唯一的防護服溼-了……
它爲什麼不防水呢?
她該怎麼出去見人啊……
惑雪只想哭。
防護服的晾曬也是問題,在屋裡陰乾,很明顯是不明智的,那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穿。
而晾曬到外面,就會引起圍觀……
惑雪苦着小-臉,只得先把溼漉漉的防護服丟到空間,然後擦乾淨,將頭髮擦乾後紮起太監髮型,戴上太監帽。
然後便躺到了牀-上,冥思苦想。空間裡還有冬天的棉馬甲,只是修身一些。如果先用布條將身體纏上幾圈,再穿上馬甲,外面再穿這太監服,應該也可以。
說幹就幹,她總不能一直躺在這裡不出去吧。
“惑公公,御醫來了,皇上命他給你診脈開藥。”小春子的聲音響起。
御醫?
惑雪急忙說道:“不用了,雜家身體沒事。”
小春子對御醫說道:“劉御醫,你看……”
劉御醫略爲蒼老的聲音傳進來:“聖命難違。”
真不會變通,惑雪大聲說道:“等雜家穿好衣服,自己去跟皇上說吧。”
惑雪不是裁縫,空間裡衣服倒是有,但閒置的布匹可沒有。
看到牀-上的藍色牀單,嘆口氣,也只有如此了。反正衣櫥還有替換的新牀單。
惑雪掏出空間中的一把匕首,將牀單割下兩個長條,纏在詾部和腰部,再穿上冬天的棉馬甲,套上太監服,低頭看看,沒有太大的問題了,纔開門出來。
劉御醫說道:“惑公公,臣奉皇上之命爲你診脈。”
惑雪回道:“不用了,雜家去跟皇上說。”
劉御醫跟在身後。
來到乾坤宮,帝無垢也是剛沐浴完換好衣服,惑雪諂笑道:“皇上,奴才懂點醫術,已經自己評過脈了,一切正常。不用勞駕劉御醫了。”
帝無垢看看她的臉色,說道:“御醫退下吧。”
“是!”
帝無垢來到院中,那羣宮女太監還跪在地上。惑雪一絲也不同情他們,雖然不知道是誰推的她,但一定是他們中的一個。
帝無垢威嚴喝道:“說,是誰把惑公公推下河的?”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站出來說話。
只要伸手,這麼多人,就不可能沒人看到。
帝無垢冷冷說道:“舉報者有獎,沒人說話,那就一塊兒罰!”
衆人伏在地上,仍是一片沉寂。
帝無垢的臉徹底冷下來,威嚴說道:“既然都不說話,那朕也沒有這個耐心聽了。去,把巡邏太監叫一隊來。”
小春子快步走了出去,不多時,十來個太監跟着進來。
帝無垢冷聲說道:“將這些奴才押到慎刑司,每人各領五大板,罰沒月銀兩個月。”
衆人沒想到皇上竟會因爲一個太監被推下水而責衆,開始都以爲頂多罰個月錢,沒想到竟然還會打板子……
還是五大板……
太監也就罷了,皮糙肉厚。然而對於宮女來說,她們幾乎沒受過這種刑罰,得要半條命啊……而且她們受了傷,又不會像主子那樣受到優待,能吃些東西補身體……
本就受重傷,再一拖,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