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雪嘟着嘴，一臉不樂意：“他是你師父，又不是我師父。再說，你不是還要暗訪洪災之事？”
帝無垢淡淡道：“洪災已過，各地正在整頓期，不急。何況此去雁棲山脈，正好順路。我會派人暗中盯着各城，有事及時稟報。”
惑雪仍是扭頭道：“我不去。”
帝無垢拉住她，柔聲勸道：“乖，聽話！”
“說不去就不去。我根本不認識他。”
帝無垢耐着性子勸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惑雪扭着身子，怎麼都不肯去。她都沒想好跟帝無垢到底是什麼關係，這就要見家長了……
帝無垢說道：“我師父只對男孩子嚴厲，對女孩一向很好。你看看小師妹的性子就知道了，那都是被師父給慣出來的。你這麼可愛，又漂亮，師父一定會喜歡你的。”
惑雪嘟着嘴道：“他喜不喜歡我，跟我有什麼關係。說不見就不見，我要睡覺了。”
帝無垢有些無奈，牽着惑雪回到馬車上。
惑雪看了看馬車內狹小的空間：“這馬車躺不下兩個人吧？本來空間就小，還不得悶死？”
帝無垢放柔聲音：“我給娘子鋪好，你再睡。我去樹上，你不要害怕。”
她哪裡說害怕了，雖然她真的有些害怕。這荒郊野外的……
帝無垢從座位下抱出一牀毯子，鋪到馬車的地板上：“睡吧。我和影楓輪流生着篝火守夜。你不要怕。”
惑雪有些不好意思：“要不，你也叫醒我，我也守夜吧。特別是影楓，他趕了一天路，風吹日曬的，一定比我們累。”
帝無垢的周身氣息瞬間冷冽下來。
夜間本來就空曠，惑雪說的話，影楓沒刻意聽，都聽得清清楚楚，急忙說道：“謝謝夫人關心。屬下習慣了，一點不累。”
帝無垢冷着臉訓道：“雪兒，朕說過多少次，不要提別的男人。影楓是屬下，再累也是他應該做的。”
惑雪見帝無垢生氣，縮縮腦袋，訥訥道：“咳，我說錯了，是夫君一定很辛苦。”
帝無垢的臉色這才略有絲好轉：“好好睡。”
放下車簾，惑雪遠遠的，就聽到似有狼嗥的聲音。蜷了蜷身子。
就聽車外帝無垢的聲音傳來：“影楓，我值前半夜。”
“少爺，您睡，屬下一宿不睡沒什麼。”
帝無垢高傲道：“我是擔心你明天沒精神，把車趕溝裡去。去睡，下半夜換你。”
“是。”
帝無垢掀開一角車簾，坐在車轅上，柔聲道：“雪兒，我在這裡守着，你安心睡。”
惑雪的懼意果然消散，安穩地閉上眼睛。
直到看惑雪睡着，帝無垢才坐到火堆旁，盤膝而坐，閉目養神。
他曾經三天三夜都未睡過，覺對他來說，可有可無。
只是自從有了惑雪，他更加戀牀……
辛苦行了兩日，影楓再次接到鷹隼傳書，向帝無垢彙報：“少爺，有消息傳來，因爲賀卿沒及時往京城傳回消息，所以左相之子白陽親自前去查找。後來找到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