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雪跟上帝無垢的步伐，帝無垢也只是略逛了逛，便帶着惑雪回了乾坤宮。
用過晚飯，惑雪照例搬過玉盤，請皇上翻牌子。
帝無垢今晚不想動，便說道：“下去。”
惑雪將玉盤交給敬事房的太監拿回去。
帝無垢問道：“會下棋嗎？”
惑雪吐吐舌頭：“圍棋、象棋不會，會五子棋。”
“哦，五子棋？”
惑雪笑道：“奴才家鄉的棋。”
帝無垢只是感覺很無聊，前陣子惑雪拿的那雙截棍很有意思，那麼這五子棋也應該很有意思吧。
“怎麼下？”
惑雪解說道：“就用圍棋的棋子和棋盤就可以。”
帝無垢與她來到大殿，帝無垢拿出棋盤和棋子：“你說。”
惑雪說道：“只要任何一方率先擺出橫、豎或斜着，有五顆同色的連子，便算勝。”
帝無垢點頭：“來試試。”
帝無垢坐在棋盤一側，說道：“坐。”
惑雪學着電視上的下人說道：“奴才不敢。”
帝無垢冷眼看着她：“你有不敢之事？坐。”
惑雪腹誹，怎麼跟電視上演的不一樣。
他不是應該說：“朕賜你坐，你就坐。”之類的嗎？
惑雪心裡碎碎念着坐了下來。
是真的像帝無垢那樣，直接大咧咧地坐到椅子上，不是像其他大臣一樣，斜着坐半邊屁-股以示恭敬。
下人哪有坐的份。如果真有，只怕連半個屁-股也不敢坐，也就拿一兩釐米的部位蹭到椅子上。
帝無垢靜觀惑雪，她坐下後，神色沒有任何惶恐或感恩，渾然不覺和皇帝同坐有什麼不一樣……
不是裝的，純自然的。
倒底是什麼樣的家鄉，什麼樣的經歷，能造就這樣的人呢？
惑雪說道：“我要白子，白的漂亮。”
一個棋子有什麼漂亮，不過帝無垢還真是習慣執黑子。
惑雪先在棋盤上演示了一遍，然後說：“讓你先落。”
下棋，她就只會五子棋，技術還不錯，至少無聊等拍戲時，劇組的人沒人能下過她，頂多平手。
帝無垢淡淡說道：“你先。”
惑雪意外看了他一眼，這皇帝還挺託大……
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好像電視上演的，跟皇帝下棋，不能贏皇帝，那是大不敬。
頓時有些掃興，故意輸，那還下個什麼勁。
惑雪試探着說道：“皇上，奴才如果贏了，會不會被……打啊？”
帝無垢挑眉：“贏了，朕給獎勵。”
惑雪立刻露出笑容：“皇上，給什麼獎勵？”
“你想要什麼？”
惑雪堆着笑，說道：“皇上，把麗貴妃以前賞奴才的金錁子給奴才唄。”
這都多久了，小惑子還記得這事……
帝無垢說道：“好！贏一局，送一個。”
惑雪立刻眼睛雪亮：“皇上，這可是您說的。一會兒，奴才在棋盤上殺您個片甲不留，你可不能倚仗皇上的名頭，對手無寸鐵的奴才恐嚇。”
帝無垢黑下臉：“落子。”
惑雪將白子落在正中，得意洋洋的看着帝無垢。
她一個幾千年後的現代人，對付一個初學五子棋的古人，這要是輸了，豈不是太丟人。
帝無垢半空中的子未落下，忽然說道：“如果朕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