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小黑見着池子裡的傢伙越來越激動,都要漫出來了,對它叫了兩聲,對方立馬安分不少。
司馬幽月感激的摸摸小黑的背,然後對池子裡的那東西說:“你沒出來過?”
“沒有。”那東西似乎很怕小黑再生氣,說話有些小心翼翼。“從我意識開始,他們就將我關在這裡,我從來沒有出去過。”
“從有靈智開始?”司月吃了一驚,“你不是做了壞事才被鎮壓的?”
“根本沒有的事兒!”那聲音低吼一聲,對司月就沒那麼客氣了。“我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多少年了,他們一直把我關在這裡。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噗——”
慕斯被那東西剛纔發出來的氣息震傷,吐出一口鮮血。
“你別吵!”司馬幽月被他的聲音震得五臟六腑都跟着顫動,皺着眉頭吼道。
她來到慕斯身邊,給他把了把脈,然後拿出一顆丹藥給他吃下。
“你要是再像剛纔這樣,我就廢了你!”她威脅道。
池子裡的水安靜下來。
“慕斯,你怎麼樣?”司月跑過來問。
“他沒事,就是被震傷了,吃點丹藥,一會兒就好了。”司馬幽月說。她拿出椅子,對慕斯說,“坐着休息。”
慕斯小臉慘白,聽司馬幽月的話,坐到了椅子上。
爲了防止這種情況再次發生,司馬幽月隨手佈置了一個小結界,將慕斯護在裡面。
她來到池子邊,說:“我聽出來了,你想離開這裡。不過,你離開了,這座城是不是就會消失了?所以他們纔將你鎮壓?”
“不!並不是這樣!”那聲音反駁,“一開始他們將我囚禁在這裡,只是爲了從我這裡得到力量,後來他們怕我反噬,纔會將我永遠的囚禁在這裡。”
“誰得到你的力量?城裡的居民,還是城主?”司馬幽月問。
“哼,縱然我再厲害,也供不起千百萬的人修煉。”
“這麼說,是供歷來的城主修煉了。”司馬幽月說。
“不僅僅是城主,還有城主的接班人。但是那些接班人來的時間少。”
“所以他們要將你鎮壓在這裡,結果沒想到,千萬年來,你居然有了自己的靈智。”司馬幽月說,“而你現在不願意被束縛了,你開始反抗。他們懼怕你報復,只能用更厲害的封印將你鎮壓。”
“就是如此。”
“這麼多年來,你心裡累積了不少的怨恨,所以你出來,定然會大開殺戒。”
“我之前是這麼想的。”那東西誠實的說,“我被鎮壓這麼多年,我不甘心!我要報仇!我要殺光所有的人!我要殺光所有的人!”
那東西又激動起來,池子裡的水又開始翻滾。好在這次慕斯有結界保護,沒有再次受到傷害。
“真是可憐。”司月有些同情的說。
如果她從出生就被關在這個池子裡……
她想了一下,打了個寒顫,這種設想太嚇人,如果是她,她會瘋掉的。嗯,至少也會像這東西一樣,想要毀掉所有的人。
司馬幽月也對這東西有些同情,但是並沒有完全相信它的話。
她心思一轉,這麼厲害的東西,如果將它收了的話……
“這麼說,你離開這裡,對這個城市的居民並不會有什麼影響了?”她問。
“不會。”那聲音說,“我本來就和這個城市沒有關聯,怎麼會有事情呢!”
他回答的太快,反而讓人有些不太相信。
“小妹,你該不會是想將她救出來吧?”司月說。
司馬幽月沒想到司月這麼敏感,一下子就猜中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你覺得可以嗎?”她也不打算隱瞞,自己要找父親,說不定還要靠司月幫忙。而且她之前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維護自己,這份情誼她也記着的。
司月看了看池子裡的水,眉頭皺了皺,說:“這個東西不瞭解,如果放它出來,再傷害人怎麼辦?而且,我覺得,他們不會讓你將它放出來的。”
“也是。如果將它放了,那老妖婆估計就不會讓我活着離開了。”司馬幽月說。
“如果你讓我出來,我一定護着你離開!”
那東西倒是會鑽空子。
“如果我讓你出來,你認我爲主,你願意嗎?”司馬幽月問。
“這個辦法可以有。”司月說,“如果它認你爲主,那沒有你的命令,它就不會再傷害別人。同時也能護你平安,就算他們再不樂意,也不敢對你怎麼樣!”
“你不想讓她認你爲主?”司馬幽月挑眉。
“算了吧!它這麼厲害,我沒有那個能力壓制它,別說認我爲主了,到時候我還會被它給反噬了。”司月看得很清楚,並沒有因爲這東西很厲害就失去理智。
後面的河伯想說什麼,張了張嘴,最後還是繼續沉默。
小姐都比他看得開啊!
這東西如此厲害,如果沒有剋制或者壓制它的東西,即便現在認主了,一旦它想,隨時可能會反噬,輕則主僕翻轉,重則直接丟了性命。
而司馬幽月有小黑,誰都看得出來,這東西懼怕小黑,有小黑在,它就不敢反噬司馬幽月。
所以如果要收了這東西的話,也只有司馬幽月能做到了。
司馬幽月見她想的明白,心裡覺得她確實是一個值得深交的女孩。
這個世界上太多那種心不足蛇吞相的人了,在這個實力至上的世界,有多少人能認清本質,不被這些誘惑所迷惑?
“如果有了它,說不定你這次真的能找到你父親。不過,這東西要讓它認你爲主的話,只怕不容易。”司月說。
司馬幽月也覺得不會輕鬆,她轉身望着池子裡,說:“如果讓你認我爲主,我帶你出去,你願意嗎?”
“認你爲主?不!不可能!我不會認人類爲主的!不過,如果你讓我出去,我願意爲你辦兩件事作爲報答。”那東西叫道。
“是嗎?你還真的以爲,我會免費讓你離開這裡嗎?”司馬幽月聳聳肩,“要麼,你認我爲主,要麼,你繼續留在這裡。你自己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