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長老這是何意?”
獨孤傲淡定反問。
四長老翹起鬍子,用非常得意、又非常憤怒的口吻說道,
“你這茶,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
“它裡面有一股騷味!你分明是在侮辱老夫!”
說完,四長老氣得站起身來。
而這一站,獨孤傲注意到四長老的褲襠處,似乎有一灘水跡。
見此,獨孤傲沒有說話,只是給了隱護法一個眼神。
隱護法立刻授意,隨後便親自動身,去搬了一塊一個高的大鏡子進屋,正好將鏡子放在四長老面前。
四長老看到鏡子,神色不解,責問道,
“邪王殿下,你這又是何意?”
“你仔細照照鏡子,就懂了。”
四長老聞言,神色依舊不屑,但他還是照做了,於是仔細地觀察鏡中的自己。
這一看,他就發現自己的褲襠處,怎麼溼了?
該死!
肯定是剛纔在迷陣裡,被毒蛇襲擊,自己太害怕所以嚇尿了。
而醒來後,自己又着急趕路,着急報復邪王府,根本沒注意道這些細節。
剛纔的騷味,根本不是茶水裡的,而是自己身上的。
四長老想到此,只覺得自己一張老臉,算是丟盡了。
他漲紅了臉,想了半天,終於吞吞吐吐地說道,
“老夫——老夫先去如廁——”
說完,四長老便跑出打聽,像極了鬥敗的攻擊。
隱護法見目的達成,忍不住笑出聲,隨後對獨孤傲誇讚道,
“主子,還是您聰明!”
“是某些人太笨。”
獨孤傲很是謙虛地迴應。
流月則笑眯眯地看着自家夫君,好奇問道,
“傲,等那個四長老回來了,你會不會有什麼新招數,繼續對付他?”
“這個得看情況,他若是識趣,爲夫自然不計較。
他若是不識趣,爲夫會讓腸子都悔青!”
“那這樣做,豈不是和納蘭家族,徹底撕破臉了?”
“撕破臉就撕破臉,納蘭青煙害岳父被關押,這一點小報復根本算不得什麼。”
獨孤傲對納蘭家族沒有任何好感,所以下手毫不留情。
流月淡淡一笑,旋即托起下巴,繼續看好戲。
很快,四長老回來了,和剛纔不一樣的是,他換了一條新褲子。
他繼續不打自招地坐回原文,然後惡狠狠地瞪了流月一眼。
流月不爽了,這老傢伙怎麼一直瞪她,於是,她故意戳中對方的痛點,問道,
“四長老,您不是去如廁嗎?怎麼突然換褲子了?”
“哼!你們邪王府的路太爛,老夫摔了一跤,褲子摔破了!”
四長老隨便找了一個理由。
“哦——”
流月若有所思,點頭回應道,
“您以後一定要當心,畢竟年紀大了,摔破褲子是小,摔壞了身體可不好。”
“臭丫頭,你是在詛咒老夫嗎?”
“當然沒有,我只是純粹的關心。
反倒是四長老,從剛纔到現在,你已經罵了我兩次,第一次是黃毛丫頭,第二次是臭丫頭。
看來本宮不得不提醒你一下,本宮乃邪王府正妃,邪王府與納蘭家族平起平坐。
按照規矩,本宮的身份在你之上,還請你注意措辭!”
流月斜睨了四長老一眼,渾身散發出強者氣場,明明白白地告訴四長老,她也不是好欺負的!
四長老感應到流月身上的氣勢,心底雖然不服,但表面上不得不忍住。
他想了想,隨後纔開口道,
“邪王妃,本長老今日來,只是想給納蘭家族要一個交代。
只要得到了答案,必定馬上離開。”
“你想要什麼交代?”
“成爲青煙大師的徒弟,那是至高無上的榮耀,你爲何要拒絕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只要你回答了這個問題,本長老便離開。”
“哦,因爲不喜歡啊,就這麼簡單。”
流月不喜歡納蘭青煙,或者說,她很討厭納蘭青煙,自然不想拜她爲師。
但就是這麼簡單直接的答案,氣得四長老臉色更黑!
那個臭丫頭居然說不喜歡!
這是藐視,赤裸裸的藐視!
四長老氣得再次拍桌而起,怒聲吼道,
“臭丫頭,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以本王之見,真正給臉不要臉的人,似乎是四長老。
敢在我邪王府,一次又一次詆譭本王的妻子,簡直是欠揍,來人,將他給本王拖走!
扔出王府!
記住,是扔!”
獨孤傲一聲令下,懶得再聽四長老囉嗦。
隱護法聽到這個命令,心底暗爽,立刻麻利地帶人幹活。
四長老沒料到,自己居然遭到了這種待遇!
他氣得差點吐血,大聲嘶吼道,
“放開我!你們這羣狗奴才!放開我!”
“堵住他的嘴!”
隱護法辦事利索,根本不給四長老反應的時間,不到三秒鐘,就把四長老拖走了。
至此,大廳終於安靜。
獨孤傲看着自家嬌妻,忍不住拉了拉流月的手,安慰道,
“小月兒,那人胡言亂語,你不要往心裡去,開心點。”
“我纔不生氣呢,爲那種人根本不值得。”
流月根本不在意四長老,她在意的,只有納蘭青煙。
在她遇到的敵人中,納蘭青煙的等級,比她高出一大截,讓她很是擔憂。
不過這一次,流芳大師發話了,
“不就是一個三流符師嗎?有本座在,你不必擔心。”
“流芳大師,你真的會幫我?”
流月聽到這話,笑得合不攏嘴,頓時有了信心。
流芳大師道,
“幫你可以,快點找到魔靈珠,等九轉琉璃珠解開第八層封印,我也能從這冰棺裡出來了。”
“好!我一定加快速度!”
流月堅定迴應。
此後,流月暫時告別獨孤傲,決定會房間去修煉符術。
獨孤傲也比較忙,於是繼續去處理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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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四長老這邊。
他真的是被一路拖出王府,到了門口時,再毫不留情地扔到地上!
“啊——”
四長老只覺得渾身骨頭都要散架了,特別痛。
而納蘭惜看見四長老被扔出,則是一臉懵逼!
說好的給自己報仇,怎麼四長老比自己還慘,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四長老,你沒事吧?”
納蘭惜詢問,順便將四長老扶起。
四長老咬着牙,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他惡狠狠地瞪着邪王府的牌子,大聲道,
“走!回去稟告家主,老夫一定要讓邪王府,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