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裡?”
“迎……迎春院……”
暗衛說完這話,額頭全是虛汗。
獨孤傲當場黑臉,雙拳緊握,心底掀起一陣巨浪。
月兒居然在那種地方?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獨孤傲眉頭緊鎖,腦海裡閃過各種猜想,最後,他終於平復情緒,冷聲說道,
“走!去迎春院!”
“是!”
暗衛領命。
隨後,十幾名高手,跟着獨孤傲,浩浩蕩蕩去了蕭城第一青樓。
不到一刻鐘,獨孤傲達到目的地。
他冷眼掃視一切,看着那高高掛起的紅燈籠,刺鼻的胭脂香粉味,衣着暴露的青樓女,笑容猥瑣的嫖客……
月兒若是在這種地方,不知會遭受多少罪?
該死!
獨孤傲大步邁前,直接走進迎春樓。
老鴇看見有“客人”來,立刻上前熱情地招呼,
“這位爺,您想要什麼樣的姑娘?我們迎春院應有盡有,絕對包您滿意!”
獨孤傲不想廢話,直接給了暗衛一個眼神。
暗衛會意,上前說道,
“把你們這的花魁叫來。”
“您是說月姑娘?
哎呀,她可不便宜,想見面,至少得這個數!
若是陪夜,還得另算。”
老鴇一副掉進錢眼的模樣,就差直接明碼標價了。
獨孤傲見狀,神色更黑了。
是來找人的,不是來逛青樓的。
月兒若是真在這裡,並且受了欺負,他絕對會把整個青樓直接拆掉!
“把她叫來!立刻!”
獨孤傲冷冷地吐出六個字,一道冰刃直接懸浮在老鴇頭頂,死亡的威脅頓時如排山倒海一般襲來。
老鴇看到頭頂的冰刃,再仔細打量獨孤傲一行人的勢頭。
那一個個黑衣暗衛,看起來威武雄壯,領頭的紫金面具男,更是帶着一股天生的貴氣。
這羣人,一看就不簡單!
老鴇嚇得花容失色,臉上的脂粉掉了一層,隔了好久才終於回過神,然後弱弱說道,
“好好好……我這就去……”
說完,老鴇直接往二樓衝。
她頭頂的冰刃一直緊隨,如一柄懸在樑上的刀,隨時準備刺下!
大約過了兩分鐘,一個容貌嬌俏的妙齡女子,被老闆推到獨孤傲跟前。
“這位爺,她就是我們這裡的花魁——月姑娘。”
老鴇低聲介紹。
獨孤傲掃向那名女子,發現她和流月的容貌,居然有九分相似,甚至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但她的氣質和眼神,卻與流月截然相反!
這個人,不是小月兒。
“你是誰?你的臉又是怎麼回事?”
獨孤傲冷聲質問。
花魁從未見過如此有氣勢的男子,她整個人一哆嗦,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迴應。
一旁的暗衛見狀,直接拔出佩刀,架在花魁的脖子上,冷聲喝道,
“老實交代,否則立刻殺了你!”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花魁顫抖着身體,小心翼翼地看着暗衛,眼淚簌簌地往下掉。
暗衛沒什麼耐心,爲了逼出答案,直接一使勁!
“嗤——”
花魁的脖子,有了一道血痕!
“啊!”
花魁嚇得當場尖叫,隨後就暈倒在地。
獨孤傲見狀,神色毫無改變,直接冷聲下令道,
“把她弄醒。”
“是!”
暗衛掐了花魁的人中,再次將花魁弄醒。
這時,花魁無計可施,再加上暗衛一直逼迫,只能坦白道,
“我說!我什麼都說!”
暗衛見狀,力道減輕了一些。
這時,花魁低着頭,一邊哭一邊說道,
“我不叫什麼月姑娘,三天前,有人給了我一粒易容丹,逼我改名,然後還當什麼花魁,按照他們說的去做。
如果我違反約定,就立刻殺了我。
除此之外,我什麼也不知道,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獨孤傲聽到這個解釋,顯然不滿意。
“那人是誰?爲什麼要強迫你易容?”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他一直戴着鬼面具,我看不清他的面容。”
“鬼面具……”
獨孤傲聽到這三個字,腦海裡立刻閃過一個人影——秦烈!
一定是他!
只有他纔會這麼卑鄙!
月兒一定在他手上,所以他才用這個花魁來混淆試聽,干擾他尋找月兒。
可惡!
獨孤傲非常焦急,但同時又有些慶幸。
月兒如果在秦烈手上,至少沒有生命危險。
但即使如此,獨孤傲還是不放心。
他不再理會花魁,只能冷聲道,
“傳令下去,立刻搜索幽靈宗在蕭城的落腳點!挨家挨戶地搜,一處都不能放過!”
“是!”
暗衛領命,立刻執行!
……
再說流月這邊。
自從秦烈將她留下後,就對她各種示好,買最珍貴的藥材解毒,親自煎藥,寸步不移地照顧。
很快,流月身體的毒便解除了。
但她的魂力和靈力,卻依舊沒有恢復。
不僅如此,她的身體似乎更虛了,以前還能勉強下牀,現在連動動手指都很困難。
流月非常懷疑,秦烈給她下了軟筋散,故意不讓她走動。
“可惡,他到底想耍什麼花招?”
流月在心底吐槽,神色非常憤怒。
秦烈卻裝作什麼也沒發生過,端起最新煎好的藥,笑着對流月說道,
“你好像力氣不夠,我餵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來。”
流月冷聲拒絕,然後狠狠地瞪着秦烈,直接問道,
“你是不是在我的藥裡,又加了新東西?”
“當然沒有,我疼你都還來不及,怎麼會害你?”
秦烈依舊保持微笑,非常斯文優雅,與前世簡直一模一樣。
流月看到他這副模樣,只覺得越看越欠揍,隨後冷冰冰地迴應道,
“我不喝了,毒已經解了,沒必要再喝。”
“那好吧……不喝也行,你想吃水果嗎?蘋果還是香蕉?”
“不需要!”
“那就喝點粥。”
“沒興趣!”
“外面風景不錯,我帶你出去曬曬太陽吧。”
秦烈非常溫柔,無論流月怎麼拒絕、怎麼發火,他都一一承受。
只要月可以留在他身邊,他就有百分百把握,遲早有一天,她會重新愛上自己。
流月不想去看風景,但悶在屋子裡這麼久,她都快發黴了。
而且如果出去,運氣好還能偷偷逃跑!
好!
就這麼辦!
“嗯,出去看看吧。”
“好,你行動不便,我抱你……”
說着,秦烈便準備將流月摟在懷裡。
流月當場拒絕,義正言辭道,
“男女授受不親,你給我找個輪椅!”
“好吧……”
秦烈不着急這一時半會,於是便真的給流月,找了一個輪椅。
之後,他推着輪椅,兩人來到院裡曬太陽。
曬着曬着,流月便眨了眨眼睛,小聲提議道,
“這裡太窄,可以去外面走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