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青雀莊主這樣說,慕容長歡登時就樂了,當下同花非雪對了個眼色,眉眼間滿是y謀得逞的意味兒。
沒錯
他們大費周章,在青雀莊主面前上演了這麼一出,就是爲了擾亂他的心神,讓他心慌意亂的,難以正常思考
如此一來,智商受到極大摧折的青雀莊主就只能乖乖地任由他們牽着鼻子走了
然而,竊喜歸竊喜,明面上慕容長歡還是努力地裝出了嚴肅的樣子,以免引起青雀莊主的懷疑。
“這個嘛”
沉吟着吐出三個字,慕容長歡便就沒了後話,似乎對此有些爲難,覺得十分頭疼。
想了想,還是沒有什麼好的主意,只得轉頭問向花非雪。
“你來皇城比我早,在這兒呆的時間也比我久,算得上是地頭蛇了怎麼樣,你有什麼好的建議沒”
“解決的辦法不是沒有,只是我說了,莊主不見得就會答應。”
故意買了個關子,花非雪說得不緊不慢,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彷彿對此事並不十分上心。
一聽這話,青雀莊主不由眼前一亮,在接二連三的飛來橫禍之下,漸漸沒有了一開始的鎮定,免不得有些病急亂投醫了起來。
“什麼辦法快說你不說怎麼知道本爺會不會答應”
花非雪還是不急不緩地追問了一句。
“你確定要聽”
“直說便是都到了這種時候,哪還有那麼多的顧慮你要再不想出解決的辦法,只怕那夥人都要追着本爺殺到你的花雪樓來了”
在青雀莊主的再三催促下,花非雪終於開了金口,把一早就同慕容長歡商量好的法子,以一種高深莫測的口吻說了出來,沉然道。
“以目前的情勢而言,那些人顯然都是衝着你手上的小金佛來的,這樣的話小金佛放在你那兒,似乎不是很安全,萬一有個什麼差池,難保小金佛不會被人奪走,所以本館主建議你最好把小金佛交給別人保管。”
“交給別人交給誰”
“交給爲師呀,”慕容長歡笑盈盈地接了一句,口吻聽着似乎還有幾分幸災樂禍,“左右那寶藏爲師也有一份,而且還是佔的大頭,所以把小金佛交給爲師保管再好不過還是說,你不相信爲師,認爲爲師會獨吞了那座寶藏”
“本爺是想相信你,”青雀莊主訥訥地回道,“可是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值得相信的傢伙好嗎”
“唉”
慕容長歡嘆了一口氣,忍不住搖了搖頭。
“你說你也一把年紀了,怎麼就不知道變通呢爲師說了,如果爲師想要從你手裡奪走那兩尊小金佛,根本就用不着同你打招呼,但是你知道爲師爲什麼沒有那麼嗎”
“爲什麼”
“爲師不是怕麻煩,也不是擔心失手,而是不想因爲區區一個寶藏,就失去你這麼好的一個徒弟你要知道,在爲師的眼裡,你比寶藏更重要。”
一番話,慕容長歡說得情真意切,都快把她自己給感動哭了。
然而,聽在青雀莊主的耳裡,卻全然不是那麼一個味道,他雖然不及慕容長歡那麼狡猾,但也不是傻啊
什麼叫他比寶藏更重要
真以爲他會相信
呵呵估計地在“他”字的後面,再加三個字才行
“你這是看上本爺的家產了吧本爺告訴你,你趁早打消這個主意因爲本爺是絕對不會引狼入室的”
“你想多了,爲師怎麼可能是那麼膚淺的人不過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你都應該明白,至少在寶藏這件事上,爲師絕對一言九鼎,不會獨吞了你的那份。”
這個道理,就算慕容長歡不說,青雀莊主也能明白。
只要在她的眼裡,他還有利用價值,她就不會同他撕破臉皮,三成的寶藏雖然價值可觀,但比起整個青雀山莊的財力而言,卻也是小巫見大巫。
所以就目前而言,將小金佛交給慕容長歡保管,倒也不至於r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更何況,他現在也別無選擇。
思慮了一番,青雀莊主不得不鬆了口。
“好吧東西就先交給你保管,你可別不小心弄丟了”
“放心,從來只有爲師偷別人的,還沒有誰能從爲師手中奪走什麼”
“偷”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總該找個地方躲起來,避一避風頭吧”
“躲起來躲哪兒本爺也想躲啊可是在皇城裡頭,本爺只有幾處產業,而且都是衆所周知的到時候只怕會被掀翻天,哪是那麼容易可以藏身的”
聞言,慕容長歡不禁眉頭大皺,面露苦惱之色。
“這下麻煩了”
“或許”花非雪淡然道,“有個人可以幫你。”
青雀莊主神色一凜,反問道。
“誰”
花非雪薄脣輕啓,緩緩吐出三個字
“東方晏。”
聽到這個名字,青雀莊主微微一怔,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還是聽到慕容長歡率先回了一句,才曉得對方的身份。
“你是說那個質子”
“不錯。”
花非雪點了點頭,分析道。
“莊主是東祁國的人,東方晏則是東祁國的皇族,而青雀山莊乃是天下第一莊,以雄厚的財力聞達於四海,想必在東祁國,有無數達官顯貴都想同青雀山莊攀上關係所以,只要莊主上丨門拜訪,一心想要回歸故土的東方晏必然不會拒絕莊主你的請求。”
“可是他不過是個質子,在大闕無權無勢,徒有一個皇子的虛名,能幫上什麼忙”
“正因爲他無權無勢,看起來好像幫不上你的忙,所以質子府纔是最適合你藏身的地方因爲這樣一來,就沒有人會想到堂堂天下第一莊的莊主,居然會去投靠一個式微的質子不是嗎”
“東方晏。”
默默地將這三個字唸了一遍,青雀莊主暗自琢磨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