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嘴脣,琉璃的腦袋立時低了下去,連聲音也變得輕細了許多。;;;;;;;;;;;;;
“壞消息就是小姐你要的東西奴婢沒有買到。”
聽到這話,慕容長歡蹙了蹙眉頭,瞅着屋外的天色暗了,還以爲琉璃是沒把糖炒栗子買到,便擺了下手,倒也不是很失落。
“罷了,沒有就沒有,本小姐也不是特別想吃栗子,吃些桂花糕也差不多,對了書呢”
一面說着,一面就伸出手來,要向琉璃討本子看。
琉璃的腦袋埋得更低了。
“不是小姐你誤會了,糖炒栗子買到了,是書沒有買到”
聽到這話,慕容長歡瞬間就炸毛了
“什麼書沒買到怎麼會那種玩意兒,街頭巷尾不是多得很嗎怎麼會買不到”
“真的沒有,奴婢連着跑了好多條街,一本也沒見着,別說是書了,就連那些擺攤的小販子也都沒了影兒,所以奴婢纔會回來遲了好不容易逮着一個剛收攤的問,才知道,原來那些書在奴婢去買之前,就全給人買走了”
“哈”
慕容長歡拔高了聲調,更加覺得匪夷所思,無法理解了
“全買了搞什麼鬼那種書買那麼多做什麼買個十幾本就夠看好久了,那人得是多閒啊難道天天不幹事兒光看書了嗎還只是爲了顯擺自己多土豪,有錢任性”
“應該是因爲財大氣粗吧”
“切”
氣呼呼地撇了撇嘴角,慕容長歡要多鬱悶就有多鬱悶,本來就閒得發慌,想要找幾個小本子打發下時間,前些日子買的都已經看完了,纔要去買幾本,居然跟她玩售罄
還是用這樣簡單粗暴的方式,以相當懸殊的財力碾壓了她
這種事,越想就越覺得憋屈,好像專門欺負她“窮”似的壟斷什麼的果然最討厭了
“什麼財大氣粗,我看是人傻錢多還差不多你去給本小姐打聽打聽,看是哪個冤大頭買的那些書,既然他的錢多得沒處花,不如本小姐找個機會幫他花上一些”
關鍵時刻,就體驗出了做賊的“優勢”
慕容長歡一邊說着,一邊在心底下惡狠狠地想,最好別讓她查出來是誰如此蠻橫霸道,否則她非得去把那人的銀庫洗劫一番,叫那人吃點兒苦頭,別有事沒事閒着蛋疼地到處炫富
“不用打聽了,那個小販子說了,買書的人是是”
說到關鍵的地方,琉璃卻又不吱聲了。
慕容長歡忍不住催了一句。
“是誰啊你快說啊”
“是九王爺”
“司馬霽月”慕容長歡大吃一驚,直接就把某人連名帶姓地喊了出來,“你確定沒搞錯”
琉璃一聽急了,忙伸手去捂她的嘴巴。
“小姐你別喊這麼大聲啊九王爺的名字可不能亂叫”
慕容長歡還是不甘心,一咬牙,又問。
“那其他的那些豔史外傳呢”
“也都沒了。”
“嘖嘖”
咂了兩下嘴巴,慕容長歡覺得這個世界玄幻了。
“看不出來啊,真是看不出來原來那個傢伙的口味竟然如此清奇,堂堂一個七尺男兒,居然喜歡看這種女人看的東西果然本小姐罵他變態,沒有罵錯”
“什麼小姐你罵了九王爺”
“不罵他罵誰誰讓他搶走了本小姐的香豔本子真想一巴掌把他糊到牆上去,然後在用力地碾成渣渣”
琉璃勸不住她,便立刻將手裡的糖炒栗子遞了過去。
“小姐,吃吃栗子”
慕容長歡隨手拿了一個,爾後捏在手心,“啪”的一聲給捏爆了,嘴裡繼續惡狠狠地說道。
“碾成渣渣”
琉璃:“”
沒了打發無聊的閒暇讀物,慕容長歡只好正兒八經地看起了史書。
因爲她發現,要在這個時代活得瀟灑,沒有權力,是萬萬不行的
甚至有錢也不行
人家位高權重的王爺世子什麼的,一句話砸下來,就能把像她這種出身卑微的小屁民給壓成肉餅
而她作爲二十一世紀的**女性,自然不可能像這個時代的女人一樣,攀附男人求生存,求富貴在這種男尊女卑的風氣下,一個女人一旦成了男人的附屬品,便會像圈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一般,不管那個籠子是金的還是銀的,都毫無自由可言。
慕容長歡不想屈就於這樣的風氣,更不想隨波逐流,被男人折斷了翅膀,當成取悅他們的寵物
所以,她必須想辦法,提高自己的身份地位,若有必要參與到宮廷的漩渦之中,一同爭權奪勢,也未嘗不可
反正就算她不去爭,不去搶,也會身不由己地淪爲別人的棋子。
與其任人擺佈,不如由自己執掌棋盤的局勢
與此同時,就在慕容長歡發憤圖強博覽羣書之時,九王府的某人已經連着看了兩天的風月本子,幾乎走火入魔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看得清風憂心忡忡,都想放把火把那十多個箱子給燒了
所幸,到了第三天,司馬霽月終於戒除了癮頭。
因爲他得到了一個消息,一個讓他非常不爽的消息
“啓稟王爺,屬下得到侯府那邊傳來的消息,說是溫孤世子派人給慕容小姐送去了一張請帖。”
“又是請帖什麼請帖”
“花雪樓的金帖。”
“花雪樓麼呵”
看來,他們兩個的關係,果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一聽到“花雪樓”這三個字,司馬霽月便猜到了一個大概,知曉了溫孤雪此番行徑的用意。
因爲,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把象牙梳就在花雪樓的樓主手中。
而今晚,便是花雪樓每逢月圓之夜舉辦的奪寶會。
屆時,那把象牙梳也會被拿出來參與競價拍賣。
花雪樓的奪寶會分成很多種,像這樣每月舉行一次的,通常是不會提前透露與會珍寶是何種物件的,所以尋常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那把象牙梳在花雪樓樓主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