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然轉過身子,背對着他,心裡彆扭到極點了,也不想開口說話。
見他又貼了上來,有些惱怒地扭着自己的小身子,喃喃道:“我,我就是想想就生氣!你讓我靜一靜。”
“這麼吃味?”
李承乾臉上又露出壞笑,把她硬生生地掰過來,摟在懷裡道:“我好好疼你,你就不生氣了……”
楊曉然瞪大眼睛,眼淚也沒了,忽然一巴掌拍在李承乾臉上,大怒道:“疼你妹啊!我都氣死了,你還有心笑?”
說着小手便在李承乾胸口亂捶了起來。
李承乾抓住她的小手,她根本捨不得對自己下死手,力道輕着呢,跟撓癢癢般,這心裡就跟吃了蜜似得,甜得不行。
她這吃醋的模樣也可愛極了,但哭就不好了。
這會兒見她罵自己,知道是不會堵在心裡了,這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抓着她搗亂的小手,一陣耳鬢廝磨,又將她弄得軟了身子,好好疼了一回,這才滿足地放開她。
真是要命!
這勾人的小東西難不成是妖精變化地?怎就這般讓自己控制不住呢?
自己可絕對不是貪色之人,其他女子走到他三步內,他這心裡就覺得噁心了。可對她卻是愛得要死,恨不得天天粘在自己身上纔好,怎麼也吃不夠。
這會兒看她眼眸含春,小臉微紅的模樣,又讓他有些意動了。
摸着她滑溜溜的白嫩小身子,暗啞的聲音帶着一絲滿足與性感,低低道:“乖,要相信自己的夫君。男子漢一口唾沫一個釘,我堂堂太子爺,怎地會騙你一個小女子?一定不碰她們……”
“那,那也只能裝裝樣子,你,你不許跟她們說話!”
楊曉然嘴一撅,提出了一個讓自己都覺得有些過分的請求。
心裡閃過一絲忐忑,略帶緊張地望着他。
李承乾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裡,勾脣一笑,清冽的瞳裡綻放出滿滿的暖意,鼻尖蹭着她的臉頰,手在她屁股上輕拍了下,“愛吃醋的小東西真是霸道。”
見她露出控訴的眼神,忙道:“好好好!都聽娘子地,絕不跟那些臭女人多說一句話!”
“一句都不行!”
素來都特會順杆爬的某姑娘瞬間就被治癒了,本性恢復,開始了更多的要求,“也不許看她們,更不能吃她們給你吃的東西!”
李承乾輕笑,低頭噙着她撅起的小嘴,呢喃道:“比那房夫人還霸道,都依你,都依你,誰讓我上輩子欠你得,這輩子被你吃得死死地。”
“哼!”
某姑娘傲嬌地哼着,眉眼間總算多了一絲笑意,卷着李承乾的髮絲道:“我又沒逼你。”
“是是是,你沒逼我,是我自願地,就高興被你吃得死死地,還不成?”
“討厭!”
看着她這心口不一的傲嬌模樣,某狼的心底又癢癢地了,忍不住又逗弄起了她,“後面得老去她們屋子裝着歇下,你又不許我看她們,也不許我跟她們說話,那娘子……”
冷峻陰柔的臉瞬間成了豬哥臉,“嘿嘿,是不是現在多讓我疼會兒?”
小臉一下變得通紅,這無論過去多久時間,只要這傢伙一耍**,某姑娘就有些拿他無法了,羞地直往他懷裡躲着,聽他略帶促狹的聲音低低傳來,忍不住又在他腰間擰了起來。
二人說着話,情濃意濃地,一直到了晌午了,李承乾這才戀戀不捨地起身,喊人準備了膳食。
吃過飯後,見那丫頭死咬着脣,見自己回頭望的時候,李承乾只覺自己的心都龜裂,立刻回頭,一把抱起她,道:“今個兒不去了,過幾日再說……”
“早去……晚去都是要去地……”
楊曉然咬着脣,有些違心地道:“躲也躲不過……”
“起碼今天不去了,我陪着你……”
見她可愛的粉脣微翹,某大灰狼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翹了翹,牽着她的手回了寢室,道:“不管我去哪,你都住這顯德殿裡知道嗎?”
“爲什麼?”
楊曉然好奇地問道,“你不在,我一人在這作甚?”
李承乾颳了下她的鼻子,“笨!當然是替我看着家啊!免得我不在,有人小瞧了你……”
心裡暖暖地,可還是有些不放心地道:“你真不會跟她們說話?”
“呵!”
李承乾輕笑,連連親上她的脣,道:“不會,不會!是不是還要我發誓?若有違誓言便讓我萬箭……”
“別!”
楊曉然忙捂上他的嘴,一臉傲嬌外帶彆扭地道:“誰讓你發誓了?哼哼,你記着就好,讓我發現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我出家當姑子去!”
李承乾的心裡抖了一抖,這妮子平常看着大大咧咧,對自己沒心沒肺地,沒想到醋勁這麼大!
太好了!
她終於心裡有自己了,還佔了很大的一塊呢!
好看的劍眉微揚,心裡暗忖道:“想不到張鐸打聽來的消息還是有些用得,這女子果然只要和男子結合了,心裡就都是那男子了,也不枉自己這段時間這般力,嘿嘿,看來以後要再接再厲……”
親暱地將她摟在懷裡,彎腰蹭着她的臉頰道:“小醋罈子……”
說完一勾脣,輕啄了下道:“不過我喜歡……”
粉拳軟軟地打在他身上,似是內心深處生出了些許不安,某姑娘接下來徹底化成了一灘水,勾着他的脖子,嬌嬌軟軟依戀他的模樣,讓他的心都要軟成水了。
娘子這般依戀自己,做丈夫地怎能讓她失望?自然是好好疼愛,疼個死去活來,直到小妮子哭着喊着求饒才放過了她。
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卻是半分力氣都沒有了,見她面帶倦色,倒也有些責怪自己不知節制了起來,心疼地把案几搬到**邊,讓她窩在自己懷裡,一口一口的喂着。
見她難得乖巧,如貓兒一般,這心間又癢癢了起來。
娘子太誘人,莫怪夫君太好吃啊!
不過到底還是心疼着她,剋制了心中衝動,晚上睡覺的時候,也只是抱着她說說話,談天說地的,倒也別有一番趣味。
第二日,程咬金等大臣便被放了出來,楊曉然坐上車架,親自去迎接自己的爹爹。
擺出這等陣仗,自然是因爲心中怨憤難平。
欺辱自己的阿爺,逼着自己的丈夫去**幸其他女人,素來心眼不大的楊姑娘已怒不可遏了!
多年不在京中走動,這羣人是忘了自己是什麼人了嗎?!
愛慾其生,恨欲其死,有仇不報非君子,這素來是她做人的信條!
好你個崔幹!
老孃就是要擺出老大的陣仗,好讓你知道,臣就是臣,妾就是妾,想要打壓她這個大婦,呵呵,也不掂量着!
太子妃出行不是小事,楊曉然拿出全套儀仗,身穿太子妃朝服,手持金鞭,坐在車架裡等着。
待門開得那一刻,便下得車來,一羣人都嚇瘋了!
額滴個娘啊!
昨天把盧國公關進來可不關他們的事啊!那是陛下的意思,太子妃您拿着鞭子這是要做什麼?!
怎,怎地還帶上了幾隻老虎?!
我滴個娘啊!居然還沒鎖着,這,這是要做什麼?!要放虎咬死崔郡公和鄭郡公麼?
程咬金邁着大步從監牢走出來,一直到了門口還不忘瞪那崔幹,可轉眼看到自己女兒就在門外,立刻臉上怒氣消散,快步上前,本想喊“好閨女,你怎麼來了?”
可一想這多人看着,立刻收回想拍女兒肩膀的巨靈掌,一抱拳,一彎腰道:“臣,程知節拜見太子妃!娘娘萬福金安!”
楊曉然立刻扶住自己的爹爹,道:“阿爺,不必如此!”
說完便雙眸一眯,射出兩道寒光,直直地望向跟着程咬金後頭出來的崔幹,冷笑道:“這大牢待了**,阿爺憔悴了。但我瞧着這崔郡公倒是精神奕奕,不愧是帶冠帽得,身子好着,不像阿爺受過這多傷,元氣不如人家足,精神頭沒人好……”
程咬金咧嘴一笑,“那是外強中乾,看着像個人,實際是個鬼,專來表面這套,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得?”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崔乾麪皮一緊,心裡怒氣直生。
這一大早得,這對父女就在這裡指桑罵槐的,還有完沒完?!
很不情願地上前,略帶敷衍地隨意一拱手,道:“拜見太子妃!”
“大膽!”
楊曉然忽然揚手執着對着崔幹就一下子揮了過去,“如此目無尊卑,看來崔玉嬌就是有樣學樣!膽敢對我無禮,來人!”
衆人被嚇了一跳,緊隨而來的一羣世家官員與關隴集團的大佬們都傻眼了。
這,這是個什麼情況?
鞭子在空中發出清脆的相生,崔幹瞪大眼睛,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腦子也是空白一片,眼睜睜地看着那鞭子落下,卻是沒有打在他身上,而是打在他腳跟前的泥土上,揚起一片塵灰。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就連程咬金也傻眼了。
自己妮子脾氣不好,他知道。
可火爆到這種程度,也着實太讓他驚愕了!
雖然沒打到崔幹身上,可就這一招敲山震虎的手段與威力也着實駭人!
一時間,刑部大牢前一片寂靜,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