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黑了

全黑了

參展、獲獎、舉辦個人畫展,接着是名聲雀起。

她並不適合成爲衆人的焦點,卻偏偏無法逃開。

巴黎對她來說是一個陌生的國度,她已經失去了愛人的能力,所以,她將僞裝了很多年的眼鏡和假髮拿了下來,便變成了眼前這張精緻絕美的臉孔。

有人說,美麗其實也是一種罪過。

她曾深深的體會過,所以,纔會這樣大費周章的粉飾自己,變成所有人眼裡平凡而普通的莫安北。

“我……”

她擡起頭來看他,試圖解釋的話音消失在男人突然逼近的脣裡。

他的親吻在每個午夜夢迴時出現,然後又迅速離開,她曾經失聲痛哭,因爲她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忘記這個男人的擁抱和親吻,以及他看着她時那寵溺深情的模樣。

此刻,這個總是出現在夢裡的男人就在眼前,他正瘋狂而熱情的吻她,他的長舌掃過她口腔的每一個角落,帶着無法抹滅的激情和熱烈,她被動的任他抱緊身子,將兩人的身體更加緊密的貼合在一起。

他的身體依然精瘦有力,她慢慢伸出雙手,毫無預期的推開了他。

熱吻被中斷,讓他的臉非常不悅,他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女人,俊臉沉得像鍋底一樣。

“你……我……你已經有妻子了,所以,請不要再來招惹我。”她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美麗雪白的小臉因爲親吻和尷尬變得通紅,那種誘人的顏色成了他眼裡頂級的盛宴。

聽到她的話,他不悅的俊臉突然裂開一道縫隙,陽光從裡面一絲絲穿透進來,她看着他喜悅而明亮的笑容,那笑容成了她眼裡最最刺眼的光芒。

她只是提到了他的妻子,他就露出這麼愉悅幸福的笑容,她的心一路沉到谷底。

原來,五年的時間真的可以改變很多事。

卻唯獨沒有改變她與歐陽銳之間的不可能。

不可能相愛,不可能幸福,不可能……重新在一起。

即使,失去寶寶的痛在這五年的時間裡已經漸漸淡去,可是,他的身邊,卻早已站着別的人了。

她難過的低垂着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頭,突然被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擡起,模糊的視線裡,她看見男人溫柔的笑臉,聽見他用溫柔的聲音說道:“寶貝,我有沒有說過,你是我窮極一生盯上的獵物,沒有妻子,我只有你和一個兒子。”

“那是我們的孩子,五年前,你出車禍後,醫生將孩子取了出來,卻因爲早產的關係,他的存活率不到一半,爲了避免你受兩次打擊,所以我跟爸媽商量,讓你長痛不如短痛,先騙你說孩子沒有了,等到孩子好了之後才告訴你這個消息,結果,你竟然沒有等到那個時候,便悄悄的走掉了。”

“這五年來,我過得好辛苦,一邊要思念你,一邊要照顧孩子,每次想要去找你,卻又擔心你還沒有從那個陰影裡走出來,我不想給你太多負擔,直到,今天,你自動送到了我的面前,我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

她驚訝的張大嘴巴,男人毫不猶豫的低頭,含住那兩片誘人的紅脣。

不斷升溫的臥室裡傳來低微的輕喘,男人擁住她柔軟的身子,吐出那永恆不變的三個字:“我愛你。”

春意,昂然。

晨曦的光芒透過樹枝不斷打過來,輕紗窗簾被早晨的微風吹動,不斷搖晃着身子。

大牀上兩個相擁的身影漸漸清晰起來,男人睜開雙眸,視線裡出現一張絕美的容顏,他愣了一下隨即開心的微笑,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精緻的五官,他的薄脣微微開啓,呢喃道:“寶貝,我還是喜歡你以前的樣子。”

睡夢中的她被他的輕撫弄得不舒服,微微歪了歪頭,然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睡了過去,看着她孩子氣的動作,男人脣邊的笑意更加深邃,他慢慢靠過去在她臉上輕啄一口,然後將她更加擁緊。

這時,套房的門突然被打了開來。

沒過多久,一個小身子便衝了進來。

嘴裡不斷喊道:“爹地媽咪起牀了,爹地媽咪起牀了!”

“閉嘴!”歐陽銳趕緊捂住懷裡人兒的雙耳,聲色俱厲的看着搗蛋兒子。

歐陽然瞥瞥嘴,小小聲的抱怨道:“爹地太霸道了,竟然要跟人家搶媽咪,嗚哇……”小孩子臉上的表情永遠比天氣變化得還要快,剛剛還晴空萬里,這會兒已經轉成了雷陣雨。

歐陽銳瞪着他,小傢伙對他那嚴厲的眼神卻根本不以爲然,獨自一個人哭得越加愉快。

終於,莫安北被他的哭聲吵醒了。

她往身旁發熱的物體裡鑽了鑽,鑽進男人溫暖的懷裡,耳邊的哭聲卻依然沒有停止,她皺了皺眉,然後慢慢睜開了眼睛,立刻落進一汪深色的湖水。

想起昨晚她瘋狂的主動,便羞紅了一張小臉。

她對他的渴望,似乎一直沒有停止。

渴望這個男人,想擁有他的一切,這樣貪心的念頭在昨晚全部變成了行動,她尷尬的別過臉,看見站在大牀前哭得跟淚人兒似的歐陽然。

母愛天性使然。

她立刻跳下牀,也不顧自己身上只穿着單薄的蕾絲睡衣,走到哭泣的歐陽然面前,將他的小身子擁進懷裡,“寶貝,讓媽咪看看。”這是她的孩子,是她與歐陽銳的孩子。

她一直一直生活在對他的愧疚裡,原來,他一直在她所不知道的時候生活得好好的。

而且,已經健康的成長了起來。

她的眼裡溢出水花,這個孩子,曾經承載着她所有愛和期待,現在,他就站在她面前,她抱緊他,嚶嚶的哭泣。

“媽咪不哭,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歐陽然伸出小小的手臂反抱住她,小嘴裡說道。

一直被丟在一旁的男人雙手環胸的看着眼前這一幕母慈子孝,在看到歐陽然將臉埋進莫安北胸口的時候,俊臉立刻,全黑了。

他大步走過去,用一隻手將歐陽然提起來,丟給剛好走進來的蕭顏,說道:“把這傢伙送回國,我要跟安北去蜜月旅行。”然後在所有人面前,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嗚嗚……老闆度蜜月,那我們不得累死嗎?”唐凌哭喪着一張臉,哀嚎道。

vialin摸了摸下巴,然後拉起一臉欲泣表情的唐凌向不遠處的套房走去,聲音在走廊裡漸漸遠去:“既然老闆放假,那我們也去度個蜜月再回來吧。”

“喂,把這傢伙丟了,我們再去度一次蜜月。”歐陽雪雙手插在纖腰上,看着蕭顏懷裡礙事的歐陽然,說道。

蕭顏爲難的看着老婆大人,不知道該怎麼辦。

懷裡的歐陽然從他懷裡跳下來,噘起小嘴,一臉傲慢:“哼,你們都好了,我也去找我的春天了。”說完拽着小身子,走了。

歐陽雪再次驚歎,歐陽然這小傢伙的基因到底是什麼結構的。

“丟下寶寶,不太好。”被歐陽銳霸道的抱着倒在牀上,莫安北看着緊閉的房門擔心的說道。

歐陽銳看着她臉上的表情,眸子猶地深了幾分,將頭埋進她雪白脖頸,他的聲音悶悶的傳來:“寶貝,我想你了。”

“呃……那個……”她眼睛亂瞟,卻找不到任何能定點的角度,嘴裡含糊其辭的,“那個……銳,現在……現在是白天。”

“白天又怎樣,我已經五年沒吃過肉了,不把你做到下不了牀,怎麼對得起我這五年來爲你守身如玉。”他虎着一張臉,委屈的說道,然後不由分說的侵上她美好的脣瓣,將她所有的抗拒全部吞進了肚子裡。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

太陽慵懶而愜意。

明亮光潔的總統套房裡,美麗的愛意正在上演。

其實,生命裡有太多不經意,只要我們永遠保持着那顆不變的心,就一定會到達那個叫幸福的永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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