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纔會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上了車。
她只是想遠遠的看一眼,看歐陽銳是不是如他所說唯愛她。
潛意識裡,她還不信的。
不信愛情,不信歐陽銳,更加不信自己。
車子很快便到了鳳凰酒店,傳聞鳳凰酒店的老闆年輕英俊而且是個GAY,聽到這個的時候,莫安北和歐陽雪同時感嘆,這世界上的好男人全都喜歡男人去了。
唐凌下了車,紳士的爲莫安北拉開了車門。
眼前這高達101層的建築在夜色的映襯下顯得更加高大宏偉,在唐凌的帶領下,他們上了第95層,餐廳門口擺放着寫着祝賀環揚集團成立30週年的橫幅,宏偉大氣。
裡面已經聚集了不少人,莫安北站在門口,怯步了。
人們身上穿着的華麗優雅的服飾,再反觀一下她身上的孕婦裝,出門的時候根本就沒料到會來這裡,所以,此刻的她,感覺像一隻小丑鴨,與這裡格格不入。
“安北,進去吧,老闆就在裡面。”唐凌碰了碰她的手,說道。
歐陽銳和上官文靜正被一大羣人包圍着,遠遠的,都能看到歐陽銳嘴角那後自信從容的微笑,上官文靜親密的挽着他的手臂,小鳥依人般美麗優雅。
這樣的兩個人幾乎吸引住了所有人的視線,莫安北站在門口,眼睛發疼。
“我去一下洗手間,你先進去吧。”這個時候,如果自己出現,一定會產生不好的影響吧。
外界對歐陽銳的妻子一直非常感興趣,如果她在這個當口出現在他身邊,歐陽銳,會感到難堪吧,畢竟,身邊已經有了上官文靜這麼一個美麗優雅的女子,她的出現,無疑只是平添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唐凌疑惑的看着她不虞的臉色,還想說些什麼,莫安北已經擡腿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優揚的鋼琴曲慢慢的響起,優美的華爾茲不斷的在腳間綻放。
“是他?”歐陽銳握着上官文靜那盈盈一握的細腰,看着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雙腿交疊,正優雅的喝着酒的男人,有些驚訝的問道。
上官文靜將頭埋在他肩上,輕輕的應了一聲。
“我就知道你們兩個有故事。”隨即,他輕笑一聲,語氣愉快。
上官文靜不依了,抱怨道:“歐陽銳,我現在正水深火熱呢,你還在那邊說風涼話!”
“好好好,你要我怎麼幫你?”歐陽銳收起笑容,說道,心裡總算鬆了一口氣,他一直因爲自己娶了莫安北而置上官文靜於不顧感到愧疚,現在,上官文靜似乎找到了喜歡的人,所以,他由衷的高興和放鬆。
無論如何,上官文靜曾是他深愛的人,他希望她能幸福和快樂。
“親我。”上官文靜冷靜的吐出兩個字。
歐陽銳差點直接摔倒,“吻你?!”
“怎麼?不行嗎?”上官文靜仰起臉不滿的說道:“你不吻我怎麼知道他會不會衝上來啊?那還要怎麼證明他是愛我的呢?”她說得理直氣壯,完全不見之前對楚風然的冷漠和拒絕。
自從醫院見面之後,楚風然便再沒出現過。
她以爲他有事耽誤了,卻一連兩個星期都沒見人,她終於有些慌忙了,心想是不是自己之前拒絕得太厲害,以至於將楚風然給趕跑了,直到對方不出現了,她才發現,自己竟然無法離開他。
所以她跟歐陽銳纔會出現在環揚集團的酒會上,目的,當然是爲了瞭解楚風然的真正心意。
歐陽銳無奈的看向她,然後才慢慢的低下頭去,與她的脣瓣交疊在一起。
熱鬧的舞池裡,誰也沒發現這兩個人此刻正在親吻,只有角落的沙發上正喝着酒的俊美男人以及站在門口石化的莫安北。
她爲眼睛看到的景象感到驚訝和無法置信。
歐陽銳與上官文靜在接吻。
用那張曾經無數次吻過她的脣正吻着別的女人。
她久久的站在那兒,無法邁開步子。
怎麼會這樣?
他不是說愛她嗎?
爲什麼,還要親上官文靜?
難道,他還是喜歡上官文靜的嗎?
這個認知幾乎抽乾了她全身的力氣,她慢慢的轉身,拖着沉重的腳離開這個喧囂熱鬧的場景,眼淚,在轉身那一刻迅速滑落。
她一直以爲的幸福不過是海市蜃樓,她知道的,那不安的來源。
或許,無論歐陽銳的身邊有過多少個女人,上官文靜始終是那個不可代替的存在吧。
即使,她是歐陽銳的妻子,也沒有辦法否認這一點呢。
心,已經無力去承受過多的疼痛,她一步步的走下去,扶着扶梯走走停停,95層的距離讓她疲憊,卻被刻意的忽略掉,她盲目的走着,空洞的眼神找不到焦距。
歐陽銳,只是想到這個名字,便會讓心愈發疼痛。
心痛的滋味很難過,卻被她一次一次的嘗試着,卻怎麼都無法擺脫。
回到家的時候,她的鞋子已經破了。
李德才看見一臉失魂落魄的夫人,嚇得趕緊讓人準備熱水。
莫安北一句話都不說,任人伺候她洗了澡,然後送到牀上,躺在牀上,卻怎麼都無法閉上雙眼,滿目的眼淚沾溼了枕蓆。
城市的燈光依然璀璨,歐陽銳開着車從熱鬧的市區穿行而過。
心情,前所未有的愉快。
剛剛,就在他的脣即將靠近上官文靜的時候,一直冷靜的坐在角落裡的男人突然一個健步衝了上來,俊臉上是難以抑制的怒氣,最後,他當然愉快的將上官文靜交到了對方的手裡。
不知道莫安北現在怎麼樣了?一定生氣得想拿她刀砍他吧?
老公揹着她吻別的女人,身爲老婆的不吃醋還真是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