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穆非幹了什麼,祁然聽說謝家明被他老子弄回去了,這個隱患算是徹底消除。
然後第二天去找張永明,還不等他開口,張永明居然主動提起,那感覺,那感覺就跟把錢送上門一樣。
祁然氣得肝疼,一點站到便宜的喜悅都沒有。
權樹連連搖頭,不厚道的專門踩他痛腳:“嘖嘖,我就說讓你跟二少搞好關係吧?想想咱們以前花了多少冤枉錢?不過,現在不晚。”
祁然腳癢,想踹人:“你給我閉嘴。”
權樹笑着道:“別惱羞成怒啊?你跟穆二少在一起我們大家都不反對,有人罩着的感覺就是棒。”
“你還說?”
權樹就要說:“你都在穆家住幾天了?還掙扎什麼啊,不早被人吃幹抹淨了嗎?”
祁然……
“再廢話就滾下去”
權樹:“你好意思嗎,這是我的車。”
祁然……
人一旦有什麼把柄,總是會被人拿捏的。
祁然不明白爲什麼他坦然不起來,不就喜歡穆非嗎?他可以喜歡全世界所有的男人,爲什麼喜歡一個穆非就讓人這麼彆扭呢?
權樹說:“穆非真挺好的,你不要不知足,他那樣的男人誰還不搶着要?就你還端着,你們的世界我是不懂,不過話說回來,不就一個情字嗎?既然互相有感覺,那就結伴兒過日子唄,你不是說你們很難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人麼,現在就有一個擺在你面前,你不趕緊抓住你就是蠢蛋,夥計,想想我說的話吧,你以爲你還是二十左右的小鮮肉啊?切!”
祁然開始本來還挺感動的,覺得權樹這些話那都是掏心掏肺的,尼瑪,聽到後面就徹底無語了,果然要權樹那傢伙正兒八經說話真是比登天還難。
正鬱悶,穆非的電話追過來了。
權樹在後視鏡裡齜牙咧嘴,祁然懶得理他,接了電話:“什麼事?”
穆非的聲音從手機裡傳過來,伴隨着咚咚的響聲,祁然估計他是在用筆敲桌子。
如果穆非有這種舉動,那就說明他有事。
果然,穆非遲疑道:“明天週末,我跟三兒要回去看老爺子,你跟我一起去吧。”
祁然一愣,這是要他見家長的節奏?
挪了挪屁股,祁然結結巴巴的:“那個,你,你不是說要找那誰嗎?林逸塵,他還沒找到呢,你急什麼?”
一聲輕輕的笑聲從對面傳來:“怎麼,你害怕?”
祁然立刻坐直身子,臉上淡淡的,其實心裡已經是百般滋味:“誰怕了?穆非,我覺得這事咱們以後再談,你下午叫大軍幫我把車子取回來吧,我沒時間去,這沒車的感覺太糟糕了,去哪都不方便。”
穆非哼了一聲:“不要轉移話題。”
祁然呵呵一笑:“誰轉移話題了?我跟你說真的,老爺子我以後肯定會去拜訪,但是現在不行,我忙,公司一大堆事,今天就不去你家了,反正我已經安全了,家裡一團亂。”
前面的權樹做了一個大大的口型:“見、家、長?”
祁然一個冷眼掃過去,權樹閉嘴,差點憋笑憋成內傷。
穆非很鬱悶,沉聲道:“你家裡除了張媽就兩個小保姆,一個小司機,亂什麼亂?晚上你真不過來?”
祁然斬釘截鐵:“不過來。”
穆非嘆口氣:“好吧,我過去。”
祁然……
見祁然掛了電話,權樹終於沒忍住笑出來:“要帶你見家長?”
祁然直覺一個頭兩個大,跟權樹抱怨:“你說兩個男人,偷偷摸摸一起過就行了,還勞師動衆去見他家老爺子,我吃飽撐着了?”
權樹翻個白眼:“人家那是重視你,穆非帶你回去肯定是以伴侶的身份,你小子就是不知足,這些年都活傻逼了。”
祁然心裡也不知道在慌什麼,淡淡的道:“這幾年我們兩個不也扛過來了嗎?現在突然有個人冒出來,介入我的生活,打亂我的計劃,你知道我這個人很難相處,不會輕易相信誰,穆非……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我總覺得我跟他之間太快了,很不真實。”
“你就是想太多,屁大點事兒你就琢磨半天。”權樹認真道:“說真的,你心裡其實也覺得穆非很好,是不是?否則最近發生那麼多事你居然不跟我和雲帆商量,反而一頭扎進穆非家裡,這說明什麼?”
祁然:“我倒是想跟你們商量,你們能幫上忙嗎?”
權樹:“操,不知道好歹,你這種混蛋就活該沒人要。”
祁然居然嘆了口氣,深以爲然的點點頭:“也許你說的對,面對別人的示愛示好,我居然會手足無措,你說這是什麼原因?”
權樹從後視鏡看看祁然,無比肯定的道:“你這就是缺愛,是性格上的一種缺失,自從你們家出事以後,你的身邊就沒人對你好,沒人……”
祁然聽不下去了,尼瑪,他是有多可憐,還缺愛?
“我不是有你和雲帆嗎?”
“我跟雲帆能一樣?滾蛋,老子不負責跟你上牀。”
祁然……
下班的時候大軍把車子給祁然送過來,臨走前語氣懇切的說:“祁總,穆總說了,你要敢不去,他就……”
“他就走怎麼樣?”
“要你好看!”大軍說完自己忍不住樂了,因爲想起穆非跟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那神情真的很搞笑,就像管不住自家媳婦兒的窩囊男人,儘管氣得恨不能掀房子,卻拿那個人無可奈何。
祁然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你回去告訴他,我最近沒空哄他睡覺,讓三兒給他準備一隻充氣|娃娃吧,你也可以滾了,我現在暫時不想見到你們那邊的人。”
大軍摸摸鼻子,他這是赤果果的被遷怒了?
。。。
穆家,穆非瞪着大軍:“什麼,充氣|娃娃?”
大軍:“是,這是祁總的原話。”
穆可凡趕緊打開電腦:“哥,我現在就幫你網購,你喜歡什麼樣式的?仿真人的還是卡通的?男的還是女的?國內的還是國外的?”
穆非……
。。。
跟外地的分公司總經理結束了視頻通話,祁然去浴室泡了個澡。
他喜歡滴幾滴精油,可以幫助睡眠,浴室裡被他弄得清香四溢。
泡完澡出來,牀上多了一個人。
祁然這纔想起他一直忘了換鎖,不過對於穆非來說,恐怕就是換鎖也解決不了任何事。
“我不是讓大軍轉告了嗎,最近不想見你。”
穆非挑眉:“我來驗收我的充氣|娃娃,沒人找你。”
祁然冷下臉:“穆非,別逼我跟你動手。”
穆非下牀,乾脆利落的開始脫衣服:“我也沒打算跟你動手,我要動的是別的地方。”
“下流。”
穆非手腳麻利的脫了衣服,開始解皮帶,壓低聲音說:“張媽可不知道我來了,你要弄得人盡皆知我不介意,反正我也過夠了這種偷情的日子。”
祁然無力:“你就不能給我一點時間?”
穆非脫了西裝長褲,過去,一把摟住祁然的腰:“給你時間?恐怕讓你想幾天你會逃的更遠吧?祁然,我穆非很可怕嗎?”
祁然:“我爲什麼怕你?”
穆非:“這要問你自己。”
祁然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好吧,我承認,我確實有點怕你,因爲我自認不是你的對手,怕被你玩得渣骨不剩……穆非,我不希望我的結局跟我姐一樣。所以,其實我沒想過要跟誰一輩子,大家有緣則合,緣盡就分,真要談情說愛,我不適合。”
穆非沉沉的看着他:“這就是你以前儘管也喜歡雲帆,卻始終沒有邁出那一步的原因?”
祁然點頭:“是!”他這一輩子盡爲了一個祁氏忙活了,哪還有多餘的精力顧及他自己?
一陣天旋地轉,祁然被穆非壓到了牀上。
“跟着我你怕什麼?我要你跟你敢不跟?祁然,這事由不得你。”穆非說着,動手扯掉了祁然的腰帶。
“你……”彷彿是第一次認識穆非一樣,祁然氣得想破口大罵:“我爲什麼不敢?難道你還要對我用強?穆非,不要惹我。”
穆非深深的看着祁然:“我不惹你,我愛你。”
“你……”祁然的心臟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越跳越快,越跳越快,最後那動靜簡直讓他害怕,跟瘋了一樣。
“你笨的讓人心疼。”穆非說。
祁然喉嚨發緊:“你他媽……我不需要同情。”
穆非呼吸漸漸急促:“你看,說你笨你還不承認,我是那種沒事兒就同情心大發的人嗎?祁然,是心疼,不是同情……你今天好香。”
轟,祁然的臉開始發燙,嘴硬道:“你混蛋,我香?你把我當女人嗎你這個……”
穆非氣死人不償命:“你要是女人,我還真懶得看你。”
祁然……
穆非埋頭,溫柔的吻上祁然的脣,彷彿是在用實際行動向祁然解釋什麼是“心疼”一般,吻得纏綿悱惻,與他以往的風格簡直不一樣。
祁然睜着眼睛,眼前的俊臉被放大,穆非小麥色的臉龐光滑緊繃,鼻樑很挺,顯得一雙眼睛就像嵌在深淵裡一般。
祁然自認不是什麼扭捏的人,在穆非面前扭捏,原因只有一個,他確實動心了。
如果沒有動心,他又何必思前顧後?兩個人牀下牀下,當情人,當炮友,怎麼樣都行。
但穆非要的不只是一個牀上的伴兒,而是生活中的伴兒,感情上的伴兒。
這是一個讓人情不自禁開始喜悅的認識,於是祁然膽戰心驚的喜悅着,像一個一不小心中了五百萬的老實人,既擔心這他媽是個夢,又擔心是上帝沒睡醒開了一個甜蜜的玩笑。
不過祁然不是老實人,他全身都是心眼兒,有便宜讓他撿他會不撿?
穆非在他眼裡儘管是個混蛋,但這個混蛋不撿白不撿。
*漸漸被勾起,祁然心中嘆了一口氣,算了,也不是所有的大腿都長得這麼賞心悅目,既然又能抱大腿,牀上又能用,並且,心裡還有那麼一點點歡喜,那……就這樣吧。
穆非的大手撫上他的腰,那種酥麻入骨的顫慄讓他的呼吸忍不住加快,扣住穆非的頭,這個吻立刻不那麼溫柔纏綿了。
都是男人,並且都不是一般的男人,牀上要的就是痛快,不痛不癢的舔舔嘴脣什麼的適合青少年。
穆非受到邀請,這個吻立刻激烈起來,兩人互相嗤咬對方的嘴脣,糾纏對方的舌頭,交換彼此的唾液,房間裡立刻響起毫不壓抑的粗喘和呻吟。
那是屬於兩個男人特有的激|愛的聲響,迴盪在整個房間,再傳回牀上兩人的耳朵,於是就變成最激烈的催|情劑。
穆非一把撈起祁然,脫掉他的浴袍,惡狠狠的:“你敢說對我沒感覺?”說完一把握住祁然腫|脹的分|身。
祁然不敢示弱的伸手探進穆非的內褲中,狠狠一捏:“我這叫禮尚往來。”
“操……”穆非倒吸一口氣,一口吻上祁然的脖頸。
祁然閉上眼,嘴巴張開,一*欲|望變成動人的呻|吟從他嘴裡釋放出來,催化的是兩個人的*。
“穆非,我也……喜歡你!”
穆非渾身一震……
那道聲音太低,彷彿低嘆,彷彿自語,穆非準備再問,卻見祁然突然伸手上來捧住了他的頭,兩人再一次四脣相接。
穆非睜着眼死盯着祁然,祁然的轉變太快,他有點搞不清楚狀態。但是,祁然的舉動足以說明一切,他的主動,讓穆非簡直情難自禁。
“祁然……”穆非一邊回吻一邊呢喃着,他摟緊祁然的腰,兩人吻得熱火朝天。
穆非勾着祁然火熱的舌頭吮吸糾纏,兩人都氣喘吁吁,卻似乎怎麼也吻不夠。
有的情感一旦泄露就再也無法壓抑,祁然的心防已經爲穆非徹底打開,感情終於找到了可以宣|泄的途徑。
祁然亟不可待的撕扯着穆非的內褲,他一旦主動起來穆非簡直受寵若驚。
當兩具滾燙的身體密切貼合,兩人都長長的舒了一口。穆非捧着祁然的頭,彷彿捧着易碎的珍寶,兩人的眼眸都被*逼的水潤迷濛,彼此深深凝望,卻又同時默契的吻住對方的脣,一切盡在不言中。
寬闊的雙人牀上,兩具赤|裸頎長的男性身體緊緊糾纏,親吻的水澤聲和粗重的喘息聲讓房間的溫度簡直要爆炸一般。
穆非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祁然的臉上,喘息着:“以後,我們一起,我跟你,也會幸福!”
祁然滿眼光華,他想起雲帆和葉修,真真是讓人嫉妒啊。
“在我的牀上,你還敢想誰?”穆非的吻重重的落在祁然拉長的脖子上,脖間凸起的喉結彷彿一粒滾動的珠寶,穆非張嘴一口含住,大力的吞吐起來。
祁然一個機靈:“你睜開你的狗眼,這是我的牀。”
嘴上罵着,他卻雙手抱着穆非的頭,任由穆非在他脖子上留下一個又一個鮮紅的印記。脖子是祁然最敏感的地方,穆非的脣就是滾燙的烙鐵,每留下一處印記那密密麻麻的電流就從毛孔鑽進血液,迅速遊走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