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戴着帽子、墨鏡、口罩,把自己包裹的密密實實的穆可凡再一次見到了石琛。
石琛站在被告席上,身上套了一件看守所的黃馬甲。
他不像別的被告那般垂頭喪氣,背脊挺得直直的,無所事事的聽着雙方的律師針鋒相對。
監獄他是進定了,只是判幾年還是個問題。
穆可凡其實看不見石琛的臉,只是遠遠瞪着那人的後腦勺,他真是恨死了石琛,巴不得他多判幾年,最好死在牢裡頭。
穆非也在旁聽席,他就坐在第一排,表情嚴肅。
穆可凡是偷偷來的,不敢靠近他哥,就在後面坐下了。
他剛坐下不久,被告席上的石琛突然轉過頭,朝着他的方向看過來。
穆可凡嚇了一跳,尼瑪,見鬼了?
不過轉念一想,他把自己包裹的跟個神經病似的,估計就連他哥都認不出來,怕他個*啊?
可是透過墨鏡,穆可凡切切實實的看見石琛朝他笑了,還意有所指的伸出舌頭舔了一圈嘴脣,彷彿對美味意猶未盡一般。
誰是美味?
穆可凡嚇得差點奪門而出。
好在石琛還知道他現在的處境,很快又收回了目光。
如果離得近,穆可凡一定不會錯過他眼中流露出來的對他的濃烈趣味,以及那頗有深意的一瞥。
饒是如此,穆可凡也被石琛嚇出一身冷汗。
他怕這個男人,想起他就覺得噁心。
說來好笑,穆可凡長這麼大了,女朋友換過無數個,但是這貨因爲潔癖,從不跟女人親熱,不管多麼漂亮的女人,他看見她們臉上厚厚的粉底和全是化學物質的嘴脣他就親不下去。
他自己塗抹脣膏沒關係,就是對別人臉上的東西特別難以忍受。
讓他最難以忍受的當然是石琛,那個男人一嘴的煙味兒,在別的女人眼裡也許是男人氣息,但是穆三少哪受得了?
回家後接連做了幾天噩夢,想起他自己被石琛又親又摸就直犯惡心。
“他二大爺的,如果這個混蛋死在牢裡就好了。”穆可凡盯着石琛的背影惡狠狠的想。
判決結果出來了,石琛因爲有前科,又數罪併罰,最後判了五年。
當然,這個結果穆非和穆可凡都不滿意。
不是有前科嗎?不是數罪併罰嗎?怎麼才五年?
穆非是找了人的,他恨不得石琛判上個十年八年的。
可石琛的人也沒閒着,穆非有關係他也有,最後反正就判了五年。
石琛對這個結果更加不滿,五年,等他出來媽的他的賤乖乖說不定就結婚生子了,或者變成別人家的兔子了。
穆可凡剛準備離開,石琛又猛地回頭,朝他咧嘴一笑,然後明目張膽的朝他豎起了中指。
這個王八蛋!
穆非順着石琛的目光看過去才發現了穆可凡,氣得只想揍人。
他過去一把抓住石琛的領子,額頭青筋直跳:“石琛,你欺人太甚。”
石琛從穆可凡身上收回視線,一把扯開穆非的手:“你放心穆總,我不會欺你。”
“混蛋!”穆非一腳就踢了出去,兩人隨後打起來。
石琛的手下叫起來,摩拳擦掌的:“法官,哎,打人了喂,你管不管?”
法官認識穆非,頭疼死了,假裝沒聽見,趕緊溜了。
押解石琛的警察趕緊把人拉開,好不容易把石琛那混蛋押走了。
穆非黑着一張俊臉,出去徑直找到了穆可凡的車。
“我得想辦法,讓那混蛋死在裡頭。”穆非說。
穆可凡難得沒有嘰嘰喳喳,由此可見他確實被石琛嚇得不輕。
穆非摸摸他的頭:“你放心,哥保證再也不會讓他出現在你面前。”
穆可凡咬着脣點頭,麻痹,他知道他哥這輩子是不會娶個女人進門,他還想着給二房留種呢,否則他們這房不被人笑死?
怎麼會想到這?
穆可凡對他自己也徹底沒語了。
“哥,你都幾天沒去看雲帆了吧?”穆可凡讓大兵發動車子,他摘了口罩。
穆非看着窗外,沒有回答。
穆可凡說:“雲帆明天就出院了,你真不去看看?”
穆非心說,想去,但是,不敢!
這個世上竟然也有他穆非不敢幹的事了,當真無奈。
葉修本來想讓雲帆接着住院的,但是雲帆不願意了,並且穆可凡那邊也不能任由他整天躲在醫院。
雲帆的胃已經養的差不多了,但是手還需要每天換藥。
他手指上綁着夾子,每次換藥都會疼出他一身冷汗,掌心和手背上的傷雖然結了痂,離長出新肉卻還要好一段時間。
幸好他身邊還有個值得信任的萬勇,不然公司的事兒他就抓瞎了。
雲帆躺牀上,葉修正給他刮鬍子,剃鬚刀嗡嗡亂叫,雲帆盯着葉修近在咫尺的俊臉心頭小鹿亂撞。
這都幾天了,葉修就沒給過他好臉色,搞得他好像特別慾求不滿似的。
“阿修……”
“別說話!”
葉修掰着美人兒的下巴,指下的皮膚光滑緊繃,那雙眼睛黑得透亮,明晃晃一汪水,盯得人心臟狂跳。
“看什麼看?”葉修被盯得冒火,趕緊把鬍子刮乾淨,扭身走人。
兩人都好幾天沒有膩歪過,更沒有釋放過,雲帆知道葉修也是被憋得狠了,現在落在彼此身上的視線都帶了荷爾蒙的味道。
雲帆的眼珠子不受控制的追隨着葉修的背影,葉小混蛋這兩年每天堅持鍛鍊,早已練出了衣架子的身材,正是脫衣有肉穿衣顯瘦的體型,從背影看就是一個完美的倒三角形。
雲帆的嗓子眼有點發幹,說實話,他特別想葉修。
這人每天在他眼前晃,每天一本正經的撩撥他,弄得他都快上火了,不,是已經上火了。
“阿修啊,咱晚上能換餐單嗎?”
葉修從衛生間探出頭:“就你那破胃,你還想吃什麼?”
雲帆很委屈啊:“能不能別給我弄肉粥了,越清淡越好。”
葉修縮回頭,在雲帆看不見的地方,忍不住邪氣的哼了一聲。
雲帆那身子現在被他撩撥的就像熟透了的水蜜桃,輕輕一摸,手指尖上都是醉人的芬芳,輕輕一咬,汁美肉嫩,絕對讓人慾罷不能。
晚飯葉修果然換了菜單,小米粥,涼拌西蘭花,外加一小碟酸滋滋的泡菜,特別開胃。
雲帆左手吃了一會兒,勺子一扔,溼漉漉的眼珠子瞅着葉修:“寶貝兒,餵我!”
葉修頭也不擡的繼續玩手機:“你不是已經會用左手了嗎?”
“左手不給力!”
葉修擡眼,淡淡的瞟了雲帆一眼,後者臉頰白裡透紅,剛纔那句“左手不給力”不知怎麼的就讓葉修想歪了。
“麻煩!”葉修抱怨着,卻還是認命的上牀,給雲帆餵飯。
雲帆雖然受傷遭了罪,這幾天卻被葉修養得很好,天天喝粥他也沒喝膩,整個人似乎都被粥養得軟軟糯糯了,那皮膚在燈光下泛着白瑩瑩的光澤,臉上稀薄的汗毛纖毫畢現,看着就讓人心癢癢。
這也是葉修下了決心要把雲帆冷一段時間,不然他早就受不了撲上去了。
就算是每天一萬遍的告誡自己要“高冷”,葉修的視線還是不由自主的落在雲帆的脣上。
那脣上粘了米湯,溼溼的,糯糯的,下面的顏色紅的鮮豔耀眼。
雲帆伸出舌頭舔了一口,米湯沒了,脣瓣更加的嬌豔欲滴簡直要人命。
雲帆氣定閒逸的說:“盯着我幹什麼,我還沒吃飽。”
葉修俊臉一冷,吃死你!
狼崽子幾乎是帶着一身的怨氣和怒氣給雲帆喂完飯,剛收了垃圾,躺在牀上一點都不安分的某人懶洋洋的說:“寶貝兒,放水,我要洗澡!”
葉修毫不猶豫的拒絕:“明天就出院了,回家再洗。”
“身上難受!”
“昨天不是才洗過麼?”
“我昨天也吃過飯,今天不也吃了嗎?”
葉修去浴室放水,心想,我看你臉皮能厚到什麼程度。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浴室,葉修剛關上門,轉身,一個身體貼着他把他壓在了門上。
葉修指指某人那隻吊在脖子上的爪子,提醒道:“碰着了我可不管。”
雲帆額頭抵着葉修的額頭,慢慢的說:“我不要你管我的手。”
葉修挑眉:“那我要管哪兒?”
“寶貝兒,我想你了。”
葉修繼續裝傻:“我不是天天在你眼前晃嗎?”
雲帆挺腰,兩人的下|身緊緊相貼,彼此有個什麼動靜簡直一目瞭然。
葉修拿喬,可惜他的小兄弟已經迫不及待的出賣了他,明顯越來越活潑可愛。
雲帆只有一隻手能動,他知道只要他乾點什麼,葉修肯定不會反抗。
他捏住葉修的下巴,笑得如同春花般盪漾,噴着熱氣輕聲說:“寶貝兒,要我吧!”
這明顯是赤果果的求|歡了,葉修腦子嗡的一聲,下面真的……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