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一些不能讓人提起的敏感詞語,而齊琪這個詞和前妻這個詞一樣都是容易刺激到徐逍精神細胞的,可是這一次,徐逍的反應有些別於尋常。
“我想起來了,那個肖欣和齊琪是好朋友?”徐逍不怒反問道。
這讓歐陽磊感到驚詫不已,回過頭仔細看了看徐逍,不像是裝模作樣的,“是又怎樣?你不會想對她出手吧!”歐陽磊一本正經大有你要是點頭我就直接湊得你媽都忍不住你的架勢,好友歸好友,但是女人不是隨隨便便可以共用的。
“你說什麼呢!”徐逍白了歐陽磊一眼,“還說跟人家沒關係,沒關係至於這麼擔心嗎?”
“要你管!”歐陽磊彆扭地轉過頭,心裡又把那個女人罵了一頓,這一次,看來是他真的栽了。
徐逍看着傲嬌的歐陽磊都覺得很無語,明明就喜歡,還硬是要擺出一副很不在意的模樣,嘴上一點都不服軟,“磊,看清楚你自己的心到底是怎麼想的,女人嘛,雖然多得是,可是到底哪個纔是最適合自己的,別到了無法回頭的時候才後悔!”
“咦,徐逍,這不像你說得話呀!我以爲你會勸我天下女人多得是,何必單戀一支?怎麼?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感觸了?還是說,你去了A市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這不厚道啊!”歐陽磊越聽越覺得徐逍今天不對勁,說話完全不像以前的他,而且還喜歡說道理了,這可真是不正常。
徐逍看着求知念頭很強烈的歐陽磊,笑了笑,“現在還不能說,以後你就知道了!”
“切!”歐陽磊翻了個白眼,兩隻手一攤倒躺在沙發上。
徐逍又看了看右手邊一直在角落喝着酒不說話的慕文修,推了推歐陽磊,“哎,你是失戀了,那文修是怎麼回事?”
歐陽磊瞥了慕文修一眼,“我也不知道,讓他過來陪我,結果自己喝得比我還多,打從他過來陪我喝酒就沒說過一句話,不知道受什麼刺激了。”喝了一
個多星期的酒,又被徐逍這麼一下談不上開導也談不上教訓地一番話竟然真的似乎想通了什麼,愛就愛了,他歐陽磊又不是愛不起,肖欣,你等着瞧好了,你不就是覺得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嗎?那我就讓你看看我們是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歐陽磊就不信這個邪了。
徐逍盯着將旁邊的人視若無睹的慕文修,頓時覺得頭更大了,這個慕文修本來話就少,人脾氣又很古怪,雖然平時沒什麼大道理,可是三言兩語的就能讓你無話可說,徐逍可沒把握說服他,朝慕文修挪近點距離,“文修,你不用回去照顧兒子了?”
慕文修默默地回頭看了徐逍一眼,轉回頭繼續喝酒,這種被無視的態度讓徐逍亞歷山大,徐逍撓了撓頭,“老大,別無視我行嗎?大老遠跑回來我容易嘛我?”
“少來這一套,我只是有些心煩,喝點酒而已,別把我當成那個白癡看。”慕文修終於說話了,可是他說出來的話比不說話還讓某人抓狂。
“哎哎哎,我說慕文修,我招你惹你啦?幹嘛罵我!”歐陽磊坐起身直瞪慕文修。
“我可沒指名道姓!”
“你!”歐陽磊氣壞了,喝了那麼多酒竟然沒毒啞他(這是酒不是啞藥)?
“好了好了,自家兄弟,吵什麼啊!”徐逍打圓場道,“文修,你說得也太過分了,大家不也是關心你嘛!不過我看你樣子也不想是爲了女人,那些喜歡你的女人也不知道是看上了你哪一點?這麼無趣!”
也不知道是徐逍說中了什麼,慕文修放下了酒,很認真地看着徐逍問道,“我怎麼了?爲什麼不能看上我?”
徐逍頓了頓,回頭看了看歐陽磊,歐陽磊則是聳聳肩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徐逍這才認真地觀察慕文修,“你不會是真的爲情所困吧!”
慕文修沒有立刻回答,默默地看着徐逍良久後才答道,“沒有!”說完起身到洗手間,也不知道是去洗臉還是喝多了。
徐逍看
着慕文修進了洗手間後才靠近歐陽磊道,“文修有些不對勁啊,難道真讓我蒙對了?他有喜歡的人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歐陽磊白了徐逍一眼,“他就像個悶葫蘆,說白了就是根木頭,竟然有女人喜歡他,還真是見鬼了!”
“青菜蘿蔔,各有所好,更何況文修的條件也不見得差,想嫁的女人還真不少!”徐逍不以爲然地說道。
“不過看樣子,他也陷進去了!”雖然對慕文修的話很不滿意,可是到底也是自己多年好友,歐陽磊也不能見死不救,自己想通了,也要幫着他開導開導什麼的。
徐逍搓着下巴,“我很好奇,什麼樣子的女人能讓文修這樣的人都陷進去了?”很讓人費解!
雙手捧着水洗了一把臉,冰涼涼的感覺讓頭腦清醒了許多,歐陽磊看着洗手池前的鏡子,憔悴的臉已經冒出了些胡茬,水珠從臉上滑過下巴滴落,是啊!誰會喜歡他?歐陽磊回想到徐逍的問話,也正是他所逃避的,他一直都覺得感情是個累人的東西,十八歲的一次意外和一個女人上了炕,她說懷孕了,自己就這樣迷迷糊糊娶了,以爲那是喜歡,那是自己一直渴望已久的家庭,可是哪個女人走了,嫌自己無趣,嫌孩子太鬧,自己也沒有虧待她,給她錢,給她自由,讓她走,一個十九歲都不到的大男孩帶着一個孩子,什麼都是開始,一步步,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忽然有個人闖了進來,她讓他重新感受到了心的悸動,她讓他的生活開始變得有期待,她讓他的孩子感受到了母親的愛,可是他卻害怕了,他害怕有一天她也會跟那個女人一樣覺得這一切很無趣,覺得自己這個男人很無趣,覺得孩子很多餘,於是也要離開,或許那個時候,自己會崩潰吧,那個女人離開,歐陽磊只有輕鬆,可是她若是要離開,歐陽磊會絕望,他怕了,所以他才放手了,但是爲什麼,心,那麼痛,連那麼多他所討厭的酒精都麻痹不到那顆隱隱作痛的心,那顆想念她的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