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溫室中的鼠害情況,顧爽突然想起剛剛熊熊挖洞抓老鼠的地方正是埋太歲的地方,心中一驚,急忙跑過去,伸手把熊熊扒上來的浮土清理開,果然露出了土壤中的太歲,而且,太歲光滑細膩的表面已經被咬破了,滲出了一些清白色的汁液來。
顧爽一陣害怕,可以說她現在的一切都是基於太歲的基礎上,若是太歲出了意外,她就損失大了!
這麼想着,顧爽再次伸手想要將太歲從土裡拿出來檢查檢查,卻不想,手剛剛碰到太歲,手掌邊緣突地一陣刺痛,她條件反射地縮回手來,可手掌上的傷口挺大,瞬間涌出來的血液仍舊甩了出去,有幾滴恰好落在太歲被咬傷的部分。
顧爽擡手看了眼,見不過是劃破了一道傷口,看着出血挺多,卻應該沒什麼大礙,甩甩手上的血,再次去那太歲。手上的傷爆炸治療即可,太歲纔是她和寶寶安身立命的根本。
沒想到的是,顧爽的手剛剛扶上太歲,還沒用力呢,她就覺得手上的傷口處傳來一陣酥麻,隨即,她就感到一股熱乎乎的液體從傷口處快速地流了出去,卻沒有蔓延開來,再看原本粉白色的太歲,卻從創口處漸漸暈染成了血色,並且,這腥紅的顏色漸漸蔓延開來,很快,整個太歲都成了血紅色!
顧爽完全被這詭異的一幕驚呆了,加上手掌上除了最初的痠麻外居然再無異樣的感覺,她竟然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血液被吸進太歲體內,而且,不過籃球大小的太歲竟好像無底洞一般,好一會兒,顧爽回神,還能感到傷口處仍就不停地往外流血,而那太歲的顏色也越來越濃重,最後都成了黑紅色,就彷彿變成了一顆巨大的血滴一般。
漸漸地,顧爽首先感到頭暈越來越嚴重,身體也被抽乾了力氣一般,軟綿綿的,雙腿幾乎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不知不覺地她已經坐在了花池邊。而經過這些動作,她的手就像牢牢地粘在了太歲上一般,即使她用力地甩動也無法將吸血的太歲甩脫。
隨着身體的無力和頭暈的加重,顧爽徹底清醒過來,自己的血液被太歲吸去太多,已經嚴重失血了,繼續下去,只怕她會被太歲吸成人幹!
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顧爽用盡力氣舉起另一隻手,想要拉開太歲,可她的手剛剛擡起來,還沒扯到太歲上,突然,她感到手掌的傷口處傳來絲絲的沁涼和清爽。
她的手舉在半空,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瞬不瞬地盯着太歲和手掌的連接處,那裡,越來越多的清涼舒爽感從太歲涌進她的體內……
頭暈和身體的無力感漸漸消失了,就連因爲半夜從睡夢裡驚醒所導致的睏倦感也漸漸消失,顧爽覺得隨着那些清涼舒爽的液體流進體內,她的整個人似乎都輕盈舒爽起來,這種感覺有點兒似曾相識,就像她當初開始喝太歲水排毒後的感覺,可又比那個時候更加舒適,就彷彿隨着血液的一進一出,她的四肢百骸乃至五臟六腑都被清理了一遍,也被改造了一遍,彷彿時光倒退,她又回到了渾身都有使不完的勁兒的孩提時代。
這樣舒爽的感覺,顧爽自然不再想斬斷自己與太歲之間的聯繫,索性舒服地往溫室壁上一靠,閉上眼睛享受起這一刻的美好來。
不知過了多久,顧爽感到手上一鬆,睜開眼看去,就見原來粉白色的太歲成了淡淡的紅色,那塊不知是被老鼠還是熊熊弄傷的地方已經平滑如初,再看自己手掌邊緣的傷痕,竟也已經癒合,只剩下一條粉紅色的痕跡。
沒想到太歲給她清了一遍血液之後,居然還帶治癒的。
顧爽心中大喜,想想溫室中的老鼠,卻不敢再將太歲放在這裡,想了想還是將太歲從土裡拿了出來,又將扒開的洞平整好,順便將幾株受傷不嚴重的花苗又載了回去。
收拾完,抱着太歲,顧爽不由有點兒發愁。
夏天小花池沒有老鼠騷擾,沒想到見了溫室,沒有病災,卻遭遇了鼠害。這個季節外邊已經很冷了,也不好尋找食物,而溫室裡不但溫暖如春,還有大大小小的花苗,還有一大片綠豆苗,這些估計都被老鼠當成了過冬的食物了。
這鼠災剛剛發生,就將溫室裡挖出那麼多洞,還企圖偷吃太歲……一定要想辦法將老鼠消滅掉!
提起消滅老鼠,顧爽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貓,可想想前幾天在網上看到的一篇帖子,說的就是流浪貓寧願去垃圾箱裡找食物也不捉老鼠,她就放棄了養只貓捕鼠的念頭。
第二個,她又想到了鼠藥,轉念想到剛剛熊熊捉老鼠咬死老鼠的鏡頭,就立刻把使用鼠藥滅鼠的念頭丟開了。鼠藥滅鼠確實有用,但若是因此誤傷了熊熊或者小區裡的其他寵物,可就得不償失了。
想到幾個辦法,又都一一被她自己否定掉,顧爽一時抱着太歲也不知所措了。
正苦惱着,熊熊突然發出幾聲嗚嗚的低吼,顧爽轉回頭去一看,剛剛移栽回去的幾株小苗居然已經都蔫吧了,幼小的莖葉耷拉下來,眼看竟有些活不成的樣子。
顧爽一拍腦門兒,因爲有太歲的緣故,她移栽或者扦插植物基本上還沒出現過死亡的,現在她把太歲從土裡扒出來了,沒了太歲的影響,這些小苗的生命力自然就沒有那麼強了……
咦?顧爽看着那些蔫頭蔫腦的小苗,突然覺得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可她只是覺得和滅鼠和太歲有關,真的去捕捉那個念頭,卻一閃即逝,無處搜尋了。
經過剛剛的血液清理,顧爽也沒了睡意,乾脆抱起太歲出了溫室去了板房。
她種植花木的一些用具和一些花種都在這裡,既然溫室裡招了老鼠,她擔心老鼠會不會也鑽進板房禍禍花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