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先前的懼怕,看着地上的黑『色』蟲子時,方贏心的眼中閃過厭惡的表情。
那些蟲子正一點一點的鑽入南宮觴和方傾安的身體裡,方贏心的神情就越發得意。
“二孃、二妹妹,救我……”方傾安嚇壞了,當看到方贏心和王香盈兩人都沒事時,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向她們二人求救。
“方傾安,你到底是不是傻子啊,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南宮觴怒吼道,看着那些從皮膚鑽進身體裡的蟲子,南宮觴也很害怕。
但是聽到方傾安這麼天真的以爲,方贏心和王香盈會救她的時候,他就覺得這世上怕是再也找不着一個比方傾安更傻的了。
她們母子二人的做法,就已經在告訴他們,王香盈母子二人跟這夥人,明顯就是同一夥人。
而她們這麼巧的出現在這兒,分明就是來找他們倆的。
當時,他倆都只顧着逃命,卻沒有留意這一對可疑的母子。
“南宮哥哥,她們是我的家人。”方傾安有些不解地望着南宮觴,不明白南宮觴爲什麼突然吼她。
看到這兒,百里傾安真心很想罵罵方傾安,怎麼就傻成這個樣子,居然還不明白,南宮觴爲什麼要罵她?
那是因爲她真的很笨,居然連這樣都看不出來,王香盈母子二人的狼子野心。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還這麼護着方贏心母子。
“你問問她們,有沒有把你家人,若是有把你當家人,會這麼害你嗎?”南宮觴無語地望着方傾安,這個女人真是笨得沒救了。
也難怪會被王香盈母女二人耍得團團轉,居然還傻乎乎的相信他們二人。
“大姐姐,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你趕緊想辦法從那些蟲子裡出來。”方贏心還不清楚主子是怎麼想的,會不會想要殺方傾安,若是直接殺了她的話,那還好,她就怕主子打算留着方傾安,畢竟方傾安的身份擺在那兒,而且父親回來之後,也不好交待,現在還不能殺方傾安,所以更不能讓方傾安覺得,這件事情與她們母子二人有關。
方傾安看看方贏心,再看看南宮觴,實在是不知道相信誰?
她想相信南宮觴,可卻又不想懷疑她一向視若親妹妹的方贏心,可是她害怕自己不相信南宮觴的話。
南宮觴從此以後就更加不會理會她了,她愛的一直很卑微,她也清楚的知道南宮觴不喜歡她。
可是,她不在乎是妻還是妾,只希望可以跟南宮觴在一起,可是此時聽到南宮觴這麼說自己的妹妹,方傾安開始害怕,更不清楚自己到底該要相信誰?
她知道她相信誰都沒有用,這兩個人都是自己很重要的人,不能不相信任何一個人。
方傾安突然看向王香盈,王香盈被她嚇了一跳,沒想到方傾安爲何會突然看她,只是讓她的心裡發『毛』。
南宮觴搖搖頭,只能着手對付那些蟲子,只是那些蟲子根本就怎麼都殺不完,反倒是越殺越多,不死不息。
南宮觴也發現,在他使用靈術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他的靈術正在越降越低,他明明是青階靈術師,可此時所發揮出來的,最多也就只是赤階靈術師的修爲。
他不解地望着那些蟲子,眉心也越皺越起,想破了腦子也想不出是怎麼一回事?
如何才能使得他快速地殺完這些蟲子,帶着方傾安離開這兒,他知道方傾安不能繼續留在這兒,王香盈母子二人一定不會放過她,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方傾安死,大不了就把她帶回魔宮,相信魔尊一定有法子,可以讓方傾安有修靈的能力,不再是個廢物。
心裡雖這般想,可南宮觴卻是越來越心有餘而力不足。
最後一道靈氣散盡的時候,南宮觴跪倒在地。
方傾安見狀,也顧不得拍打那些噁心的蟲子,直接衝到南宮觴的身邊,“南宮哥哥,你怎麼樣?”
方贏心見她如此在意南宮觴,心裡生起了一個惡毒的想法,轉身對王香盈小聲道,“孃親,我們不是一直都找不着機會除掉她嗎?現在女兒有個很好的法子,您想不想聽?”
方贏心的眼中含着興奮之『色』,她相信王香盈一定會很想要聽聽她這個法子了。
“說來看看。”果真如方贏心所想的一樣,王香盈對此很有興趣。
“未婚先孕。”方贏心只是說了四個字,王香盈的眼睛便亮了不少,很顯然是認同了方贏心的想法,這個想法果真是極好。
方恆康是什麼『性』格,她跟方恆康這麼多年,也是清楚的。
若是方傾安因此而懷孕,那麼她相信到時候方恆康一定容不得方傾安。
到時,她們再借機除掉方傾安,來個神不知鬼不覺,就是方恆康也不會再問起。
“好計。”王香盈滿意一笑,可又有點兒頭疼,“上哪兒找男人?”
“這不是就有個現成的嗎?”南宮觴長得俊美,只是看上去不是很強壯的樣子,所以方贏心覺得,這個男人就算是再俊美,也不及太子上官玉珩半分,不然她又怎會白白便宜了百里傾安嗎?
“嗯,你說得對,既然如此,你在這兒等着,孃親去取『藥』。”王香盈道。
“傾兒,你在這兒等着,爲娘去給你找大夫。你彆着急。”王香盈假兮兮地對方傾安道。
“二孃,你快點兒。”方傾安此時一顆心都在南宮觴的身上,哪兒還會留意這母子二人的反常,只想着趕緊救南宮觴,南宮觴現在這個樣子,使得方傾安很擔心,她一味怪自己,爲何要好奇的跑去賢王府,不去的話,這一切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
南宮觴更加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一切都是她的錯,方傾安真的無法原諒自己,只希望南宮觴可以早點兒恢復過來,那麼方傾安才能夠安心一點兒。
此時聞言王香盈要去幫她找『藥』,方傾安又怎能不高興呢?
不多時,王香盈就回來了,的確是帶了一個提着『藥』箱而來的中年男子,只是不知爲何,方傾安在看着她的時候,覺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