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剛這是喜歡也不成,討厭也不成,望着朵朵苦惱的小臉,更是左右爲難。
“那,那我敬着你孃親,你看可好?”洪剛怎麼說也在南宮府『摸』打滾爬了這麼多年,洪剛早已經練就了圓滑的『性』子。
頃刻就找到了合適的詞。
朵朵點點頭,覺得這樣子也不錯,不過朵朵的臉比天變得快,頃刻間又是一臉嚴肅,“你一開始不喜歡我孃親,然後現在又因爲我喜歡我孃親,你這人怎麼這麼三心二意。”
洪剛何時被一個小娃娃訓過,就算是南宮觴對他也是敬重有加,他活了一把年紀也從來都沒有被這麼一個小娃娃訓話。
他的臉『色』怎能好看?更何況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一個小娃娃如此訓話。
他的臉『色』更加難看。
可他若訓一個小孩兒,也實在是太沒有一點兒寬容心,一時也不知該要說些什麼?
朵朵見狀,噘着小嘴,“哼,我就知道你不喜歡我孃親,也不喜歡我,還裝,我拔光你的鬍子,讓你囂張。”
朵朵小手飛快的在洪剛的嘴邊一通『亂』拔,頃刻,洪剛的鬍子就被朵朵拔去了半邊。
百里傾安還記得,朵朵剛滿三歲時,二哥百里熙就帶着朵朵偷偷去拔老虎的鬍子,如今只是拔一個洪剛的鬍子,對朵朵而言,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嗷嗷嗷啊……”洪剛痛呼連連,抱着朵朵的手也就此鬆開,趕緊護住自己的鬍子。
南宮觴見狀,身如閃電地衝上前,一把接住了朵朵,一掌打飛洪剛。
洪剛嘴裡噴出一口鮮血,可見南宮觴下手有多重。
“朵朵,沒傷着吧。”南宮觴擔擾地望着朵朵,甚至一邊檢查朵朵的身上,是否有受傷。
“帥氣爹爹,朵朵沒事啦。”朵朵攤開小手,就見小手上一把的鬍子,跑到晨晨的邊上,“哥哥,我把他的鬍子給拔了,看他還敢不敢帶有『色』眼球看孃親,哼哼……”
這種時候,百里傾安是想訓他們,也訓不出口,每當這時,百里傾安的心裡都是暖暖的。
南宮觴聽聞,臉上的神『色』,卻是越發冷淡,直起身,望着倒在地上哀呼不停的洪剛,怒問道,“南叔,你好歹也在府裡有十幾年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依我看來,你也差不多是時候回家養老了。”
“爺……”洪剛難以置信地望着南宮觴,怎麼都沒想到,百里傾安在南宮觴的心裡,居然佔了這麼大的份量,就如南宮觴說得一樣,他是越活越回去了,百里傾安雖然生了兩個孩子,可只要爺喜歡,有什麼事是不行的?
百里傾安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麼嚴重,“南宮觴,事情沒有這麼嚴重,不必因爲這點兒小事,就把你府裡的得力干將趕走,這樣接下來我住着,心裡反倒過意不去。”
而且朵朵還把他的鬍子給拔了,她的心裡已經有些過意不去了,此時又把他給趕走,那還不得讓洪剛恨上她嗎?
“爺,老奴知錯了。”洪剛沒料到,百里傾安會爲他求情,是他一時糊塗。
“行了,下去養傷吧,下次注意些。”南宮觴適可而止,有些事警告了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