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聽到百里傾安要離開,傾母趕緊上前拉住是百里傾安的手,
真的是非常不希望百里傾安這麼着急的離開,從某些方面上來說。她還想讓百里傾安在這兒多留一段時間,就當是陪陪她也好。
“我的丈夫如今還身中劇毒,我的兒子還不到兩歲,我必須得要回去,也得要帶着解藥回去救他。”百里傾安道,她現在最擔心的還是南宮觴,也不放心一一。
也不知道一一這幾天有沒有乖乖的跟着顧雨雨的身邊,她是想着趕緊回去救回南宮觴。
然後自己帶一一。
“也罷,既然如此的話,那麼我也就不留你了,不過你再住一晚可好,現在安安還沒有醒來,你這麼着急的離開,她醒來的時候,心裡一定不會好受的。”傾母懇求道,看到百里傾安和傾暮暮倆人的感情那麼好,她的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麼一點兒安慰的。
“好,好吧!”百里傾安想了想之後,也便跟着點了點頭。
傾母聞言臉上滿滿的都是笑意。
“相公,我們去買菜,多買一些安安愛吃的,晚上我們好好吃一頓飯。”傾母道。
“好!”傾父點點頭,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是有什麼話想要跟他說,只是此時百里傾安待在這兒,她不好直接開口,所以纔會喊他一起去買菜。
他們倆人成親一千多年,她從來都沒有喊過他一起買菜,而且很多的菜都是府裡的下人買的,根本就用不着他們,所以他非常的確定,他是因爲有什麼事情想要跟她說,所以纔會如此。
百里傾安看着他們夫妻倆人往外走去,並沒有說些什麼?
知道他們夫妻倆人又有什麼話想要說,也便直接讓小白帶她回房裡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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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父和傾母離開了傾府之後,傾母一直都很安靜,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說過話,只是靜靜地走在前頭。
“夫人,你是有話要跟我說吧!”見她一直不說話,傾父直接開口道。
“相公,把我的靈田給她吧!”傾母回過身來看着傾父。
雙眼裡帶着那麼一點兒懇求的意味,她知道自己這麼說,他一定不太會同意,可是她此時真的只有這麼一個想法,真的只是想要讓百里傾安在完全恢復的時候,再離開這兒。
“可是,夫人……”
“相公,我們已經對不起她了,就算是她已經轉世投胎,可終歸還是我們的女兒啊,我不想看着她痛苦,府裡還有那麼多靈石,上品靈石也不少,我到時完全可以用上品的靈石在做靈田啊!”傾母道,她的口氣不像是商量,反倒是直接的命令,她知道自己做事有時候的確是很衝動,但依然還是希望自己的丈夫可是同意,可以讓她這麼做,至少這樣,在可以幫到百里傾安的同時。
也可以讓她這五百多年以來一直安寧不下來的心,得到一個安慰,雖然晚了,可至少她做了彌補。
“好,好吧!”傾父顯得有那麼一點兒的痛苦,畢竟這個確定做了之後,他很有可能會失去自己的愛人。
若是靈石不能成功的成爲她的靈田,他的妻子就會直接離開他的身邊,千年多的感情並不是開玩笑的,所以他還是一點都不希望他們倆人就此分開。
“相公,謝謝你!”傾母道,得到他的同意,她就放心了,隨後笑道:“相公,我們去買菜吧!”
傾父的心裡雖然有些不好受,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看着妻子高興的買了很多的菜,那一臉的笑意,讓他覺得有些刺眼,可是卻又覺得可以看到他這麼高興,還有什麼可不高興的呢?
他是想要爲自己的女兒好,看到自己的女兒沒事,他也可以放心啊。
至於誰的靈田給百里傾安,他真的覺得一點兒所謂都沒有,他的靈田不是同樣可以給百里傾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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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傾府熱鬧之後,就顯得格外的安靜。
靜得讓人的心裡有那麼一點兒發毛,傾父的手裡端着一個茶盤,直接走進自己的房裡,他的妻子此時正坐在梳妝檯前,細細地鬆理着自己的頭髮,盯着銅鏡一直盯着自己此時的模樣看着,他們修煉到一定的地步之後,就會保存修煉而成的時候的那個樣子,此時的她也就三十幾歲少|婦的模樣,的確是美貌得很,麻煩也比別的人好了很多。
此時她摸着自己的皮膚,她其實也是有那麼一點兒不捨的,知道靈田給了百里傾安之後,很有可能會讓自己變成老太婆,到時也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會不會嫌棄她老了、醜了,皮膚皺了,這些都是她所擔心的。
可是,就算是再怎麼擔心,至少自己的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兒希望的不是嗎?
“相公,你來啦!”傾母透過鏡子,看到自己心愛的丈夫,臉上露出一抹地笑意,看着自己所愛之人,笑得極美。
“我泡了茶,喝嗎?”傾父的嘴角也掛着一抹地笑意,看上去心情還不錯。
“好啊!”傾母點點頭,笑道。
她可是很多年沒有喝過自己愛人泡得茶水了,此時聽到他泡茶,她當然要喝一杯。
“來!”傾父對着妻子招了招手。
傾母直接起身,來到了桌邊,伸手從他的手裡接過了茶盞,放到鼻間細細地聞了起來,道:“這是什麼茶?”
“安神茶。”
“呃……”傾母有些意外。
“一會兒不是要給安安換靈田嗎?換靈田的時候,我擔心你心裡不能接受,所以給你泡杯安神茶,我也喝一點兒。”傾父道,端起茶水送到自己的嘴邊。
“還是你考慮得比較周到。”他還真是沒有想到,而先前一直都在留意着自己的外表,可真是一點兒都沒有去想別的。
沒有一個女人不會在意自己的容貌,也怕有一天處己會變醜了,自己的愛人就再也不愛自己了,這是很多女人都害怕的事情,更何況是她呢?
其實她也非常的擔心,她和夫君在一起已經一千多年了,他都不知道過了多少七年之癢了,所以她還是有些擔心,自己變老之後,他會不會不再愛自己了。
然而,她想到這兒的時候,她只覺得自己的視線慢慢的變得有些模糊了起來,正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她就已經眼前一黑,倒在了傾父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