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朱將張武帶到上清派後方無人處,跟張武講清楚了利弊。若是被其他人知道張武用的是佛教功夫,不單單無主仙牌保不住,恐怕他的下場也會極慘。甚至上清派都會受到牽連。
張武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只得練練點頭認錯。
赤朱突然轉話題道:“你聽說過本門的‘萬滅心經’?”
張武下意識的搖頭,後又看到赤朱嚴厲的眼神,只得道:“我聽呂大哥……哦……呂前輩提起過。”
赤朱道:“我就知道他會跟你說,不說廢話了。先將‘萬滅心經’傳授給你,再給你解釋。”
接下來聽赤朱講解萬滅心經,張武越來越驚訝。他發現萬滅心經與大手印的心法是如此想相像,如出一轍。而不待赤朱講完,張武已經明白她的目的就是用萬滅心經掩飾五蘊大手印。
其實萬滅心經的確與佛教大手印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那是因爲數百年前,上清派數位傑出掌門一度想綜合道教和佛教,目的是得到無上的大修爲。遺憾的是終究沒有成功,不過卻留下了這“萬滅心經”。只不過後來,發現這心經若是有男子練習,其佛性太強,以至於可能掩蓋住道性,是以做出門規,不準男弟子學習此經。並留下話說,男子學此經必定會“魔性大發,離經叛道”。
一天之中,張武有幸學習了兩門絕世功夫,乾坤無極掌和萬滅心經。在這些機緣巧合之下,他心中彷彿有着無數的心法和拳法,恍惚間便要融爲一團。不過他進門打消了這種念頭,他怕剛記住的絕學就此被忘掉。
再次回到武道場,寇謙卻已經改變了主意,畢竟他身爲北天師當家乃至半月的領袖,爲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要跟小輩動手,是在好說不好看。
取而代之的是北天師另外一個散仙,一位女子。這女子嫋嫋婷婷走到張武面前,秀髮若絲肌膚若雪,模樣雖然比不上陶盼或者向靈兒,但作爲仙人的她透着一股難以比擬的靈秀。
女子輕輕挽起衣服施禮道:“這位公子有禮了。”
張武緊忙還禮道:“不必多禮。”
女子微微一笑又施一禮道:“不多不多,小女子見到公子第一面就心生羨慕,此時更要共處一臺,心中說不出的高興呢!”
張武心道這女子怎麼回事,好好的一句話怎麼被她說得如此曖昧,道:“在下上清派張武,請問姑娘是哪位?”
姑娘含羞一笑道:“小女子曼詩是也,至今尚未婚配……”
張武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這曼詩言語挑逗,到底是何意思。張武尚且能把持,臺下衆多道士已經開了鍋。
“小娘子下來跟我比試比試!”
“道爺我也未曾婚配……”
只有南天師派人羣中,向靈兒看着狐媚的曼詩起的直跺腳。
曼詩幾句話幾個動作過後,張武只覺得渾身發熱,而多看對方一眼便如同清風吹過,說不出的涼爽。
曼詩一邊款步向前一邊說:“我本來就沒有什麼道行,而且最記恨打打殺殺的事,公子也不要跟我動手。你看這麼好的天,咱們若是乘一隻小舟,遊玩於湖上該多好……”
聽到她說泛舟湖上,張武只覺得身體真的如同再湖面上盪漾,聽曼詩接着道:“再煮上一壺青酒,你一杯,我一口,高興邊玩,喝醉了便睡豈不痛快……”
到這時,張武耳朵中全都是曼詩的嬌聲暖語,眼中全是是曼詩的曼妙身姿,不禁覺得身體發飄眼睛發沉,恍恍惚惚進入半睡半醒的狀態。
而此時曼詩已經來到張武近前,“哥哥睡得香不香,可不要怪妹妹無情了!”說完突然擡起右手向張武胸口排去。
曼詩一掌結結實實地打在張武胸口,驚訝地發現掌上勁力便如同小溪入海一般,茫茫不見蹤跡。張武“蹬蹬”向後退了兩步,精神馬上回復過來,暗叫僥倖僥倖,若不是有白震留下的陣法,自己已經被打殘了!
呂折鋒看到此時鬆了一口氣,大罵道:“這個臭小子,看着人家姑娘長得美就忘了自己姓什麼!那一掌要是拍到腦袋上,一定叫你徹底變成傻瓜……”
赤朱斜眼看了一眼呂折鋒道:“哼!常去煙花之地,換做是你也好不到哪去?”
呂折鋒大急,道:“我都跟你說了,那個百花樓的事,我只是路過……”他解釋了幾句只惹得衆多上清派弟子偷笑。
再說場上曼詩,打完一掌發現不妙後,竟然哭泣起來,嬌滴滴的如同雨後牡丹,那樣子說不出的可人疼愛。不過張武已經知道眼前女子善於某種魅惑之術,警惕道:“姑娘,別再哭了!你上場是來爭奪無主仙牌的,快快動手!”
曼詩輕輕擦了擦淚水道:“公子誤會了,我不是想爭那個無主仙牌……誰又想打打殺殺爲了那一塊牌子,或者爲那所謂的名份呢?只是若沒有仙牌,我這個散仙就要被殺掉……早知道現在這般情況,我寧願做一個凡人,一個無憂無慮的凡人……”
張武微微點頭,握起的拳頭也鬆了下來。他上半月時間不久,卻已經目睹了太多的陰謀和殺戮。曼詩所說完全出自真心,也說到了張武的心中。
曼詩輕輕抓住張武的雙手,柔聲說:“公子,你希望我死去嗎?”
張武搖頭道:“不……”
曼詩滿臉感激,口中說:“那就受下我的仙術,魅魂術!”說完眼中似乎放出光芒,張武目不轉睛地看着她的眼睛,完全失去了示意。
臺下衆多修道者,初時看着兩人拉着手柔聲對話,突然看到曼詩眼中光芒,竟然有不上人當場昏迷過去。
上清派女子偏多,不會受到魅惑,但都爲張武着急。
曼詩見張武再次中招,卻不是太歡喜,道:“你能再中我的魅惑術,說明你太善良了。若不是這散仙的什麼,我是絕對不會傷害你的……”說着兩隻手中陰柔的勁力浸入張武體內,欲要將他神智徹底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