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鍾指向午夜十二點的時候,外面的世界似乎全部安靜下來,只有指針在滴答滴答地響着。
他叫汪有國,今年四十六歲,是個橡膠行業的一家大老闆。錢已經夠多了,他開始喜歡上年輕漂亮的女人,因爲這樣會給他一種自己還年輕的幻覺。
懷裡躺着的女人叫娜娜,是個校花,一個星期前一個哥們介紹給他的。她圖他的錢,他愛她年輕有活力的身體,這其實是等價交換。他有個妻子,在家裡帶着兩個上高中的孩子,只是現在人老珠黃,特別喜歡嘮叨,他已經有一個月沒回家了。
他伸手捏了捏娜娜那性感而豐滿的雙峰,手感很好,彈性緊緻而有活力。臉上因爲經常畫着濃妝比較乾燥,不如洗過澡之後素顏要順眼。而且她的****很不錯,這也是自己現在都沒打發她的原因,女人嘛玩膩了換就好了。
到時候,這個女人很快就會找到下家,然後繼續耗費自己的青春,來滿足自己的虛榮炫耀自己的用這種手段而得來的財富。
她現在睡得很沉,家裡空蕩蕩地沒有點兒生氣,空調雖然開了卻讓他覺得冷,真是年紀大了啊。汪有國睜開眼睛看着天花板,最近他都不敢睡覺了,今天碰到的那個男人說得對,他現在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
他夢見自己在和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做。愛,每次夢境都是一樣的,開始無限舒服美好。可是到最後,他忽然看見坐在自己腰上的女人忽然變成了一個女鬼,青面獠牙地衝着他撲了過來。
他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身體一寸寸變成乾屍,卻怎麼都掙扎不起來,他想要喊救命卻被那女鬼掐住了脖子。每次都是在無限驚恐中醒來,每次都是一頭大汗,明明是個夢,可是真實的讓他感覺現在的脖子好像是被什麼人給掐住了。
稀薄的空氣,還有那股子陰涼的氣息騷擾了他整整一個月了。他現在狀態越來越不好了,公司也開始虧本,似乎做什麼都不順利。難道真的如那男人所說,自己這是撞鬼了!
汪有國小心坐起身來,從枕頭下面翻出那張護身符,不禁抓在手心,眼睛看向牆壁上的鐘表。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迎來了凌晨一點種。
他小心翼翼地站起身,身邊的娜娜睡得很香。汪有國穿上拖鞋走到娜娜平時用來化妝的梳妝檯,上面很多化妝品都是他送的,鏡子很大,外面的月光透出少許,依稀可以看見鏡子裡的男人,蒼老無力的表情。
汪有國坐了下來,他拉開抽屜,取出一把牛角梳,放在了鏡子下面,仔細地盯着那鏡子中的自己。那人說今晚就能看的分曉,可是到底是什麼呢?
就在指針指向一點鐘的剎那,本來密閉的空調房間居然颳起了一道清冷的涼風。汪有國心中咯噔一跳,他似乎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坐在了他的身邊。
梳妝椅很長,足夠三個人並肩而坐。而這個椅子曾經也是他和娜娜歡好的地方,無論是梳妝檯還是這椅子上面,都至少有三個年輕女孩在上面跟他纏綿過。
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感覺,有溫婉可愛的,有性格活潑的,還有漂亮優雅的。可是隻要剝去她們的衣服,你就能感覺到她們身體裡面的炙熱,還有欲。望……
他開始感覺到身邊有股森冷的風吹到了自己的脖子裡,但是等他轉過臉去的時候,身邊空無一人。汪有國開始害怕了,他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腿顫抖的厲害。
“娜娜,娜娜!”汪有國開始喊了起來,他希望睡在牀上的女人能醒過來。
但是顯然,他的聲音根本就沒能引起娜娜的注意,她睡得很熟,躺在牀上露出光裸的小腳。
“呵……”一道冗長而悠遠的嘆息從身邊響起,汪有國自覺地後背一涼,整個人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誰,誰!”他驚慌失措的喊道。就在這時,他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似乎被東西按住了,他想跑卻站不起來。
也就在這時,他轉過臉看向那那面鏡子,而眼前的一幕直接將他給嚇暈了過去。
一個長髮的女鬼正冷冷地坐在他的身邊,蒼白尖細的鬼爪正抓着他的肩膀,脖子緩緩扭動着,發出‘咯咯咯’的聲音……
鬼,有鬼!腦海裡只剩下這兩個字,而沒等他喊出來,這汪有國已經被嚇得昏了過去。
翌日清晨。裴罪早早收拾好自己所需要的東西,然後就在這裡坐等了。
陸東學着裴罪的樣子坐在他的旁邊,而王天辰覺得他們都不靠譜,決定出去搬磚了。
他們三個人總不能坐吃等死吧,保守派的王天辰還是比較推崇自力更生,豐衣足食。
шшш☢ttκá n☢c○ 現在只有陸東和裴罪等在了這裡,陸東一邊喝着白開水,一邊問道:“師傅,你確定他回來嗎?”
“除非他不怕死。”裴罪篤定道。
“你給他的真的是招鬼咒?”沒想到他師傅還是很腹黑的嘛,也是,當時在高速公路智鬥劫匪的時候他就見識過了。
裴罪解釋道:“你知道飛蛾撲火的原理吧,飛蛾趨光,所以纔會撲倒火裡,這個就叫自取滅亡。我這個符咒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能引鬼但是不會傷及到持符者的本身。否則那男人要是出問題死了,我們找誰要錢啊。”
“師傅,你好奸詐。”陸東這下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連這辦法都想得出,他也是服了。
裴罪無語道:“老子這叫運籌帷幄,你懂個屁!”
然而就在兩人還在糾纏這個問題的時候,賓館的門忽然敲響了。裴罪連連給陸東使了個眼色,陸東快速站起身來,準備開門,而裴罪則乖乖坐好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門被打開了,旅館的老闆娘出現在視線中。
“我來是告訴你們,房子今天就過期了,要麼補錢續房,要麼趕緊搬走。”老闆娘一大清早的脾氣就不怎麼好,難道是老闆昨晚沒滿足好她?
陸東惡意的揣測着,連連說道:“放心好了,不會少給你錢的。”說罷,也不管那老闆娘的臉色,嘭的一聲就把門給關了。
小旅館就是這點不好,老闆一個比一個任性!
“師傅,等我們有錢一定要搬出去。我們可是顧客,是上帝,瞧瞧那老女人簡直就跟母夜叉一樣!”陸東碎碎念不已,這幾天看她臉色,真是夠了。
倘若他們有錢,還用窩在這個小旅館裡,說到底,還是沒錢惹的禍。
“耐心等吧,看時間,那人也是時候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