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裴罪艱難的睜開眼睛,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痠痛極了。水裡運動十分消耗體力,他現在連動一下都不想了。
但是總算是脫離水底了,原來空氣是如此的美好。這時候一個腦袋伸了過來,闖進了裴罪的視線。“師傅,你可算是醒了。”
裴罪這纔開始打量四周,陸東王天辰以及肖灑都在。爲了節省,只開了一個手電筒,應該就是裴罪在水底時候所看見的那道光。好在是活了下來,裴罪的目光移到了陸東的腦袋上,果然沒牙仔那孩子也在。
沒牙仔見到裴罪看向自己,小臉一垮就哭了起來。“阿爹,我以爲你要死了。”
他猛然跳到裴罪的身上,抱住裴罪的脖子,傷心不已。“放心好了,你阿爹命大,不會死的。”
這一番話,把正在調整裝備的肖灑嚇了一跳。“他該不會是腦子進了水吧?”居然看着陸東,自稱阿爹,怎麼看都不像好吧。
陸東王天辰已經開了陰陽眼,是可以看見沒牙仔的。此時悶笑不已,而沒牙仔氣鼓鼓的顯露出妖身,衝着肖灑張開了滿口尖牙的嘴巴。
肖灑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啊,這是什麼怪物!”
“我兒子。”裴罪沙啞着聲音,揉了揉喉嚨似乎想要找回自己的聲音。“沒牙仔,不要鬧了。讓你見笑了,我兒子比較好動!”
這已經不是好動了好吧,這分明是好戰!陸東碎碎念着,迎來了沒牙仔那威脅性十足的白眼。果斷閉上嘴巴,陸東站到一邊,將戰局和自己撇開。
肖灑似乎已經難以理解了,平白無故出現個孩子,不,他不是孩子,根本就是妖怪!
完全超過了自己的認知,肖灑驚訝不已:“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你以爲普通的遊客,紀國林會帶我們來這裡?”陸東咧嘴一笑,對肖灑的態度十分高興,終於給他一個裝逼的機會了。
“這麼說你們是紀國林的人?”肖灑雖然面色不改,但是語氣卻保持着警惕。看來他都這個紀國林有些積怨,記得紀國林說他老爸就是死在這裡,還賠了他們十萬美金吧。
裴罪微微擡起,隨後笑道:“我們是被抓來的,他想讓我們當炮灰,現在大概以爲我們已經死了吧。”
“那傢伙就會紙上談兵,他花了幾個月都沒出得了鬼馬陣,你們一來就到了這裡,紀國林要是知道得氣死了。”肖灑爽朗一笑,防備漸漸收斂。
那紀國林其實心也不壞,只是被規章制度沖淡了感情。他做的一切似乎都是爲了研究,除了這點其他的都不重要。
裴罪緩緩坐起身:“我丟了氧氣瓶,估計原路返回的可能性不大,只能另外找出口了。”
“崑崙山那麼大,會有出口的。”肖灑堅定地說道,他探索過的洞穴國內外都有,父親更是中國著名的探險家,任何洞穴都不可能只有一個出口。
肖灑的話給大家莫大的信心,既然不能走水路了,那麼現在就只有一條路可選了。
衆人的視線挪到了不遠處的巖壁上,那巖壁離地約莫有五米,上面個洞可以通過。
“簡單休息下,吃點東西我們就出發吧。”裴罪建議道。
這下肖灑瞅了瞅水面,隨口道:“我們的食物並不多,我覺得可以吃那些白色的怪魚。”
“要不要抓幾條。”陸東興奮不已,剛纔那魚還要吃掉他們,現在就能開始算計吃掉那些魚了,可見沒有什麼動物是國人不敢吃的。這個廣東人早就證明了!
裴罪想到那些魚被吃掉,然後又被產卵,胳膊上不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就在這時沒牙仔站了出來:“阿爹,那些魚有毒,你們不能吃。”
這算是斷了大家的後路,雖然裴罪對那些吃人的魚並沒有多大的興趣。不過沒牙仔可謂是食界翹楚,他說有毒那就絕對不能吃。
“那就糟糕了,如果食物匱乏的話,我們大概只能吃一些青苔了。”肖灑聳聳肩,他們的儲備糧其實也僅僅能支持一兩天罷了。
簡單吃了點壓縮餅乾,四個人開始琢磨怎麼爬上去。那石洞離地有五米高,不過這對於專業的探險達人肖灑來說就是小意思了。
肖灑拍了拍手,聳聳肩:“看我的!”
說罷,本來毫不起眼的肖灑如同一隻靈活的壁虎,只見他貼着巖壁,後背微弓,動作利落的向上爬去。肖灑攀巖可是專業選手,很快就爬到了那頂端的洞口出,只見他開始固定好繩索,然後將繩子扔了下來。
裴罪他們快速將繩子系在腰間的鎖釦上,然後後背仰起,借用滑輪向上爬去。這個要比徒手攀巖安全很多,很快裴罪以及王天辰還有陸東都接二連三爬了上去。
“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肖灑走在前面帶路,經過一段時間的互相觀察,大家看起來已經相熟了。
裴罪跟在後面小心警惕,他因爲疲憊已經不能再打頭陣了。“鬼馬窟!”裴罪隨口答道。
“那你們知道鬼馬窟又是什麼地方嗎?”肖灑噗嗤一笑,似乎知道裴罪也沒有用心去回答。
裴罪看了看肖灑的後背,應聲道:“忽必烈的墓穴?”
“你知道?”肖灑詫異道。
“不是很確定。”裴罪一本正經。
“他們想要找到忽必烈的墓穴,所以組織這場研究。如果是專門的考古根本不會那麼嚴密,這裡外面是特種兵,各種項目都是高級機密,你真的以爲這裡只是簡單的一個古墓??”肖灑的話引起了裴罪的注意。
他這麼一說還真的有些問題,如果他們只是考古的話犯不着那麼大的陣仗,難不成這裡忽必烈的墓穴下面,陪葬品比秦始皇的還要多?好吧,裴罪寧願相信他們另有目的。
“不然呢?”裴罪反問道,既然他把挑明,就說明他可能知道的更多。
但是肖灑卻停了下來,他緩緩轉過臉,臉色凝重:“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父親的死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他纔不相信父親死於減壓病,那些傢伙簡直是喪心病狂,在弄清楚父親死亡的真相前,他絕對不會幫那些人再賣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