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凡根本就不知的自己還有什麼樣的理由,還要在這個處處透着邪性的房子裡待下去,但是外面的天色已經黑如墨染一般,豆大的雨滴拼命的拍打着老宅的玻璃窗戶。
馬上要離開黎氏祖宅的想法根本不靠譜,大晚上的,她在荒蕪的郊外,能去哪裡?最起碼也要在這裡先住一個晚上再說!
一大清早被婆婆趕出家門,花了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在城區找房子,楊小凡幾乎精疲力竭,坐在沙發上的同時不自覺的側過腦袋睡着了。
“噹噹噹——”幾聲鈍鈍的鐘鳴聲將楊小凡從黑暗的夢境中帶回現實,楊小凡睜開眼睛,四下裡漆黑一片,頭頂上的水晶吊燈不亮了。
聽着刺入耳膜的鐘鳴聲,楊小凡心也跟着鐘鳴聲“咚咚”直跳,鐘鳴聲大概持續了又兩三分鐘才緩緩停下來。
楊小凡這才緩解了緊張的情緒,鬆了一口氣。
她進門的時候在客廳看到過一臺老式的擺鐘,這幾聲鐘鳴應該就是這臺擺鐘發出的。
開了手機上的手電功能,楊小凡在黑暗中找到了點燈的開關,摁了幾下都沒有反應。應該是停電了,楊小凡淡淡的想着。
窗外雨聲淅瀝,深秋的狂風嗚咽的吹着。
楊小凡揉了揉太陽穴,睡過一覺之後精神好多了,回想起她看到的帶血的手臂,紅衣的女鬼,抓住腳踝的枯手,這些違反常識的東西,楊小凡又覺得好笑。
多半是因爲許志文的突然背叛,才讓她在壓抑之下,產生了幻覺。
不是沒有眼淚,就代表沒有傷痛,有些痛壓抑了太久,就會像這樣子,產生幻覺,那種憋屈的感覺然她沒有一刻能夠喘過氣來。
黑暗中楊小凡靠着老式的布藝沙發,蜷縮成了一團。
哭也哭不出來,喊也喊不出來,她就像被困在一個無人島上一樣,是那樣的孤獨無助。
她的前夫許志文,曾經是她大學時候仰慕的學長,畢業以後,成了某日企大中華區的牙刷代理經銷商的銷售經理,每個月的工資除了基本工資兩千以外,其他全部靠銷售業績的提成,好的時候有五千多,差的時候只有兩千出頭一點。
結婚之前,許志文對她百依百順,幾番甜言蜜語、山盟海誓的輪番轟炸下,讓楊小凡這個大學剛畢業,還未步入社會的女人,輕易就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結婚之後,許志文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下班後不回家,和狐朋狗友們一起出去打牌,欠了一身賭債,就連許志文身邊的小三,都是他在牌桌上認識的牌友。
他不斷的逼她向孃家借錢,逼她向在美國開獨資公司的弟弟借錢,還他那些在牌桌上欠下的賭債。
楊小凡一開始還真會幫許志文借錢還債,但她不希望打擾到孃家人的生活,以爲她過的不好,就向朋友伸手借了五萬元,許志文還嫌錢少,和她大吵了一架。
後來,楊小凡才漸漸發現,原來許志文娶她,並非愛她,而是因爲看重楊家的錢。從此以後,不管許志文說什麼,她都不肯再拉下臉來去幫許志文借錢還債。
最後一次許志文要錢,她依舊拒絕,終於爲他們的婚姻畫上了句號。
許志文背叛了他們的婚姻,在婚姻的道路上義無反顧的選擇了出軌,甚至光明正大的帶着他的90後正牌女友韓莎莎到她面前,告訴她,她正式被這場鬧劇一樣的婚姻fire。
原來萬千的許諾,在現實面前,是如此的脆弱和虛僞。
忽然,楊小凡的思緒被拉回了現實,一道明亮閃電劃破夜空。
шшш¤ Tтkan¤ ¢ ○ 楊小凡微微側頭,驀地就發現窗外的玻璃上貼着一個碗口大的眼球,明亮的閃電下,甚至可以看到眼球上佈滿的青筋和血絲。
那個眼球就像黑夜裡的監視器一樣,默默的窺探着屋裡的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