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糧食

燕城主難得自己一人的時候還樂了一下,按照喬氏的評議下去,也不知道到時候燕城還有沒有官了。

這法子確實不錯,可讓一個婦人這麼小家子氣的擺弄,卻是過了。

算了,他總過不會離開燕城半年的,到時候回了燕城在收尾也是好的。

剛好藉着喬氏的手,收拾收拾這些小惡,沒的讓這些人在眼皮子底下膈應人。

在燕城主看來,喬氏這般手段,對於那些大奸大惡根本就沒有無濟於事,這也是喬氏還能在燕城用這個法子成效不錯的根由。

不信你看看若是真的動搖了那些世家,那些大奸大惡的利益之後,喬氏還能這麼輕鬆的在燕城主事不。

其實喬木也沒怎麼輕省,至少沒有燕城主以爲的那麼輕省。

因爲,第二次評議之後沒多久,從京都那邊過來的流民,就如同燕城主預測的那樣,一日多過一日。

雖說燕城做好了安置流民,擴充自家地盤上人口的準備,可一時間要安置下來,又怎麼是說起來那麼多簡單,吃喝拉撒睡,還有醫藥,農耕,田地分配,最重要的是,新老住戶之間的利益分配,不可調和的矛盾,瑣事太過了,

若是就在主城,喬木還能顧上一二,偏偏這些流民,都安置在同京都接壤之處,來回之間消息傳遞就佔去了好大一塊的時間。

這幾日喬木只要看到來自那邊的摺子就頭疼。

弄這麼大的地盤做什麼呀,看看把自己給累的,喬木沒有偉大的雄心壯志,更沒有救萬民於水火的高尚情操,這可不就是抱怨自家老公公爲子嗣打下的基業太大了嗎。

不是自己的責任的時候,還能裝作看不到。可既然到了他們地盤上,就是自己的責任,喬木也不能看着自己地方亂糟糟的。這就是肩膀揹負太過的罪過。

唯有盡心盡力的調度城中能夠調度的資源,儘量保障流民安置穩妥,度過這段時間也就是了。

流民裡面有手藝的,早早的就被安置在主城了。

燕城這邊需要搞的建築還是很多的,開始的時候,那些流民聽聞主城招手藝人,都是不敢應諾,他們拖家帶口大老遠的從那麼遠的秦地過來,可別是剛出狼窩再入了虎口才好。

誰知道燕城是不是表面光鮮,內地裡比秦地還要民不聊生呀。

一直到看到那些手藝人,拿着銀錢,糧食從主城捎回來,這些流民中的手藝人才半信半疑的站出來一半。

跟着衙役來到主城這邊安置。等這些流民知道,燕城這邊大動土木,竟然是爲了安置那些學子的時候,都忍不住嘆息,這可真是天差地別呢。

燕城主好幾個準備留住學子們的莊子需要人手建設呢,更別說安置流民更需要這些手藝人了。所以只要又把力氣,有個手藝,在燕城不愁沒飯吃。

沒看到那些在邊城落了戶口的流民,還能分到土地,還有勉強能夠讓人餬口到金秋的粟米呢嗎。所以說來燕城是來對了。

隨着這些工匠到了燕城,百姓們也知道了秦地發生的事情,王上要在秦地搞建築,求長生,弄得民不聊生,不種莊家都去修仙樓了,海天不飽肚子,婦女孩子在家那不是活活的等死嗎。

惡性循環,盜匪四起,民不聊生。弄得秦地的百姓苦不堪言,眼看就活不下去了,秦氏那麼大的家族,要同齊氏周旋,還要安撫境內百姓。有心無力。

燕城這邊的百姓聽聞的時候,都要說上一聲,夭壽呦,求什麼仙呀,說什麼長生呀,還是咱們燕城好,城主大人英明,科學論都出來了,怎麼還有人信這玩意呀。

完全忘記年結時候他們偷偷祭拜少夫人的事情了。呵呵,這個是活神。

百姓每日看到城門口,大馬車的糧食往外運送,都忍不住在想,咱們燕城到底多少糧食呀,怎麼就天天的往外運送,還有到底有多少流民沒飯吃,會不會影響他們日常生活呀。

而那些安置流民的城池,因爲這一車一車的米糧進來,越發的有條不紊。民心安定了,餓不死了,生活會越來越好了,自然就不願意破壞這份活下去的機會。

而燕城這邊大家手裡有糧食的都忍不住要存一些了。

更有些趁機鬧事的,準備趁機撈錢的,要藉着這股子流民風波哄擡物價,糧價。

可惜還沒等把事情給鬧起來呢,就被侍衛給抓起來了。

想要發糧食財的,更是家產都給抄了。

用喬木的話說,這等人最最可惡,毀不光是我燕城人的仁意,更是那毀家滅門的根源,比天災還可惡的人禍。就要殺一儆百的。

而且人家少城主府的糧食鋪子當即就開張了,門口告示上就標註着四個字,永不漲價。

城主府當即頒佈了燕城的人口數量,以及土地數量,最後小世子用這些數據,告訴燕城的百姓,在燕城,最不缺的就是糧食,最多的就是土地,只要肯下功夫,不會有餓死的漂浮。

若是沒有那些數據,小世子的話,那就是花架子。可誰家有多少地那都是瞞不得人的,同那些數據上比對一番,這麼多的土地,養這麼多的人口,根本就沒有問題。這話越發的讓人相信。

而且自始至終衙役們都沒有到各家各戶徵收過糧食。這就是一個有力的事實證明,咱們燕城不缺糧食。

喬氏的酒肆更是大肆的出售酒水,人家酒肆的活計就說了,這是他們夫人莊子上最好的糧食釀造出來的酒水,莊子上的糧食一年壓過一年的,保存實在不易,夫人也只能把糧食變成酒水儲存着。

聽聽人家的大手筆,若不是糧食充足,這個時候還能這麼大肆的釀酒嗎。

還沒被鼓動的起來的風波,就這麼被百姓們看到的是事實給壓下去了。

少城主什麼人呀,少城主退出白米,精細,香糯,連京都的王上都要到咱們燕城來要貢米入口。可這等精細的米糧,在燕城比粟米的產量還高呢。燕城缺什麼也卻不了米糧呀。

也不知道是誰,從哪開始傳出來這麼一句話,燕城不愁沒有糧食,粟米吃光了,還有吃不完的白米呢。多少的流民都安置的下。

好傢伙,這話說的可真大。

偏偏還就流傳的守邊的燕陽同就要到京都的燕城主都知道了。

外面的百姓都在謠傳,燕城怕是埋在米堆裡面了,不然怎麼能傳出這麼一個謠言呢,燕城的百姓到底是過得什麼樣的日子呀。

燕城主聽聞外面回來的人彙報的時候,當時就想了,這喬氏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怎麼什麼話都敢往外說呀。

凝眉思索半天,想着回頭到了京都,若是王上因爲這個傳聞尋他說話的話,他要怎麼回答,可真是沒事找事,那麼多的流民需要安置,他們燕城可是再也不能把糧食往外走了。

而少城主聽聞這話的時候,昂着脖子,驕傲的就跟眼前堆着吹出來的這麼多米一樣,一點都不覺得誇大,不過喬氏可真沒心眼,連家底都敢往外兜。

不說他年結前出來的時候,散發到各個城池的谷種,三五月的時候怕是就要入庫一季的糧食,單說當初喬木莊子裡面,那些封閉嚴實的倉庫裡面,多少的米糧呀。

燕紫早就帶人把莊子通往京都的道路修繕的差不多了,只要糧食運出來,燕城還真就是少了什麼也不會少了糧食。

所以這話燕城主一點都不懷疑,是她媳婦說出來的,喬木聽到這話的時候,同樣驚奇,這是誰敢有這麼大的口氣呀。

雖說大米的產量確實比粟米要高,燕城更是早就大批量的種植稻穀了。可悶頭髮大財的道理她還是知道的,沒事誰會亂炫富呀。

安置流民,壓制留言,是這麼做的嗎。這手法也忒不講究了。別是什麼人在燕城散佈謠言圖謀不軌吧,喬木最擔心的就是,別是讓人趁機從燕城弄走糧食纔好。

立刻就着手讓小李將軍下去徹查謠言的出處。

最後結果在自家府上落實了。看着眼前端端正正坐着的燕小包子,喬木都不知道要怎麼教育兒子了。

小李將軍同屬相大人,御史大人,專門在京都管理治安的官員們,也都盯着小世子。

御史大人:“小世子大才,雖然言語過於誇大,可不失爲一個安撫方法。”

屬相大人:“很是,難得出自小世子的口中,百姓都信了。”

小李將軍看着兩個老頭,羞與爲伍。都是喬氏教導的不好,不然好好地小世子能說這話嗎,浪費人力物力,查了半天,查到自家人頭上了。也就是喬氏沒臉沒皮的還能坐在那裡。

喬木不是很樂意聽到兩位大人的話,這不是明着說自家兒子吹牛皮嗎。當媽的沒有能夠願意聽這個的。

小李將軍:‘小世子,可是在城門口說過,我燕城的粟米吃光了,還有吃不完的白米這話。’

喬木狠狠地瞪了李將軍一眼。有這麼哄騙孩子的嗎,自家兒子多大呀,說的話能記住嗎,一時戲言,至於的這麼上綱上線嗎。

喬木:“平哥莫怕,記不記得都沒有關係。”

扭頭就要給兒子擋禍,就聽平哥四平八穩的說道:‘的確說過。師傅們可以作證。’

喬木苦臉,這傻兒子呦,又不是好事,還弄出來個證人做什麼呀。就聽小李將軍說道:‘小世子這話從何而來。’

喬木:“李將軍,小世子的話,自然是因事實而來,你當我燕城的小世子是信口開河之人不成。我燕氏子弟,還不至於無中生有。怎麼可是要我打開糧庫,讓小李將軍看看我燕城的米糧。”

小李將軍氣的鼻子都冒煙了,孩子是這麼教導的嗎,有這麼當孃的嗎,難怪小世子越來越不像話了。這是要誠心的毀了孩子呢。

小李將軍:“喬氏。”竟敢還拍桌子,別說是表弟媳婦,就是表兄媳婦,他也容不得,這麼撒野。

喬木:“將軍”這氣氛就要爆了。

屬相大人一腦門的汗水,這外面還沒亂呢,自己就要亂了。

屬相大人:“將軍,少夫人,還請喜怒,小世子此言,不管虛實,對我燕城來說都是有公務過,小世子機智。”

小李將軍:“城主大人,少城主把小世子交給你,就是這麼教導的嗎。”

喬木:“將軍慎言,小世子頂頂的好。容不得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小李將軍氣的鼻子都黑了:“小世子可知道粟米同大米的區別,小世子可知道我燕城這麼多的民衆一日要吃多少的米糧。”

平哥四平八穩的回答詢問到他頭上的問題:“白米要比粟米產量高,白米比粟米更加受歡迎,我燕城的百姓按人口耕種土地,自我出生開始,就有我少城主府按戶頒發下去的稻穀,他們吃多少的米糧,他們手中的土地足夠供養。”

喬木一張臉笑的都看到後嗓門了。這話說得好。這是燕陽在家的時候,沒事就拿出來顯擺兒子的功德。看看讓孩子多聽聽,多看看沒錯吧。這可不就用上了嗎。

而且人家燕陽平日的時候,就願意在兒子跟前說,就是因爲平哥出生了,他高興了,所以才把谷種都給百姓們普及耕種的,雖然當初沒有說過這些,可燕少城主跟兒子說,百姓們能夠有白米吃,都是兒子給帶來的福氣。說得多了,可不是小孩子就記住了嗎。

諸位大人聽到平哥這話,當即就傻了,藉機教導小世子兩句都不成,小李將軍更是氣的暈頭轉向的,什麼叫做無知婦孺,竟然還敢如此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如此教導孩子,難怪小世子說出那等不知道進退的話來。

喬木:“諸位大人,我少城主府進出的谷種,都有記錄,可是要查查賬。”

御史大人:“下官不敢,就連下官府上的土地,都是耕種的少城府的耕種,小世子的話,句句屬實。少城主遠見非凡,下官發自肺腑的敬佩。”

這人到底站在那邊的呀,啊剛纔還是開口爲難小世子的呢。屬相大人都忍不住側目,他們雖然站在這裡,看似質問小世子,可這事吧,他們本意也是爲了小世子好。

孩子的教育不應該這樣的,有些話不能這麼說的。是計謀還好,若是萬一小世子心直口快,他們燕城的小世子,不能是個心直口快的。

平哥抿嘴:“平哥已經同師傅們討論這個問題了。諸位大人,放心,我燕城的米糧足夠應付到下一茬的米糧出來。諸位大人無需擔憂。這件事情,沒有什麼好說的。”

喬木看着兒子,難怪前日平哥過來同自己詢問,他們府上有多少的糧食,他們燕城有多少的糧食。可要儉省開支,還以爲兒子要做什麼呢,

當時自己怎麼回答的,兒子甭擔心,隨便吃,娘手裡的糧食儘夠了,那麼點流民而已,不許擔心。自己爲了兒子多吃點飯,別因爲要給別人省糧食,耽誤了長身體。

喬木:“就是如此,燕城的庫存如何,我不過問,回頭我就讓喬管事把我少城主府的庫存糧食賬冊給諸位過目,諸位大人若是有心,只要準備足夠的銀錢,買賣糧食不是爲了哄擡糧價。我少城主府的糧食鋪子供應到底,還是那句話,不漲價。”

沒見過狂的沒邊的女人。要不是怕燕城亂了,要不是那麼多的掣肘,小李將軍都想把府裡的銀票都踹上,去把喬氏的糧食都給一鍋端了,看她還狂。

喬木心說我兒子說的實話,我那是必定要應承到底的,高調一次也沒什麼。

幸好自從到了燕城,她手上的莊子就一年比一年多,而且一年兩收。再加上燕陽倒騰的稻穀,稻種,同那些氏族們的四六分成,存下的糧食,真的足夠他們母子誇海口。

下面的小官不敢插言這等場合,心中都暗恨,神仙掐架小鬼遭殃,就恨自己沒眼色,早知道就不過來攙和了。

到時候知道多了會不會被滅口呀。夫人手上若是真的有那麼多的糧食,那可就真的成了活神仙了。也難怪燕城的百姓,偷偷的也要祭拜呢。真要是誰家供奉了這麼一位真神,還愁吃喝嗎。

一眼,一眼的往喬木的方向看,就想着看看這位夫人到底同平常人有什麼不同。

這話題沒法繼續了,倒是像他們這羣官員,聯合起來逼迫人家母子交家底一樣,回頭少城主回來,不管是不是誤會,那還不得扛着大刀給老婆孩子討公道呀。

屬相大人:“夫人誤會了,我等自然是信任小世子的話的。夫人同小世子有信心能夠安撫住流民,下官等人自然是隨夫人同小世子行事。願爲我燕城鞠躬盡瘁,只是眼下還有些事情需要夫人同小世子定奪。城主大人的莊子建好了,城主大人當初的意思,這些莊子裡面也是爲了安置那些求學的學子,可如今流民大量流入,學子那邊又是如何安置,按什麼標準安置,還請夫人定奪。”

好不容易找出來這麼一個足夠轉移注意力的話題,屬相大人也是不容易的,只希望小李將軍能夠稍微的消消火氣,這朝堂上說起親戚關係可是最不理智的莫說你一個老爺們同一個夫人拍桌子了。說出去誰也不會有面子的。

哎也是爲難他們一羣的老爺們,同一個女人爭辯,贏了固然不光彩,輸了更加的不光彩,你說到底是據理力爭呢還是據理力爭呢。

喬木:“誰家的屋子也不是平白得來的,城主大人建築莊子,肯定是爲了方便那些學子的。可也不能白白的讓這些學子以爲我燕城怎麼卻他們呢,現在是他們過來咱們燕城求學,以我之見,莊子就按照新街的章程,出售好了,我燕城雖然仁愛,也不是傻白甜,什麼東西都往外搭的,既然是來求學,想來這些問題學子們都能考慮到的。不過爲了鼓勵那些學子,燕城主願意拿出三套屋子,作爲我燕城之處學子們刻苦讀書的獎勵。”一句話地主家也沒有餘糧了。

屬相大人知道城主大人當初的意思肯定不是如此的,爲了留住這些學子城主大人的莊子動用的都是私庫呢。

屬相大人:“老院長的政令,那些願意去做一年先生的學子,可以免費食宿入學的,不知道夫人可想過如何安置。”

問題是安置在哪。喬木真心的鬧心了,難不成讓他們燕氏自己安置不成。這羣官員不是吃大戶吃慣了吧,怎麼就盯着城主府的東西不撒口了呢。

喬木:“我記得,學院的學生,也是收取束脩的吧,難道不應該是學院安排學子們的食宿嗎。”

學院同錢財一起說話,屬相大人覺得有辱斯文,實在不好開口。

就聽喬木說道:“書中只有顏如玉,書中只有黃金屋,咱們燕城的知識那可是力量,諸位大人呀,百金不換的。束脩太便宜了,都對不起那些去支教一年的學子呀。”

就差沒明說了,你們不能把學識當做大白菜賤賣出去。好吧,意思就是城主大人肯定是不管這塊了。

政令頒發出去了,想來書院的老大人才得了認可,也要爲這些認可開始操心費力了。

喬木心說自古辦學就是最最來錢的差事,這些人可真是越來越當他們燕氏傻了。

城主大人就是在怎麼想要籠絡人才,也不至於就非得自己掏腰包呀。

書院的銀子都旁落了不成。想想自己弄出來的那些課本,還沒有要工本費呢。

從糧食,到辦學,竟然沒有一處讓人省心的地方,要不是肚子裡面的大閨女需要平心靜氣,喬木怕是要翻臉了。

心煩氣躁。

屬相大人也知道這幾日的事情太過繁雜,夫人同小世子都不輕省,一個孕婦,一個幼兒,也是爲難人了,偏偏今日的議事內容,還都是這麼不進入如人意的。

夫人的性子能夠做到這般怕是也不容易了。畢竟最近了解到的夫人,可同木訥,什麼的不太沾邊。這位也是有小脾氣的,貌似還不太穩定呢。

尤其是第二天,看到少城府的莊子賬冊的時候,屬相大人同小李將軍都覺得這位夫人過於認真了,他們真的就是針對教育孩子去的,沒有要打探人家家底的意思,

不過瞄過一眼之後,還是被一大長串的數字給驚掉了下巴,少城主府的土地都是息壤不成,這莊家能夠這般的豐收。

說句實話他們是不信的。不過想到夫人的關於這個問題的態度,諸位都選擇了閉嘴,有些問題還是等少城主回來在探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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