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喬木看似平靜,其實心裡也把事情反覆的想了好幾遍了。越想越不淡定。
聽到領頭說當時場景的時候,喬木自己都有點後怕,怎麼就那麼大膽子呢,這樣的事情竟然都敢幹了。
雖說是沒有傷亡,那麼大的面積,看得到的傷亡沒有,看不到的傷亡呢,喬木摸摸胸口,下次說什麼也不能這麼衝動了。太多的東西她一個平凡人負擔不起。
看來去普渡寺齋戒是沒錯的,回頭還得給大師傅多送點銀子過去。唸經超度也好,拿出去接濟民衆也好,都能讓她多少安心點。
一路上喬木喝了好幾壺茶水,只要是心慌了,就喝口水壓壓。缺乏歷練,心裡承受力不成呀。
來的時候,多半日的路走了一天,回來的時候多半日的路,只走了小半日,可見事情的緊迫性,喬木坐在馬車裡面都能感覺到外面侍衛的警惕森嚴。
往日繁華的街道上,近乎蕭條。想到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竟然是自己,喬木就覺得緊張,神經都的緊緊地。
曾幾何時她一個不過有兩錢的小市民,頂破天也不過就是違章停個車而已。事到如今竟然能做出來這麼喪心病狂的大事,也不知道哪地方拐彎的時候沒拐對,把自己坑成這樣。
若是神木在身邊,說不得喬木一個不敢面對,就跑路了。
可惜沒得選擇,身邊還有個燕小包子呢。親兒子丟不下,也不能丟下。
少城主府裡面,燕管事早早的在大門口迎着,看到喬木過來,難得有了幾分少城主府大管事的利索沉穩:“奴才公侯夫人回府。公侯小世子回府。”
喬木挑挑眼皮,自家兒子什麼身份,喬木從來不拖大。燕陽偶爾失言的時候,會在沒人的時候這麼稱呼兩句,在外人面前從來不會如此說,尤其是正式的場合。
燕管事竟然這麼正經八本的招呼,這人站隊是不是早了點呀,雖說人家李將軍府的小姐幾乎可以肯定不能進少城主府了。
可畢竟是私下的事情,如今事情沒有傳開呢,萬事皆有可能,再說了,那不是還有那麼多的高門貴女呢嗎。
喬木眼皮一挑,燕管事這個人精就明白他家夫人挑的什麼玩意。也怪自己命不好,一件事一件事的過來,路越走越窄了,他不能等到擠兌的沒有路了在做選擇,好歹給自己留幾分臉面,就這個時候吧。
雖然不比太貴領頭,或者燕紫燕赤,好歹也得比那些後來的強呀,比如燕灼。
燕管事:“夫人同小世子一路勞累,老奴早就讓人把暖炕給燒好了,不冷不熱的保準不會讓小世子冷到,燥到。”
喬木:‘燕管事有心了,不過平哥還小,小世子什麼的不好這麼叫。’
燕管事:“夫人說笑了,不管多大年歲都是主子,都是奴才的主子,都是老奴的小世子。不過若是夫人不喜歡,老奴就先且稱呼小主子。”
喬木抿嘴,不得不說,雖然是這麼緊張的時刻,可看到這樣的成果,還是讓人欣喜激動稍微有點發飄的。
看吧,這就是成效。至少燕管事這樣的人就看出來她喬木的潛力了。不行要淡定,畢竟燕管事看着實在不是精明人,不能讓這樣的人給捧暈了頭:“好了,進府吧。”
太貴連眼皮都沒動,像燕管事這樣人精一樣的人,萬事都得留幾分心眼。他們出來炸到的時候,這位管事可是身兼未嫁進少城主府的小姐半個身家的。那時候這位管事身板多直呀。
一個管事都敢跟府裡的夫人平分秋色。現在認主是不是晚了點呀。
也就是夫人向來心大,一點都沒當回事,還能笑呵呵的繼續用人。
燕管事不光對喬木這個態度殷勤,就是對着太貴管事那都自動退居第二了。笑呵呵的:“太貴管事一路陪着夫人也都辛苦了,不過能者多勞,府裡好多的事情等着太貴管事回來拿主意呢。”
喬木暗自發笑,以後如何不知道,目前嗎,要翻身的節奏呦。
太貴是聽到燕青侍衛回話的,知道祭天出了差錯,具體如何確實不知道的。不過不妨礙太貴管事擠兌這位老管事:“燕管事擡舉太貴了,太貴不過是夫人院子裡面的小管事而已,府裡多少的事情那也是輪不到太貴說話的。是燕管事辛苦纔對,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燕管事忙上忙下的的準備少城主的婚事,辛苦辛苦,夫人從來都是明辨是非的,不會忘記燕管事的辛苦。管事儘管放心。”
燕管事一張苦瓜臉,再也歡快不起來了。這不是往心口上戳刀嗎。這是生怕夫人忘了他做過的事情呢。重新做人怎麼就那麼難呢。也怪自己當初飄飄然,放不下手中那點權利。哎。糊塗呀,你說自己一個下人跟主子爭什麼呀。
喬木:“好了,我記得諸位的辛苦,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爲了少城主同本夫人分憂,去讓人看看少城主什麼時候回府,府上可需要做什麼安排。”
燕管事:“回夫人話,少城主只是傳話來說,府內的事情全憑夫人做主,府外連同府內安危的事情全權交給燕青侍衛負責。
喬木點點頭腳步不停往前走,不過在選擇去暖樓還是去燕陽的主院的時候,稍微躊躇了那麼一下。以後還不知道啥樣,若是讓燕陽把自己轟出來,是不是有點沒面子呀。
燕青侍衛:“少城主府太過寬廣了,夫人帶着小主子暫居暖樓吧,小人記得夫人暖樓的防衛很不錯。少城主還沒回府,府內侍衛人手不夠,暖樓那邊屬下集中護衛,屬下這就做安排。”
這是真的防衛將軍府有動作呢。
燕青侍衛不敢把喬木有本事把少城主給你掀飛的事情說出來,只能含糊的說防衛不錯。意思讓喬木以安全爲主。
喬木也不願意這個時候去分析,燕陽作此安排是什麼意思。爲了母子二人的安慰,直接去了暖樓,就像燕青說的,連少城主都進不去的地方,心裡呆着託底點,
再說了,萬一回頭燕陽那小子回來兩人要是鬧掰了,好歹他也不用太狼狽,能有個自己的地方不是。
大門堵上,喬府那邊的便門打開,她就能自己獨自過日子了。想的雖然有點詼諧,自我調侃的意思,可何嘗不是在自我安慰,先一步想好退路呢。
燕管事看着喬木母子二人的去處,再次的苦逼了。
幽怨的看了一眼燕青這小子,合夥的給他老人家挖坑呀。他準備的不冷不熱的暖炕這不是飛了嗎,非但不能討夫人的高興,怕是還要被夫人扣上一個準備不周的罪名,天知道他在少城主的主院迎接夫人,本就有着討好的打算,哪個女人不是把能居住在主院當做臉面的呀。
到了夫人這裡偏偏就歪了,偏偏就遇上了燕青這個倒黴孩子,背到家了。暖樓那邊他老人家可是一點安排都沒有呢。哎。
太貴有條不紊的安置夫人同小主子,幸好暖樓這邊有丫頭天天的打理着,被褥每天都有人曬,這個時節也好,不冷不熱的,鋪墊厚一點,連取暖都不用。
不用太大的動作就能收拾好。暖踏上鋪上厚厚的牀被,在墊上一層毯子,太貴才讓人把燕小包子放在暖踏上。
燕小包子伸胳膊蹬腿的,好一陣肆意的舒爽,喬木緊繃的心都跟着鬆懈下來不少。
喬木摸摸有着太陽味道的被褥:“到底是自己的地方,看着都舒心。”
太貴:“那是,奴婢可是挑最出挑的丫頭在暖樓裡面當值呢。保準您什麼時候回來都不冷不熱的,不會讓主子燥到。”
喬木噗嗤就笑了:“幼稚,竟然還敢同燕管事爭寵了。”
太貴:“奴婢最近脾氣確實大了點,以往也沒有這麼掐尖要強的,都是夫人給慣的。”
喬木:“可別給我扣高帽子了,你說是領頭給你的底氣我也信呀,看看你那性子,就要成領頭第二了,說你們不是夫妻都沒人信。”
太貴:“您說了就算,就當是領頭給的底氣吧。有了男人就是不一樣,萬事都有人擔着,讓奴婢說不管您心裡有什麼事,都不必太過放在心上,萬事不都有少城主呢嗎,從咱們出來燕城,就是少城主在咱們喬府身後做主的。如今您貴爲少城主府夫人,少城主爲您撐腰更是名正言順的,還有什麼事情是您需要擔心的。”
喬木就知道自己強裝鎮定,瞞得過外人,瞞不過太貴他們幾個。自己天生就不是做大事的料。
不夠太貴有一句話說的不對,這事吧,也要看男人願意不願意爲你擔,自己這次做的事情,可是給燕陽那小子拆臺的呢。
嘆口氣:“我歇歇就好了,平哥那裡你費點心,莫要讓人過來饒了我。”
太貴心疼喬木,萬事不太上心的夫人,少有這樣不安的時候,抱着小主子的時候都在走神,一路上更是心神不屬的,也不知道領頭到底做了什麼大事了。
太貴腦門青筋直跳,最近最大的事情也就是神山的事情了,難道說,太貴果斷的打住思路,堅決不能往下想,不可能。
服侍着喬木去內室歇息,自己在隔着屏風的外廳逗弄暖踏上的小主子。
喬木這幾日的精神的都是繃着的,大概是事情已經定局了,精神竟然放鬆了,配上喬木點燃的安魂香,竟然就這麼睡着了。
夜裡喬木是被身邊的動靜給驚醒的,跟被什麼東西給盯上了一樣,太過毛骨悚然,嗖的一下就起來了。
刺眼的燈光下,看到燕陽瞪着一雙猩紅的眼睛用毛骨悚然的眼神盯着她看,別看是枕邊人,就這神情也愣是把喬木給嚇得縮退一大截,拍拍胸口:“您嚇人玩呢呀。”
燕少城主嗓音發啞,好像好幾日沒開口一樣的澀然:“沒做虧心事,你怕什麼。”
這話頭可就不太美好了。興師問罪的。也是,燕陽那樣的心思,怕是不用怎麼琢磨就能想到她頭上來。本來也沒想瞞着他。
喬木耷拉下眼皮,沒什麼好說的了。
燕少城主看到喬木這個態度,頭皮差點氣炸了,要說原本還有幾分不確定的話,那麼就喬木這個態度,足夠讓燕少城主明白,他一點都沒有想錯,就是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捅破的天。
簡直是不能再好了,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就沒有什麼好說的。”
好半天才忍住,雙手沒有去掐着喬木脖子搖晃的衝動。
喬木撇撇嘴:“有些後後怕的。”她還想說,事情做的太大了,她心裡沒底,害怕的很,需要有人借肩膀靠一靠,可看燕陽的樣子,顯然不太能靠呢。
算了還是忍着吧,不過爲何看到燕陽的那一顆,自己眼睛含淚,差點撲上去哭出來呢。
就聽燕少城主碰得一聲不知道把什麼東西給踹飛了,然後就是一陣暴躁的怒吼:‘喬木,你怎麼敢,你,你,誰給你的膽子,你當我燕陽是死的,還是當我燕氏是死的。’
說完又是一陣的乒乒乓乓。內室好一陣的寂靜。
外面太貴差點就衝進去,被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領頭一把給拉住了。
夫人既然要這麼做,肯定是能想到後果的,這個時候怕是需要夫人同少城主兩人自己相處一會,結果如何全看此時了。
太貴揉着腦門,事情大條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夫人做了什麼。”能把少城主給氣成這樣,鐵定是夫人做什麼了。
領頭攏過太貴懷裡的燕平:“不管夫人做什麼,小主子同夫人都會好好地。”提醒他家夫人,他們是夫人的人。
領頭對夫人那是真的有信心。在哪他們都能好好地,他們追隨夫人的人也都能好好地,只要夫人高興就好。哪都一樣。
太貴翻白眼,跟誰的人沒關係,這點還用人提醒嗎,不過夫人到底做了什麼,還是要知道的,好做些打算。
領頭逗弄小主子的小嘴巴:“看看多精神呀,不愧是夫人的兒子,這麼大的動靜,一點都不怕。”
太貴總覺得自家男人是看熱鬧的不怕勢大,竟然還敢誇獎小主子膽大。太貴:“到底怎麼了。”
領頭漫不經心的說道:“少城主同將軍府的小姐祭祖的時候神山上的雪崩塌了。”
一句話,時間、地點、人物、事情都交代的這麼清楚。
太貴一下子就傻了。這種事情他們夫人做的嗎?是不是大了點,玩大了呢。有點不願意相信,不能相信,難以置信,他家夫人本事真的有這麼大嗎。
不過祭天的時候剛巧領頭也不再他們府裡呢。
太貴艱難的看向內室的方向,咽口吐沫,這次的事情比上次把少城主給拍飛可是大多了,夫人好本事呢。不信都不行。
太貴揉揉腦袋:“頭暈。”
領頭:“你去歇歇,小主子這裡有我呢。”
太貴多一眼都不想看他,看到他更頭暈:“你離小主子遠點。”
說完抱着小主子就去自己的院子了,這麼大的事情發生了,往後還不一定啥樣呢,她這個時候只是想要靜一下,對就靜一會就好。
這事要是傳出去,怕是夫人要名揚四海了,巾幗英雄呀。就不知道那什麼地方能容下這樣的女人。可怎麼好呦呀。
領頭若無其事的關注內室裡面的動靜,一有不對,他要護在夫人身側的。
內室裡面,少城主掀起了一陣狂風巨浪,把能摔的都摔了。不能摔的也摔了。
不過喬木身上一下都沒碰。不然領頭那廝肯定早就衝進去了。
靜下來之後的內室,只能聽到燕少城主沉重粗糲的呼吸聲,還有喬木細細的抽噎聲。
燕少城主都覺得自己幻聽了,多不容易才能控制住掐死這女人呀,竟然還敢哭,他還委屈怎麼着呀:“你還敢哭?”
燕陽聲音粗糲的如同被絲瓜瓤颳了嗓子一樣。
喬木抿嘴,抑制不住的抽噎,擡頭眼淚糊的滿臉都是:“我害怕。”
燕陽氣的想笑:“你本事,那麼大的事情都做得,你怕我什麼呀,啊。害怕,天下有你害怕的事情嗎,知道害怕你能做這種捅破天的事情嗎。”
說着少城主又一腳過去,把地上不知道的什麼東西給踹飛了。
喬木瞅瞅燕陽,我怕你個屁,我是精神壓力太大了,沒做過這麼大的事情,心裡後怕呢好不好,好不容易看到個能給自己撐腰的,還凶神惡煞的。能不委屈嗎。
燕少城主都兩日一夜沒睡覺了,等天在亮了,就是兩日兩夜了,心裡一陣一陣的煩躁,好耐性早就磨光了,被喬木這個瘋女人給磨光了。
看到神山上如浪潮一樣奔騰下來的雪浪的時候,燕少城主只顧得護着將軍府的小姐,同祭祀大人奪路狂奔了,
雖說雪崩在山巔之上,可誰又能知道波及到什麼地方,尤其是雪山崩塌的那氣勢,就跟要撲倒神殿一樣,誰看到能不慌呀。
燕少城主這輩子頭一次看到這麼驚天動地的場景,還是親身經歷,現在還心神激盪沒完全把驚慌壓下呢。
等到回頭看到祭祀大人拿出早就準備好,據說是他家夫人回送的禮物的時候,燕少城主就感覺不太妙。冥冥之中好像有什麼東西聯繫上了。怎麼就覺得心神不寧呢。
再等到看到祭祀大人單薄的身體,竟然能夠輕鬆快捷的在雪原上穿梭的時候,燕少城主心哇涼哇涼的。
託着輕語狂奔之中,後面的雪崩撲嘯着就到神殿的牆根下了。過後回頭看看,燕少城主這樣頂天立地的漢子都嚇得腿軟。
幸好他們沒有光顧的欣賞磅礴蕩氣的雪崩場面,而是奪路而逃了。
祭祀大人同燕少城主的感覺差不多,也被雪山的驚人氣勢給驚歎住了,扶着胸口,抱着從腳上摘下來的神器還能微笑的回頭欣賞雪崩後的景色。
最後不忘感謝燕陽,多謝他夫人送過來的神器。不然他這細胳膊細腿的怕是要遭難的。
燕少城主繃着一張臉,恨不得歷時就把喬木拉過來問問,這是不是你做的,你是不是有預謀的,爲何就不把這東西給他備一份,是不是真的想要搞死他這個男人呀。
最讓燕少城主難以接受的就是這個了,搞事情之前,祭祀都有逃生設備,他燕陽沒有,難道夫妻一場,喬木就真的想要弄死他嗎,對於男人來說無論如何都不太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因爲這個,連或許是喬木把神山給弄崩了都排在後面了。
心裡裝着這些,燕少城主這兩日一夜過得多煎熬呀,好不容易到家了,看到沒心沒肺的女人竟然還能睡得着,別提燕少城主多憋屈了。
想要把喬木搖醒問一問,那種又怕知道答案的心情,燕少城主這輩子都沒有過。他竟然還有膽怯成這麼慫的時候。不得不承認,真的慫了。
他都沒哭呢,喬氏哭什麼呀。燕少城主都覺得自己委屈。眼眶通紅的燕少城主忍不住就又啊了一聲。把憋了兩天的鬱氣給呼喝出去了。
喬木跟着哇的一聲就哭了,絕對比平哥的哭聲更加的驚天動地。
燕少城主都驚呆了,不合時宜的想,原來兒子的哭聲隨了夫人了。
然後再次怒喝,燕陽揉腦袋:“你閉嘴。”
喬木抽噎一下,閉不上,臉都憋紅了。跟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看的燕少城主一陣憋屈。委屈,委屈,這兩字跟你做的事情沾邊嗎,委屈的是我燕氏的祖宗,委屈的是無端被弄得名聲狼藉的輕語,委屈的是他燕陽。這女人怎麼敢露出那麼一張表情呀。
燕陽氣的都不知道怎麼說話了:“你委屈,你還敢委屈。”
喬木:“就說了不是委屈,我害怕,那麼大的事情,從來都沒做過。”
燕少城主被喬木一句話糊的一臉蒙圈,恨不得紮在雪裡悶死自己,娶了一個什麼女人呀,咬牙切齒的:“你差點把本少城主給埋在雪裡做雕像,你毀了本少城主祖上的百年基業,你竟然還想着本少城主安慰你不成。誰給你的臉呀。”
燕陽越是這麼說,喬木就越是知道自己做了多大的事,越說越讓人害怕,沒想做那麼大的,他就是想弄個小動靜,哇的一聲又哭了,這次直接抱着燕少城主的腰哭開了,後怕,需要安慰。
燕少城主攥着拳頭,氣的想要錘人,控制情緒,控制自己不掐死這個女人需要毅力。知道事大還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