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傲嬌成這樣的燕三小姐說出這句話,秦九郎覺得這門親事真的是無憾了,一雙桃花眼透出來亮度,差點把轎子裡面的阿蠻給燒着,秦九郎激動地差點把人抱起來。
想想不是時候,再說了,燕三小姐想要把手拉回來的動作也實在是太明顯。
秦姑爺勉強把激動地心情平復了,用勁攥了賺大手中的細白小手,試圖傳遞一下自己激動地心情,撒開燕三小姐的手:“你暫且委屈一下,一會就到府上了。”
燕三小姐臉色發黑,這是沒成親呢就給自己下馬威呢,這麼用力,手骨都要給攥碎了。是不是應該拿出弓箭來比試兩下,讓秦九明白明白,她也是有功夫的呀。
幸好燕三小姐不願意在成親的時候大出風頭,也怕這位秦九郎在出什麼幺蛾子,才勉強把一聲冷哼咽在肚子裡面了。
秦九郎可不知道轎子裡面的媳婦被他給攥毛了,一心激動方纔燕三小姐的表白呢,對着喬木說完這話,才放下花轎的門簾,大家就聽到新郎喜悅的一嗓子:‘起轎’
得這是把人家媒婆的活計都給搶了,新郎是不是太激動了,就聽到外面一陣的鬨笑。此起彼伏的起鬨聲更是應聲不絕。
秦九郎是個臉皮厚的,從這個時候就能看出來了,只見新郎一點都沒有在新娘面前的扭捏,對着大夥拱拱手,用一種大家都明白的表情瀟灑的跟着花轎前行了。
看到新郎這個樣子,看熱鬧的倒是跟着都釋然了。誰娶媳婦的不是這樣呀。原來大家公子也這麼猴急。
燕三小姐在裡面氣的翻白眼了。這算是把人丟到家了。
看着外面那倒新郎的影子,那個恨呀。不過倒是把手上的疼痛給忘記了。
喬木同燕陽站在燕府的門口,目視花轎遠離。
喬木:“他們肯定會好好地。”
他家姐夫都高興傻了,肯定是早就喜歡阿蠻了,這麼好的開始,日子還能過得難嗎。
燕陽不得不承認,秦九郎雖然蠢了點,可對於燕三來說肯定是好事。
對於喬木使勁的盯着這位親姐夫看,燕少城主也是有意見的:“還有客人在裡面呢。”意思是趕快的幹正事吧,沒用的少操心。
喬木撇嘴,這人標準的過河拆橋,剛纔若不是有她在身邊陪着,燕少城主一人站在門口多孤單呀,沒準還要掉金嘎達呢。看看扭頭就敢嫌棄自己。這人真是沒法對他好了。
到底還是沒忍住對着遠去的花轎在看了一眼,還順便對這位秦九郎給了兩句評語:“這人臉皮蠻厚的,阿蠻那性子,不是對手。往後咱們這位姑爺,怕是個人物呦。”
燕陽冷哼:“臉皮厚還是能個拿得出手的才藝不成。”喬木覺得自家這位對這位姐夫有敵意,看問題不太公平呀。
不要臉對於一個人來說,那是多大的優勢呀,算了跟這位跟不上時代主流的人掰扯不清楚。反正她往後得對這位姐夫慎重點。
燕陽黑着一張臉去外院招待客人,能夠來燕府門第的又豈是一般人,有幾個能不會看臉色呀。
對於燕少城主這種神情,還真是少有往燕陽嫁姐姐心情不好上想的,畢竟又不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姐。
大家族裡面兄弟姐妹那些事,別人或許不明白,再坐的諸位那都是門清門清的。
有眼尖的,看過昨日送去秦府嫁妝的人就要想了,不是諸位少城主今兒才發現,給新嫁娘送的嫁妝太貴重了吧。
畢竟昨日的好幾件嫁妝都是從城主大人的內書房見過的。要知道嫁女兒在怎麼舍的銀子,也少有送這些堪稱家族傳承東西的。
想來是內宅婦人不太明白其中的道理,爲了臉面隨意填上去的。
再想想這位少城主的夫人,據說是個小門小戶出來的,估計沒操辦過這種事情。
這些人精們看燕少城主一個臉色,已經自動把事情給捋順了,還帶遛縫的,所以說京都住着的都是神人。
有想要同燕氏親近親近的趁着機會湊過來:“少城主不許如此,內宅婦人,世面見多了自然明白了。”
燕少城主鳳眼微挑,這人怎麼就明白自己因爲內宅之事不快呀,莫不是在燕府放了釘子吧,
昨日喬木纔跟他說過,府裡的丫頭小廝哪送的都有,整個燕府都要成了大窟窿了,也不知道城主大人是如何在京都居住的。
燕陽臉色不變,心裡琢磨着,喬木雖然不太乾正事,不過偶爾做點事就都在點上。
這人見燕陽臉色沒變,趁機又湊近幾分:“大喜的日子,少城主合該放開心情好生的痛飲幾杯。待過上幾日,少城主跟着大朝之後,怕是就沒有這麼自在的日子了。”
燕陽鳳眼都冷了,人都變成別人府上的了,大喜個屁呀,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哦,等他日大人府上嫁女的時候,燕某定然去給大人道喜,到時候在痛飲一番好了。”
這位大人可真是一點都沒覺得燕少城主這話有什麼別的意思,只覺得大大的有面子:“能得燕少城主同來賀喜,比本官要嫁女還讓人欣喜呢。本官可是同少城主說好了,到時候還請少城主一定要給本官一個面子。”
一邊說已經一邊在打算,府上有哪個女兒適齡出嫁了。一定要趁着少城主在京都這段時間嫁出去,辦酒席,到時候能得燕城少主來賀,多大的臉面呀。
別說痛飲,讓他泡在酒罈子裡面都成。
燕少城主一口氣被憋在嗓子眼裡面了,就沒成想這麼明白的大人,竟然連自己語氣裡面那點諷刺都沒有聽聽出來。
不是這位大人不夠通透,實在是沒人能夠理解燕陽的心情,畢竟嫁閨女真的是喜事。誰沒事跟燕陽是的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呀。這位大人也只當燕少城主爲了那點不能爲外人知道的事情不痛快呢。若是能夠喝酒解憂也是很好的套交情方式。
有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跟着就湊過來了,還有那對小道消息靈通的,已經開始注意這位燕少城主的喜好了。
因爲最近流傳出來的新聞實在是太,太生猛了些,這麼清俊的燕少城主實在看不出來喜好竟然如此的與衆不同。
不過仔細看看燕府裡面伺候的這些下人,一個個實在不算是出彩。說少城主喜好特殊倒也,倒也有幾分道理。不然誰家正在幕艾的年紀身邊不晃悠幾個年輕貌美的小娘呀。
有那麼幾位愛好特殊的大人,忍不住就多看了燕陽幾眼,視線實在太過特殊,讓燕少城主想要不注意都不能。好看的眉峰都擰起來了,這些大人不可能都神經了,那就是有他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燕陽勉強撐着精神把場面應付了過去,實在是這些大人的腦回路讓燕少城主適應不良,京都的官員貴族們若是把這些精神都用在做官治民上,怕是京也不會如此了。
喬木那邊就輕鬆多了,應付這些夫人已經駕輕熟路,對明白人就說幾句話,對不太明白的,就傻笑兩下,反正在這些貴族夫人當中,自己也是一個不太懂事的,上不得檯面的小家出身。何苦非得難爲自己呢。
讓喬木高興的事,沒有見到那位王家的小姐,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同自己性格不合,決定不在往燕少城主府的後院擠了。
若是果真如此的話,這位可是自己解決的最輕鬆地一位情敵了。
一位據說是燕城出身的夫人過來同喬木說話:“很久沒有回燕城了,也不知道如今家裡如何了,少夫人一路行來,看着可還好。”
喬木:“我不知道夫人仙鄉何處,不過一路行來都還看得過去,城池之外都是千里沃野,城池之內民戶整齊,院落有致,想來民衆生活應該過得去。”
這位夫人抿着嘴巴,看的出來笑容都掩在內裡了:“好,好,這樣就好,婦人夫家姓楊,孃家是燕城屬城,並不在夫人來京都的路線城池之下。所以不敢同夫人詳詢。少夫人若是不嫌棄,往後若是閒了,儘管讓人去府裡招呼了小婦人過來說話。”
語氣裡面謙卑之意溢於言表,喬木能感覺到這位楊夫人明顯的善意,還有字裡行間把身份放的很低。喬木:“原來是楊夫人。若是如夫人這般說的話,我倒是真的說不上來夫人仙鄉的情況,我來燕城日短,連有些城池的名字還說不上來呢。”
楊夫人:“少夫人客氣了,咱們婦道人家本就受諸多限制,連出門都不容易,何況對這些城池的瞭解呀。少夫人一路行來,能夠注意到民生已經是咱們燕城百姓的福氣了。是小婦人這點眼界萬萬不及的。”
捧得不高不低的,喬木聽着受用,又不會太過誇張,讓人覺的臉紅:“楊夫人見笑了。往後怕是少不得麻煩楊夫人呢。”
楊夫人:“那是小婦人的榮幸。”
邊上的管事立刻過來,小聲地把這位楊夫人的身世,夫君什麼官職,同燕氏什麼關係稟報的清清楚楚的。喬木覺得自家太貴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的,這位京都燕府的管事可真是不一般。一個內管是竟然連朝中大事都能知之慎祥。
不過這位楊夫人就在身邊,實在是太尷尬了點,喬木還是適應不了這種高高在上的身份帶來的各種便利呀。
不過看着不管是楊夫人還是燕管事竟然都那麼理所應當的表情,喬木汗顏了,還是自己融入的不夠徹底呀。
努力讓自己表情在嚴肅些,把自己這個少夫人的身份端的更靠譜一點。楊夫人見着燕管事退下去了,想來夫人也明白他的身份了。纔過來小心的同喬木閒聊:“聽聞夫人同三小姐感情深厚,想來小姐出嫁,夫人心裡空落的很,在咱們來說京都雖然比不得燕城,不過京都畢竟是王孫貴族聚集之地,能夠看的,玩的,還是有好些出去的。什麼時候夫人覺得合適,小婦人帶着夫人四處走走可好。”
在這位楊夫人看來,喬木雖然長得不算是頂頂好,不過也還過得去,按照小道流傳的消息,燕少城主那樣的喜好,這位夫人的模樣在府裡應該算是不得寵的,想來閒暇的時間應該很多。
都是女人,都是靠着男人恩寵過日子的,楊夫人忍不住就有些同情喬木,遇上這麼一個喜好特殊的夫君,模樣在怎麼標誌也只能嘆一聲命運弄人呀。
喬木沒看到楊夫人糾結同情的眼神,只是想着能夠找到一位好向導可真不錯,雖然不能同燕陽一同遊覽京都還是很遺憾的。誰讓燕少城主忙呢,誰讓燕少城主騰不出來時間陪嬌妻呢,總不能讓嬌妻在府裡悶着,勉強還是自己先樂呵着吧。
喬木:“不會太麻煩夫人吧,不知道夫人府上可還方便。”這就是有讓楊夫人陪同之意呀。
楊夫人挺高興的:“少夫人儘管放心,小婦人府上方便的很。”
然後笑笑小聲地說道:‘若是家慈知道小婦人能夠陪同少夫人遊覽京都,怕是要把小婦人打包送來燕府的。小婦人可是佔了少夫人的光,能夠散光一陣子了。多謝少夫人成全了。’
楊夫人這話說的算是獻媚,可又讓喬木覺得真誠,這年頭的兒媳婦可不就是出來一次不容易嗎。楊夫人可真是個能夠抓住人心裡的本事人。跟這人相處讓人放鬆自然,很是親近。
喬木忍不住高看了這位夫人一眼,能夠如此人情通達,想來在府裡,在夫君面前應該也是個有臉面,得敬重的:“是我該向夫人道謝纔是。往後好長一段時間都要麻煩夫人了。”
楊夫人:“少夫人就是太客氣。”
兩人就這麼愉快的達成了協定。把燕三小姐的親事辦妥,喬木也想給自己放個假,別的先放下不說,想讓自己輕鬆一段時間,要知道這段時間連寫文章,在操辦婚事,費腦子費體力,可是很讓喬木緊張了一段時間呢。
楊夫人心說回頭帶着這位少夫人好好地長長見識,總不能讓她太過自苦了。
得二百七十八章 心安處
? 小夫妻二人圓滿的把燕三小姐嫁去了秦家,基本上表面上來京都的事情就算是圓滿結了。
本應該是把回程提上日程的。可惜王上那裡早就說了,待燕陽把家事料理好了,就來大朝,也就是說京都的王上沒有讓燕少城主回燕城的意思。
作爲大齊的臣民,就是一等王的燕城主都得聽從王命的。
喬木不知道上面這些當權者在權衡哪些事情,她只知道她一個女子在裡面在裡面起不到什麼樣的作用,讓燕陽的話說,別把自己看的太重了,你就是想替燕氏少主留在京都,你有那個分量嗎。
所以說燕陽留他留,燕陽走她肯定跟着走的,有這個打底,喬木覺得在那裡都一樣,那句話怎麼說來着‘我生本無鄉,心安是歸處’文藝的說法,此心安處是我鄉,有燕陽的地方,無所謂在那裡。呵呵,突然就走文藝路線了。
喬木才發現,原來她的心還是蠻大的,這麼嚴峻的時候,竟然還有心情遊覽京都,而且竟然有一種,正好我還要在這裡好好看看的心思,真是不知道怎麼誇自己好了,這也太淡定了。
一早起來,喬木打着哈欠給燕陽往身上套朝服,喬木覺得這些當官的審美觀有問題,這衣服穿着囉嗦不說,也沒什麼美觀性。
關鍵是大夏天的,一層一層的也太熱了,若是換個年歲大點的,還不得暈乎了呀:“這哪是上朝呀,整個一個受罪,也不知道要留在這裡多久,可別在把你給捂出來個好歹的。”
燕少城主抿嘴,瞪像喬木的眼神都是在表達,這女人不知道好歹,你知道這身被看不上的朝服,那是大齊多少文人武將心之所向呀,你知道多少人爲了這身不咋樣的朝服,奮鬥了好幾輩子呀。
這話要是到外面去說,還不得讓人給噴死呀。
喬木沒清醒的腦子裡面轉都都是騷主意:“不然咱們少套兩層好了。”
燕陽到是明白,喬木這麼看不上這東西,爲的還是怕自己捂着了:“你是想讓人說我燕城已經貧瘠到連兩層內襯都穿不起了。”
喬木擡頭看看燕陽,不得不承認,依着燕城在京都大多數人眼睛裡面的形象來看,若是燕陽真的少穿兩層出去,估計就這麼一個說法了。
自從燕城敬獻了大米這個物件進京以後,喬木可是不止一次的聽到京都的人說過,這麼金貴的物件,竟然出產在那麼貧瘠的地方,他們怎麼吃得起呀。
喬木心裡那個不痛快呀,我燕城的人吃不起,你們就配吃了,恨不得把這些大米扔到河裡餵魚,我們怎麼就吃不起了,難道非得要便宜你們這些四六不懂的玩意不成。
真是太可氣了,就不知道每年都來京都半年的燕城主大人,是怎麼過這種口口相傳中的窮日子的,可真是一身的好忍性呢。
人都說性子憋得久了,人就扭曲了,也不知道燕城主那人的心思扭曲到什麼地步了,喬木突然就覺得挺可怕的,自家公公太高深了,往後是不是應該少挑釁呀。
沒準什麼時候人家就把自己給收拾了呢。沒看到人家連這些都能忍嗎。
噢,就兩層衣物的事情,自己想的太遠了,不過還是應該時刻警醒一下,這樣的公公大人。喬木一拍腦門:‘想起來,你等等呀,咱們來的時候帶了一匹冰絲呢,我讓人給你做兩件內衣,穿在裡面可不就是涼爽爽的嗎,怎麼就沒想到呢。’
對於喬木的奢華燕少城主再次歎爲觀止,那可是每年就那麼點的冰絲呢,也就她敢做成裡衣穿,幸好他這個夫君還算是有點本事,夫人這點小愛好還能滿足,換成別人,這樣的女人怎麼養得起呀。
燕少城主沒覺得喬木這個習慣不好,竟然還有點小驕傲。揮揮手:“都什麼時辰了,就這麼樣吧。練功的時候,什麼罪沒受過,就你這麼折騰。”來不及做的。
喬木瞪眼:‘怎麼就折騰了,那時候你沒媳婦,現在你有媳婦了,媳婦就是做這個用的。’
爲什麼被媳婦瞪得這麼舒坦呢,燕少城主覺得自己有點詭異。竟然不覺得喬木的瞪眼難看。
喬木:“現做肯定是來不及的,不過你可以先把我的穿上。”
燕陽這次可不舒服了:“胡說。”簡直豈有此理。
喬木:“怎麼了,一件上衣而已,誰還能看到呀。不生病,熱不到纔是重要的。”
燕陽冷臉:“看不到也不行,讓人趕緊的把裡衣製出來,我要去上朝了,休得胡言亂語。”
喬木暗自磨牙,怎麼就不行了呀。就看到燕陽已經大步流星的走人了。
燕陽臉色紅的有點燙人,這女人可真是百無禁忌,那東西他能穿嗎,跟穿個女人肚兜在身上有什麼區別。想想就渾身燙的慌。
到時候別說上朝,怕是一整天他燕陽都不用想別的了。別說穿上,光想想怎麼就覺得那麼刺激呢。若不是真的不是時候,說什麼也得讓女人知道知道說這話的後果。
這女人都會變着法的勾引人了,這是讓他時時刻刻腦子裡面都想她呢吧。絕對是的,太粘人了有沒有。
喬木張羅着太貴着人給燕少城主做裡衣,太貴:‘夫人,少城主的冰絲內衣,咱們這裡有,小姐出嫁前,做的衣物,裡裡外外都是按着夫人同少城主兩人成套做的。夫人怕是太着急了,一時沒有想起來。’
喬木:“哎呦可不是嗎,不是自己親手做的就是不成,竟然給忘了。”心裡那個後悔呀,燕陽不是白白的受了一日的罪嗎。
太貴心說,您親手做的,那也得能穿呀:“奴婢這就讓人把衣物找出來,放在外面曬曬。”
喬木:“對對,就是這麼說。”安慰自己,衣服放久了立刻就穿在身上也不好。
太貴:“小姐少城主去上朝了,您是不是把咱們府上的人手清理一遍。”
喬木:“我就說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嗎,你先把這些人的名冊給我拿過來,把那些被其他府上以各種理由送來的人,都標記上,寫清楚出處,回頭等少城主回來,先看看咱們在這裡需要居住多久,若是時間太緊的話,就把這名冊給燕管事,回頭讓他給父親大人處理也是一樣的。”
太貴心說自家夫人可真是越來越懶了,發現了事情的端倪,竟然還想着留給城主大人處理呢。有這麼當人兒媳婦的嗎。
太貴:“聽小姐吩咐,少城主出去的匆忙,奴婢沒來得及同少城主稟報呢,燕城有信來了。”
喬木:“啊,燕城有信來呀,不是咱們還沒有到京都的時候,父親大人就把信寫好了吧。既然是給少城主的,就留着少城主回來在看好了。”
直覺上喬木不太想直接或者間接地同燕城主這個老公公打交道。感覺不太妙呀。
太貴:“夫人是給您的。”
說着雙手託着兩封信送了過來:“另一封纔是給少城主的呢。”
喬木嘟嘴,怎麼就不等晚上一塊給他們兩口子看呀,這不是誠心的讓她這一整日不好過嗎:“我的功課可有讓人及時的送回燕城給父親大人過目。”
太貴:‘夫人放心,從咱們出發的那日開始,每時日,就有專人把夫人的功課,同少城主的信件送往燕城,不會耽誤了小姐的功課的。’
喬木:“是嗎,父親大人可真是矜持,竟然一次都沒有回過信。”
太貴低眉順眼的回答:“城主大人的回信都是給少城主的。”意思就是回過,不過沒給她。
喬木掂量着手上的信件,爲何這次就想到自己這個兒媳婦了呢,真心的有點怯場。
喬木變臉,對着邊上的太貴:“你怎麼還不走。”
真心的說,太貴也想知道城主大人能跟夫人說什麼,不過看着夫人心情實在不太美妙,還是走吧。
剩下一個人,喬木連形象都不顧了,嘟囔着說道,這燕城主可真不講究,跟兒媳婦通私信,也不怕回頭讓人按個作風問題。怎麼就不在自持身份些呢。
很無奈的把信件給撕開了,現在看了也好,萬一裡面寫了什麼讓她不痛快的事情,做了什麼讓她那什麼的處罰,也省的燕陽看到了,喬木就想了,萬一裡面說話不好聽,他就把信件給撕了,回頭就裝作沒收到。
天高皇帝遠的,燕城主還能把她這個兒媳婦如何,將在外君命也有所不受。
從信件上看得出,燕城主是個非常利索的人物,一點都沒有發現這麼多年憋出來的扭曲人性,喬木看着信紙上的字,都以爲看錯了,燕城主能千里迢迢的寫信誇她。
‘京都燕府瑣事,儘管便宜行事,京都諸事,做得很好。’竟然就這麼幾個字。飛哥傳書吧,不然怎麼就這麼一個小紙條。
喬木抖落抖落信紙,真沒別的了。這是什麼意思呀,爲何這麼溫和的帶着褒獎的四個字,自己愣是看出了森森的冷意呢。
喬木觀察燕城主的字體,實在是本事不夠,看不出來燕城主寫這四個字的時候,是憤怒的,還是欣喜的或者安慰的。
喬木掰扯手指頭算,他們到了京都也沒有幾日呀,怎麼遠在燕城的城主大人就知道他做了什麼呀。難道有什麼特殊的傳信渠道。
喬木腦門的汗水就留下來了,她在京都雖然也沒做什麼,可要細數起來,大大小小也做了些事的,回頭可別讓這位城主大人知道了,怕是,怕是要糟糕呀。
喬木想想依着這個時代最快的通行速度,一來一往也需上幾日的,那時候自己做的最出格的一件事,就是把燕城主書房裡面的東西給燕三填在嫁妝單子上了,再看看信紙上的幾個字,喬木心虛呀,除了這個還真就沒有別的了。
這位公公可真不太大方,幸好這些東西都是送給他親閨女的,回頭回了燕城,怕是這事還有的折騰呢。喬木覺得眼前烏雲密佈,沒有個散去的時候了。
一整日裡做什麼事情的心情都沒有了,就說不應該看這信的嗎。
遠在燕城的城主大人,每隔幾日就能收到兒子的來信,對於兒子兒媳婦越來越放心,喬木看着雖然脫跳了些,沒想到出門在外還是更穩妥的,明線暗線的回報上,都說這個兒媳婦不是個多事的,看着還成,就不想纔到京都就就漏了狐狸尾巴了。
頭上沒有人看着了,竟然膽大包天到把他燕城主書房的東西都隨便處置了。
這是對他這個長輩的挑釁,是對他這個老公公的絕對不尊重。
想到喬木往日裡對他這個城主大人的各種不合作。燕城主有理由相信,這個兒媳婦在跟他較勁兒呢,再跟他博弈呢。
敢挑釁他老人家點權威,燕城主差點直接讓人去京都把這個兒媳婦給廢了,幸好理智回來的不晚,知道這些東西都是給自己閨女的,不算是給外人。
倒也能顯示出他這個當爹的對子女的愛重,疼寵。
知道喬木同三閨女處的不錯,動他這些東西的主意,怕是也有給閨女撐腰的意思。
燕城主再一想,兒媳婦不靠譜,兒子靠譜呀,既然燕陽同意動用他這個老爹的私庫,想來是覺得他們小兩口的威信不夠,所以要仰仗他這個老爹的意思。
想到自己不在身邊,兒子一人在京都怪不容易的,各種勢力,同家族,朝堂之間的錯綜複雜關係,身邊的女人還不懂事,光攪合事了,兒子多不容易呀。
燕城主把這口氣嚥下了,就當是給兒子撐腰了。想來燕陽同意用這些東西,也有撐場面的意思吧。
不過還是給喬木帶了幾個字。裡面絕對有讓喬木好自爲之的意思。至於這位蠢笨的兒媳婦能不能看明白,燕城主就不關心了,喬氏,我期望你全須全尾的回來燕城的日子。
燕城主把信給侍衛遞出去以後就把桌子上喬木那些狗爬的字跡功課給掀開了,越看越搓火。喬氏,讓燕城主咬牙切齒,這麼多年了還沒有人敢跟他掰手腕子呢。有點後悔當初把人給了自己兒子。
燕城主甚至在想,當初喬氏對這親事就七推八阻的,不是在這裡等着自己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