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幸好領頭不光是會臉紅,還真的挺有擔當的,知道這事不能就這麼過去,很是磊落的當着喬木的面對着太貴求親了:“小人心儀太貴姑娘,還請小姐成全。”
領頭話音清朗,在喬木聽來就有一種鐵骨錚錚的感覺,關鍵時候能夠如此果斷的男人,靠得住。太貴逮到了。
太貴臉色終於有點紅潤了,不然真的要去死的。這年頭可不會把她放的豪言壯語評判爲因爲愛情。那是**。
喬木看看太貴,若是就這麼答應了,似乎太隨便了些,女人嗎總要抻抻的嗎:“咳咳,這個事不急,你們兩個還是先處處好了,反正若是你們兩個成親的話,總是要都在我身邊的,什麼時候到不着急了。成親嗎,總要慎重考慮考慮的。”
說完之後喬木看看領頭,總覺得底氣不足,以來太貴嫁人的目的不單純,二來太貴方纔的話被人聽到了,總覺得有點裝腔作勢一樣。原來當中間人這麼不容易。
再看看明顯都不太領情的兩個人,喬木鎮定的揮揮手讓兩人下去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解決好了,她還是別攙和了。
喬木要消化消化,什麼時候兩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暗通款曲了,自己竟然沒看出來。
喬木在想若是這兩人成親,生出來的孩子,還能看嘛,該不是天仙吧。有點期待了。
明明成親的人不是自己,爲何自己會覺得這麼焦躁呢。不過方纔那股子不痛快的心思倒是沖淡了許多。
外面領頭冷着一張臉,太貴沐着一張臉,兩人相隔五尺,面面相對,別說看模樣挺般配的。就是氣氛上實在不太像談婚論嫁的。
太貴屈膝行禮,話不多:‘多謝’
領頭眼神都不帶變化的,冷着臉,輕起薄脣:‘不謝,咱們都是小姐的人,能跟在小姐身邊就好,什麼身份方便,自然就用什麼身份。’
太貴緩口氣,這人通透,在小姐身邊伺候的時間長了,兩人不用打招呼就明白對方的意思,也算是心有靈犀的,呵呵:“領頭大人說的是。出行在即,小姐的安慰就有勞領頭大人了。”
自從喬木嫁入少城主府後,領頭這個喬木護院頭子,也算是有品級的了。如今領頭就是少城主夫人身邊的侍衛長。所以稱呼上早就加上了大人。
領頭語調一點起伏都沒有:“太貴管事客氣了,都是分內之事。”
兩人不鹹不淡的說了兩句話,就各走各的了。成親的事情根本連提都沒有提。似乎就有那麼一種叫做默契的東西,讓兩人在喬木的事情上根本就不用言語。
太貴回到喬木身邊,喬木好奇的看着太貴:“說清楚了嗎。”
太貴淡定的回答:“說清楚了。”
喬木點點頭,然後反應過來,說清楚了是個什麼意思呀,剛纔的誤會若是說清楚了,親事豈不是就黃了。擡頭看看太貴:“什麼意思。”
太貴:“就是小姐覺得哪天好,日子不錯,就可以給奴婢指婚了的意思。”
喬木被太貴的利索辦事速度給震撼住了,張着嘴巴:“哦”這麼快就搞定了:“不是,那樣的話,你到底是解釋沒解釋呀。”
太貴:“有什麼用奴婢解釋的嗎?”好吧喬木閉嘴了,同太貴比起來,自己似乎太把事當事了。要學人家這份寬闊胸懷呀。
有了太貴同領頭的事情,一天過得快多了,晚上燕陽回來用膳的時候,喬木覺得自己的心情已經平復多了。
誰規定你喜歡人家,人家就非得喜歡你,還掏心掏肺的呀,所以燕陽對自己這個夫人淡然些,利用多一些,都是可以理解的,等到燕陽也喜歡自己的時候,兩人的感情深了,這種情況自然就好了。
喬木安慰自己到這裡的時候,忍不住暴脾氣的摔了一盆碗蓮,媽的,不喜歡,你娶我做什麼呀。燕氏父子怎麼這麼不是東西呀。
閉眼深呼吸,好半天才再次平定起伏的心思,出門去了膳廳同燕陽坐在一起用飯。
自從兩人成親之後,喬木一直在培養燕陽回府兩人一起用飯的好習慣,原本是有些沾沾自喜的,可現在看到桌子邊上坐着的燕陽,喬木有些後悔了,這破習慣養它幹什麼呀,專門讓自己食不下咽的嗎。
連燕少城主俊美的儀容都不能讓喬木稍稍開懷,看着順眼些了。
嚴格來說,這事怪不到燕陽,畢竟當時燕陽一句話都沒有說,都是喬木自己腦補出來的,可她腦補出來的東西太他媽的有邏輯了,不用覈實自己就當真了。
兩人相處日久,燕陽還是能多少看出來點不同的:“可是有點捨不得離府,不過出去幾個月,咱們就回來了,很快的,就當出去遊玩鬆散鬆散好了。你放心,昨日同幕僚們已經擬定了出行的章程,路上不會太過辛苦的。”
喬木手中的飯碗,撂下好幾次,險些都沒有扣在燕陽的腦袋上,若是不聽到幕僚嘴裡上不檯面的主意,怕是她要感動的。
喬木用鼻子哼口氣:“不過是個居所,去哪裡我都無所謂。”
這話太傷人了,至少燕少城主傷到了,合着就沒把這裡當成家呀。真是枉費了他的一番心思,倒是他多餘了。
燕少城主有點掛不住,臉色吧唧就耷拉下來了。
辛苦了兩日一夜的男人本來就沒有多少耐心,回府還要看女人臉色,這日子真是你太不舒心了,燕少城主那是什麼人呀,從來只有給人臉色看的,看過誰的臉色呀,在城主府的時候,那些後進門的城主夫人都是看他這位少主臉色的。
燕少城主越想氣越不順,啪嘰就把碗筷放下了,甩袖子就走人了。
喬木繃着臉那個氣呀,這人竟然還敢給自己臉色看了,後悔自己的碗摔的晚了些。起身怒聲吩咐:“鎖門歇了。”
太貴在外面急死了,就聽到屋子裡面哐啷一聲,少城主甩着臉子隨後就出來了。自家小姐接着就要鎖門歇了,這是鬧彆扭了。
明明白日裡自家小姐挺沉得住氣的呀,怎麼就翻臉了呢:‘小姐,少城主似乎惱了,要不要讓人去請少城主回來’
喬木冷着臉:‘誰的人,聽誰的吩咐呢,小姐我要歇了,還要看人臉色不成,鎖門。’
太貴被遷怒了。不敢招惹盛怒中的小姐,太貴只能吩咐守門的婆子們落鎖,歇了。
喬木一腔的怒火悶在心裡,膈應透了,從那日輕語小姐身邊帶着有身手的婆子的時候,喬木就覺得自己身邊缺了幾個武力值高的人,如今更是覺得要找幾個這樣的婆子仗膽,若是再有人當着自己的面摔東摔西的,直接讓人給扔出去,那該多痛快啊,也省的自己憋火生悶氣。
爲了發泄心中的怒火,喬木大半夜的去了當初爲了攏住燕陽在喬園內裝修出來的室內運動室,在跑步機上揮汗如雨。一身的火氣跟着卸了出來。
看看裡面的設施,都是爲了討好男人折騰出來的,想想就不值,就多餘,對燕陽多好呀,多上心呀,看看換來了什麼呀,甩袖子,摔臉子,甩人。
喬木把自己累的沒有餘地胡思亂想了,纔回內室休息。
太貴伺候着喬木洗漱,喬木清清爽爽的躺在牀上就睡着了。
太貴鬆口氣,自家小姐總是有減壓的法子。怒火發出來就好,還真怕小姐憋壞了,不過如小姐那般大開大合的跑起來,太貴還真是不敢想。別說陪着了。
,喬木這裡自我調節了,舒舒服服的歇下了,怒火攻心的燕少城主,甩袖子出了喬園,也是一肚子火氣沒地方撒,這女人就是慣得,同自家父親大人說的一樣,女人就寵不得。
燕少城主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也沒有人跟他這般稚氣,讓他熟悉過這種酸澀,委屈,怒火無處排泄的心境。
所以不知道怎麼排遣這股子怒火的燕少城主,一個人去了書房,嘩啦啦摔了好多的東西,最後拿出來出行計劃,在仔細的籌謀了一遍,再三確認沒問題了,不會委屈喬木才把東西收起來。
燕少城主的怒火來得快,去的也快,看看地上的砸碎的東西,一件都沒有喬木送給他的,燕少城主撇撇嘴,可見自己怒火高漲的時候,也是給喬木留着情面的。
這女人還不知足,就該在冷冷他。看看書房,他燕陽若是在這裡歇着的話太委屈了些,再說了昨夜自己就沒有回院子歇着,也算是冷了喬木一段時間了,今晚也過了大半夜了,喬木應該也知道錯了。冷着的時間是不是太長了些。
燕陽給自己找了半天的藉口,反正就是生了大半夜氣的燕少城主還想回媳婦身邊歇着去。
燕少城主擡頭挺胸的邁步出了書房,一臉的高傲。
燕赤侍衛在一直在外面候着,少城主不喊進去也不敢打擾,裡面的動靜可是一點都瞞不過燕赤侍衛的,看着少城主大半夜的從書房出來趕緊過來行禮:“少城主。”
燕陽:“晚了,去夫人那裡歇了。”
燕赤侍衛眼皮狂跳,這是大半夜的也不讓他們這些下人歇着的節奏呀,方纔燕管事就讓人偷偷的傳過話,夫人那邊的院門可是鎖了。
燕管事方纔還詢問呢,少城主歇在哪,可要安排什麼。燕赤侍衛哪敢回答呀,一來自家少城主的心思,燕赤侍衛實在拿不準,二來,喬園那位可不是好惹的,若是知道他燕赤給少城主安排了什麼,讓人鑽了空子,回頭還不定怎麼折騰人呢。
燕赤侍衛心明眼亮,早就告訴過自己,喬木這位夫人那就不是個善茬,當初稱呼一聲妖女,那是半點錯誤都沒有的,夫人對少城主的野心,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從喬木對待輕語小姐的態度上,燕赤侍衛就能窺探一二。
燕少城主瞪眼:“怎麼還要我這個少城主給你帶路不成。”
燕赤侍衛知道自己走神時間太長了,趕緊認錯:‘屬下不敢,只是天色太晚了,夫人怕是該歇下了,這麼晚打擾是不是不太好,不然少城主在這裡歇一歇。’
燕陽臉色不好看:“本少城主回院子歇着,算打擾嗎。誰家夫人不是等着伺候男人洗漱才歇下的。”
燕赤低頭,成親這麼久了,喬夫人就不是這樣才歇下的呀,您瞞得住別人還能瞞住他這個侍衛頭子不成。
燕赤侍衛期期艾艾的開口:“那不是看少城主體貼夫人嗎。”
燕陽冷哼,傲嬌着呢:“哼,那是她知道怎麼討我這個夫君喜歡,還不快帶路。”
燕赤暗呼要糟糕,自家少城主是個好面子的,這時候多得意,回頭知道被夫人鎖外面了,怕是就多沒面子,不定怎麼惱怒呢,早知道自己就不多話了,至少少城主能留住幾分面子不是。
燕赤侍衛打死也不敢說夫人已經歇下了,鎖門了,沒準裡面的婆子們懂事,知道少城主過來了,把門給打開呢,那樣就皆大歡喜了。
燕赤想的多美好,結局就有多操蛋,裡面的婆子不但沒有把門打開,還結結巴巴的說了:“沒有夫人的話,老婆子們不敢開門。誰來也不開。”
別看就這麼點燈光映着,燕赤依然能夠看到自家少城主臉色僵硬漆黑一片的臉,比夜還黑呢。
爲何有一種暴風雨就要來了的感覺呢,明明纔不到四月的天氣嗎。
燕少城主的一雙鳳眼就露出來一條縫,咬牙切齒的對着喬園的大門:“開門”
裡面的婆子是不敢同少城主對着來的,反駁肯定不敢,可是可以不說話,婆子們哆哆嗦嗦的看看內院的方向,一個一個低着頭,就是不吭聲。夫人真是太爲難人了,那可是少城主呢,怕是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裡面聽不到聲音,也沒有聽到開門的動靜,燕赤侍衛的腦門都冒汗了,什麼時候府裡的婆子這麼有膽子了。
燕少城主不知道自己什麼感覺,就是覺得胸腔裡面的一團火,要憋瘋了:“喬木你敢,你好樣的。”燕少城主有點事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