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子門口守着的太貴,頻頻看向喬木的身後:“奴婢似乎看到少城主送小姐回來的。”
想到又恢復傲嬌的燕少城主,喬木憤恨:“少城主回去吃藥了。”
太貴驚異:“少城主有病嗎。”喬木點頭非常肯定的說道:“老毛病犯了。”
太貴看着小姐似乎不太願意提起少城主,也不敢多問,不過心裡替自家小姐擔心,少城主竟然有病,還是老毛病,也不知道嚴重不嚴重,自家小姐可要嫁給少城主的呢。
哎真是太讓人操心了。等有機會還是讓神醫給少城主調理調理身子好了,少城主好了小姐才能好。
喬木不知道她一句怨言他家太貴能想的這麼長遠。
晚上神醫親自帶着藥水過來給小姐泡手,喬木期期艾艾的:“我想請神醫換個藥方子,這手確實不太得勁。”
神醫看向自家小姐:“您不怕疼了。”這話問的太直白了,喬木怪難爲情的,尤其是自己翻來覆去的亂變主意:“明日要去林子裡面轉轉,我這傷手確實太掃興了。”
老大夫鬍子都翹起來了:“小姐就不要想了,就是換個方子,小姐這手明日也不能隨意用勁,拉弓射箭就更不可以了,藥房也就是讓小姐手上的烏青消退的快點,傷的是肉,是骨,是筋,那都是需要養的,老夫是大夫不是神,還沒本事讓小姐藥到病除呢。”
說完老大夫生氣的走人了,看過遭禁身體的,還沒見過因爲貪玩而遭禁身體的呢,真是不討人喜歡的病人。
喬木老老實實的泡手,不敢在做他想。不過老大夫還是讓人給喬木送來一瓶藥酒,並叮囑了用法。
太貴拿着藥酒在喬木身邊:“小姐老大夫的藥很管用的,您可別怕疼,聽老大夫說,擦在手上使勁的搓揉,一兩次就好了。奴婢儘量輕一點,您忍一忍就過去了。”
喬木悠悠的盯着太貴,你這到底是在勸我還是嚇我呀,看着藥酒喬木覺得自己的手就是好的,也不見得能拉弓射箭,都是看熱鬧的,手好不好似乎也不是那麼重要,還是不要用了。
太貴一臉的不贊同,自家小姐的性子就是嬌氣了些,怎能因噎廢食呢:“小姐,您把手伸出來,大不了若是疼的話,奴婢就不揉了。”
這個可以試試,喬木伸出爪子,太貴藥油倒在手上,輕輕擦拭,然後用力,就聽一聲尖嘯,銳利的飛箭一樣穿破了屋頂飛向蒼穹。
太貴被自家小姐嚇得一哆嗦,剛要發力,有這麼疼嗎。
喬木一臉的冷汗,自己雖然怕疼,也不是這麼不矜持的性子呀,怎麼就叫的那麼尖銳呀。老大夫不是故意的坑她吧,故意把藥弄得這麼疼痛。
太貴:‘小小小姐沒事吧。’
喬木哭喪着一張臉:“沒事,洗了吧,這手養養就好了。”
燕陽黑着臉推門進來:“怎麼回事。”
袍子都是鬆垮垮的,可見來的比較急。太貴低垂着頭狀似,我看不見。
喬木不大好意思:‘沒事,上藥呢。’
燕陽冷眼掃向太貴:“怎麼伺候的,手那麼重,下去打板子。”
喬木:“不是,不是太貴的毛病,這藥下的重,聽說效果好,就是疼。”
燕陽看看喬木:“昨天怎麼沒用這個。”看看喬木的樣子,想也知道怕疼沒用,聽說明日要去打獵才忍痛要試試。
燕陽臉色難看:“怎麼會有人蠢成你這樣,手腫的包子一樣好玩呀。”指着太貴:“你下去。”
喬木黑臉,不願意搭理他。就說這小子又犯病了吧,傲嬌還毒舌。
太貴猶豫,雖然說兩人有親事在身,雖然說兩人還有奇蹟傳說,自家小姐是城主府的準兒媳婦,可就這麼共處一室真的好嗎。
燕陽冷冷的瞥一眼太貴,太貴無聲的屈服了。
喬木瞪着燕陽:“少城主這裡可不是山上。”言外之意您的講規矩講禮儀,可別拿您的操守說話了。
燕陽都不搭理她,冷不丁的拉過喬木的手就開始使勁的揉了起來。喬木張嘴尖嘯,燕陽眼疾手快的把桌子上的果子塞進了喬木的嘴巴里面,淡定的說道:‘忍着。’
喬木疼的冷汗都冒下來了,氣的還要翻白眼,擡腳就踹燕陽。
要說就是練武的好,燕陽兩腿一加,喬木老老實實的被鎖住了,一直等到燕陽看着藥酒都吸收了,才把喬木放開。
喬木疼的一腦袋大汗,臉色通紅,嘴巴里面的果子都咬爛了,被燕陽放開,渾身發軟的靠在了暖炕上。
在燕陽眼裡這樣的喬木粉脣杏腮,嬌吟軟魅,瞪向的眼睛都是掛着勾子的,活脫脫的妖精,哪還看得下去呀,燕陽臉色也紅了,熱血衝頭,掩飾的開口:“你也太嬌氣了,良藥從來苦口,就這麼點疼而已。怎麼連這點事理都不懂。”
喬木喘氣,咬牙切齒的對着燕陽:“小子,我記住你了。”
燕陽眼裡都是喬木一張一合的粉嫩嘴脣,哪裡聽得見喬木說的什麼話呀:“記住就好,歇了吧,大半夜的可別亂叫喚嚇人了。”
說完之後匆忙忙的走人了,怎麼看背影都有些狼狽,可惜喬木沒心思欣賞,只是盯着燕陽的後背咬牙切齒的恨不得爬上去咬兩口才解恨。
喬木氣苦,這人專門過來折騰自己的,肯定是在報復呢。說這人娶自己是因爲喜歡,喬木打死都不信,見過誰家少年對喜歡的女子,這麼下狠手呀。
喬木氣哼哼的磨牙,竟然還有一股子意不平在裡面。不是滋味。
太貴匆忙忙的進來:“小姐您沒事吧,少城主怎麼就走了呀。”
看看用了小一半的藥酒,心裡對燕少城主佩服的不要不要的,到底是少城主有辦法。還是自己的手法不對,上藥不得當,不然爲何,自己揉的時候小姐叫喚的那麼悽慘呢。少城主上藥的時候小姐可是連吭都沒吭聲呢。
喬木雖然疼的連說話都不願意,聽到太貴這話還是憤恨的開口:“難道還要留他在這裡夜宵。”這股子氣呀,任誰都聽得出來自家小姐惱火了。
太貴不知道少城主怎麼招惹自家小姐了,可對於少城主上藥的手法還是很認同的,總不能明日還麻煩少城主給小姐擦藥不是,忍不住開口:“少城主上藥的時候不疼嗎。”
喬木悠悠的看向太貴,眼神能殺人的話,太貴肯定中刀了。喬木閉上眼睛歇息,不疼,不疼她能罵人的力氣都沒有嗎,頭一次發現原來太貴也這麼沒眼色的,原來太貴的容貌只能秀色可餐,不能忘記疼痛的。
太貴懵懂的看着自家小姐,這到底什麼意思呀,到底是疼還是不疼呢。她還要不要詢問少城主的擦藥手法呀。
看着小姐似乎睡着了,呼吸都均勻了,太貴小心的給小姐蓋上毛氈,把藥酒小心的收藏了起來,神醫說了這東西好着呢。
大冷天的燕陽在院子裡面吹了好久的冷風才進屋子裡面休息,燕赤陪着自家少城主吹冷風,一句怨言都不敢有。也不知道喬姑娘那聲尖叫是因爲什麼,穩妥持重的少城主還從來沒有那麼換亂過呢。
早就知道少城主對喬姑娘用心,可沒想到竟然用心到這種程度了,再加上上次祭天時候的異象,燕赤想往後對待喬姑娘一定要如同對待自家少城主一樣的尊敬,一樣的敬畏。
冷風吹着,燕陽還是覺得身上的血液沸騰,渾身發熱,眼前晃悠的都是喬木較軟無力,斜靠在軟榻上的慵懶風情,那女人瞪過來的眼睛就如同在召喚他撲上去一樣。
想到這裡才靜下來的心,再次狂跳,血液再次在身體裡面不受控制的胡亂衝刺,燕陽咬牙嘴脣恨恨的低語:“就說她是個妖精。”說是說對了,可惜沒擋住妖精的誘惑,還是中招了。這不是才下眉頭就上心頭,吹冷風都淡定不下去了。
往日對成年禮,燕陽雖然看重卻不覺得期待,早晚還不都是一樣,不過是形式而已,可現在不一樣了,燕少城主期待成年禮,期待把喬木那妖精娶進少城主的日子,他就不用在這裡吹冷風了,那女人在用眼睛勾他的時候,他就能收拾她了。
燕赤:‘少城主天色不早了,歇着吧。’
燕陽冷冷的瞥過來一眼,燕赤哆嗦了一下,少城主眼神怎麼那麼犀利呀,就跟自己打擾了少城主的好事一樣。
燕陽:“明日打獵,派幾個得力的侍衛在喬小姐身邊,莫讓她傷了。”
燕赤:‘是。屬下定然安排妥當。’
燕陽:‘燕紫那邊怎麼樣了,可還做得來。’
燕赤心說不知道少城主什麼意思:‘燕赤爲人穩重,性子耿直,做的很不錯,不過處事不夠圓滑,怕是在那些城主眼裡羅布下好。’作爲兄弟燕赤夠意思,先給兄弟做鋪墊了,省的那些城主告黑狀。
燕陽:“本少城主的人,還要看他們臉色不成,告訴燕紫拿出少城主府的氣勢來,做好了本少城主給他加官,給他封妻廕子。”
燕赤覺得升官是次要的,封妻廕子怕纔是少城主的目的,燕紫這小子可真是有運到。算了這種運到他也羨慕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