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衆人正沉浸在故事中,感嘆不已時,卻聽“啪”的一聲,有人拍了下桌子。那力道控制的極好,聲勢引得周圍桌面也跟着動起來,卻不至於將上面的茶水灑出。魚左舟等人不由看過去,卻見是一臉不服氣的衣裳。
“哼,這都是幾十年前的老掉牙的故事了,這玉龍子前輩是厲害,可是這也不能說他就是劍術第一了吧?別人承不承認,我倒是不服他!”衣裳看向樑落公,嘴角微微上揚,凌厲中帶着股少女特有的張揚。
“呵呵,原來是神左手衣裳女俠!”那樑落公的眼神也真毒,竟一眼看出了衣裳的身份,隨即拱了拱手道,“衣裳姑娘劍術了得,老朽甚知!”
衆人聽得眼前這個姑娘就是神左手衣裳,都不由看向她,少不得一番評論。那衣裳雖常時隨意性子,面對這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也不由臉頰微紅,“我不服他,倒不是說我劍術比他強,而是我見過比他更厲害的用劍之人!”她說到這裡,目光一亮,嘴角也不由彎起,露出小女兒態來。
魚左舟低笑一聲,看了眼坐在她對面一直面無表情的初九。
“哦,老朽倒不知女俠指的哪一位?”樑落公見有人來這拆自己的臺,倒也不急不惱,笑着看向衣裳。
“他……”衣裳想起那日與她比武的少年,心中頓時涌
起一股甜來,只斜眼看了樑落公一眼,站起身向他拱了拱手,“樑落公是話道上的老前輩,想必不久後你自會知道!”說過,便轉身走出了茶館。
衆人隨着這一鬧,話題早已亂了去,此時正三三五五一羣,說着當下新鮮的新聞軼事。樑落公見此醒木一拍,他也知道近些日子之所以這麼多人來喝茶聽話,大多是爲了九頭槐的謝居五俠和三王島,當下看着衆人漸漸安靜下來,看着他,便欲開口。
“樑落公,你可有三王島的什麼新鮮事沒?”一中年男子搶在樑落公前開口問道。
樑落公這下卻露出爲難之色來,他知道大傢伙是衝這次三王島的事來,但因爲到現在除了三王島做的案子,三王都沒有任何表態,以他幾十年的話道經歷,這其中的干係他也能推測個差不多,只道,“新聞大家都已知道,不過這其中緣由卻只能待得故事完了後才能講。這其中的規矩,大家都是話道老友,想必也都知道!”
那中年男子有些失望,卻只能勉強一笑。這時另一個漢子便說道,“既然這樣也不如將三王島的大致情況跟大夥講講,說些能說的!”
說來說去,大家現在感興趣的正是三王島。
那樑落公見此便醒木一拍,開始講起,“這三王島還要從三百年前講起,那時三王島並不叫三王
島,而是叫做古壇。彼時古壇尚未納入我內陸國土,如一小國。那裡人生來崇拜三樣物,也是那裡最常見的,狼、鷹和鼠,他們圖騰便是這三樣物組成。後內陸越來越強,吞古壇與三百一十二年前。後有人依據那圖騰創了三王島這個門派,那創始人便叫魚海。傳到當下,已經傳了整整九代。”
“這三王島的功夫與內陸極爲不同,三部更是根據其崇拜之物而創自家功夫,獨樹一幟,威力也越來越大。他們與內陸打交道也只是爲了生意,狼窩善刺殺,鷹巢善追蹤,鼠洞善探秘,各有所持,其門下弟子也被統稱作狼爪、鷹翼、鼠耳。”
“當今三王島島主是魚獨鍾,‘山倒雲散時,淚兩盅’指的便是他。一手‘翻山倒海’手可是祖傳的功夫,似神似幻,了不得!他人性情較沉鬱,爲人清冷,自他二十多年前不再多理三部,致使三部漸漸分開,各立門戶。但骨子裡,三王島還是一個門派。”
“如今狼王木青音可謂是年輕一代中的翹楚,武功高強,足智多謀,有傾世之華!鷹王魚左舟是魚獨鍾的千金,傳說容貌甚美,一條紅菱舞的山林震動,得其父真傳,年少輕狂不好說,但卻是極隨性之人,擔得上女中豪傑。鼠王聶子陵雖是風流成性,卻是個肚內有文章的人。如今鼠洞以酒城爲據點,勢力發展不容小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