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從來到禮堂到現在,一直沒有看到楊文時。
我不禁有些好奇,他去哪裡了?
“小蘇,專心。”任家彬摟着我的腰,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開臉。
“被吃豆腐了,哪能專心?”我嘟囔了一句,卻被任家彬聽見了。
他手上一用力,我被這力氣推得直直貼緊他,我都可以聽見他的心跳了。
不過,這心跳貌似有點快呀?我想聽得更真切的時候,任家彬將我一拉,手舉高一繞,我華麗麗地轉了一圈,細腰被他的手臂環住,只是微微倒下一點,就被他拉了起來,貼緊胸膛,很標準的一個動作,除了我的僵硬,一切都很完美。
任家彬幾乎是貼着我的耳朵說的,“待會有事和你說。”
我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很乾淨的香味,不像是古龍水的味道,只是淡淡的,很好聞。
“什麼事?”我問。
他用自己的舞步引着我的舞步,我們之間也算是默契,到現在爲止,還沒有踏錯一步。這初中的記憶還不錯,我是靠着自己的感覺去跳的,也是,當年每天晚上都要去練習,現在即使隔了三年,有些東西早已成了意識。任家彬保持着他的微笑,不說話。這樣的他,也很養眼。
彩排在半個小時內就結束了,因爲只是過個場而已。
不久,來的人越來越多。開學典禮也正式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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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緊張耶。”我低聲跟任家彬說。
任家彬看了一眼臺上正在演講的領導,差不多還有二十分鐘的樣子,就到開場舞了。他拍拍我的腦袋,寵溺地笑着說,“沒事,有我在。”
領導演講完了以後,就到李御柯代表學生演講了。我看了一眼楊蓉那個方向,楊蓉眼中好像只有李御柯,她一直看着臺上。
“彬。”這熟悉的女聲?
我轉頭看過去,原來是蔡芹冉。
蔡芹冉穿着一身V領的黑色長裙,肩部處垂下的流蘇讓她頗有希臘女神的範兒。只不過是黑色的,女神。
美中不足的是她的妝容把她顯得有些老氣。
“嗯。”任家彬對她點點頭,表示打過招呼了。
蔡芹冉目光落在我們緊扣的手上,臉上閃過失落的神情。
我覺得她有些可憐。可是又說不清楚這可憐是從哪裡來的。因爲在我們之間,沒有誰對自己的殘忍成全,哪裡來誰和誰的十指緊扣。這一切,是她自己的選擇,誰也怨不得誰。
“我去個洗手間。”我想,讓他們談談吧。
我起身從不起眼的過道離開。
就在快到洗手間的地方,未知的危險沒有預料到的出現在身後,不知道是誰捂着我的嘴,將我拉進某個房間中。
我看不見人,房間一片黑暗,那個人塞住了我的口,然後感覺到有另外一個人抓住我的手和腳,將我的手和腳也纏上了膠布,讓我動都動不了。
我先是驚恐,然後慢慢冷靜了下來,因爲我聽到了開門的聲音,那兩個人走了出去,然後門就關上了。
這整個過程不到三分鐘。
我第一時間想的是怎麼出去而不是是誰綁了我的。
這對於外表堅強內心軟弱的我,是一個成長。
想了許久,一點辦法也沒有。
華爾茲的音樂聲響起。主持人宣佈開場舞開始了。我的腦子更亂了。
冷靜冷靜。我對着自己說,我可以出去的,絕對可以!
我嘗試着往旁邊挪,結果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刮到了,被刮到的手一陣火辣辣的疼。
我有些難過,我又沒有做錯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鼻子一酸,眼淚就快要掉下來了。
無助,恐慌的心情讓我越來越無法冷靜。
終於,華爾茲的音樂停了,接下來是各自跳各自的舞,只是換了一首抒情的鋼琴曲。
門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將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只覺得冰涼,薄薄的,小巧的東西放在我的手上。我不敢輕易亂動,後知後覺一想,應該是刀片。
我用刀片去夠手腕上的膠布,碰到後用力一割,不小心割到自己了。
手一鬆開,也不管它有沒有流血就拿出嘴裡的不知名物體,扯開腳上貼着的膠布,然後打開門,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我走進廁所,看見鏡子裡的那個我依舊美好,只是有點狼狽。
我整理好情緒,回去禮堂。
“家彬,這女孩不錯嘛。”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傳入
耳中。我看了過去,任家彬站在那個中年男子面前,手被蔡芹冉挽着。
“謝謝伯父誇獎。”蔡芹冉很有禮貌地道謝。
看來,剛剛的開場舞是蔡芹冉和任家彬一起跳的咯?誰都知道,這開場舞的舞伴都是一對的,沒有一點曖昧的都不會來跳吧。這樣一來,他們就成爲公認的情侶了。
我站在一旁,冷然一笑。
任家彬恰好看了過來。我轉身,快步離開。
他緊跟着我追上來。
“小蘇!”任家彬拉住我。
出了禮堂,我和他站在學校的小徑裡。
“剛剛你去哪裡了?”任家彬皺着眉問我,責備的語氣。
“你問我?你剛剛做什麼了?”我甩開他的手,風一吹,某處越發的痛。
“那是因爲你不在,蔡芹冉她……”任家彬想解釋些什麼,卻被我打斷了。
“夠了。我不想聽。”我繼續向前走。
“你知道我說要跟你說的事是什麼嗎?”任家彬悲傷地說着這句話。
他說:“我愛你,蘇涵瑤。這不僅僅是喜歡而已!”
我轉過身,任家彬卻背過了身,走了。
你他媽不早點說會死啊!我都想着你再告白一次我就受了。
那一瞬間,我的心被揪了起來。
“任家彬!”我朝着他大喊。
任家彬轉過身,我們之間隔了差不多有二十米。
“我問你,你說完這句話後,心還是一樣嗎?”我指着自己的心,一字一句地問他。
“不變。”任家彬給的答案很堅定。
我走向他,在我們距離大概有三米的地方停了。
“我也一樣。”我微笑着,向他伸出手。
任家彬一呆,下一秒卻拉住我手,低頭吻向我的脣,而且伴隨着絲絲疼痛,我來不及反應些什麼,那甜甜的滋味便盈滿了心間。
“你信我?”任家彬好不容易纔鬆開我。
“我……”嘴脣好疼。我瞪了他一眼。
“你以爲我是狗血劇裡的女主角麼?以我縱橫多年狗血劇的經驗,當然是蔡芹冉的錯,錯不在你。”我早就知道了,只是看到那一幕,一個激動就導致了剛剛那一局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