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補上昨日的一更,晚間再傳第二更!不要略過咯!!
李青梧疾步走在回自己園子的路上,此時他的腦子裡正如他腳下的步伐一樣,顯得倉亂不堪,不知不覺地,連胸腔內似也凝起了一股火,而那股火在他體內只是稍作簡短地萌發,便漸成橫衝直撞之勢。
李青梧只覺得體內的火越積越旺,似難以壓制,於是提起一口氣,飛身抄了條近路,片刻間到了清露館。進了館,他側眸朝西南角的茉莉園眯了眯眼,緊接着,就擡腳快步向寶珠所住的茉莉園趕過去。
守門的婆子早閂了門,聞見是大爺的聲音,忙將其迎進園子,其中一個婆子則是在看到李青梧的面後,喜滋滋地跑去敲正屋的門。
“來了!來了!敲魂呢這是?這麼晚,什麼事啊?”門還沒啓,屋內侍候着的丫環已經嘮叨開了。
替李青梧叫門的兩個婆子在門外聽了這話,不由心裡將那丫環一通暗罵,然後雙雙偷眼李青梧面上的神情。
李青梧冷臉盯着門
只聽屋裡的丫環一邊打開門閂,一邊對着屋裡頭說:“寶姨娘,您就別起來了,我先開門看看……”
開門的丫環話音還沒落,只見李青梧再耐不性子,起手將門猛地一推,那丫環若不是緊扒着門把,怕早就被甩一邊去了。
“你是……大爺?您……”
“出去!”李青梧沒等丫環緩過勁來,一聲令下,直接將其攆出屋子。
“四兒?來人是誰?”寶珠聽到門響,還是沒忍住,披了件衣裳走出來,一眼瞧見,廳屋立着的竟是李青梧。又驚又喜,“爺,您怎麼這會纔來?”
寶珠伸手理了理鬢髮,身形一扭,娉娉婷婷挪到李青梧身邊,隨後就將整個身子挨上去。
李青梧垂目,斜睨向身側正偎在自己身上的妾室寶珠,眼神陡得一閃,薄脣一抿,突然身子一偏。腹腰一彎,打橫抱起寶珠,快步穿過簾子。直奔裡屋的牀榻。
寶珠先是驚呼一聲,待看清李青梧眼中的赤欲,不由羞喜交加,緊緊摟住李青梧的脖了,嗓音粘膩:“爺——”
但她這聲音一出。李青梧幾不可見地一皺眉頭,雙臂一抻,就把臂間的寶珠往牀榻上一扔。
“啊——”寶珠再次驚呼。
盯着牀榻上衣衫半褪的寶珠,李青梧眼睛越發赤紅,三兩下便除去身上的長袍大褂。
寶珠欣喜若狂,早就嬌喘吁吁、媚意盈盈地迎將上來:“爺——”
李青梧聞聲。眉尖又是一蹙,胳膊在牀鋪上胡亂一摸索,隨手扯過一條枕巾。對着寶珠的臉兜頭便罩上。
寶珠只當爺這回要耍什麼花樣,樂得眼睛一閉,聽之任之。
李青梧亦是雙眼微闔,只是腦子裡卻在不停地運轉。
他從影紋院出來了嗎?沒有,此刻他的神識還在那片竹影之下……
蕊娘沒有打斷他。也沒有推開他,一切還在依着他的渴望在繼續進行着……
緊緊地抵在蕊娘嬌軟的身上。他拼命耕耘着,拼命釋放着,全身的感覺又是何等美好,恰猶久汗逢甘淋,舒爽到極致,張揚到極致。
門外的丫環婆子不知大爺如何這時候過來,又見他臉色不好,起初都以爲寶姨娘要倒黴了,不想,沒多久,竟然從裡屋內傳出幾聲曖昧的嚶嚀。
兩婆子還好,十分了然地相視一笑,只那四兒在知了怎麼一回事後,一時羞得直想鑽洞。
終於感覺到不對勁,身上的人像是毫無意識一般,禁不住疑慮,寶珠悄悄揭開臉上的枕巾,見李青梧額上湛着汗珠,卻是雙目緊閉,兩道劍眉則是一蹙一展,一展再一蹙,他的嘴因爲一直賣着力而半張着,忽而又一張一翕。
見此,寶珠的眼神驟然一冷,她伸出一根手指,隔空描摩李青梧的脣語,兩個字!他一直在重複同樣兩個字!這兩個字定是個人名……
蕊……兒……?蕊兒?
終於,寶珠辯出了李青梧一直在嘴裡無聲喚着的名字,只是這名叫蕊兒的卻是誰來?
再沒有心情竊喜,也再沒有心情作樂去迎和,寶珠不過簡單得挺直個身子,一任李青梧把她當作另一個女人肆意發泄着。
身下之人的變化,李青梧一點沒有發現,因爲正沉浸於美好春夢中的他久久不願醒來,直到自覺有些精疲力竭,直到自覺有些堅守不住,他才依依不捨得放出體內那條火龍,依依不捨地退出蕊孃的領地。
待火泄去,李青梧攤仰在寶珠的身旁,眼睛依舊閉着,只是嘴角卻噙着一抹譏俏的笑。
即使知道真相,寶珠也不願揭穿,如若因今晚再育得一個兒子,她以後的日子無疑會更好過!
“爺?要不要叫下人提些水進來,妾好給您擦擦身子!”
“不必了!”李青梧睜開眼,眸中一片深暗,“你先歇了吧!我今晚回書房睡,明早得早起上朝!”
“不如妾讓人明日一早,提前備上飯菜,您今晚何不就在此歇下?”
“正好我還有幾本公文需審批,明日朝上要用!”李青梧一邊說着,一邊重新穿好衣裳,“天嬌近來有沒有同天靈多走動走動?”
“嗯,還是從前一樣,她倆自小便要好!只是自明月走了後,我覺着天靈比以前更加依戀嬌兒了!”對於李青梧爲了緩他自己的迥境,而刻意聊起家常,寶珠只當沒看出來,還裝着一本正經地回答李青梧的問話。
“嗯,既是如此,平日裡對天靈,你也多照應些!”說完這句時,李青梧已差不多踱至外間的廳內,“我這就回書房,你回去牀榻上先自睡了吧!”
“是!那爺您慢走!”
李眠兒不習慣幾個宮人一直在旁侍候,更不習慣睡覺的時候有她們守着,於是她宛轉地吩咐領頭的宮女:“鳶畫,我這暫時也沒什麼事,不如你先領着她們只在門外候着,若是需要時,我再喚你們進來。”
鳶畫擡眉看了眼李眠兒,心下稍稍瞭然,於是轉身攜另幾個宮人退出室去。
見高敞的室再無其他人,李眠兒這才從袖中掏出今晚周昱昭送的那柄長盒。
盒子金光閃閃,只這盒子就價值不菲了。
李眠兒緩緩揭開盒蓋,看着裡面雪白可愛的靈芝,不禁抿嘴一笑。
這傢伙,竟是偷進人家皇宮去了!
“回長公主,李小姐睡下了!”
“嗯!你先退下吧!”長公主這回已是換到雕花大牀上半倚半躺。
進來稟報李眠兒情況的鳶畫依令拱手而退。
“長公主,這李小姐,您預備……?”喬令侍待鳶畫退下後,躬身湊近長公主,悄聲詢問。
“這孩子,瞧着她品性不壞,本宮倒是有些真心喜歡!”長公主理了理睡袍,輕聲應道。
“嗯,長公主說的是,李小姐看着清冷,話也不多,看得出來,她心地不乏善良!”喬令侍亦表示贊同。
“哧——善良?這世道,善良頂個甚用?”長公主不由哧笑出聲。
喬令侍瞥見長公主面色不鬱,趕忙接道:“不過依臣之見,李小姐遠不止善良這一樣好品性,就衝她彈的那一手妙琴,便知她腹內必有乾坤!”
“這也正是本宮選中她的原因!”長公主欣欣然點了點頭。
“難道長公主,您是真打算留下她了?”喬令侍雖有猜中,可仍有些覺得倉促,“只是臣以爲,雖然李青煙確實是不錯的人選,可長公主還是理應再謹慎一些爲妥!”
“你的意思本宮省得,本宮現下也只是打算而已!”想到兄長們,長公主暗歎,“本宮的這兩位兄長你又不是不知,皇兄看着這們多妃嬪,也只誕下一雙手都能數得過來的子嗣;秦王兄還不抵皇兄呢,好容易得了一兒一女,豈能不寶貝?要怪……也只怪本宮命苦!”
說到這,長公主已然眼眶微溼。
喬令侍急忙勸慰:“長公主,您可別這麼想!這天下事哪裡就有十全十美的,總會多少有些缺憾的,何苦只盯着那些不好的!”
“不提這個了!本宮平日讓你幫着物色的人選,除了李青煙,你還有其她人,看着能入眼的?”長公主轉頭覷向喬令侍
“您又不願考慮駙馬那頭的,光姓周的這邊,自然挑不出什麼人來!”喬令侍頗有些爲難。
“那除卻姓周的,京都裡頭,你手頭還有更好的?”長公主緊接着又問。
“本來不是沒有,不過現在想想,如將她們叫過來同李小姐這麼一對比,怕還真不如她了!”
“本宮也是這麼想來!”長公主回過頭,“不過,本宮最中意的還是她的身世,小小庶女,孃家勢力自然不會過多幹預,反而會樂享其成得順水推舟!再一個,她又是文紀的女兒,想愛屋及烏,至少應該我不會對她排斥!”
“其實長公主,您完全可以挑個名門嫡女,這種好事,無論落到誰的頭上,都會燒香拜佛纔對!”
“可是那樣的話,便達不到我想要的效果!眼下的形勢,也容不得我再肆意犯錯了!!”話說至此,長公主不覺有些乏了,“時辰差不多,歇了吧!明日一早,依着她的意思,尋個人過她府上,實話傳過去,就說今晚她陪我住在仁壽宮了!”
“是!”喬令侍給長公主蓋上錦被,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