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墓室墓道,都是可以區分的,之間的機關互不影響。建造者和設計者特別聰明,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辦法。
“我覺得很奇怪,爲何這個黃金門卻沒有任何腐朽的痕跡呢?”那麼多水銀氣體,按理來說也會把它腐蝕掉的。
夜離殤摸了摸黃金門,感覺到另一邊的邪氣洶涌。
“這個黃金門有特殊的保護塗料,所以就不害怕腐蝕了。”夜離殤放下了手,看着我說道。
“既然如此,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有這種塗料嗎?”如果有了保護皮膚的塗料,我們也可以撿回一條命了。
夜離殤搖着頭說道:“我沒有。”
我嘆了口氣說道:“那我們只能等死了,老天爺不留我了。”
我背靠着石壁,夜離殤就壁咚起來了:“離殤,我不允許你說喪氣話。”
我攤開手說道:“那請問,我們還有什麼辦法嗎?”
“當然有,咱們做一個翅膀,飛過去。”夜離殤倒是不着急。
“爲什麼不做氫氣球呢?”我覺得那個比較方便,還能站着。
“水銀池毒氣那麼多,你確定氫氣球不被弄破嗎?”夜離殤看着我說道。
看來是我想事情太簡單了,我們要是掉下去就骨頭都不剩了。
“這裡也沒有木頭之類的,我們怎麼做翅膀?”我嘆了口氣,覺得命苦啊!
“那就勞煩離殤貢獻出一張棺材蓋子,我可以用乾坤劍劈成一片一片的骨架。”夜離殤看着我壞笑起來了,他知道我的棺材值錢。
我的棺材找到配套的棺材蓋子不容易,可是爲了活命,也只能忍痛割愛了。我拿的正是漂流棺材的蓋子,光是這個蓋子就價值連城,心痛的感覺莫過於此了。
夜離殤把木片都劈下來了,頓時覺得乾坤劍也挺可憐的。
夜離殤做了一對大翅膀,做工精細,還很美觀。
“你其實可以做翅膀拿去賣的,也可以做棺材。”我摸了摸翅膀,給了他一個好建議。
我們這一路上花了不少錢,也不知道他破產了沒有。
“我懶得做。”夜離殤四個字就把我打倒了。
既然夜離殤都這麼說了,我也只能噘嘴。我感覺他不喜歡棺材,難道他也在乎晦氣這種東西?
夜離殤把手套在了木圈裡,他看着我說道:“待會摟着我的腰,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放手。”
“還不如把我綁着,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有意外發生。”我拿出了鐵索,剛好還能當繩子用。
“要是出意外了,我還能把你送出去,我不要你跟我一起死。”夜離殤看着我,突然傷感起來了。
我用力掐了他的手說道:“我也不要你死,你死了我……”我現在都想哭了,真的好害怕這一切會變成現實。
“傻瓜,你都變苦瓜臉了。”夜離殤摟着我,雖然比較吃力。
等我不哭了,他才一腳踢開了黃金門。我趕緊摟着他,他張開翅膀飛了起來。
我看了這個水銀池,這是銀色的樣子,而且看不到盡頭。邊緣都雕刻着龍,還有看不懂的咒文,
水銀突然翻涌起來了,想要把我們給打下來,夜離殤並不懼怕而是繼續往上飛。
好在這裡也沒有確定的高度,我們才能躲避腐蝕。
這個地方空間類似於一個小城市,可是這只是一個水銀池。看來這是個巨型古墓,而且還讓人永遠猜不到下一刻發生什麼。
夜離殤飛了十幾分鍾了,一邊還要躲避着水銀激起來的毒水花。
我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祈禱他平安無事。
我們生死與共,我們此情不變,我們一定要活下去。
我的眼淚流了下來,剛好滴進了水銀池裡。奇妙的事情發生了,水銀平靜下來了。
我們很快就到了岸上,夜離殤趕緊脫下了翅膀,他趕緊幫我擦了眼淚。
“離殤,你怎麼哭了?”夜離殤心疼起來了,見不得我難過。
我搖了搖頭:“沒事。”
“看來你的眼淚也有妙用,以後也不許傷心難過了。”夜離殤捏着我的臉,擔心的是我的快樂。
我靠到他的肩膀上,然後慢慢平復了心情。我也知道法力不能強求,但是我依舊想要努力一點。
我的壓力也很大,我不想再拖累人,不想再被人算計了。如果我強大了,我還有選擇的機會,我不想陷入困境。
那些壞人都想讓我死,等我出去了,一定通通不放過的。
我看着那扇門,是一整塊石頭雕刻的,這種石頭堅硬無比,裡面還有玉石。
上面雕刻着花紋,莫名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可是一時想不起來。
夜離殤推開了門,門居然貼在了左邊的牆壁上。
我們趕緊進去了,這一次石門卻沒有關上了。若是水銀流進來,那我們豈不是等死了?
再說,它的氣體現在的確是控制住了,可是誰也不敢保證就不會衝破控制。
“夜哥哥,咱們趕緊把門關上吧?”我看着夜離殤說道。
夜離殤嚴肅起來了,溫柔地摸着我的頭髮:“這種門需要人血纔會關上,你我的血不能缺少,否則就會失去戰鬥力。”
“那水銀進來怎麼辦?”我緊張起來了,可不想死那麼快。
“既然如此,就拿你的棺材堵起來?”夜離殤又把魔爪伸向了我的棺材。
我的棺材密不透風,還有神奇力量阻斷外界的侵害。
我把棺材召喚出來,用了整整兩副才塞滿。
“棺材啊!主人對不起你們。”我揮了揮手說道。
夜離殤摟着我走了:“別跟它們說那麼多,把話都跟我說。”
我懶得跟他說話,每一次都打我棺材的主意。
這些棺材我帶出來沒帶回去,肯定會被人抓住把柄的。說我中飽私囊之類的,那我豈不是氣死了。
夜離殤摟着我笑了,他知道我鬧脾氣了。
這條墓道跟之前的有些不同,它全身通體都是偏黑色的,燈座也只有右邊有。
“難道建造到這裡的時候,燈座不夠用了嗎?”我猜測起來了。
夜離殤輕輕摸着我的腦袋說道:“不一定,也許這是這裡獨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