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釘子都弄了出來,它們保持得特別好,也沒有生鏽。棺材的一切都被陰氣養着,所以纔會沒有灰塵也沒有鐵鏽的。
我雖然推不倒棺材蓋子,但是我還有桃木劍幫我忙。我把桃木劍放在棺材頭,然後用力撬了起來。
棺材蓋子被弄到了地上,裡面躺着的是一個人形大小的布娃娃。這個布娃娃還穿着壽衣,嘴巴也是往上揚的。
“那麼好的棺材睡的是布娃娃,這不合理啊?”我覺得這其中肯定有古怪。
氣氛冷了許多,四周也沒有綠色的植物,感覺這個地方也比較蕭條。
夜離殤想了一下說道:“事情太蹊蹺了,其中肯定有什麼原因。”
我點了點頭,反正任何原因都是詭異的。
“放棺材的人有什麼目的,難道就是爲了嚇人?”我看了看布娃娃,它的膚色爲灰色。
“或許女主人可以給我們提供線索。”夜離殤摸了摸下巴說道。
我戴上了金蠶手套,然後把布娃娃給拿了起來。可是它的身後是有血管連着棺材板子的,血滴滴答答往下掉了。
我趕緊把布娃娃放下了,有些驚訝起來了。
“夜哥哥,這到底怎麼回事?棺材板子根本就住進了布娃娃的身體裡。”我往後退了幾步,夜離殤趕緊把我摟緊了。
夜離殤幫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離殤你不必擔心,我看一看。”
夜離殤右手握緊我的手,他的左手就掐住布娃娃的脖子。
這個時候,他也拿起了布娃娃,血管密密麻麻的連結着棺材板子。
夜離殤擰斷了它的脖子,腦袋滾落在棺材裡,它的面部朝下。只見腦袋後面是有紅色的血管,甚至還看到了白花花的腦漿。
“沒有人的技術如此高超,可以把布娃娃弄得那麼逼真,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夜離殤拍了拍手說道。
恐怖的氣息在瀰漫着,我趕緊追問了:“因爲什麼呢?”
其實我也猜到了幾分,只是不好說出口罷了。
“這是真的人,只不過被人做成了布娃娃的外表。”夜離殤看着我解釋起來了。
我點了點頭,其實我也猜到了這一步。
“兇手是不是特別鍾愛布娃娃?所以纔會做出這種變態行爲?”我看着夜離殤,心裡有些堵。
夜離殤帶着微笑拿起了死者的手,輕飄飄的已經沒了生機。這個時候,鬼手突然間動了抓住了他的手腕。
夜離殤也不緊張,他就動了手,鬼手的半截手就斷了。
“夜哥哥,你沒事吧?”我拿起他的手擔心起來,我不能讓他有事。
夜離殤搖了搖頭,依舊保持着微笑,好像什麼妖魔鬼怪都不放在心上。
“它也是普通的鬼,所以不會傷到我半根頭髮的。”夜離殤摸着我的頭髮,對於我的關心充滿了幸福感。
布娃娃鬼抖動起來了,弄得棺材板子一直在響。因爲是老棺材,所以聲音就比較厚實。
我現在沒有之前的緊張了,我趕緊用桃木劍刺穿他的心臟位置。
屍體也在抖動,就像被殺的雞還在做掙扎。
腦袋在左右來回滾動,然後又回到了脖子上。它居然還可以癒合,而且是夜離殤擰斷的脖子。
我看了看夜離殤,恐怕以我的能力無法解決了。
夜離殤帶着笑容,並沒有特別擔心。他把屍體的四肢都扯了出來,看得我都心驚肉跳的。
“萬一屍體是被操控的呢?那我們豈不是殺錯了鬼?”我看着夜離殤,擔心屍體也是受害者。
“現在它已經不受控制了,我們必須要除之而後快。要是它真的是被害者,等到它不動了,我自然可以幫它超度。”夜離殤一邊扯着它的軀體一邊說道。
夜離殤說的話不無道理,出力的又不是我,我在這裡瞎指揮也是錯誤的。我就在這裡安靜起來,時不時幫他擦汗。
夜離殤看着我的眼睛,我們兩個這樣對視着心情都特別好。
屍體已經被扯成幾十份了,不過它每一份肢體都能抖動,看起來像小蝦米在油鍋裡掙扎。前者比較噁心,後者比較美味。
屍體漸漸不動了,夜離殤就開始引靈了,一定要看看它到底是怎麼來的。
原來死者早就離開了人世,而且也是這副棺材的主人。不過在幾年前,有一個黑衣人把棺材拖了出來。他用破布在屍體上縫製起來,就這樣把屍體弄成了布娃娃的樣子。
“還是布娃娃比較可愛,哈哈哈哈。”黑衣人完成自己的“傑作”後說道。
黑衣人把自己的一滴血給屍體喝下,這樣它就會聽命於他了……
我插着腰說道:“看來黑衣人才是變態。那麼好的棺材,一定是有錢人家。有錢人家的祖墳被挖了,沒有人發現嗎?”
夜離殤摸了摸棺材說道:“要是兇手技術好,可以不留盜洞的。”
夜離殤的話也有道理,畢竟道行高的人比比皆是。
我們在這裡猜來猜去也是浪費時光,也不知道何年何月纔有機會練成厲害的法力。
“我們回去吧?這件事是黑子人乾的,一定要保護好受害者。”我拉着夜離殤的胳膊說道。
夜離殤點了點頭說道:“也好。我先把死者的屍體復原,這樣也對得起它了。”
夜離殤用法力復原了屍體,這樣也利於子孫後代的運勢。
我們回到了女主人家裡,她還在牀上打坐,畢竟這樣也會給她安慰。心理作用的本事挺大的,就算有鬼也會覺得自己是安全的。
女主人感覺到我們回來了,她就睜開了眼睛。她下了牀,也打開了電燈。
我恍惚中發現,她的臉上有一塊紅斑,很快又消失了。再看一看,什麼也沒有,只當是我的錯覺了。
“難道這一天提前來了?”女主人在心裡說道。她其實是帶着擔憂的,也不願意接受即將到來的恐怖。
女主人燒了茶給我們喝,她把第一杯茶倒了說道:“這些茶葉是我去郊遊時摘取的,味道不比幾千塊一兩的差。”
泡茶第一杯都是不喝的,看來女主人也是一個懂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