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哥哥,你說我要不要找鬼尊幫忙?”鬼尊管理鬼界,找他出面肯定容易多了。
“不好,先不說鬼尊會不會真心幫助;若是真的幫了忙,你想欠他人情嗎?鬼尊不是好惹的,你還是遠離他吧?”夜離殤堅決不同意。
“我在人鬼盛宴時受過他的幫助,他應該不會傷害我的吧?”我感覺鬼尊不像是壞人,或者是我太容易相信別人。
夜離殤臉色有些難看了:“幫你一下可能是看在棺材鋪的面子上,反正這件事我可以幫你解決,我不希望別人纏着你。”
我現在是看明白了,原來夜離殤是吃醋了。
“好好好,我不找鬼尊了,我有你就夠了。”我趕緊點頭服軟,可不能讓他生氣了。
夜離殤這下子乖多了,他便掐指算了鬼仙的住址。
“鬼仙住在亂葬崗附近的山莊裡,我們趕緊出發吧?”夜離殤算好了就看着我。
我們來到了金葉山莊前,這分明是大別墅。
“有法力就是好,可以在人間過上好日子。只要有錢,在人間就會順風順水。”這個念北還是挺會享受的,也挺聰明的。
黑色的鐵門莊嚴肅穆,左右兩旁是金色的盆栽。
這個時候鐵門自己打開了,我趕緊看了看夜離殤。
夜離殤牽着我的手進去了:“鬼仙早就知道我們來了,看來會有一場好戲。”
他們大人物口中的好戲,肯定都不是好事情。我只管聽,還是少說話爲好。
草坪修剪得特別整齊,還有美麗的花卉開放。儘管秋天來了,花兒依舊嬌豔,植物也沒有變黃。
白玉鑲金的門打開了,地板都是進口的。柱子雕刻精細,就像古代宮廷的手藝。
大廳裡空無一人,只有美麗的裝飾還有傢俱。上等的黃花梨木,還有紫檀木傢俱。
這時候,大門用力關上了,我的心裡有些緊張。
等我們回過頭來,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出現在眼前。他坐在龍椅上,一隻腳搭在椅子上,白皙的手拿起白玉酒杯喝了起來。
“兩位貴客來到本座的金葉山莊有何貴幹?一個賣棺材的跟一個奇怪的人走在一起,你就不怕傷到嗎?”念北看着我,眼神有些戲謔。
夜離殤看着念北冷笑幾聲:“不管怎麼樣,我的身份都比你尊貴。一個老不死的鬼,也想自稱爲神仙?”
我以爲兩個人要打起來了,我趕緊拉着夜離殤的手,這個時候我也不能去責怪他。
“既然都是有身份的人,那就化干戈爲玉帛吧?”我笑嘻嘻的,當了一個和事老。
“誰都不可以說你壞話,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行。”夜離殤摸着我的臉,特別溫柔。
念北冷笑起來了:“最好不要在我面前秀恩愛,否則新的棺材送給你們。”
“你殺了他們?”我看着念北疑惑起來,他給我的感覺不食人間煙火。
鬼仙哈哈大笑起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不可以隨便殺人,哪怕你法力高強。”我看着他,講道理也沒有底氣。
夜離殤把我護在身後說道:“不要說話,一切都有我。”
鬼仙看着我們,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你們是在挑戰我的底線嗎?”鬼仙把酒杯飛向了夜離殤。
夜離殤輕輕鬆鬆接住了酒杯,它很快就化成灰燼了。
“你不是兇手。”夜離殤胸有成竹地說道。
這下我疑惑了,既然鬼仙不是兇手,他爲何不否認呢?難道這就是大人物的脾氣,只管自己做什麼,從來都不管別人的眼光?
“你就那麼信任我?可是棺材明明是我買的。”鬼仙拿起酒壺喝着,眼神看着夜離殤。
夜離殤往前一步說道:“你不會髒了自己的手,你也不會在殺人後埋葬人,因爲你沒那麼好心。”
鬼仙聽了這話可高興了,好久都沒有遇到一個瞭解自己的人了。
“那你說說,我把棺材送給誰了?”鬼仙的眼神帶着銳利,分不清是生氣還是欣賞。
我們哪裡知道他送給誰,也不知道他跟兇手有什麼關係。但是他們兩個大人物說話,我還是得沉默比較好。
夜離殤淡然一笑:“你不是兇手,你也不認識兇手,那些棺材是你託人爲死者裝殮的。看來你也並非傳聞中的喜怒無常,你這一點兒我很欣賞。”
鬼仙笑了笑,也沒想到他可以那麼快猜出來。
“既然你都知道了,你何必找我浪費時間。”鬼仙摸了摸他的黑色指甲說道。
夜離殤表情放鬆,似乎早就知道了一切,他來這裡的目的我也不清楚。
“因爲你可以給我們提供線索,既然你可以送棺材,你也就知道人已經死了。”夜離殤抓住了關鍵點兒,怪不得那麼自信也超過很多人。
鬼仙擡起頭看着夜離殤,帶着欣賞的眼神。
“你明明都知道,可是偏偏還要裝傻,你不會是在照顧這位小妹妹弱小的心靈吧?”鬼仙說完特別高興,笑得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鬼仙看着我的眼睛,帶着一種欣賞的感覺。他慢慢走過來,黑色的衣服也拖在地上。
冥界的人不同於凡間,他們的衣服類似於古代的。
夜離殤攔住了鬼仙:“你想幹什麼?”
鬼仙笑了笑,帶着一股魅惑眼神。他扶着旁邊的柱子說道:“那個兇手帶着怨念,所以纔會做出那麼多事情。本座一向殺人如麻,但是無辜人本座不會觸碰的。”
看來鬼仙決定給我們線索了,他的眼神彷彿都在看着我們。
“爲什麼不直接點破?”夜離殤也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所以便想速戰速決。
鬼仙拉攏着長袖子說道:“有些事,不可以點破。如果你捨得讓我跟你的心頭肉吃一餐飯,我一定會幫你們抓到兇手的。”
我也沒見到過那麼無恥的鬼,看來他是真的不想說了。
夜離殤眼神憤怒,趕緊移動過去掐住了他的脖子:“我寧可放走兇手,也不會讓我的女人羊入虎口。”
鬼仙表現出很無辜的樣子,他皺着眉頭有些幽怨。我總感覺他的眼神帶着戲虐,而且對我有種奇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