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也是那個兇手。”夜離殤摟着我說道。
“多行不義必自斃。”我握緊了拳頭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我蓋上的布突然焚燒起來了，頭顱便離開了水泥板看着我們。
“生與死都不是誰可以控制的，世界萬物都是輪迴的。我們看到的生與死都未必是生命的終結，有時候還是生命的開始。你們活着終究會有各種各樣的煩惱，我若離去依舊會有自己的憂愁。”頭顱說了一串深奧的話。
“你能把知道的告訴我們嗎？”我看着頭顱說道。
“一個傀儡說的話你也相信嗎？”頭顱哈哈大笑起來了。
看來它也是兇手的殺人工具，所以纔會被控制用頭髮勒死了田紫紫。
“你若是回頭還能夠補過一些，我們活着都是爲了美好而不是走向毀滅。”我開始勸說它。
“你認爲的美好不一定就是美好，你以爲的毀滅也不一定是毀滅。我不爲生也不爲死，因爲我的存在已經變得沒意義了。殺人不是我想的，可是我卻擺脫不了殺人的命運。我的命我無法控制，你們也未必控制得了。”頭顱說完繼續哈哈大笑起來了。
我開始念動清心咒，我希望可以感化它。如果是被咒術控制殺人，錯的只是下咒的人罷了。
我以爲只有人只有弱小的生靈纔有無奈，其實不管多厲害的妖魔鬼怪都會有自己的無奈。
“你不用唸了，我的心已經沉澱下來了。那個魔頭讓我殺了你們，否則我就得忍受無邊的痛苦。可是我殺不了你們，我也不想殺你們。現在我遇見了可以殺我的人了，你們就動手吧？”頭顱帶着微笑閉上了眼睛。
“你爲什麼不把兇手告訴我們？”我覺得她是在包庇兇手。
“因爲它就是兇手！”夜離殤眨了一下眼睛說道。
這個現實我無法想象，明明就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控制頭髮殺人的男人。
“夜哥哥，我不明白。”我攤開手覺得有些奇怪。
“死者的怨氣大也會幻化分身，也就是可以看到兩個或者多個鬼或者形體。那個男人也是鬼幻化的，因爲頭顱的頭髮跟兇手的頭髮氣息是一模一樣的。”夜離殤看着我解釋起來了。
我還是覺得夜離殤說的太神秘了，我依舊不太理解。
“那麼鬼的真身到底是頭顱還是頭髮？”我已經完全暈了。
“鬼的真身我不敢說百分之百是頭顱，但是一定是以頭顱爲主要面目示人。那頭長髮也是真的，可以隨着鬼的心思變大變小。至於她要殺田紫紫，其中肯定有緣由。”夜離殤摸了摸我的腦袋說道。他看到我不理解，只是笑笑。
頭顱把臉轉向我說道：“就你那點兒法術也可以和這位高人爲伍，看來真是走運了。”
我被人嘲笑已經夠可憐了，如今還被頭顱鬼嘲笑。
“我這叫不懂就問。”我插着腰說道。
這時候青煙從頭顱的眼睛裡飛出來，頭顱便耷拉不動了。青煙旋轉着，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女性容貌的鬼形體。
“田紫紫之所以會死，都是他爸爸造孽的報應。她明着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可是拿着骯髒的錢吃喝玩樂依舊是折福折壽。我就算不殺她，她也活不到明年。與其做一個沒有價值的孤魂野鬼，還不如幫我殺人。”女鬼看着我們帶着邪魅的笑。
“煉製屍油的變態是不是你？”我看着女鬼覺得她太可怕了。
“我要屍油有何用？”女鬼反問了我一句。
張子楓看着尋龍訣的變化，然後擡起頭看着我說道：“離殤，她不是煉製屍油的兇手。”
“那麼田磊之前見到的兩個法師，如今在哪裡？”我覺得他們也是這個案件的關鍵。
“他們在哪裡不重要，重要的是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女鬼哈哈大笑起來了。
我看着女鬼囂張的樣子一點兒也不爽：“你爲了自己的一己私慾就這樣害人，你不覺得自己特別丟臉嗎？”
“我殺人也好，還是不殺人也罷，輪不到你插嘴。其中的恩恩怨怨，豈是你這個外人知道的？那兩個所謂的正義之士爲了錢做盡傷天害理之事，我殺了他們也是爲民除害。”女鬼指着我帶着輕蔑。她的長裙被風吹得輕飄飄的，臉色慘白卻沒有恐怖的感覺。
“就算他們該死，可是其他人也有無辜的。你跟誰的仇恨，不應該用無辜人的性命買單。”我搖了搖頭覺得特別無奈。
“你害了無辜人，你終究得付出代價。”張子楓指着女鬼說道。
“報應也好，恩怨也罷，反正你們沒有經歷過都不會懂的。”女鬼摸了摸自己了的長指甲有點兒憂鬱。
“事到如今你應該知道自己的過錯，而不是在這裡浪費時光。生命是別人爭取來的，投胎爲人得修了多少年的陰德？”我爲死去的人覺得可惜，可是沒有能力也是個問題。
“這棟樓之所以怨氣重無非是死人多，可是也不僅僅是幾十年的冤魂。等你們有了新的線索，我再出來跟你們玩兒。”女鬼揮舞着袖子說道。等她說完以後就離開了這裡，我也不知道女鬼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我看着夜離殤說道：“夜哥哥，你爲何不追女鬼啊？”他一向不會放過女鬼的，如今卻反常得很。
夜離殤摟着我說道：“她說的沒有錯，這棟樓怨氣久久不散是有很多幽靈的。我們得先找到根本的原因，女鬼雖然法力高強，可是卻也離不開這棟樓。”
人因爲慘死怨氣大就會化爲厲鬼，因爲被禁錮軀體或者下了咒，靈魂是無法離開死去的地方的。終日徘徊，更加心生怨氣。
“那兩個法師，我們能找到嗎？或許他們可以告訴我們一些秘密。”我看着夜離殤說道。
夜離殤拉着我走到了缺口處，他便摟着我跳了下去。儘管他在我身邊，可是跳進黑漆漆的鬼屋裡，心裡多少都有些緊張。
張子楓拿出玄鐵鉤子繩，他跳了下去後把繩子往上一拋。玄鐵鉤子就從頂端出來扣在了缺口，他便順着繩子旋轉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