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關天當然要去解決,但是我也不好問什麼問題,因爲我們之間還沒有到很熟悉的程度。
“你走吧,一路平安。”我揮了揮手說道。
“我送你回家吧。”夜離殤看着我很真切地說道。
我擺了擺手說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再見了。”
夜離殤只好上了馬離開了,他總是回頭看着我,眼睛裡有不捨還有失落。
我不太明白爲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突然覺得彼此或許真的在前世相遇過,所以今生纔會如此熟悉。
我摸着黑曜戒指就離開了,與其猶豫不決,還不如走得痛快。先離開的那個人不一定就是絕情和捨得,離開晚的那個人不一定就是深情和捨不得。
我還沒有回到了半殤棺材鋪,就被黑衣人給攔住了。
“掌門,去哪裡啊?”黑衣人手裡拿着一把摺扇,扇骨都是黑玉製作而成的珍貴無比。
“關你屁事。”我瞪了他一眼說道。
“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我的人這裡等你出發盜墓。”黑衣人說道。
我疑惑起來:“你不去嗎?”
黑衣人打開了摺扇扇涼起來說道:“我是負責收錢的,不是負責收屍的,屬下生死就看自己了。”
我驚訝起來:“做人不要如此無情無義吧?他們爲你賣命,你卻說這種風涼話。”
男人笑了起來說道:“不需要你管我的事兒,生死本來就是很難改變的,命裡註定要死有什麼辦法?盜墓的確風險很大,但是爲了活命必須得做不想做的事情。你不知道我的屬下有些人家裡多貧窮,他們住在山洞裡,如果下雨了就會被泥水浸泡;老媽子和伴侶病了也只能看着他們活活折磨而死;孩子長大了要讀書和娶老婆……有誰給過他們安寧?他的們很勤快但是就是命苦。有的人逍遙自在卻有偏財運中獎得錢花花泡妞,你說誰給過公平?好生活是自己爭取的,不是求神拜佛來的。”
我聽了以後竟然無言以對,他說的是事實,我們確實改變不了生死,我們只能帶着希望活着。
“領導人是誰?盜什麼墓?需要的是什麼陪葬品?”我看着他說道。
“領導人是你,這是我給你絕對的信任;盜的是傳言千年的古墓;我要的是所有的陪葬品。只要把機關全部攻克了,我自然有辦法把所有的陪葬品帶走。”男人說道。
我摸了摸頭髮說道:“怎麼分陪葬品?”
男人合上了摺扇說道:“我只要密室棺材屍體上半身的寶貝,其餘的都歸你。”
我笑了起來,他以爲我傻了嗎?
“最珍貴的就是屍體的上半身陪葬品,恐怕一樣就抵得過其他陪葬品吧?”我看着他覺得此人特別討厭。
男人鼓掌起來說道:“果然是聰明伶俐的掌門,你放心你想要什麼都可以;而且你還可以先選擇,就這樣輪流拿取寶物。”
我疑惑起來:“你那麼好心?”
男人嘆氣起來說道:“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分先你不願意,我給你選擇先你也不相信我。人與人之間的合作的基礎是信任,信任啊!”
“我就不明白,世界上想盜墓的那麼多人,爲什麼偏偏選擇我這個最討厭盜墓的人?”我看着男人雙手環抱起來。
男人轉動着摺扇說道:“我不能告訴你爲什麼,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你如果想告訴我我不用催就可以了,如果你想騙我,什麼藉口都可以。”我說完以後就與他擦肩而過離開了。
男人轉身看了我的背影想道:離殤,好戲纔剛剛開始,你可不能就這麼跑了?”
回到了我的房間裡,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可是我也說不出爲什麼。
現在我不敢相信任何一個人,因爲思琪姐告訴過我除了她誰都不能信。那麼夜離殤真的就叫做夜離殤,還是他接近我別有所圖?
我不算什麼大人物,但是半殤棺材鋪在知道的人眼裡就是個巨大的寶貝。恩公給了我一切,我一定要保護好棺材鋪;思琪姐對我無微不至我也要救她。
我不知道黑衣人有什麼目的,但是我知道我肯定有利用價值。本來我覺得被利用挺可憐的,但是我至少比曾經有價值,有人肯費盡苦心利用我。
抓走思琪姐的壞蛋和讓我去盜墓的壞蛋肯定是一夥的,他演戲就是爲了讓我乖乖就範。思琪姐當時提醒我千萬不要去盜墓,看來她早就跟壞蛋見過面了。所以她爲了保護我把自己的內丹給了我,我的法力大增了,可是她卻受苦受難了。
思琪姐,你一定要撐着,我會回來救你的。盜墓途中一定會遇到很多艱難險阻,但是我不會放棄的。
我開始數數字,數到了兩百我就睡着了,看來真的是太累了。
我不知道生活給予了我什麼,我的太多東西都被奪走了,所以我不能再頹廢下去了。
好的生活是靠自己爭取的,而不是別人施捨的。我們走了那麼多條路,有大道有小路也有捷徑,每個人的選擇不同所以導致最後的結局也不同。
我不想做一個可悲的人,我只想多多快樂一點兒。
既然命中註定要讓我去盜墓,我就得好好的走下去。盜墓的小說好看,但是做起來的人就會心驚膽戰。
有時候我會夢到自己來到了古墓裡,四周都是噁心的屍蟲還有跳動的骷髏頭。
天明以後,我就出發了,討厭男的屬下早就在那裡等着我了。來的人不算多,一共有七個,兩個女人四個男人還有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家。
“大家好,我叫做離殤。”我帶着溫暖的微笑揮了揮手說道。
黑長直說道:“我叫做云溪,我擅長看鬼,也就是陰陽眼。”
黃卷長說道:“我叫做冰若,我擅長蠱術,我們家裡世世代代都是巫師,但是我們和苗疆蠱術有所不同。”
吃着枯草的男人說道:“俺叫做強哥,力大如牛。”
吃着葡萄的男人說道:“我叫做許長清,是一位盜墓小說的作家,因爲喜歡刺激的生活決定自費來盜墓。生活永遠都比小說精彩和恐怖驚險,所以我來了。”
正在拿着石頭鍛鍊手臂力量的男人說道:“我叫做伍學,是一位法力高強的漢子。”
老人家睜開了眼睛,他的左眼居然是玉石做的,看來一定有什麼故事在裡面。
“老人家,您怎麼稱呼?”我看着老人家恭敬起來。過了一會兒,他都不理我,眼睛一直定定地看着前方。
“老人家怎麼不說話了?”我疑惑起來。
云溪說道:“老大爺不說廢話,說的都是寶貝呢?不過你不用擔心他,他眼睛不花耳朵不聾嘴巴不啞。”
云溪說完就用頭髮撓老人家的癢癢,老人家趕緊拿開她的頭髮說道:“你這個鬼丫頭啊就是喜歡拿叔叔開刷。那個離什麼的?”
“離殤。”我趕緊回答伯伯的話。
“叫我龍哥就可以了,哥哥只是長得着急,其實很年輕的。”龍哥摸了摸自己的幾撮頭髮說道。
“龍哥好!”我趕緊改口。
龍哥笑得皺紋都連在了一起,然後摸了摸我的手,我剛想抽回手云溪就說道:“離殤不要啊!龍哥很少幫人摸骨算命的。”
“真的啊?多謝多謝。”我點着頭興奮起來。
“算命不要太多人知道的,我們先避一避。”云溪拍了拍我帶着微笑離開了。
“你本來就應該在二十歲死去的,不過因爲惻隱之心活了下來。從此以後,你的悲慘命運開始改寫了,看來善良改變命運啊!你的年份爲一兩六錢,你的月份和日子都是一兩八錢,你的時辰爲一兩六錢,加起來就是六兩八錢。水底明月不可撈,女命早限運未高;交易出行難獲利,未運終得漸見好。你的命運已經被改寫了,真的很好,不過有一點你要記住,不要輕易相信別人和誤會了值得信任的人。”龍哥說道。
我點的了點頭說道:“多謝龍哥。”
“你一定要記住,龍哥不會騙你的。”龍哥說完以後哈哈大笑起來。
“人雖然到了,但是我們還不知道盜墓的地圖在哪裡呢?”我疑惑起來了。
“地圖在這裡。”龍哥拍了自己的腦袋說道,露出了稀疏的黃牙。
我疑惑起來說道:“離殤不理解。”
“龍哥我記性好而且也有道行,所以知道墓地的位置。”龍哥打了個哈欠說道。
不一會兒,大家都出來了,我們就做了點兒飯菜吃了起來。
“真的很好吃啊,多謝你們。”我吃完以後一邊收拾一邊說道。
“好吃那是必須的,對了離殤,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是咱們這一次盜墓的領導人?”冰若好奇起來。
許長清說道:“你們兩個大美女怎麼那麼八卦,你管別人是幹啥子的,我們盜墓成功了有錢分就行了。”
“要你管?而且錢我也不缺,爲啥不能要墳墓裡的寶貝,我們拼死拼活的給別人找寶貝太不公平了。”冰若摸了摸頭髮說道。
龍哥咳嗽起來說道:“冰若妹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我總感覺老闆就在附近一直盯着我們,我可不想看到你受罰啊!”
冰若看了看四周趕緊捂住了嘴巴說道:“老闆對不起,老闆我錯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咱們還是趕路吧。”許長清說道,他的手裡拿着數碼相機。
“地圖需要激活,你們趕緊敲我的腦袋三下。”龍哥吩咐起來,依舊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