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點頭,“那一會人都散了,你再和我彙報吧。”
然後又看到我,一臉的讚賞,我也打了個敬禮。
“阿飯都和我說了,顏嬌你在這次東南亞行動中表現突出,幾次涉險,還一舉攪毀了官方的陰謀,我已經和上級彙報了,現在啊,你已經記了一功,將來歸隊的時候,最少也是一個一等功。”
我不太明白什麼一等功二等功的榮譽,但是一邊的木蘭卻世興奮晃着我的胳膊,“顏嬌你可真厲害,我以後得抱你大腿了。還不快敬禮。”、
我茫然的對着許處敬了個禮,其實我剛纔心思還在資料上,後者笑着,拍拍我的肩,“繼續保持。”
說着坐到椅子上看着我,木蘭在旁邊戳我給我使眼色,我這才驚醒,這次是我來彙報的,我趕緊說了昨天酒會的事,又說了之後安東齊萌萌等人的計劃。
許處聽了點頭,其實之前阿飯已經和許處彙報過,調查吾生和安東的事,這次我也是來聽結果的。
但出乎我意料的,許處似乎並沒怎麼提安東,只是對吾生的後續追蹤說了一下,“之前阿飯提的吾生的事,我們的人已經查到了,他和雲家那個中藥堂來往很密切。”
“雲家?”我嚇了一跳,這是我沒想到的,心思一下集中過來,怎麼吾生師叔的藥堂就是雲聰父親白起楠的藥堂?不會弄錯吧,只是我猛然想起來吾生所說的他師叔,又想到在我在吾生家鄉看到的白起楠捐贈得房屋,電光火石,不會吧,白起楠就是吾生的師叔,怎麼可能?
“這不可能吧,許處。”
後者卻點頭,這一點讓在場的人都很震驚,主要是追蹤這本條線的不是木蘭和阿飛他們,而是許處動用了公安機關那邊的人。
“沒什麼不可能,對方也沒藏着掖着,我只不過是在你們一下飛機就找人盯上這個吾生了。”許處說着,“之前阿飯彙報,這個人背後的老闆肯定不一般,所以追蹤了一下,結果意外發現了這。”
意外發現?我皺眉,“許處你是說?”
我原本想着和吾生有密切接觸的,就是賭場和夜華背後的老闆,這個人肯定和背後神秘人有關係,所以說道白家中藥堂,說道白起楠,我最先理解的這個人就是背後的老闆,可是此時許處這麼說。難道白起楠不是幕後老闆?
“沒錯,我昨天得到消息,已經知道東南亞賭場和夜華背後的老闆是誰了,如果你今天沒要來,我這幾天也打算讓木蘭把這個消息傳給你。”
說着許處指揮着木蘭打開一個資料,“這個我已經導入進來了,大家看看吧,千萬別太意外,我剛看到的時候也嚇了一跳。”
木蘭趕緊打開計算機屏幕。
木蘭計算機上追蹤是高手,但是實際追蹤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所以許處動用他那邊的人,表面只做基本調查,實際上是讓專門的人彙總。
“之前我們就對夜華背後的老闆非常懷疑,也做過調查,可惜背後的人隱藏的很深。
顏嬌你立功了,如果不是知道吾生和夜華背後老闆有聯繫,我們還不可能順着這條線發現,當然那也不一定是背後的老闆,不過,看樣子,八九不離十了,我的人在追蹤的過程中,在酒店包房外面拍攝到的,吾生會在這地方和人見面,又那麼隱秘,絕對八九不離十。
屏幕上顯示了一個人,我一下捂住嘴,完全不可置信,竟然是雲聰的母親,雲董事長。
“不會吧?”
木蘭也是驚訝,阿飛也皺起眉。
太讓人太意外了。
我回頭看着許處,“這不能吧?”
木蘭在一邊皺眉,“這就說的通了,也許是吾生找到了他的師叔,他師叔是白起楠,是雲董事長的丈夫,這就說的通了,他通過師叔的關係認識雲董事長,於是雲董事長對他加以利用,讓吾生當了雲家暗線的掌事人,真沒想到,原來夜華是雲家的?”
我在一邊卻皺眉,事實真的是這樣嗎?確實,確實挺像那麼回事的。非常合理,可惜,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有一絲彆扭,大概是見過雲董事長本人吧,所以覺得不像。
雲聰的母親是個挺厲害雷厲風行的女強人,只是我不太明白她名下那麼多產業爲什麼單獨拿夜華和那個賭場放在暗處隱藏老闆身份,據我所知,運家的產業,京城很多,同等的夜總會也有多少家,在南邊也有生意,爲什麼這個夜華和賭場要這麼隱秘?
“也許她就是背後的人呢?”
“不可能。”我和阿飛幾乎異口同聲。
許處非常讚賞的看着我倆,木蘭皺眉,“怎麼說?都這麼明顯了?”
我指着照片上一個角落,看起來很不起眼的一個人,這個人只露了半張臉,“這個人。”
阿飛接過話頭,“木蘭啊木蘭,你這個科班出身的太丟人了,人家顏嬌都看出來了。”
我瞪了他一眼,“我可沒聽出來這是好話啊?”
阿飛笑着,“這真是真心實意的誇讚。”說着,“這個是奇多塵。”
“啊?”木蘭瞪着眼睛,“你們怎麼看出來是他的?”
我盯着照片裡那個人拿着酒杯的手,“我記得他的袖釦。”
“奇多塵來無影去無蹤頭銜非常多身份也非常多,如果你查看過他所有照片,會發現,西裝總換唯一不換的就是這對袖釦。”
“奇諾和我說過,他以前送過父親一個禮物,也是唯一的一次,就是一對袖釦。”
木蘭一下恍然,“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別忘了奇多塵和那個什麼金三角王要好,他在這個聚會裡出現只能更加證明,雲董事長可能是背後那個人啊?”
“恰恰相反。”
阿飛指着畫面裡,這個包廂,沒有陪酒,也許不需要,甚至沒有小弟在,只有雲董事長,奇多塵,以及吾生三個人。
“你看着桌子上東西的擺放,這說明,吾生和奇多塵都是客人。而且,一直以來都是說奇多塵和信奈有關,哪一條顯示奇多塵和背後那個人有聯繫?”
阿飛的話如同提壺灌頂,木蘭頓時驚訝不已,“那這畫面說明什麼?能說明什麼?”
“所以除了說明雲董事長是夜華背後的老闆,而且這個也是暫時猜測,還真是不能說明什麼,但是這個線索很重要,繼續往下查,雲家董事長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許處說道。
我看着花面中雲聰的母親,心裡翻江倒海,更多的是對吾生的疑惑,就算搭上線了,吾生多大能耐啊?能被雲董事長青睞,讓他來負責背後生意跌而且,當時吾生應該已經武功盡廢吧,僅僅是看在自己丈夫的師侄面子上嗎?
我搖搖頭,雲聰說過,他父親和他母親的關係現在表面上看還可以,實際上早就名存實亡了,幾乎誰也不管誰了,只不過沒有離婚,實際上關係並不好,那麼雲聰說的應該是真的吧,因爲就算要彼此隱藏身份,也沒必要在自己親生兒子面前營造出這樣的氣氛,這就太殘忍了,所以,雲董事長用吾生這事肯定有蹊蹺,那麼又爲什麼呢?答案似乎近在眼前可是卻如何也想不透。
許處接着就吩咐了木蘭調查雲董事長,但是先不要打草驚蛇。
衆人點頭,許處又看向我,看的我身上有些不自在。“這條線還要顏嬌你多加追蹤呢。”
他意有所指,我抿着嘴點點頭,看着許處的眼睛,嘴快過腦子,繃不住了,“許處,除了吾生這條線,我們是不是應該也查一查玉成坤。您該知道我去東南亞之前差點被玉成坤弄死的事吧。”
我說完這個,木蘭想攔住我已經來不及了額,在場的人都擡頭看我,又看許處,不知道我在表達什麼,只感覺我此時說話有點衝。
我也意識到了這點忙笑着打着哈哈,“我是說,昨天在酒會上玉成坤給找我麻煩了。”
我簡單說一下金縷衣的事,“我是想問許處看着紅狼這身份是不是有什麼問題?玉成坤說紅狼是和他指腹爲婚的女人?我不知道是不是湊巧?據我所知代號紅狼似乎很久了,孟莎之前就是代號紅狼。”
許處一愣,看着我的眼睛笑出來,“紅狼這個代號確實以前就有,這都是歷史遺留問題,不過從我來之前就一直設定紅狼這個代號了,要問爲什麼我也沒法給你答案。”
我盯着他的眼睛,心裡明白他在說謊。。
我盯着他啊,許處看着我盯着他。
木蘭在一邊拽我叫我不要說了,我卻忍不住,“許處,可是您當時爲什麼在我改換身份的時候讓我叫西北紅狼?如果是湊巧,既然知道了玉成坤母家和西北神秘世家有過節,還要我以這個身份繼續下去,恐怕要危險了吧。”我盯着他的眼睛在質問着。
屋子裡一瞬間沉默了下來,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不知道我在激動個什麼勁。阿飛過來訓斥我,“顏嬌,你怎麼和許處說話呢?不就是湊巧嗎,許處也不知道,你以爲我們會讓你故意涉陷嗎?當時不是沒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