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叫,嚇的我倆趕緊朝保安室那邊跑,那邊雖然混亂但是好多人還沒出去呢,聽到這個叫聲全都回過頭來,我心裡一沉不好,已經一個還沒上去的小弟看過來,後面的老太太還叫囂着,那些人皺眉就全糊過來。
我伸手到後腰,去摸槍,可是還沒等我出手,保安室那邊阿飯先下手爲強,拿出機關槍直接出來掃着,他槍法極好,沒傷人性命全都打在腿上,頓時地下室就一片混亂,哭天喊地的,還有人叫着開槍,頓時槍林彈雨。
我心一緊,拉着發愣的玲玲趕緊走,阿飯殿後,可是,後面有人追着,前面也不安全,剛從地下室衝上來,就被幾個持槍小弟給攔住了,我也是急紅了眼就是,本能的掏槍開槍,玲玲被我拉着嚇的啊啊大叫。
下面的人和上面的人大概有對講機,肯定溝通過了,院子裡無數小弟過來要開槍,我驚的大腦一片空白,抓住玲玲就跑,子彈就打在我腳邊上,想翻牆出去已經不行了,只能往裡跑,好在這個出口出來就是夜總會後門,我爲了躲子彈,拉着玲玲就進了後門,恐怕外面的人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知道被我們耍看,也知道我們是來劫人的了。
所以現在肯定全都過來抓我們,我心裡急的不行,卻是在關上門的一刻冷靜了下來,玲玲嚇得全身哆嗦,“怎麼辦啊?”
是啊怎麼辦啊,外面的人進不來我把後門插上了,可是他們會從前門進來的,夜總會裡面的小弟更多,我心狂跳,彷彿已經聽到這個後門走廊側面快步過來的軍靴腳步了。
“怎麼辦啊,紅蘭姐,咱們要是被抓住就完了。”
“不會的,相信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這種時刻怎麼就這麼冷靜了,大概是經歷的事情多了。
我拉着她迅速往裡走,一般夜總會的後門對着的地方都應該是那些陪酒姑娘的休息室,這個夜總會除了地下那些用來客人特殊需要變態需要的女奴,包廂也有正常的陪酒小姐,這邊應該就是休息室換衣室,如果這邊的格局和我們那邊一樣的話,其實我也叫不準。
但是這種情況也只能賭一把了,我抓着玲玲推門就進了一個差不多的房間。
趕緊反鎖上門,屋子裡是亮着燈的,我倆大喘着氣,一回頭,雖然不是我預想的休息室,但是這邊堆滿了亂七八糟花花綠綠的服裝,然而這堆亂七八糟的衣服中,站着一個當地小男孩,發愣的瞪着眼睛看着我們,主要我倆真是逃兵一樣,我雖然身上還穿着了他們小弟的衣服,但是此時我倆大喘着氣的樣子,實在是讓人震驚。
那小弟是當地人說了一句什麼英語,反正我沒聽懂,玲玲在我耳邊小聲的,“他問咱們是誰。”
而就在這時門外阿里嘰裡呱啦的叫聲還有腳步聲,我一下驚醒,毫不猶豫就好衝着那個小孩撲過去,一下就把他敲暈了,動作生猛的,連我自己都沒想到如此乾脆利落,我看着四周的雜物和服裝,都是上臺表演的衣服,什麼都有。
這邊每天晚上都有表演,各種大腿舞,人-妖,人-獸,還有噴火魔術什麼的,我也顧忌不了那麼多了,趕緊抓過兩件,戴面具的魔術師服裝就扔給玲玲,“快換上,快。”
我換上那個魔術師黑色西裝帶領節帽子的衣服,玲玲因爲很瘦小根本穿不了,最後找出一個火雞毛表演服,倒是和魔術師很搭,門外已經聲音越來越大,我把那個被打暈了的小孩拖到衣服裡面,深呼吸一口氣大膽的拉開門。
走廊裡的小弟在四處房間搜索呢,我看着前面幾個房間被趕出來搜查的一堆陪酒女人還有同樣穿着這些服裝的表演的女子,趕緊拉着玲玲往裡面走。
那些小弟挨個房間搜查,而似乎只是搜查,因爲我隱約還聽到到了前面大廳裡表演的音樂聲,而這些舞女大多數都要上臺跳舞的,那些小弟也不敢攔住。
然而跟着這些人一下就到後臺那邊,大腿舞女直接就上臺跳舞去了,後面小弟不少人在幕後挨個揭開面具搜查,我一驚,把玲玲一下推上臺,沒辦法在查到我的前一分鐘也只好硬着頭皮上臺。
玲玲雖然嚇傻了可是也知道此時事情緊急。跟在一羣跳舞的姑娘身後舞動着,雖然動作僵硬又渾身嘚嗦,不過臺下的人都忙着談生意,玩女人根本沒什麼人注意臺上的表演,這個舞臺活脫脫就是背-景。
我上了臺才發現,現在臺下人特別多,這個大廳也比我想像的要大,之前被翼龍掩護着了從包廂出來的時候,根本沒意識到這邊竟然這麼大,除了之前短暫的修整,將客人送出去,一直都處於營業狀態。
這邊晚上正常營業以後,開了燈金碧輝煌,各種射燈交相輝映,下面觥籌交錯,能看出能來這個地方玩樂的都不是一般人。
我穿着魔術師的衣服跟着舞動了一會,卻是感覺很不協調,瞄着大廳四周小弟皺眉細緻的在賓客中間穿梭留意查看,似乎在找人,顯然已經有人開始注意到臺上了,我嚇的一哆嗦,趕緊衝到臺中間轉了幾個圈,一掏兜,驚人的掏出一塊魔術手絹,在手上換來晃去。
可是不變出來點什麼也不行啊,正在情急之下,一揭開自己帽子啪的一下一束鮮花就出現在手上了,盯着臺上找人的小弟,這才錯開目光。
我剛想給自己點個贊,可就在這時候,那邊的玲玲卻是出了狀況了,她一下不小心踩到裙子邊,摔了一跤面具正好掉地上了,那邊小弟馬上看到了,也不聲張,快速的朝我們這邊移動。
我推開臺上的大腿舞女抓起地上玲玲就往後面跑,這一個大動作到讓臺下的客人皺眉喧譁疑惑的看過來,甚至有人站起來指着我們,那些小弟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全都衝上臺來抓人,我推開前面的舞女,因爲都穿着長裙子一個絆倒到另一個,到是緩解了小弟過來的速度。
我撇開帽子拉着玲玲就往後面跑,也不管是哪了,橫衝直撞的跑,往樓上派,經過一排排包廂,往裡跑,我卻突然發現這邊太熟悉了,這不就是我上午跑出來的地方嗎,再往前就是阿邦的房間了,不行,我絕對不能回去那邊,這簡直是羊入虎口啊。
於是我拉住玲玲就往走廊另一頭跑。
因爲包廂這邊這個時間客人很多,我和玲玲撤下穿着的花花綠綠的演出服,就混進人羣中,那些小弟只能一個個盤查過來。
我往另一邊跑,沿路都是寶箱,最後終於看到一個房間卻是上了鎖的,我回頭眼看那些小弟要過來了,md,情急之下,拿出髮夾敲開門鎖就直接把玲玲推進去,關上門,一下世界就安靜了下來,這房間竟然也出奇的隔音好。
我倆大喘着氣靠在門上卻是不敢放鬆,耳朵貼在門上聽着外面,有腳步聲跑過來,這邊門我插上了,可是就怕有人破門而入啊,幾乎我耳朵帖在門上是,聽着有人過來開始晃動門鎖,玲玲嚇的跌倒,外面卻傳來聲音,“你瘋了,那邊是舍將軍的房間,趕緊走。他從不讓人進他的房間。”
“可是。”
“可是什麼?”
有人在這段站中加着外語,腳步聲漸行漸遠。
我皺眉,疑惑的,“最後一句說的什麼?”
玲玲在我耳邊得得索索的,“外面額的人說,阿舍將軍的地盤被人端了,剛把東西送過來,他的東西是不讓外人碰的,所以那些人怕惹麻煩。”
我聽着腳步聲漸行漸遠,才暫時長舒一口氣,靠在門上。
這個房間沒開燈,可是也沒拉窗簾,外面的彌紅燈光和月光透進來,卻把屋子照的大亮,可以看出來這個房間比阿邦那個小多了,裡面只有一張牀,沒什麼傢俱,地上堆了五六個紙殼箱子,我隨手揭開一個是一些日常衣物,都折的很整齊,我跳着眉頭沒想到這個舍將軍和邦將軍是兄弟,性格到是完全南轅北轍。
“紅狼姐,咱們現在怎麼辦啊?”
我皺眉想了一會,“外面現在查的太嚴,要出去也要等一會風聲不緊的時候,先在這邊躲一會吧。”其實我有點擔心阿飯和吾生,剛纔出來的時候太緊急,只能各自跑了,吾生不知道在哪,阿飯剛纔似乎朝另一個方先跑了,我們約定好了,要是出去都往外跑,爬出去在計劃怎麼救,別最後弄得兩叉了。
全軍覆沒可就完了。
玲玲點點頭,蜷縮在地上,我看着她的樣子,伸手過去,“別擔心,沒事的,跟着我別怕,我可是什麼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了,生死邊緣都走過好幾回了。”
玲玲笑着點頭,卻是滿眼無法言喻的悲傷,我知道今晚這些事,恐懼、害怕只是一方面,來自親人的摧毀纔是最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