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眼睛,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然而卡卡木眯着眼睛看着不斷聲波震動的樹,皺眉直接向他襲去,黑珍珠顯然也意識到了樹是最大威脅,兩人分左右攻向他。
我心裡不由得抓緊了,樹可是抵不過這些招式的。
可是樹卻在兩方分左右攻向頭部的時候,直接往後一仰,兩人打了個空,他迅速起身,直接翻上賭桌,到了那兩個人另一邊。
卡卡木瞪着眼睛,幾乎叫出來,“調虎離山。”
沒錯,樹是故意引他們過來的,他實際上是看中了牌在另一側,把他們引導這一邊。
黑珍珠和卡卡木很快攻過來,一掌打在樹得手腕上,後者一痛手一鬆,手裡的牌又再次飛向空中,臺上的撲克牌紛亂,風速將幾個人的衣服都吹了起來。
樹雖然在內力上不能和對方硬碰硬,但是可以看出他的步伐很穩,毫不凌亂,走着梅花樣子,巧妙地躲開兩人的攻擊,任卡卡木和黑珍珠左右開工都近不了身,黑珍珠發了狠一下一躍而起,從上面攻擊,卡卡木瞪着眼,蹲下一個橫掃腿從下面攻擊。
我捂住嘴,心幾乎跳起來,卻見樹直接後仰,腳步擡起,踩着兩片撲克牌,整個人竟然在高中翻起來,雖然只是分秒之中,卻出神入化,讓在場的人驚聲尖叫,幾乎站起來生怕錯過任何細節。
可也正因爲這個動作,在加上鼓風機吹得風太大,在翻轉的一瞬間,樹的禮帽一下刮掉,瞬間像瀑布一樣傾瀉下來的長髮,待到他穩穩落地,被風吹起讓人震驚不已,不因爲那齊肩的長髮,還因爲那長髮是蒼白的,沒有一絲墨色的蒼白,風吹起那繚亂的白髮,在紛亂的撲克牌中卻動人心魄。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驚訝的瞪大眼睛,還從未見過哪個年輕人竟然是如此一頭白髮。
我震驚不已,這一刻不知道爲什麼傷口突然疼的要命,以至於一下彎了腰,手死死地按在傷口上,只覺得那裡一跳一跳的痛。
“你怎麼了?”安東察覺到我的異常,回頭問我。
我緩了兩秒鐘,好了一些,衝他擺擺手,眼神繼續盯着臺上。
樹露出來的一頭白髮,不僅讓在場的觀衆不可思議,臺上的黑珍珠和卡卡木也同樣愣住。
然而就在愣神的瞬間,樹一躍而起,腳尖踩着幾張撲克牌飛到高處,直接抓住一張牌。
黑珍珠眼神一狠,像是突然發力,早空中一轉掃了過去。衆人這纔回過味來,這還是比賽中呢,這三人會使出渾身解數來爭奪冠軍。
樹輕鬆躲過,繼續見縫插針,卡卡木則是一躍而起,他的功夫可不是蓋的和樹搶牌那也是不在話下,然而這邊攻擊樹,還要放着黑珍珠,三人在一堆被風掛起來的撲克牌中對決,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這場比賽真可謂是世紀經典,只是此時我卻沒有心思,我眼神一直盯着樹,只覺得心提起來,那個人的動作,那個人的功夫,爲什麼那麼像一個人,是他嗎,不可能,會是他嗎?
“最後兩分鐘。”
荷官在一邊按着鈴提醒。
這三人加快了速度掙奪。卡卡木拉起嘴角,“真正的對決纔剛開始。”
說着一手抓過四五張撲克牌,直接一扔,撲克牌迴旋的力道很大,以致於在這四方來的風中都遊刃有餘的直接如刀一樣衝着二人而去,將他倆手指間的牌打掉,其中還有牌飛向二人面門。
樹輕鬆躲過,可是黑珍珠就沒那麼幸運了,她那張牌迴旋的朝着她的臉過來,她直接一躲,卻沒注意到,卡卡木的腿掃着她的腿,到底比不過卡卡木,她一個失誤,直接翻下了賭桌,從撲克牌中掉落下來,想要再上去,卻已經不可能了,索性坐下來皺眉盯着臺上的另外兩個人。
卡卡木沒想到樹會躲過他的絕招。皺眉迅速又抓過四五張牌,可是卻看到對面樹也如法炮製,撲克牌直接飛過來。
兩方的撲克牌在中間相遇,樹扔的直接從中間將卡卡木的撲克牌削成兩半。
後者瞪着眼睛,不服輸的直接攻過去,可是卡卡木根本近不了樹的身,後者雖然不和他過招,可是身體靈巧的厲害。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接近。兩人現在可以說是不分伯仲,最後誰贏根本猜不透,可就在這時,卡卡木看着對面的樹,眼神銳利,像是說着什麼,後者一愣,一個失誤,可是很快回過神來直接用盡全力攻着,飛揚的白髮是如雪,在撲克牌中飛舞像是落下的雪花。
“最後一分鐘了。”
後面有人捏把汗的站起來,安東卻是在我耳邊,眼睛直盯着前面,“現在纔是真正的開始。”
“什麼意思?”
“現在他倆之間對的不是招式,而是心。”
我側頭不可思議的看着安東,“你在說什麼?”
安東沒有回頭,而是眼神緊緊盯着前面,雙手蒼白交叉,沒再說話。
我看到臺上兩人,似乎都不在招式,而是就拿着牌對立,可是中間風向卻突然改變,似乎鼓風機的風力已經抵達不住中間兩人真震動臺子的聲波,那兩邊的撲克牌及都砸向對方攻擊,現場的人倒吸一口冷氣,張大着嘴,驚歎着。
風越來越大,以至於,兩方都要要吹飛了一樣,都扎着馬步在臺上對戰。
“最後二十秒。”
荷官提醒着,兩人一躍而起,迅速在空中抓牌,最後一張黑桃A,卻在中間兩人一躍而起同時去抓。
可就在空中相遇的時候,卡卡木皺眉似乎在樹耳邊說了一句什麼,在和最後一秒鐘,樹這邊的風突然一震,整個人從空中掉落在賭桌上半跪着,墨鏡和口罩全都吹的不知哪去了,露出那張蒼白的臉。我一下捂住嘴,吾生。
明明沒有叫出聲,後卻回頭,可就在這一刻,一口血噴出來,我的胸口瞬間疼痛無比,像是刀子再次插進去一樣讓人無法呼吸,嗓子竟然感覺一口腥甜,下一秒鐘我竟然也嘔出一口血來。
“怎麼回事?”
安東看到我在旁邊的樣子,一下驚訝的站起來,“紅狼,紅狼,你怎麼樣?”
他的聲音很大但是卻隱沒在了現場的聲音裡,四臺鼓風機瞬間發出極大地聲響直接歇菜,而風一收,臺上飛舞的撲克牌全都散落下來,就像是夢醒了一樣,撲克牌滿地,只剩下臺上半跪在那裡的樹,和同樣嘴角流血,捂着胸口,像是受傷了在臺上踉蹌的卡卡木,最後卡卡木艱難的舉起五張牌。
在場的人一片安靜,直到荷官掖着嗓子,激動地,“黑桃同花順,10JQKA。”
在場的人一震安靜無聲,下一秒鐘驚聲尖叫鼓掌,激動的不行,md,剛纔真是讓人都不敢呼吸了,從沒見過這樣的豪富大賽,精彩至極和看武林大會一樣。
然而,在宣佈結果的一瞬間卡卡木就一下跌坐在臺子上,不斷地嘔血,服務生們反應過來趕緊過來。
頓時一下全糊上去。
而我這邊也疼的捂住胸口不能自已,安東叫着大夫,抓着服務生讓他叫個大夫來,可我卻好像什麼都聽不見了,眼前模糊,越過衆人看向臺子上那半跪着的吾生。
這是我的吾生嗎?我的吾生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可是容不得我說出來一句話,胸口疼的不能自已。
似乎有中醫過來,安東抓過來了,半晌那個中醫感嘆着,“舊疾復發舊疾復發啊。”
“怎麼辦,現在怎麼辦?”
說着一把將我橫抱起來,叫着阿飯,就往大門口處走。
可是在這一片喧鬧,豪賭大賽結束,包廂的大門爺沒有如每次一樣,比賽一結束就打開,接受帶記者採訪,可是安東顧不得想這些奇怪之處了,橫抱着我就叫着讓開,救護車,往門口衝。
可就在這時,大廳裡的對外轉播的屏幕和攝像頭突然滅掉,所有的機器一起滅掉所以這一聲很大,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下一秒鐘,只見一個人站在包廂大門口處鼓着掌,似笑非笑的,“比賽都結束了,可是賭注卻沒還沒分呢,怎麼大家那麼急着走呢?”
在場的人都靜下來,迷惑的看着黑珍珠。
賭場經理蟠龍皺眉走過去,“黑珍珠小姐,現在應邀參加豪賭大賽的賭神們都受傷了,正在接受治療,更何況賭注應該在記者米麪前公佈。”說着皺眉指揮工作人員開門,心裡嘀咕,攝像頭怎麼停了。
同時回頭看着現場混亂不堪,賓客圍在一處,頓時攥起拳頭深吸一口氣,讓保安現場維持秩序,這次豪賭大賽就像是中了邪似的,觀衆毫無秩序。
黑珍珠卻笑着,“可是,我倒不這麼認爲,我覺得還是瞭解清楚了再出去比較好。”
“黑珍珠小姐什麼意思?”
黑珍珠正好擋在包廂大門處,蟠龍已經是耐着性子和她說話,不想和一界女流胡攪蠻纏,這次豪賭大賽秩序上出奇的差,現在樹又受傷了,如果那個人知道的話,指不定自己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