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趴在門上看着,按了一會門鈴,安東那邊就開了門,只見門口那個美女側着臉,看不到全貌有頭髮擋着但是側顏很精緻,這個美女的個子真的很高,高的好像有些過分了,身材看着也非常的凹凸有致,聽說東南亞這邊聲色場所的女人都非常有手段,我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那姑娘站在門口擺着很曖昧的姿勢,和安東說這什麼,然後就把安東一把推進去了。
我擦,頓時感覺氣血上涌,一開始還覺得可能是走錯門了,安慰着自己,可最後那女人的撩人動作,真是讓人不聯想都不行了。
我嚥了口口水在屋裡來回踱了一會,還趴在牆上聽,可惜這飯店隔音太好。
我來回走着,顏嬌,顏嬌,你現在坐立不什麼意思?他叫客房服務你在這邊不安幹什麼?他現在和你什麼關係啊?
不對不對,安東平白無故和這個看起來風塵女子的人攪在一起絕對不正常,沒準是刺客,是間諜。
我在那腦子亂七八糟,最後給自己找了一個非常合理的理由,我是臥底,我是來監視安東的,所以我有必要排查一下任何可疑人物。想到此,我眯起眼睛,直接出去,到了旁邊房間按了門鈴。
按門鈴的時候我心裡抖的要命,甚至都演練好了一會進屋裝作驚訝,然後質問安東的樣子,對,沒錯的,就這樣。
可出乎我的意料來開門的竟然就是那個“美女”,確切的說是那位身材非常高挑的美女靠在門邊打着哈氣,一開口就是老爺們的聲音,“是你啊。”
然後把頭上的假髮拿下來,回牀上躺着去了。
我則是站在門口整個人都凌亂了,看到正面纔看出來屋子裡的“美女”是那個卡卡木扮演的,說實話啊,他那金髮碧眼的樣子,竟然還挺好看,除了個子實在是太高了。
只是我此時站在門口,安東皺眉過來,好像剛洗完澡,看到門口的我疑惑的,“你不是睡了嗎,有事嗎?”
我一下尷尬了,百口莫辯,想好的臺詞都忘了,是想好的臺詞都用不上了,難道我要說我是來捉-奸的,結果一不小心捉了基?
但現在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我要不走怎麼解釋來敲門幹什麼,不會讓安東覺得我在乎他吧,要直接走了,就顯得更尷尬了。可是我就這麼站在門口也不是個事啊。
最後我決定先發制人,“那個,我是問你這邊電視有沒有中文臺,還有他怎麼在這啊。”
安東皺眉往我身後看了看,把我拉進去,關上門。
屋裡的格局和隔壁我的房間是一樣的,此時那位大長腿卡卡木,半躺在牀上一副妖嬈的姿勢,瞟了我一眼,“這原本是我的房間,這位大哥自己有房間不住非要和我擠。”
我一愣,“那你怎麼扮女人,嚇死人了。”
我捂着胸口,安東在一邊笑着解釋着,“卡卡木晚上去夜總會偵查了。”
“是啊是啊,爲了你們家這位,我可是糟了不少罪,現在連自己的空間都沒有了,拜託這位美女能不能把他帶走吧。”
我一時語塞,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那個啥,什麼叫我們家這位,我是西北紅狼,這位只是和我合作關係,聽說你是他的朋友,那麼現在也是我的合作伙伴了。”
氣氛實在太尷尬了,我決定還是保持那種高冷範比較好。
伸手過去,那個半躺在牀上的卡卡木到還是那種非常調皮玩世不恭的樣子,瞟了一眼安東意味深長的,“看來你還沒搞定啊,之前聽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還以爲我們這位已經墜入愛河了呢。”
說到這,回頭轉着眼睛看我充滿好奇,伸手拉住我伸過去的手,反手吻在我的手背上,是外國的禮節,可我還是一愣立馬抽回手去。對方則是有些淫-蕩的眯起眼睛享受的樣子,“這樣可愛的姑娘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阿東你要是一直繃着,可別怪我又搶你的哦?”
安東立馬皺眉,我剛要發作,可是聽到這句話,一下立馬八卦因子上漲,“又?你搶過他女朋友啊。”
安東徹底急了,警告性的瞪着卡卡木,把我推出房間,那個卡卡木卻是來了興致,從牀上跳起來,對着我,“這位美女不知道吧,別以爲安少的魅力大,他那種對付女孩子的樣子可不興,美國那會我倆都喜歡對面便利店二一姑娘,他約了人家一次,md,我直接搞到手好不好。”
安東氣的瘋了指着他,“你再多說一句,久給我滾出去。”
“哎呦呦,誰剛纔求我要住進來的啊,現在說實話還不讓了啊,要不然你回去和這位美女住啊,或者我去和這位美女住啊,哈哈哈哈。”
卡卡木那氣人勁真是太逗了,原諒我偷偷看着安東吃憋的樣子,主要是,我這麼久以來從來沒見過誰能讓安東吃癟,這個卡卡木真是安東的大剋星。
一場玩鬧,安東把我推回自己的房間,最後靠着門框臉色不太好的看着我,“那個,我這個朋友有點危險,你離他遠一點。”
我點頭,忍不住笑着,“原來安少也有失算的時候啊,我還以爲京城所向披靡的安少是刀槍不入呢。”
安東臉色陰沉轉身走了,沒再多說。
門一關房間裡雖然又剩下我一個人了,但是心情竟然出奇的好了起來,躺在牀上還忍不住想笑,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沒什麼事,安東的兩個小弟都打探消息去了,阿飯過來和我說他也想出去打探消息,其實我知道好不容易到了東南亞阿飯必然會去打探他父親的事,我是攔不住的,但免不了做些徒勞無功的叮囑。
其實我真的有些擔心,但即便知道對於阿飯來說是危險的事,還是沒有偷偷和許處打報告,我應該打報告讓阿飯回去的,但我沒那麼做,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後悔,我只是不想讓阿飯活得太遺憾,比起遺憾的活着,我覺得爲了某些重要的東西死了也是甘願的,這是我當臥底以來最大的感觸。
而另一邊的安東似乎要和卡卡木出去辦事情,我和他們說我不去了,說自己在這邊溜達一下難得來東南亞,安東想了想同意了,其實我看得出來他似乎並不想讓我和卡卡木多接觸,這一點是女人的直覺。
表面上是好像怕卡卡木說的太多他的糗事或者對我的調戲,但我的直覺安東不讓我接觸這個人絕對不止這些,這個人很有意思,我試着想和安東打探這個人的消息,但是未果,甚至讓木蘭打探,可是依然未果,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人是沒有任何資料的,這一點讓我對這個卡卡木非常好奇。
安東不知道我的小弟已經出去了,看了我半晌,最後叫我別亂走,下午早點回來,主要是晚上他要帶我去個地方打探消息。
似乎他和卡卡木真的有重要的事,一大早就走了,我一個人坐在餐廳吃完了早飯,看看時間還早,所有盯着我的人也都走了,這才起身出去。
其實我也有事要做,不然不會不跟着安東的,我來之前許處給我了一個額外任務,就是尋找一個人的蹤跡。
在許處之前那位犧牲了的刑偵處長曾派過臥底來東南亞這邊,後來不少都犧牲了,還有叛變的,但是據那位處長臨死前和還是刑偵警員的許處說,當時還一個臥底在東南亞沒回來,因爲當時他跟的那條線沒有收回來,所以就一直跟了下去,但是還沒等說是誰,那位前處長就斷氣了。
後來許處整離前處長的遺物,又找電腦高手破譯,在加上以前聽前處長說起過那個臥底傳遞的信息是通過一個特殊渠道的郵箱賬號,裡面還是用的摩斯密碼傳遞消息,後來終於找到了那個郵箱,並且試探的發了一封郵件。
一開始並沒人回,直到一個禮拜後,對方用了摩斯碼傳來了信息,許處上告訴他前處長犧牲的消息,並且詢問他一些事,並叫他回來。
可是對方似乎並不信任他,後來許處也多方打探但都沒結果,就沒再追問,雖然對方一直沒透露身份,但是資料隔一段就會傳來一次,這麼多年都沒有間斷過。
但是因爲西北王玉爾的事,真的很讓人震驚,所以許處擔心對方也和王玉爾一樣已經叛變,雖然這個可能性並不大,不然不會這麼多年堅持着傳消息,但是真的不明白爲什麼對方那就是不肯露面,所以這回讓我過來也是打探一下這個神秘臥底的消息。
給的資料不多,因爲那個郵箱是特殊渠道的,所以追查不到對方的電子地址,木蘭這種高手也只破譯到了區,但是具體位置對方也是個高手,根本找不到。
但許處說只要打探到差不多的人,說名字他在資料庫那邊一覈實就會八九不離十的。
所以趁着今天難得我有空,大家還不在,我打算去會會。我回房間換了一身像來旅遊的行頭,出門上了一輛人力車,我來之前其實特意和木蘭學了基本的,什麼多少錢,你好,這些簡單的日常用語,我只不過在安東面前裝作什麼也不懂而已。
出門上了人力車拉我到了一個叫香水梨的區,其實這個城市的區域劃分很有意思,什麼香水梨區,甜瓜區,大榴蓮區,都是以當地的特產命名的區名。而我所去的香水梨區,實際上就是當地的紅番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