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魯升一下愣住了,可這一遲疑,讓言煙瞪大眼睛,“哥,你瘋了。”
言魯升沒想到事情會到了這一步。
和他之前想的不一樣啊,在場的賓客也全都愣住了。
只見米菲冷笑着,“好啊,言魯升,你沉默,當年他們踢掉我的孩子的時候,你就這樣沉默,你絲毫不顧念舊情,你以爲能再利用我一次嗎?你以爲我還是當年的米菲嗎?”
她狂笑兩聲抓着言煙的頭髮指着大屏幕,“輝煌集團,看見沒,我再也不是你們言家能踩在腳下的人了,我所有失去的,我都要一一奪回來,不只是躲回來,我還要你們百倍千倍的奉還,無論是言魯升還是你們言家,這都是我應得的。”
言煙大概也是被她這樣子嚇的瞪大眼睛,“什麼你的,那都是我言家的,言家的東西?過去也好現在也好,要是沒有我哥,你算什麼東西。”
米菲冷笑一聲,“是啊,我算什麼東西,被你們輕輕一捻都碾死的螞蟻。可是我也想告訴你,好妹妹,現在這輝煌集團和你哥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和你們言家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言家現在完了,全完了,你們從此以後就是被人恥笑的爛泥,比我當年還不如。”
最後大笑,但那笑聲不知道是在悲切還是狂笑。
沒有任何關係?我皺眉這什麼意思。
只見米菲抓過主席臺上的話筒,“剛纔一段小插曲大家不必放在心上,其實今天開這個酒會呢,主要是宣佈兩件事,第一,我,米菲,是這間公司的股權人,並且目前我將會出任輝煌集團的總裁,之後運作我會有詳細的記者招待會,第二。”
米菲瞄着那邊已經不知所措的言魯升,在他發愣的眼神中,拉起嘴角,“感謝這段日子幫我籌備公司的言大少,辛苦你了,我和坤少過後會好好謝謝你的。”
全場譁然,md,這什麼情況。
言魯升直接傻愣在那了。
半晌纔回過味來,要跑上來,卻米菲指揮着保安拉住。
“米菲你什意思?”
“我什麼意思還不夠清楚嗎?”
“你騙我?你竟然敢騙我?”
米菲似笑非笑的,“要說騙,我可沒有你們言家人厲害。”
“你都是在騙我的,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麼會,背後那個股權人明明不是坤少,我都查清楚了,不是他,是你們合起夥來騙我的。不可能。”
言魯升徹底瘋了,他現在要是還反應不過來就是傻子,這人前人後的張羅人脈,資金,他把言家掏空了過來,當初他還猶豫,怕麻煩才寫了米菲的名字,結果現在人家不帶他玩了。這怎麼可以,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米菲怎麼會跟別人一起騙他,明明對他還有舊情,明明他可以掌控的了的,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你騙我,你騙我。”
“騙不騙你又如何呢,言大少,你還以爲你是十八九歲的孩子啊,一點都不成熟。”
米菲拿着香檳酒杯,看着他。
“我要撤資,這輝煌集團是我的,跟你米菲沒關係,全天下人都知道這是我言家的東西。”
“哦?是嗎?當初不是你怕惹上言家這個爛攤子纔要出來單幹的嗎,害怕你這個身份麻煩,用的我的名字註冊的,我還好意提醒過你,是你太自信了,一切可都是你自己做的,和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你說這是對我的補償,在法律上講這個輝煌集團和你一分錢關係都沒有了。”
記者瘋狂的拍照,言魯升瘋了要衝上來,卻被米菲哈哈哈大笑着,叫保安拉出去。
“米菲,你個賤貨,我不會放過你的。”
“言魯升,只有你才以爲女人會吃回頭草呢,我要的就是你身敗名裂,要的就是你們言家完蛋。”
看着一路被拖走的言大少和言煙,大廳裡的人面面相覷,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反轉劇,尼瑪剛纔還是金童玉女,沒想到,會來這麼一出,所有人不得不看向米菲的時候心有餘悸,計算着當年自己的沒得罪過她,這種女人,惹不得啊。
就像一開始她自己所說的,她等今天等了好多年。
剛纔記者還以爲她是想說和言大少的感情出雙入對等了很多年,現在看來,原來意有所指,她等的是報仇雪恨這一天。
宴會不歡而散,不少人覺得尷尬陸續退場,大廳中間開始稀稀拉拉的沒什麼人了。
安東看到我過來,挑着眉,“倒是出乎意料啊,比我想的進程還快,今晚一過,明天言家的股價就會跌破最低指數,宣佈破產。比我預想的還快。”
人走的差不多了,我回頭看着米菲一個人拿着一杯香檳在大玻璃窗前,外面是萬家燈火,她就一個人寂寥的在那,和剛纔犀利的樣子判若兩人。
我看了一眼安東,“我想和她聊兩句。”
後者點點頭,示意他在外面等我。
我走過去,米菲從倒影裡看到我的樣子,“告訴安少,碼頭的生意一分都不會少給他的。”
“你大可不必這麼張揚,這樣你的輝煌集團就算到手了,你不是最大股東,也未必有人願意推你做總裁的。”
“那又如何,我要的從來不是什麼輝煌集團,也不是什麼總裁,我要的就是言家去死。”
她眼神狠厲,最後站起身來看着我,“怎麼覺得我太狠了嗎?”
我搖頭。
她無所謂得從手包裡拿出一支菸點上,“今天這事還要謝謝你。”
“互惠互利,沒什麼謝不謝的,沒我,你一樣能讓言家垮臺。”
“那還需要時間。”她明亮的一雙墨子盯着我,半晌,“我這人一向不喜歡欠人人情,我做夢都想着有一天能在所有人面前把他們言家狠狠踩下去。”
我沒說話,她看着我,“我說了我不喜歡欠人情,現在就還你一個吧,我知道坤少和安少都在查一個叫奇多塵的,和金三角王僱傭兵有交情的一個老頭,我之前得了點消息,沒給玉成坤,他那人無利不起早,我也是。現在給你吧,當還你人情。”
說着從手包裡拿出一張紙條遞給我。
末了米菲離開前,突然回頭看了我一眼,“我這人呢,其實知道很多事,只是我不說,我就想看戲,你呢,很有做大姐大的潛質,真希望有一天你能把這京城圈子裡的人都搞垮,那才爽呢。”
說完她就離開了大廳,我愣愣的站在那不知道什麼意思,可是打開那張紙條,卻看到了一個電視劇的名字,俗到爆的偶像劇《青春戀曲》。
回去的車上,我把米菲的紙條遞給安東,後者非常意外,“她竟然會知道奇多塵的下落。”
安東似乎很驚訝。
“我也很詫異,安東,我覺得米菲這個人不簡單,不單單指她的手段心計,我覺得米菲的身份值得調查一下,她知道的實在太多了,她說這次換我人情給了奇多塵的下落,據我所知他的下落好像着整個京城都不知道吧。”
“何止京城的人,這個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如果有這個人去東南亞最起碼有一層保障,金三角王聽說很賣他面子,不然。”
“這是一個電視劇的名字嗎?”
我拿手機搜了一下,好像還挺火的,好多迷妹追捧。
聽說奇多塵做過導演難道是他拍的,可是卻我把信息往下滑,看到大演員表上面一個熟悉的名字,“奇諾”。
這個原來就是奇諾拍的偶像劇啊。
是不是太巧了。
第二天鋪天蓋地的新聞,言家股價跌到了谷底,言家緋聞,各種大報小報各種說法,總之,直接的影響就是言家這潰不成軍的狀態,直接就宣佈了破殘。
我看着報紙有些唏噓,這京城五大家族從此以後就沒有言家了。
言家勢力很快會被瓜分,又是一場車輪戰了。
而與此同時,玉成坤回京城了。
平哥也會跟着回來,所以我們約好晚上九點在gay吧碰頭。
說實話,我在和安東那個了以後,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平哥,以至於我來酒吧比較早,連喝了好幾杯,也沒想好怎麼和平哥攤牌,對,攤牌,雖然我和平哥沒有實質性的說在不在一起,可是我這個人就不是那種一腳踏兩船的人,心裡不舒服啊,我有時候都很懷疑那些在外滿朝三暮四的人是怎麼做到的。
我想不管如何我和平哥說清楚了,就好了。可是這話很難開口,因爲對方也從沒跟你你明確說過在一起,這種時候你又要怎麼說不在一起呢?
阿飛大概看出我心煩,給我調了一杯彩虹的雞尾酒推到我面前,“有心事啊?”
我看了一眼阿飛,沒說話。
“感情的事?”
我擡頭,後者笑道,“你一進酒吧我就發現你不一樣了。”
“什麼不一樣的?”
“嗯,怎麼說呢,女人在某些時候變化非常大,可是一般人看不出來,可是仔細看細微處會有一些變化。”
我心一抖,警惕的看着他。
他笑着,“談戀愛了?”
我臉頓時紅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