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嘴角,似笑非笑的安少,直接摟過發愣的我帶着小弟進包廂,聲音響起來,“阿坤,聽說你在這招待盛榮,是不是對這個未來下屬很滿意啊。”
安少紈絝的樣子,聲音響起,裡面的人全都站起來,叫着安少。
而後者不拘泥於這些,從頭到尾眯着眼睛帶着玩味的笑意,很輕鬆似的,摟着我直接坐到坤少身邊,“我就說直接讓盛榮過來,他在西街做女人生意可是好手,到你這,你也省些力氣,好和我去東南亞,那邊生意可沒人接替呢。”
安少說的理所當然,一隻手鬆鬆給留着我的腰,注意力全然不在我身上,不等坤少開口,直接就安排上了。
“安少對天上人間費心了,不過我手上有人,就不勞煩盛榮盛老闆,而且盛老闆也不一定想要來。”
球拋給了盛榮,可後者還沒說話,“阿坤,你就是這麼不想和我去東南亞嗎,死守在這有什麼意思。”安東的話讓坤少皺眉。
卻沒有反駁。
安少注意力回到我身上,此時我全身僵硬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尼瑪我這點子未免也太正了,安少開口,“白鳳姐,你可真厲害,這才幾天時間就把個鄉下丫頭調教的這麼有趣了。”
“安少真是過講了,這丫頭與衆不同,厲害,很有我白鳳性子,可惜就是伺候人不行,我提她做助理了。”
安少擡擡眉,手沒鬆開,“這丫頭不錯,我聽說你手上的平子可是挺喜歡的呢,昨天都帶出場了。”安少開玩笑似的,周圍小弟也笑着符合。
坤少看了平哥一眼面部動作生澀,平哥看着我,沒說出話來,坤少直接說着,“可別亂說,不然白鳳姐可吃醋了。”
平哥張張嘴,想反駁,卻被坤哥一個眼神看過來。
安少笑的意味深長,“這樣啊,看來是我誤會了,那麼這妞可以跟我了?”
說着也不等什麼人回答,鼻子在我脖子上蹭,貓一樣慵懶,“剛從鄉下出來,怕還是個處呢?雖然算不得天仙,可是乾乾淨淨的人我用着放心。怕就怕有些人狼子野心,你養他再久,有一次私心,也總想往外飛。”
其他人什麼表情我是看不清了,這話說的似有似無意,捏着肩膀的手用意,狠狠在我脖子間嗅了幾下,期間舌頭伸出來在我鎖骨處打了幾個圈,我一愣,卻不敢動彈。
再怎麼貞潔烈女此時也不能惹怒這尊佛。
安少哈哈大笑,“還挺敏感的,小傢伙,既然坤爺保證你是個沒主的,那我就消受了。”
平哥要站起來,白鳳死命都沒拽住,“安少。”
平哥突然站起來,坤少瞪着,“平子,幹什麼呢。”
“平子。”白鳳也想說。
安少則是拉起嘴角似乎預料之中。
我越過安少看着那個死盯着我的男人,一瞬間有點迷濛,這人是不是傻。
眼眶竟然有點酸。
英雄主義也要看時機好嗎,你這麼整不好我也得死,心裡罵着,可還是酸澀。
末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竟做出這樣的事,顧不得害怕,“安少看的起,我顏嬌自然是願意的,這天上人間不知道多少姑娘都仰慕安少呢,我何其幸運呢。”
淡淡開口,乾淨利落眼神卻是看向平哥,後者一愣,沒有再做聲,安少回頭,有些意外的看着我,“這姑娘,對我胃口。”
一下所有人視線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低頭笑着,不敢看平哥的眼睛。
沒過一會安少就摟着我出來了,關上門那一瞬間我竟然有點恍如隔世。
一向自私自利的我,怎麼剛纔就矯情的攔住了平哥呢。
安少一直摟着我上車,站在車門有些遲疑了,就像是個泡泡戳破了,我一下想抽自己兩個嘴巴子,我啥時候也犯了英雄主義的毛病,這tm不找死呢嗎。
安少看我怕糾結的樣子倒是好笑,坐在後座上拍拍真皮座椅,“我這車請不動你啊?”
我忙搖頭,“哪能呢?”其實我真不認識這車是啥牌子,不過一看就是豪車。
“後悔了,現在還來得及。”
安少那張比女人還好看的臉似笑非笑。
我心一驚,馬上鑽進車裡,這種笑面虎我最瞭解,嘴上說沒事實際上最記仇。
安少笑着樓過我,在車上手就不老實,直接伸進我衣服,我本能反應一下推開他,“安少,咱們要去哪啊?”
“去哪你不清楚嗎?不是說多少姑娘想跟我都求之不得嗎?說的那麼大義凜然,現在慫了?”
我真慫了。
安少沒管我,手在我背上游走,卻沒有進一步,我心狂亂。
可是出乎意料的,到了別墅裡,安少一直拎着扔進房間裡,就出去了,出去了!再也沒回來。
一開始我還擔心,怕一會回來會搞個突然襲擊,可是一直等啊等,鐘錶都指着後半夜了,昨晚就沒睡好,我實在忍不住了,就在了牀邊的躺椅上睡着了,只是睡覺的時候還是防禦狀態,縮成一團。
睡的迷迷瞪瞪的時候,感覺有人抱我。
我一個機靈,就坐起來。
我的突然驚醒,滿眼驚恐的樣子,把安少嚇了一跳,以爲怎麼了,條件反射,一下把我扔在地上,半晌,我倆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對方,才發覺是虛驚一場。
“你有病啊?”
安少罵道,大概剛纔我的樣子太不符合他平時找的女人形象,生氣的罵道。
沒開燈,只有院子裡的燈光和月光,引得我臉色蒼白滿臉驚恐,“安,安少,對不起。”
可就在這時,窗外大概是有陣雨,一個閃電伴着驚雷,安少一下條件反射的跳上牀,抱緊枕頭,動作一氣呵成。
我嚇的愣住了,半晌才哭笑不得的發現這人那麼騷包的存在竟然怕打雷,我要是告訴天上人間那些人不知道多有趣。
一個雷過後,安少才反應過來自己太過激了,瞪着我,大概我的表情太詭異,他臉一下就黑了,“看什麼看,你信不信,我找人馬上做了你。”
之前一直覺得安少這人捉摸不定,挺嚇人的,可剛纔一些列的動作,才讓我真正意識到,一個人背景外賣表形象再怎麼高高在上,終究逾越不了年齡的限制。
這個安少,平時吆五喝六的,背景濃厚,手段了得,多少人忌憚他,可到底也是二十幾歲,年輕氣盛,害怕打雷的大男孩。
此時的威脅,我反倒不害怕了,倒覺得像不懂事的孩子在強撐面子。
最後我大概是鬼迷心竅了,竟然想起了我在鄉下那個智障弟弟。
“笑什麼笑,來人啊。”
“來什麼人,大半夜的,你想讓所有人看到你怕打雷啊。”迎着我的話,窗外又打了一個驚雷。
雖然安少硬挺着,可我還是看到身上顫抖了一下。
一時有些心軟,也是小私心想賭一把討好他。
主要是以前看故事會中這種桀驁不馴的男人,不都是對與衆不同的女人手下留情嗎。
我也是被這種小說荼毒長大的。
大膽的走過去。安少竟然驚奇的瞪大眼睛,“你幹嘛?”
走上牀鋪,伸手蓋上他的眼睛,“打雷怕什麼,是怕閃電一閃一閃的樣子嗎?是挺嚇人的,我小時候也是,我爸說很多時候不好的事害怕的事,不看就好了,騙了自己,就不怕了。”
“你丫有病吧。”
安少剛要甩開我的手,窗外就又一個驚雷閃電。我順勢,包住他的頭,一隻手蓋在他眼睛上,另一隻手輕拍着,“村東頭的花兒啊,一開一個樣,一朵兩朵三朵多不多,紅的綠的粉的紫的。”
我弟弟天生就是個智障,我爸爲了給他治病進城打工就再也沒回來,停他隊友說是工地幹活砸死了,我們啥也不懂討不到賠償,我媽又長的風騷,在村裡經常勾三搭四。
所以晚上大多時候只剩下我和弟弟,我弟弟年紀小又傻,一打雷就哇哇大哭,吵得鄰居不能睡覺,破口大罵,這時候我就抱着弟弟,用手的蓋住他的眼睛,另一隻手拍着他。
以前村裡有個郎中會穴位按摩,我學了個一二,給我弟弟按頭,舒緩神經,能很快睡着,山裡的夜太長不睡覺,就太過孤寂了。
我一個人孤寂無所謂,可是我弟弟到底是親弟弟。
剛纔還掙扎的安少也漸漸消停了,我明顯覺得他臉部放鬆,我唱着小時候給我弟唱的童謠,竟然一瞬間有點想家。
雨下了一夜,閃電後來就不閃了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醒來了安少已經不在懷裡。
拉開窗簾才驚奇發現別墅的後花園有多大,尼瑪那簡直就是一個高爾夫球場,這城裡的有錢人都這麼生活得啊,這在我們村得好幾畝地吧。
走出房間就有傭人來問我想吃什麼,很恭敬的樣子。
別墅有三層,我昨晚在二層,富麗堂皇豪華之極,高檔傢俱應有盡有,可我總覺得有點恐慌感覺,“安少呢?”
“安少一早就出去了,吩咐顏小姐您醒了就爲您準備早餐和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