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說的有道理。”既然談崩了,那就直接開打吧。那兩個人也沒有繼續跟齊歡聊天的打算了,二話不說直接上手。
齊歡拍了拍騰蛇的腦袋,“送給你當零食了。”自認爲就算是使出吃奶得勁也不是這倆人的對手,齊歡只能作弊,反正騰蛇吃了這麼久的素也該開開葷了,爲了防止它每天對着自己流口水,還是送兩人給它吃好了。
聽了齊歡的話,騰蛇立即張開血盆大口,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吞了進去。騰蛇打了個飽嗝,心滿意足地擺擺尾巴。
把擋路的人處理完之後,齊歡拽着那個剛抓來的小姑娘,一臉笑眯眯的看着她,“你要不要告訴姐姐怎麼才能找到你姥姥呢?”齊歡知道那個老太婆實力比她高出很多,但是她很確定被她的雷球打中之後,那個老太婆的傷絕對不會那麼容易好,既然有機會找到她,就一定不能輕易放過,花乾子已經沒那麼多時間等了。
“我,我不知道。”小姑娘用力掙扎着,一臉憤恨地表情瞪着齊歡。在憤怒的遮掩下,她眼中的恐懼仍然很明顯,剛纔騰蛇吃人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那是什麼樣的怪獸張嘴就把兩個元嬰期的修士給吞了?她可不想自己也被吞下去。
“真的不知道麼?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我還想放過你算了,既然你不說,那你也喂蛇吧。”齊歡又拍了拍騰蛇,它立即把碩大的腦袋轉了過來,小姑娘驚恐地看着它那張血盆大口,全身不由自主地哆嗦着。
“我,我……玉,那塊玉,姥姥說把我腰間那塊玉捏碎她就知道我有危險就會過來找我。”小姑娘終於沒等擋住心裡的恐懼,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扯下小姑娘腰間的菱形玉佩,齊歡掃了眼騰蛇,發現它竟然又把那倆人給吐了出來,這倆人除了衣服被腐蝕乾淨外,沒有任何被消化掉的意思,只是看起來生死不明而已。
果然,她家的蛇只喜歡吃素。
那塊玉被齊歡在手裡捏了許久,最後她也沒有捏碎。齊歡想了想決定還是找到師傅之後再說吧,光是自己一個人,搞不好還會變成上次那樣,雖然現在她身子好多了,甚至算得上是因禍得福,不過那種在生死線上掙扎的經歷,她可不想再來一次。
騰蛇好心地把剛被它吐出來的兩人埋在二十多米深的冰窟窿裡,然後吐了口冰涎把用尾巴戳出來的深洞給牢牢封上,最後才慢騰騰地馱着齊歡和小狐狸走了。
看着騰蛇的舉動,齊歡真的很確定,寵物之所以卑鄙無恥,完全是因爲它的主人上樑不正,還好她不是騰蛇真正的主人。她把懷裡的小狐狸拎出來,指着它的小鼻子認真地說,“如果你不乖,我就讓騰蛇把你埋進去。”威脅寵物這種事,其實也是會上癮的。
冰原中的溫度似乎越來越低,天色也越來越暗,明明騰蛇的速度飛快,但齊歡擡眼看去仍然是一片銀白色,這裡似乎永遠沒有盡頭一樣,就連狼皮也越來越難以抵抗這裡寒冷的溫度了。
齊歡裹緊狼皮,原本紅潤的嘴脣已經隱約泛着青紫,她嘗試運轉體內的靈氣,可是眼下寒氣侵體,她一絲靈氣都調動不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或許真的會被凍死。
沒想到冰原裡最大的危險竟然真的是寒冷,永無盡頭的寒冷,無法抵擋。
“被凍死,真的很丟人啊。”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冰原裡靜的聽不見任何聲音,齊歡半趴在騰蛇身上,抖着嘴脣嘆了一聲,然後就沒了聲息。
所以她並沒有看見,前面,那扇浮在空中的石門已經緩緩打開了。
“還有救麼?”溫暖的氣息將齊歡包裹其中,朦朧間她聽見有人在身邊說話,周圍不再是讓人絕望的寒冷,齊歡動了動手指,還好,沒有被凍掉,這讓她有幾點慶幸。
“小妹,她只是被凍僵了,又沒有被凍死。”女子輕靈悅耳的聲音中帶了幾分指責的意味。
“哼,被凍死總比笨死強吧,我還從來沒見過修真者被凍僵的呢。這麼點兒修爲,也敢闖仙府,不知道說她膽子大好,還是該說她沒腦子!”清脆的女聲傳來,帶了幾分潑辣,不過聽着卻也很悅耳。
“你呀,就不能少說兩句,快拿一粒固神丹來,她耗損了不少靈氣,需要好好調養一下。”溫柔的女聲再度響起。
不大一會兒齊歡就感覺一粒藥丸被強行塞進她的嘴裡,然後在她口中化成液體流進肚子裡。液體被吞進去之後,溫暖的氣息再度升騰,神智還處於迷糊階段的齊歡很確定,這粒藥丸肯定是那個小妹塞進來的。
睜開眼的時候,齊歡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小石室裡,這裡沒有任何人在,她的救命恩人似乎不圖回報就離開了。在她面前是兩條通道,又是選擇題。
齊歡站起身驚訝地發現自己體內靈氣澎湃,太極圖上隱隱多了幾縷煙霧,那些煙霧組成了一個圓盤,只是現在還不是太清晰,齊歡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
這一次齊歡直接閉着眼睛鑽進其中一個通道,在進去的時候還不小心把頭撞在石壁上,齊歡一邊揉着頭上多出來的一塊包,一邊摸索着往前走。
這次她沒有遇到任何危險,只是在走到一半的時候,腳下直接踩空,然後摔到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廳裡而已。
說真的,齊歡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夠活着進入仙府內部,不過眼下她很確定,自己還在喘氣。活着就好,死過一次之後,她對生活的要求降低很多。
與一臉喜色的齊歡相比,大廳裡其他人的神色就有些奇怪了,他們都是歷盡千辛萬苦才聚集在這裡的,多一個人就意味着自己得到的寶物就少了一分。他們剛剛纔達成的協議,因爲齊歡的突然出現再度被打亂了。
不過不大一會兒他們的爭論又突然停了下來,因爲有人發現齊歡的修爲不過結丹初期而已,對他們來說根本構不成威脅,甚至有人已經準備直接將她抹殺掉。
看着手裡拿着一把七色羽毛扇的年輕修士慢吞吞地朝自己這邊踱來,齊歡真的已經無力嘆息了,她真想問一句,怎麼又是我?!
“我只是路過……”齊歡掙扎着來了一句,因爲她發現自己手腕上掛着的那條蛇似乎完全陷入了睡眠狀態,她怎麼拽都拽不下來。沒有騰蛇在,她現在跟落在虎嘴裡的小白兔也差不了多少了,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我知道。”那人在齊歡五米外停下腳步,手上的羽毛扇漫不經心地扇着,“只能說你的運氣不佳。”那人輕輕揮動了一下手裡的扇子,一根綠色的羽毛瞬間變成一隻通體墨綠的靈獸,朝着齊歡就撲了過來。
“是麼,這話還給你。”低沉的嗓音裡帶了些不屑,明明聽了那麼多次的聲音,可偏偏每次聽見還是會心裡癢癢的。
齊歡偏過頭,看見兩人從一扇石門裡踏進來,爲首的那個依舊帶着血紅色的面具。擡手之間,剛剛那個在齊歡面前搖扇子裝諸葛亮的那位已經被金色的巨劍給串成了糖葫蘆。
“好久不見。”齊歡朝墨夜揮揮手,可惜看不見他的表情,對於墨夜真正的容貌,齊歡還是很欣賞的,可惜他竟然不知道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偏偏要用面具給遮住,浪費了那張漂亮的小臉蛋。
“美女,我們又見面了。”瞧瞧人家赤翼多熱情,上來就要擁抱。眼看着一個“花孔雀”朝着自己撲過來,齊歡毫不猶豫地扔出撕空綾,將他牢牢捆住,以防自己貞潔不保。
“美女,我可是天天想着你,你難道就不想我麼~~”赤翼無視衆人的目光,在撕空綾裡掙扎着對齊歡訴衷腸。
“不想。”齊歡往後挪了兩步,跟赤翼保持一定距離。
“你好狠的心~~我的初吻已經被你奪去了,你竟然不負責任~~~”赤翼的話越說齊歡就越覺得哪裡不對勁,她盯着赤翼看了好半天,然後猛地扭頭看向墨夜。
墨夜乾咳了兩聲,把頭給轉過去了,直接給了齊歡一個後腦勺。
“我覺得……比較吃虧的那個人是我纔對……”齊歡慢吞吞地來了句,雖然那算不上一個吻吧,雖然那是由自己主動的,不過,這種事不都是該女的吃虧麼!自己也是奉上了初吻呢!
“啊,老大很樂意負責任的。”赤翼奸笑。
咔嘣一聲,什麼東西碎掉的聲音響起,齊歡額頭留下幾滴冷汗,“那個啥,我就先走了,改天見。”
第二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