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幾個人進去之後就再也沒了聲息,好像是突然被吞噬掉了一樣,也就是一眨眼間,那些剩下的魔道弟子也紛紛沒了蹤影,但殺氣領域似乎有擴大的趨勢,周圍的草木瞬間枯死,那些祭壇上的祭品一併被吞噬進去。
赤翼跟閆詭臉色微變,兩人交換了個眼神,誰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那幾個將門的門將看見大活人突然就在自己眼前消失了也是驚訝萬分,但驚訝歸驚訝,他們可沒準備也進去瞧瞧,又不是想要找死了,剛剛進去的那幾個門派的長老實力絕對不在他們之下,就算這樣人都沒了,何況他們。
“還不回去通知大長老。”赤翼臉色一沉,冷聲吩咐。
“是。”逆天將趕忙轉身往千里鎮方向飛去,人死了倒是沒什麼,可底下那東西絕對不能出了半點差錯,他們在來的時候被千叮嚀萬囑咐,如果底下的東西出了任何問題,那可不是他們小命能夠抵得上的。
至於祭壇底下到底是什麼,這殺氣領域到底是從何而來的除了那些縱橫魔道千年以上的老魔頭之外,根本沒有人知道。
一直呆在黑店裡的將門大長老聽了逆天將的描述之後也是大吃一驚,心裡思索,難道有人闖進了那裡?
不過隨即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那座墓裡禁制起碼上千道,就算有人闖進去恐怕也難以活着出去。
其實他也只是知道里面有一套上古遺留下來的戰甲,至於戰甲到底是什麼樣子,是誰留下來的根本沒有人知道,因爲沒有一個人能夠闖進墓中。
五百年前魔道四個大乘期的老魔頭聯手攻破了墓門,誰知道還沒等他們進墓,其中一人就被看不見的禁制瞬間化去了半個身子,那禁制不禁化人的身子,似乎連修爲一併吞噬。剩餘三人不信邪繼續往裡闖,最後一個人拼了全身修爲終於闖進墓室,可惜他也沒能活着走出來,那個進到墓室裡的人到底什麼下場也沒有人知道。
“派人把祭壇封鎖了,沒有我的命令誰要是多嘴,殺無赦。”將門大長老在石板上敲了敲自己的菸斗,神色越發陰沉。
逆天將剛領了命令往外走。突然看見一個男人抱着一個身穿白色道袍地年輕女子往黑店這裡走來。
“墨少主怎麼沒去主持煉魔殺劫大會?”墨夜抱着依舊昏迷不醒地齊歡剛邁步走進黑店。就聽坐在一旁地老頭開口詢問。雖然墨夜變了相貌。但他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氣息。所以很容易就被認了出來。
墨夜偏頭看了他一眼。看見他右手上只有三根手指。不禁停下腳步笑着答道。“大長老不是知道了麼。”
“哼。這女子的身份你也清楚,還是不要攪和在一起地比較好。那些人可都在盯着你呢。”大長老地聲音中雖然有明顯的不悅,不過勸誡的成分居多。倒是沒有斥責地意思。
將門雖然與天魔門關係不是非常親密,但將門大長老曾經受過天魔門地恩惠。他雖然身處魔道。但也知道報恩。這一百年間自從天魔門門主渡劫失敗魂飛魄散之後。如果不是他一直支持天魔門。天魔門也不會有如今地成就。
只是,就連他也不曾想到,自從墨夜接管天魔門之後,天魔門的整體實力竟然比他父親在世時還要提高一截。墨夜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批化神期的手下,而且還有一個從來沒有現身的渡劫後期的神秘人。外界傳說那個神秘人是已經飛昇天魔界的血魔名度天,可那終歸是傳說,誰也沒有親眼見到那人。
“多謝大長老提醒,墨夜謹記。”墨夜朝大長老點點頭,抱着齊歡繼續往裡走。突然墨夜停下了腳步,他皺了皺眉頭“小銀,把東西放下。”
墨夜突如其來的話讓大長老有些奇怪,等他順着墨夜的目光一看才發現,自己剛剛放在手邊的菸斗竟然自己長腿跑了,不對,是被一條銀色的小蛇給揹走了。
……這誰家的蛇,竟然還會偷東西?!騰蛇看見墨夜不怎麼高興,甩了甩尾巴把菸斗又給甩回原地,然後順着墨夜的腿哧溜往上爬,一直爬到齊歡的胳膊上才停了下來,繼續盤在她胳膊上睡覺。
“抱歉,她的寵物有些不聽話。”墨夜抱歉地笑了笑,騰蛇倒是識貨,那個菸斗看起來不起眼,卻是大長老的貼身武器,按品級來算的話應該是下品魔兵,相當於下品仙器。
大長老眼角抽了抽沒說話,能在他絲毫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把他的貼身武器帶走,這樣的寵物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絕對不相信這只是一條普通的蛇,只不過礙於墨夜在場,他又不能把這條蛇抓起來解剖研究。
當然,如果大長老真的有一天抓到騰蛇,就不知道到底被解剖的那個是誰了。
等到墨夜的身影消失在樓梯間的時候,大長老伸手去摸腰間裝菸葉的袋子,然後他呆住了,沒了,剛剛還在的袋子就這麼失蹤了。
墨夜肩膀上,小狐狸翹着二郎腿躺在上面,小爪子上還吊着一個布袋,裡面裝了滿滿的菸葉。
把齊歡抱回自己的房間,墨夜把她放在牀上,順勢坐在牀沿上,一手搭在她的脈搏上,臉色有些陰沉。
本以爲只是去拿回那件骨鎧,而且又是去自己的衣冠冢,應該不會出任何問題的,所以他才帶着齊歡過去,沒想到最後還是出事兒了。
這些年魔道人一直用人血餵養骨鎧,導致骨鎧中積累了讓人難以承受的殺氣,那些殺氣對他沒有任何影響,卻傷到了齊歡。
就算剛剛墨夜出手很快,但他仍然不確定齊歡的的神志沒有被殺氣侵蝕。
看着齊歡平靜的睡顏,墨夜修長的手指緩緩滑過她沒有血色的臉蛋,俯身輕輕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對不起,這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