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洛他們小車的後備箱裡,裝着一把衝鋒槍,還有雷管和炸藥。我一身冷汗,靠,雷管和炸藥放在一起。這要一爆這個小車不知道能飛多高。會不會像一首歌裡唱的,我要飛得更高,飛的更高。
我呼地一下就躥出了王子洛他們的後備箱。這簡直就是一羣亡命之徒。這幾個人身上,肯定還有武器,比如手槍,肯定有。我朝前飛掠,回到自己車內,撲進自己身體。對於這靈魂出竅,從一開始被鬼壓牀時纔有的的驚慌笨拙到現在越來越能靈活掌握。就是有一點不好,還不能自己控制,每次都是被別人打暈。這讓我輕易不敢使用。
我呼了口氣,睜開眼睛。毛江一直不停地回頭看着我。看見我睜開眼睛,驚奇地說:“高揚你行啊,我怎麼沒發現你還會這一的招,這徒弟收的值,整個就是一寶貝蛋啊。”
我撇撇嘴:“說寶貝不要帶蛋字好吧。”
王開心來的更實際些:“高揚,那邊什麼情況,沒什麼發現吧?”
“那你是期待有呢還是沒有呢?”我賣了個關子。
毛江回頭就罵:“你大爺的,他那意思肯定最好沒有,省得我們惹麻煩上身。趕緊的說,你這樣吊我胃口我怕我掌握不好方向盤啊。”
我很誇張地撫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而且是兩個手:“我怕我說了你更掌握不好方向盤。把車靠邊停下我再說吧。”
毛江咧咧嘴,和王開心異口同聲罵了一句:“你大爺的。”王開心是在學毛江。
“他們後備箱裡,裝的有一把衝鋒槍。”我用一種很裝逼的平靜的語氣說,然後看着他倆的反應。王開心張大嘴巴。毛江撇撇嘴說就衝鋒槍啊,我還以爲。然後一直身子說:“什麼?!我日他姥姥的,他們這是要幹嘛?”
毛江直接就從日他大爺的口頭禪上升到了日他姥姥的高度。看來這事情帶給他的震驚也不小。
“我們要不要報警,讓當地警察截住他們檢查?”王開心說。
毛江搖搖頭:“他們去的是死亡谷,帶槍也許是爲了防範,只要不與我們爲敵,我們也多了一道安全保障。至於一把衝鋒槍,大一點的黑道勢力有這玩意兒的多的是,他們只不過不敢拿出來明着使用。黑道火拼或者什麼大的交易時纔會攜帶。真正的這些有點兒勢力的黑道,並不對普通百姓構成多大威脅,他們都有自己的生意做。我的意思是先不要報警。他們無非就是去找人。如果不是找人,那就有別的什麼目的,總歸不會是衝我們來的,因爲我們去死亡谷是非常偶然的。而且我們身上,沒有他們要圖的東西。”
王開心點點頭,深深看了毛江一眼。毛江這傢伙,懂得不是一般的多啊。
“你說完了沒?”我看着毛江,很深沉地問。我這會兒感覺自己特有範兒,特淡定。
果然,毛被我唬了一愣,呃了一聲:“說完了。”
“我還沒說完”我接着說,“那後備箱裡,還裝雷管和炸藥。”
毛江激動地一手拍在方向盤上,喇叭發出一長聲笛。
王開心直咋嘴:“你輕點兒,這車是我借李局的。”
“他們肯定不是去找人!”沉默了一會兒,毛
江語氣堅定地判斷。
毛江這一說,我也想到了。如果說帶一把衝鋒槍是爲了防衛,那帶上雷管和炸藥是幹什麼,開山嗎?這和找人有毛的關第。顯然王開心也想到了,出聲問:“那他們到底是去幹什麼呢?”
“開山啊”我說,除了開山,要雷管和炸藥有毛的用。
“開山幹嗎?”王開心追問,“他們不可能是來修路的吧?”
“取寶?”毛江開玩笑地問,“死亡谷那裡,沒什麼寶藏吧?那裡幾乎就是禁地,根本沒人進出,誰會把寶藏放到那種鬼地方。根據流傳的說法,進去的人都是被雷擊的。那爲什麼冬天也沒有人進去呢?冬天也有雷擊嗎?”
毛江一說,還真是這麼回事兒。看來死亡谷不僅僅是因爲磁場和雷擊這麼簡單。至於寶藏,我想也沒人敢帶着很多珍寶運到死亡谷去。因爲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遭遇不測,說不定進死亡谷沒走多遠,人就隔屁了。那還藏什麼寶,不成了露天扔那兒了嗎?王子洛這夥人的目的,真猜不透。
王開心說舉起手掌在我後腦勺上比劃一下作要劈狀:“高揚,要不你再去打聽打聽?”
我連忙離他遠些:“要去你去。我靠,你這以後還不拿把我打暈當家常便飯了,弄不好會減壽的。再說了,那雷管和炸藥在一起。那要炸了,估計我真得魂飛魄散了。”
毛江回頭看看我,笑着問:“高揚,你有這能力不是一天兩天了吧,怎麼就沒練出一招自己控制的靈魂出竅的方法來?”
我鬱悶地白他一眼:“要是有這法子,那還用你說啊?我接觸到了最厲害的又肯和我交心的人就是夏落了,這事兒連夏落都沒辦法。剛纔問你,你不是也一樣沒有法子嗎?”
毛江嘆了口氣說:“還真沒有。不過我想,只要有人有這種能力,那世界上就得有這種法子,只不過一時沒找到罷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王子洛他們仍坐在與我們挨着的一張桌子上。王子洛與我背對背,他轉過身問我:“小兄弟,你那寵物到底是什麼東西?我怎麼從來都沒見過?”
“哦,就一大蝙蝠。在這之前,我也沒見過這麼大個的。”我很淡定地說。我不知道,那大蝙蝠怎麼就跟定我了。要說是我與別人不同,所以他認我做主人跟定我。那這是扯淡,我還沒那麼自戀。蝙蝠也還沒有像人這麼勢利,會因爲你的與衆不同就心甘情願跟着你爲你效力。說到效力,好像這蝙蝠也沒爲我做過什麼。呃,在破廟的地下室裡放過我一次,不過那也是執行其他人的命令在給我下套兒。
不過王開心和毛江兩個傢伙,倒真是這大蝙蝠放出來的。現在我們三個人在一起,還不知道這蝙蝠是在跟誰呢。就是它對我屍毒的暗印挺感興趣,得空就輕輕地咬。不過也不像毛江說的那樣起到了什麼緩解作用。我手碗上的屍毒印痕也還在慢慢擴大。
“呃,這麼說不是你養大的?”王子洛笑着問。
“我哪能養這麼大個兒的蝙蝠出來。就是在一個破廟裡撞上的它。沒想到這兩天竟然跟着我們一路走了過來。沒事兒還咬我手腕上的屍毒印痕呢。”我邊說邊伸出手腕給王子洛看。
王子洛看
看毛江和王開心,搖着頭說:“看你手腕上的屍毒印痕,也沒見減輕,說明這蝙蝠也不是給你解毒的。不過倒也沒有危害你的意思。不是給你解毒還咬你這毒印,我推測倒是有一種可能。”
毛江和我一樣正不知所然,對這事兒還挺想知道答案,一見王子洛能說出個一二三來,連忙問道:“什麼可能?”
王子洛謙虛地一笑說:“我也是推測,推測啊。這蝙蝠可能是在爲它自己解毒。不是常說一毒攻一毒嗎?這動物對這方面的反應比人要靈敏。所以我就想,這蝙蝠是在用你中的屍毒,在解它中的另一種毒。至於這蝙蝠中沒中毒,中什麼毒,咱們就不得而知了,所以我說,只能是一種推測。”
不過細想來好像王子洛說的很有道理。就算大蝙蝠和我們有緣,那也是和我們三個人。現在跟也是跟前我們三個人一路走過來。爲什麼大蝙蝠和我這麼接近總咬我手腕上的屍毒印痕呢。這說明屍毒對它有用,也只有解毒這一說能行的通。
大蝙蝠中了什麼毒呢?破廟下那個生物混成培養基地炸掉了。那夜裡那個領頭人說過,還有潘阿姨也說過,他們必須定期服用一種藥。不然的話將會非常悲慘地死去。現在當然沒有誰給大蝙蝠提供那種藥了。那大蝙蝠要解的,有沒有可能就是這種毒呢。
我回想起了我和毛江走進破廟裡西邊偏殿的情形,那時大蝙蝠被丟在那裡,根本就是一幅等死的樣子。它要逃跑的話那時就可以逃了,沒必要等到我先逃出去後,救了毛江和王開心纔跟着他倆逃跑。這也從另一個角度說明,大蝙蝠在地下室裡時從我身上看到了屍毒的徵兆,也看到了它能夠離開那個基地好好活下去的希望。
我自己在那浮想聯翩,最後自己都被自己嚇了一跳,如果它有我想的這個思考能力,那麼這還是一隻蝙蝠嗎?我隨即承認了這個事實,這個蝙蝠,雖然是那個地下基地裡生物合成失敗的實驗品,但有人的思維也不奇怪。那裡製造出來的,本來就不是普通生物,都有着人的基因在裡面。比如潘阿姨,竟然實現了在人和壁虎之間的快速蛻變,而且做到了結婚生女。還有神出鬼沒的美女蛇,無一不是我們常識所見之極。
大概王子洛見我低着頭想的出神,連飯來了都沒察覺,拍拍我肩膀說:“小兄弟想什麼呢?吃飯了。”
然後他轉過身去吃飯。我拿起筷子,回答他說:“我在想這蝙蝠中了什麼毒?估計治好了就不會跟着我們冒險進谷了。”
知道王子洛他們車的後備箱裡,裝着那些危險品,我自然不能傻乎乎地什麼都告訴他。不管有礙沒礙的,讓他對我們瞭解少一點兒我們的安全係數就高一點兒。真有什麼問題他可以問毛江或者王開心,看起來這傢伙總喜歡和我搭訕,多少總有想探我口風,摸我們老底的嫌疑。
吃完飯出來的時候,王子洛一邊往車子那邊走一邊對毛江說:“我有個提議,不知道你們看怎麼樣,反正咱們都是去死亡谷的。那地方咱們都知道,進去就不一定能出來。原因各種各樣的都有,但人沒出來卻是事實。我看咱們到地方不如合成一夥進去,就不要分開了。人多走出來的可能性就大,再說咱們也沒有利益衝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