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卿宸的話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你說什麼?西博知道了芬妮的頭髮細胞裡有變異的細胞了?”夜靈澈問道。
“是啊,他說的很清楚,不像是猜的,而且不管芬妮怎麼病重,也不可能會平白無故的猜到變異的細胞上。”厲卿宸回答着。
夜靈犀牟然想到了一件事,“你們記得西博曾經見過芬妮嗎?會不會是那次他趁着看芬妮的時候,把芬妮的頭髮弄走了?”
如果西博提到了頭髮,那麼就是說,他手裡應該是有頭髮的,而西博和芬妮見面的也就那麼一次,所以也只有那次西博能弄都芬妮的頭髮。
夜靈澈點了下頭,“開來他早就懷疑芬妮的病情了,所以他纔在那次堅持要見到芬妮。只是他拿到了頭髮,就能找到證據嗎?”
“這件事,我們還需要問莫承安,想來能做證據的可能性不大,不然他早就該用這條理由告夜門和莫氏醫院了!”厲卿宸分析道。
夜靈澈的眉頭蹙緊,“如果是這樣,他已經把目光盯在芬妮的身上了,我們還要不要讓芬妮和西博見面?芬妮一直說想見西博,她想和西博談談,希望可以幫我們說服她哥哥。”
夜靈犀輕聲一嘆,“芬妮是爲了我們好,她是想幫我們,不管西博再怎麼混,他都是芬妮的親哥哥,我聽莫承安說,芬妮的情況很不好,也許……”
後面的話,她沒忍心說出口,因爲每一個字都像匕首一樣會割傷人。因爲莫承安說,芬妮隨時可能煙消雲散。這次見西博,也許就是芬妮兄妹的最後一次相見。
想着那麼好的一個姑娘,就要這樣香消玉殞了,她的心像是被剜了一樣的難受,她的話頓住了,眸底浮動着水澤。
夜靈澈眉頭壓到了最底,字從他咽喉的最深處發出,“我想讓芬妮見一次西博,不管西博是什麼目的,這也許是芬妮最後一次見親人了。”
他的手揉在自己跳痛的太陽穴上,芬妮從小就沒了媽媽,後來是爸爸,現在唯一的親人就是西博,結果還爲了他,和西博反目成仇,他不知道自己這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孽,可以把這個女孩毀得衆叛親離的。
如果人生真的可以重新來過,他想他一定不會讓這個女孩做他和羽柔的擋箭牌,如果是這樣,這個女孩一定會好好的活着,一定會像以前一樣,如野馬般的放肆的做着自己喜歡的事情。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準備隨時等死。
如果可以選擇,他真的願意用自己的命把芬妮的命換回來。
片刻,沉思的厲卿宸才點了一下頭,“好吧,芬妮爲我們做了這麼多,我們不能這麼自私的,不讓她見西博。不過保衛的工作要做好了,不知道西博會耍什麼樣的花招。”
“我去見芬妮,我陪着她去見西博。”夜靈犀說道,她是女生,照顧芬妮比較方便,他們無法挽救芬妮的生命,只能儘可能的滿足芬妮所有的願望。
帝斯的手握住女人的手,“你去?你知道西博會怎麼瘋?我還沒同意你去呢!”
夜靈澈招來的女人,憑什麼要讓他的女人陪,難道他不擔心自己的女人有危險
?
夜靈犀怨怨的看了一眼男人,“我會保護好自己的,你還不相信我的武功嗎?就算西博怎麼樣,我至少能保護好自己吧?”
她還不信自己打不過西博了,而且最主要的是她要保護好了芬妮。萬一西博耍什麼花招,她也好阻止。
“我相信你一定不會好好的保護自己,你去墨西國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這件事不可以,要去就讓夜靈澈跟着,反正是他的小三。”帝斯大喇喇的說着。
夜靈澈送給帝斯一道銳利的眸光,只差能戳死人了,“帝斯,是男人就保護好自己的女人,不讓我姐姐去,就是你愛我姐姐了?”
暈死,帝斯這麼怕出事,幹嘛不親自跟着,反而阻止夜靈犀?
“我去也有危險,西博現在就是一條瘋狗,我還有兩個孩子,還一個老媽,還上億的國民,我這麼大的責任,我可不能有事。我的王后也不能有事,不然那上億的人,誰管啊?是吧,王后?”帝斯嘚瑟的說着。
夜靈澈只差背過氣去,真心不懂自己的姐姐怎麼愛上這麼一個不要臉的男人,這理由找的,好像誰沒兒子,誰沒老媽要養一樣,要比他還有奶奶和爺爺呢!
只是鬥氣歸鬥氣,說到底,他也是不希望自己的姐姐有危險的,“停,你擡眸的少在這給我酸,我姐吃你這套,我不感冒,你願意對誰負責就對誰負責去。一個西博我和宸哥去也夠了。不用你們這麼多的人!”
夜靈澈說着站起身,拉着厲卿宸去醫院。
夜靈犀甩開了帝斯的手,“你至於嗎?一個西博就把你嚇住了?幹嘛不讓我去?”
真心無語了。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小了?
帝斯看着夜靈澈和厲卿宸走出去,才說道,“別鬧!我們要幫忙,也不用都跟着吧?況且你覺得西博會當着你弟弟和厲卿宸的面耍花招嗎?我怕他會背後來陰的,這幾天要讓莫承安把醫院的人看守住了,只怕西博還會順藤摸瓜的找證據。”
夜靈犀詫異的看向自己的男人,還是她的男人想得周到,他們都衝到前面去,沒有用,西博要是在後面動手,他們就會措手不及。
“嗯,我這就通知莫承安,給芬妮看病的醫生和護士,一定要嚴格把關,不能出意外。”
“醫院的事交給莫承安,相信他能辦好,我們兩個去跟蹤西博,看他能耍什麼花招!”帝斯的眸光中閃動的他冷厲,與其證明交鋒,不如他繞道敵人的背後,看敵人的動作。
兩個人商量好了,便走出厲卿宸的家。
醫院裡,芬妮看見了夜靈澈,她的脣角勾出笑容,“靈澈,你來看我嗎?”
夜靈澈點了下頭,“你不是想見西博嗎?我們給西博打電話,定個地方,讓你們見面。”
芬妮的眸底透出她的驚喜,“真的可以嗎?”
“可以,是我給他打電話,還是你自己打?”夜靈澈握住芬妮消瘦的手。
“我自己打吧,你把手機借我。”芬妮說道。
夜靈澈把自己的手機交給了芬妮,“你撥吧,我這裡有西博的電話號碼。”
隨着芬妮按動了號碼,西博的手機響了起來。
西博意外着夜靈澈給他打電話,他接通了電話。
“夜靈澈,什麼事?不是現在就想認輸了吧?我告訴你,這場仗我不喊停,沒人能喊停。”他狠狠的說道。
片刻,電話裡都沒有任何聲音,西博只覺得奇怪,夜靈澈不至於給他打個電話都不敢出聲音吧?
“夜靈澈,說話啊!你特麼的有病嗎?給我打電話又不說話?”
隱隱地他聽見了電話裡抽泣的聲音,他的眸光瞬時一斂,字從他的深喉中逸出。“芬妮?芬妮,是你嗎?”
略頓,才聽見女孩哽咽的聲音,“哥,是我。我是芬妮。”
“芬妮,夜靈澈把你怎麼樣了?他威脅你了嗎?說話啊!他逼你給我打電話嗎?”
西博的眸子瞬時瞪了起來,他的妹妹,他可以兇,可是別人敢動一下試試看!
芬妮搖着頭,“不是,他沒威脅我任何的事,我是找他借的電話,哥哥,我想見你,可以嗎?”
西博的心抽痛着,“好,只要你想見哥哥,什麼時候都可以見我。”
芬妮爲了夜靈澈一直不肯理他,現在忽然想見他了,難道是夜靈澈虐待他的妹妹了?他不由得想下去。
那份芬妮頭髮的化驗,他一直找人繼續研究下去,發現的疑點越來越多,他不信自己的妹妹的細胞會突然變異,可是,爲什麼他好好的妹妹會變成這樣?
“嗯,那我們就在外面見面吧,我想去咖啡廳。”芬妮說出一個地址。她想還是在外面公衆的場合比較好,至少那麼公開的地方,西博不會把她或者夜靈澈怎麼樣吧?
而這個地址夜靈澈也十分滿意,公開的場所,西博想要做什麼的話,很難辦到。
芬妮和西博定好了時間,便掛上了電話,而從現在開始他們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到訂好的咖啡廳。
她把電話還給了夜靈澈,“能幫我找件衣服嗎?我還想化妝。”
“行,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拿。”夜靈澈說道。
這裡有芬妮的衣服,對於芬妮的生活用品,夜靈澈的要求是全備,只能有備好的芬妮用不到的,不能有芬妮要,而沒有的。所以芬妮的病房裡的更衣室中,齊齊的擺放着她的衣服,可惜她卻一直沒機會穿。
夜靈澈拿出一套白色的連衣裙遞給芬妮,他記得她喜歡穿白色的連衣裙,每次穿上她都乾淨的像是天上飛下來的天使。
只是這隻天使消瘦的連套上連衣裙都覺得太瘦了,明明是她的號碼,腰上卻富裕了好多。
真的是好久沒有起牀了,芬妮坐在梳妝鏡前,連拿梳子的手,都覺得無力擡起。夜靈澈把梳子那過來,幫芬妮梳理着她的頭髮。蹲下身,給她畫眉毛和點脣膏。
芬妮的脣角彎着新月般的笑,一直在書上纔讀過的畫眉和點脣,這個男人都爲她做到了。
她看看梳妝鏡裡的自己,消瘦是沒辦法掩蓋的,不過好在鋪的粉能遮住她一點不好的氣色,“好了,就這樣吧,我們去見我哥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