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靈澈搖搖頭,“不管是芬妮的父親或者任何人發現子寒跑走了,把牆又砌一遍,都不會把這封遺書還原封不動的放在遠處!進來的人不會連桌子上的遺書都看不見,任憑這封遺書一直在這裡。所以我的推論是,這個密室從封上之後就沒人再進來過,既然是進不來的狀態,也就是出不去的狀態!子寒想要出去,必定走的不是洞口而是其他的地方!而且這裡一直氧氣充足,也是證明這裡不是密閉的做好證據!”
羽柔終於聽明白男人的意思,“你是說這麼還有密道?密道會在哪呢?”
她垂眸便看見了地上的地毯,難道是藏在地毯下了?蹲下身去掀地上的地毯。
夜靈澈一把將女人拉了起來,“弄地毯幹什麼?”
“密道的入口一般是都是都在地上嗎?”羽柔眨眨她的眼眸。
夜靈澈輕勾下脣角,“密道的入口的確一般都是在地上的,不過那是在地上的時候,現在我們在底下,如果密道再往下挖,這樣的工程不好做,而且不管挖多深,都要再打通到地上,不然人怎麼出去?所以沒人會給自己找這個麻煩,我覺得密道的入口一定不在我們的地下。”
他幾步走向牆壁,擡手敲着石板的牆壁,羽柔也跟着跑過去幫男人一起敲,只要能找到空心的牆壁,那就是密道了。不過,讓他們失望的是,三面牆都是實心的!
夜靈澈取下牆壁上的長明燈,那是一個油燈,燈捻上的火光並不大,但是在這裡,這點光線可以照亮了。他把舉着油燈沿着牆壁一點點移動,如果有能進風的地方,就一定是密道!
風會把燈火吹歪或者晃動,這樣他們就知道哪裡進風了。
終於他們轉到了書架旁,油燈上的火光一搖一搖的,雖然幅度不大,但是能看出火光在晃動。
“密道在書架後面!”夜靈澈高興的說道。
他把油燈交給羽柔拿着,擡手去搬那書架,只是書架像是長在石壁上一樣,根本搬不動也推不開!
“不會是我們猜錯了吧?要是推不開,子寒怎麼出去的?”羽柔的眉頭蹙了起來。
“不會!書架搬不動正說明了問題,如果是一般的書架,怎麼可能會搬不動?如果不是必要,誰會把書架刻意的固定在牆上?書架也許不是搬的!”夜靈澈說道,他停下手查看着書架。
書架一定有問題,這點他肯定,只是沒有想他想的一樣,入口躲在書架的後面。
他的眸光打在書架上一排一排的書上,書碼放的很整齊,可見原來看書的人有多刻板。
羽柔的眸光也看向書架上的書,驟然她發現了問題,“靈澈!你看這些書的排序!從書名字上看,你會發現書是按照書名第一個字的首字母的順序排列的。這些是西博家的習慣,但是書架中間這幾排的排序是錯亂的!”
她一直在西博的身邊五年,對於西博的習慣多少還是瞭解的,西博所有文件的碼放次序都是刻意要這麼放的。所以她
能發現這裡的問題。
夜靈澈擡手把那些錯亂的書拿了出來,他們很快發現錯亂的只是書架中間的四個隔斷裡的書,書被拿了出來,但是他們還是沒看出什麼異樣,只是夜靈澈把油燈放到這裡,油燈的火苗晃動的會更加的劇烈。
“一定在這裡!”夜靈澈肯定自己的判斷,他放下油燈,擡手去拉那些把書架隔斷成一個格一個格的木板,果然木板是可也抽出來了,隨着木隔板被抽出來,書架的背板也被夜靈澈撬了下來,石壁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不過他們又遇到了新的麻煩,石壁的正中間是一個臥槽,形狀很像是一把鑰匙。
“鑰匙?開來要用鑰匙才能打開這個石壁,不過鑰匙,鑰匙再哪?”羽柔自己叨唸着,似乎她好像在哪裡見過這樣的鑰匙。
驟然,她想到了卡洛琳的屍骨,女人手腕上的手鍊的吊墜有一個和這個鑰匙形狀差不多的東西!她急忙去繞到座椅前看那女人的手骨,果然她沒有記錯。
夜靈澈走過來擡手把手鍊扯斷了,用上面的吊墜插到石壁上的洞口中,隨着石壁被他按了下去,那石壁發出生冷的摩擦聲,向下縮進,閃出一個洞口。
洞口不大,只能容一個人鑽進去,裡面漆黑一片,看不見任何。
“你先在這裡等我。”夜靈澈拿過自己的應急燈,囑咐了女人一句便鑽進了石洞裡。
只是羽柔並沒有聽男人的話,看着男人鑽進去,她也跟着鑽了進去,如果連死的都不怕了,她還有什麼可怕的,不管是什麼都會和男人一起面對。
夜靈澈看着後面跟上來的女人,大手握住她的小手,他的脣畔滿溢着自己的幸福,她是他並肩而立的女人!
兩個人藉着應急燈的光走進密道,密道開始很狹窄,不過後面就寬敞了,只是沒有他們走過的密道寬敞,而且這裡的路七扭八歪的,他們搞不清自己的方位,更不知道自己已經走到了哪裡。
只有一點肯定,這裡一定能出去,不然子寒怎麼逃走的?
“爲什麼會有這麼複雜的密道?”羽柔疑惑了,誰沒事在家裡建造這些東西?
“你看這些密道很古老,我感覺西博家的歷史恐怕比我們知道的要深遠!在中世紀的時候戰亂太多,這些歐洲的貴族都會在自己的家裡建造這樣複雜的密道,用來應對危險。只是看來這些連西博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密道被封了,還有一條可以同往莊園外面的路。”夜靈澈說道。
羽柔輕聲一嘆,“卡洛琳爲什麼要死在密室裡?她完全可以和子寒一起跑走的!”
她不懂,卡洛琳明明有鑰匙,想來也是她把男人放走的,可是爲什麼她把男人放走了,卻把自己鎖在密室裡等死?這點讓她完全想不明白。
“也許她有她的苦衷,畢竟我們不是她,不能揣測她的想法。”夜靈澈拉着女人的手說着。
暗自慶幸自己還有可以和女人牽手,可以和她一起走出莊園的機會。
地下永遠是
無盡的黑暗,而地上的H國已經是天亮了。
夏萱帶着小桐和澄皓還有月袖住在廢棄房子裡,已經躲了一天了。
“阿姨,委屈你在這裡住幾天哈,等羽柔和靈澈回來,我就送你找他們去!”夏萱和月袖說道。
夜靈澈和羽柔的手機還是無法接通,而現在她還成通緝犯!她怎麼敢出去啊?
最恨的就是西博,把她在飛機場的視頻發到滿處都是,說她是拐賣兒童的騙子,現在可倒好,整個H國都在通緝她。雖然那個仇到爆的照片和她差距好大,她不擔心別人認出來,但是西博是經常能看見她的人,她不確定西博會不會認出她來。
想到這裡她就頭痛,西博已經來到H國了,她只能盼着夜靈澈和羽柔快點回來,不然他們早晚會被西博的人挖出來。
月袖擺擺手,“我一個老太婆有什麼好委屈的?應該謝謝你,把我們救出來了!”
原來她讓澄皓聽話跟着那些保鏢走,她是想求西博原諒,但是現在看來,根本沒這個可能,西博的可怕她總算看見了,她篤定自己和澄皓要是跟着保鏢回到花旗國,他們不會有好日子過!
“阿姨,我和澄皓是好朋友,你們的事我一定幫忙!”夏萱揉揉自己的肚子,住的差點不怕,不能捱餓啊!
她轉頭看向夏桐,“小桐,澄皓和阿姨不能出去,我也不行,你去買點吃的回來吧!多買一點,我們要儘量少出去,避免被人發現。”
逃命般的跑出來,他們可沒帶着吃的東西。
夏桐點點頭,“好,我這就去買。”
這點事不難辦,走出這片荒廢的樓羣,街邊就有賣吃的小吃店,完全可以解決他們的吃飯問題。他拿着錢就走出了廢宅。
他選了一些冷熱都能吃的麪包火腿罐頭之類的東西,又要了幾個炒菜和幾盒米飯,他提着東西向回走,走過一個巷弄的時候,驀然看見巷弄盡頭對着的人家,那是金家。
他的腳頓住了,不可能沒有一點情緒,畢竟他從小和夏萱長大,姐姐爲了收養他們幾個孤兒在金家受了多少委屈他是親眼看見的!
就在他憤憤難平的時候,遠遠地看見金家的門口停下來一輛車,一個妖豔的女人動車裡走了出來。就算只是遠遠的看,他也知道這個女人是可惡的金芙!
汽車裡還下來一個男人,站在汽車邊上不知道和女人說了什麼,夏桐只看見金芙笑得花枝爛顫,還討好的親着男人的臉。
呵呵!大早晨的被男人送回家,這能說明,金芙是掉男人剛回來!
夏桐從汽車的牌子就能斷定出,這個男人家裡還是很殷實的,就算到不了頂級的貴族,也是富貴人家。他的脣角勾出一抹壞笑,這個金芙想嫁進富人家,他怎麼可能讓她好過?
他提着東西走闊步走過去,“二小姐,你可回來了,夫人都擔心死你了,你治艾滋病的藥忘了帶了!”
瞬間,金芙身邊的男人黑了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