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轎廂不斷上升。
2樓,3樓,4樓……21樓……
叮~
一道清脆的聲響,電梯停了。
門打開後許敬賢邁步走出。
樓道走廊上早已經不見人影,寂靜無聲,當他腳步落下那刻,皮鞋和地面碰撞的清脆聲顯得格外的明顯。
因爲出於周銘鎬事件的教訓,林朝生還特意安排了一個人在演播室門口等許敬賢,防止他悄悄帶人上來。
那人根本不信許敬賢會來,因爲在他看來無論是軍正府,還是現在的體系中這些官員都沒有一個好東西。
他們永遠都只會爲了自己的利益而空喊口號讓別人去送命,叫他們自己來爲了平日裡口口聲聲掛在嘴邊的國民利益犯險,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特別是許敬賢這種年紀輕輕就能身居高位的人,有錢有權,又還有足夠的時間去享受生活,也不會因爲想要留下一個好的身後名而選擇冒險。
他站在門口正準準備點菸,剛把煙含進嘴裡,尚未打火,突如其來的腳步聲讓他動作停滯,轉頭看去只見一個身材挺拔,面容英武,西裝革履的青年正神色沉穩從容的緩緩走來。
“啪嗒~”
男子嘴裡的煙掉突兀在了地上。
許敬賢真的來了!
他一個人。
爲了人質的安全,他居然明知必死也來了,哪怕是互爲對手,男子在此刻一鍾欽佩感也不禁是油然而生。
“怎麼,這位先生看見我出現很意外,似乎是不信我會來?”許敬賢也看見了他,遠遠的露出一個笑容。
對面那人三四十歲,頭髮太長顯得有些凌亂,鬍子也很久沒刮,穿着黑色的立領外套,身材只能算中等。
“你和他們不太一樣。”穿着立領外套的男子抿了抿嘴說道,隨後拔出槍指着許敬賢,“脫掉外套,捲起袖口,雙手高舉,慢慢的走過來。”
是的,他改變了原本的看法。
許敬賢和那些貪生怕死,沽名釣譽的官員不一樣,至少他不怕死,也願意,並敢於爲了無辜的國民將生死置之度外,就像當年的他們,那個時代的大學生只要畢業就能保證前途。
但他們卻願意爲了給更多人爭取自由的生活而抵制獨裁,抵制軍政府統治,爲此不惜斷送前途甚至生命。
所以他佩服許敬賢,但現在身份陣營不同,並不會因此就放鬆警惕。
雖然林朝生說許敬賢被酒色掏空的身子不足爲懼,但他認爲一個不怕犧牲的人更危險,更要謹慎的對待。
“好,不要緊張,小心走火,我不怕死,但螻蟻尚且偷生,哪怕能多活一秒也是好的,應該能理解吧。”
許敬賢微微一笑,一邊淡然的開着玩笑,一邊脫了外套拋下,然後將襯衣袖口捲起,露出手腕上的手錶。
接着高舉雙手緩緩向男子走去。
“等等,轉一圈,蹦兩下。”
看着步步靠近的許敬賢,不知爲何立領外套男子冥冥之中總感覺這傢伙很危險,所以又警惕的說了一句。
“好,我完全配合。”
許敬賢緩緩轉了一圈,接着又在原地蹦了兩下,“現在放心了嗎?”
他身上沒有帶任何武器。
立領外套男子雙眼死死的盯着他褲子看了一番,沒發現有藏武器的痕跡才點了點頭,“慢慢走過來吧。”
許敬賢一步一步的向他走去。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5米,4米,3米,2米……
“啪嗒。”終於,立領外套男子手中冰冷的槍口頂在了許敬賢頭上。
這還是許敬賢第一次嘗試槍口碰到頭的感覺,冰冰涼涼的很是提神。
但這種感覺不想再有第二次。
隨即立領外套男子單手伸到背後開門,再讓許敬賢走前面,他則在後面用槍頂着其後腦勺走進了演播室。
“啊!是許部長!”
演播室裡被挾持的人質看見許敬賢都是又驚又喜又感動,沒想到他居然真的爲了自己等人前來親身犯險。
林智愛最爲震驚,因爲她很清楚許敬賢是什麼人,一個狼子野心的狂妄貪官,但現在就是這個貪官,居然爲了救她們這些不相干的人,在明知道來則必死的情況下竟然還是來了。
說不爲之而動容那絕對是假的。
她眼神中蘊含着一種難以言明的情緒,只能暗自感慨:人果然是複雜的啊,許敬賢雖然有無視法律,貪財好色等諸多不是,但終究是個好官。
而與此同時,全國各地守在電視機面前的觀衆看見這一幕也是不由自主的紛紛驚得站了起來,炸開了鍋。
“許部長!是許部長!許部長真的去了,他不顧危險,真的去了!”
“嗚嗚嗚,許部長!許部長!”
更有的人直接當場落淚,跪地嚎啕大哭,許部長這麼好的官,可惜今天就要死了,老天爺真是不長眼啊!
辦公室裡,魯武玄心痛之餘也是難掩內心的振奮,他就知道許敬賢跟他是一路人,言行合一,不懼死亡。
今天整個南韓都爲許敬賢動容。
上到國家元首,下至販夫走卒。
他可謂是把國民好感度刷滿了。
“不要怕,你們不會有事。”許敬賢面帶笑容安撫衆人一句,又看向林朝生,“怎麼,不認識我了嗎?”
說實話,就這五個人的站位和與他之間的距離,他在身穿防彈衣的情況下全力一搏,未必不能拿個五殺。
只是那樣無法保證人質的安全。
“你瘋了嗎?”林朝生滿臉難以理解和不可置信,一字一句的問道。
他想不通許敬賢爲什麼要來。
許敬賢一臉坦然,“我說了我會用行動證明我是什麼樣的人,伱對我的印象都來自於你的偏見,信了?”
“去你媽的!信你媽個頭!”林朝生破口大罵,走到許敬賢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吼道:“要我信你真的一心爲民?我更覺得你是權欲入腦,喪心病狂,爲了人設不崩而主動冒險!”
不得不說,他還真尼瑪猜對了。
許敬賢就是這麼個逼人。
“隨你怎麼說,國民和歷史會給我應有的評價。”許敬賢搖了搖頭。
他越是這樣,林朝生越氣,他想殺了許敬賢,但又不想成全這傢伙變成爲民而死,名垂青史的國民英雄。
所以他要拆穿許敬賢的真面目。
“你敢發誓你沒有因爲垂涎我妻子的美色而施手段害我離婚,然後跟我妻子勾搭在一起嗎?”林朝生上前一步幾乎是和許敬賢面對面的質問。
中分頭四人恍然大悟,怪不得這傢伙恨許敬賢入骨,原來是他老婆被許敬賢入股了,這可是不共戴天啊。
林智愛相信許敬賢幹得出這事。
但國民不信,認爲這是林朝生對許敬賢的惡意抹黑,就算真有這件事那也肯定是他妻子不守婦道勾引許部長犯錯誤,總之,許部長冰清玉潔!
畢竟一個名聲一向很好,今天更是願意爲了保護國民而主動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怎麼可能那麼卑劣呢?
污衊,全都是污衊!
許敬賢毫不畏懼與之對視,坦坦蕩蕩的說道:“林朝生,你想壞我的名聲不要緊,我連死都不怕,還會在乎這些虛名嗎?但你不該抹黑自己的妻子,你這樣真不是個男人所爲。”
作爲官員,睜眼說瞎話只不過是基本技能,他臉上挑不出半點不對。
“阿西吧!還裝是吧?”林朝生氣急敗壞,剛想揮拳便打,但是卻被立領外套男子阻止,“夠了,想報仇就給他個痛快,何必非要折辱呢?”
中分頭也微微點了點頭,他對許敬以身犯險的膽魄也感到佩服,見不得林朝生羞辱他,士可殺,不可辱。
“呵,你們也被他虛僞的外表給騙了嗎?”林朝生氣笑了,甩開立領外套男子的手,“我告訴你們,許敬賢就是貪權好色的小人!他這副嘴臉是裝出來專門騙你們這些蠢貨的!”
媽的,許敬賢是妖精嗎?
爲什麼能把所有人都迷惑了!
“你要的人已經到了,該催一下我們要的人了。”中分頭皺了皺眉頭不悅的說道,又看了眼許敬賢,“他現在是我們手中最有分量的人質,如果權日海不肯來,那就先殺了他。”
“我很佩服你們曾經的作爲,但無法認同你們現在所爲。”許敬賢搖了搖頭,表情真誠的說道:“你們曾經爲了民主,爲了自由,爲了更多國民的幸福而不懼生死,可現在你們殺的很多人不就是你們曾經爲之付出一切的人嗎?收手吧,別再錯下去。”
其實他就想弄死這五個,不過現在面對鏡頭呢,還是得假裝勸一勸。
“收不了,你要是再逼逼,先收你的命。”中分頭冷冷的說了一句。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此時演播室裡的座機響起。
離電話最近的是個光頭,他隨手就拿起聽筒,“你是誰,什麼事?”
能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肯定是想與他們溝通,他猜測是官方的人。
而聽筒裡傳來個陰惻惻的聲音。
“金川詠,我在你家,你父母和姐姐也在看直播,哭得很傷心,我真不想對他們下手,可如果許部長有個三長兩短話,那麼,他們絕對會爲之陪葬,噓!千萬不要喊出聲,這件事可不能讓看直播的觀衆知道,如果壞了許部長的名聲,那他們也得死。”
“哦,對了,你另外三個兄弟的家裡也派人去了,所以勞煩你悄悄轉告他們一下,許部長如果被傷到一根毫毛的話,那你們四家18口人一定滿門死絕!我勸你好好想想吧,藏頭露尾這些年你個當兒子的沒能盡到孝也就算了,一露面就要害死父母嗎?”
名叫金詠川的匪徒聽着電話另一頭陌生人的威脅目呲欲裂,握着聽筒的手愈發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想大聲怒罵許敬賢卑鄙,但又不敢。
因爲他真的很害怕會害死家人。
他自己不怕死,可本來就對家裡沒有盡到責任的他如果再因爲自己而害死父母話,那麼他無法原諒自己。
“最後,聽你爸爸說兩句吧。”
對面那人說完後電話裡就陷入了沉默,緊接着父親熟悉的聲音響起。
“川詠,你不要傷害許部長,他是好人,好官,求求你放了他吧,也是放了你自己,就算坐牢我們也還能見你,我和你媽你姐一直在等你。”
聽着父親蒼老沙啞且帶着哭腔的口音,金川詠紅了眼眶,緊咬嘴脣。
“嘟~嘟~嘟~”
此時另一頭已經掛斷了電話。
他還站在原地握着聽筒沒動。
“怎麼了?”中分頭見狀問道。
金泳川這才放下聽筒,深吸一口氣調整好情緒,然後將中分頭和另外兩個兄弟湊到一起低聲交代了經過。
中分頭三人聽完都是勃然色變。
他們內心充滿了憤怒,萬萬沒想到許敬賢身爲官方人員居然會用那麼卑鄙無恥的手段,怪不得敢前來以身犯險,虧他們剛剛還對其感到欽佩。
果然,林朝生說的是對的。
這就是個沒有底線的無恥官僚!
權日海的獨裁結束了,現在又是許敬賢這樣的人被重用,所謂民主有何意義?這個國家似乎一直沒變過。
中分頭死死的盯着許敬賢,恨不得現在就拔槍打死這個可恥的小人。
許敬賢對他露出個溫和的笑容。
知道計劃奏效了。
畢竟除非是畜生,才能爲了自己一時之快而完全不在乎家人的死活。
既然如此,他就有持無恐了。
下一秒,他動了,身形如同獵豹一般矯健,一步跨出,單手扼住林朝生的喉嚨,將其拎起來狠狠砸下去。
之所以先殺林朝生,是因爲這個傢伙可能真爲了報仇而不在乎家人。
“哐當!”
實木製的桌子直接垮塌,林朝生掉下去的身體被一根桌腿從胸口中間貫穿,鮮血浸透胸前的衣服,他滿臉驚愕和迷茫,張開嘴剛想說話,但大量的鮮血涌出,然後就徹底斷了氣。
他直到死前都還是懵逼,沒想到許敬賢敢突然動手,更沒想到許敬賢的力氣那麼大,這一點都不科學啊!
一切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別說看電視的觀衆沒反應過來。
就連中分頭四人都沒反應過來。 等他們回過神下意識想要拔槍的時候,卻是想起自己的家人還在許敬賢手裡,原本的動作瞬間慢了一拍。
許敬賢見狀嘴角一勾。
這副嘴臉氣得四人面色鐵青。
他們不敢開槍,所以只敢動用拳腳企圖制服許敬賢,心存顧忌哪怕是用拳腳都不敢下死手,而這也就是許敬賢想要的結果,拼拳,他可不怕。
面對中分頭的一拳,他直接以拳對拳,咔嚓一聲,中分頭拳頭被打得皮開肉綻,臂骨折斷,斷掉的骨頭直接從背後穿出,掛着血淋淋的肉筋。
畢竟他可是輕易能搬起數百斤重保險櫃的人,一拳打碎人骨不正常?
他不經常開掛,不代表他沒掛。
“啊啊啊!”
中分頭嘶聲慘叫着踉蹌倒地。
許敬賢如開了無雙,又如同神魔附體,在對方有顧忌的情況下,他憑藉超乎常人的力量和敏捷大殺四方。
直接硬生生的當場打死了五人。
手段和過程極其殘暴血腥。
演播室裡到處都是鮮血。
只要經常殺人的都知道,殺人最麻煩的一點就是血會流得到處都是。
就跟牀單上的水一樣難以清理。
整個戰鬥兩三分鐘就結束,許敬賢白色的襯衣和臉上滿是血點,他站在五具屍體中間,而地上則是匯成一灘的鮮血,室內滿是刺鼻的血腥味。
演播室裡的林智愛等人嚇呆了。
電視機前的觀衆也都被嚇呆了。
不同的地點,所有人都同樣目光呆滯的盯着電視屏幕中那個渾身浴血的青年,只有一個念頭:這還是人?
這是許敬賢第一次公開出手,而且是全國直播,給所有人帶來的震撼估計在接下來的餘生中都難以忘懷。
不過這樣一來,擅長偷的棒子估計會更加猖狂的說武術正統在南韓。
“你們愣着幹什麼,還不走?”
許敬賢看着演播室裡的人質。
“啊!啊!謝謝許部長,謝謝許部長。”衆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一邊道謝,一邊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
也不知道匪徒都已經死了,他們還在怕什麼,一個個臉上驚魂未定。
許敬賢看向林智愛,“你呢?”
“我……我腿軟了。”林智愛頓時俏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許敬上前攙扶她,感受着懷裡的溫香軟玉,他一邊往外走,一邊毫不客氣的說道:“今天晚上你陪我。”
做人嘛,要直接和真誠一點。
林智愛甚至沒敢拒絕,畢竟眼前這人不僅掌握着權力,而且本身還能生撕活人,她寧願被其撕絲襪,也不想自己被撕了,只能小心翼翼的提了一個要求,“那部長你能做好安全措施嗎?”
戴了不算給。
“我一向認爲,最親密的人之間都還要隔着一層隔閡,那無疑很可悲。”
懂了,那就是不想唄。
林智愛抿了抿嘴不再言語,也只能接受今晚註定的命運。
與此同時,青瓦臺會議室裡還在商討接下來到底怎麼應對這次事故。
就在大家討論得熱火朝天時。
“哐當”一聲,門被人推開,總統秘書滿臉激動的闖了進來,“總統閣下,不用再討論了,許部長已經成功殲滅所有匪徒,並救出了人質。”
“譁!”
他此言一出會議室裡瞬間炸鍋。
“他是怎麼做到的?”
“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諸位大佬你一言我一語的追問。
“他……他用拳頭把五個匪徒都打死了,然後人質就被救了。”秘書官怔了一下,然後才幹巴巴的說道。
會議室裡霎時陷入詭異的安靜。
所有大佬全都靜靜的盯着他。
小子,你以爲你很幽默是不是?
秘書都快急哭了,“我真的沒有說謊,不信各位可以去看直播,直播還沒有中斷,能看見現場的慘象。”
他此話一出,金後廣等人立刻走出會議室來到了對面待客廳看直播。
當看見畫面中遍地鮮血,以及死相悽慘的五名匪徒後又再次沉默了。
隨即是齊刷刷的倒吸一口涼氣。
爲全球氣候變暖進行加速。
“他……還真沒有說笑啊。”金後廣抿了抿嘴喃喃自語道,許敬賢說或許能解決匪徒,居然真的解決了。
而且還是物理意義上的解決。
此時全國各地都已經炸開了鍋。
“阿西吧!我是在做夢嗎?我剛剛看見了什麼?你們都看見了嗎?”
“許部長以一敵五,而且是對方拿槍的情況下把五個人全打死了!”
“他是神仙轉世嗎?一定是!”
剛剛那血腥的一幕給衆人帶來的震撼和衝擊太大,因爲除了在電影和電視劇裡,誰在現實見過這樣一幕?
шшш¸тTk an¸¢〇 KBS電視臺大樓,當許敬賢扶着林智愛一步步走出來時迎接他是如同潮水一般的掌聲和歡呼聲,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中都充滿了尊重和敬畏。
如同看一尊活着的神仙。
“敬賢!”
林妙熙大喊一聲撲過去死死的抱住了許敬賢,撲在他懷裡喜極而泣。
外圍的記者紛紛拍下這一幕。
一旁的林智愛感覺自己很多餘。
……………………
而同一時間,金川詠家中。
“嗚嗚嗚!兒子!我的兒子!”
他的父母和姐姐哭得肝腸寸斷。
“伯母,對於這種結果許部長早有預料,他讓我代爲道歉,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他已盡力勸說了,這是他的一點心意。”周承南拿出一個裝滿鈔票的信封塞進金川詠父親的手裡。
他雖然是受趙大海的吩咐派人到中分頭四人家中以他們的家人作爲威脅使其投鼠忌器,但他剛剛打電話威脅時卻也沒蠢到當着金家人的面打。
他來金家用的名義是許部長想請夫妻倆說服他們兒子停止犯罪,所以金川詠的家人都不知道這些人是黑澀會成員,更不知道他們的真實目的。
也更不知道許敬賢的真面目。
面對周承南塞的錢,金父說啥都不肯收,紅着眼睛推辭,“我不能要這些錢,和許部長沒關係,是我兒子自己犯了罪,許部長是好官,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能原諒自己,如今我那逆子死,也總好過於他死。”
所以說底層民衆都很單純,上面宣傳什麼,他們就信什麼,現在全國上下都堅信許部長是青天,是好官。
“拿着吧,既然你知道許部長是好官,就知道他哪怕是出於正義而殺人也會心懷愧疚,這些錢就當是他買個心安。”周承南苦口婆心的勸說。
金父這才收下,滿臉感激的起身握着周承南的手,“請你替我謝謝徐部長,並替我道歉,都是我沒教育好孩子,才使他闖下這樣的禍,殺了那麼多人,爲許部長添那麼多麻煩。”
“好好好,你放心,我一定把他帶到。”周承南話音落下就告辭了。
金父一直把他送出院門才返回。
上車後周承南嘆了口氣,明明此時天上有太陽,他卻感覺渾身冰冷。
雖然他作爲黑澀會老大,動則斷人手腳,殺人不眨眼,但和許敬賢比起來,他感覺自己可愛得像是貓咪。
他們黑澀會哪黑了?
許部長這些當官的纔是真黑啊!
還有他身邊那個眼鏡仔趙大海。
一個比一個懷。
直播危機得以解決,電視臺外面的人紛紛散去,許敬賢在接受完記者採訪後立刻按命令前往青瓦臺覲見。
而當他抵達青瓦臺時,發現總統竟然帶着金泳建和各部與此次事件相關的高層人員站在大門口等候自己。
這可謂是極高的禮遇了。
讓他都有些受寵若驚。
“啪啪啪啪啪啪!”
他剛一下車金後廣便帶頭鼓掌。
他身後的衆人也一臉笑意的看着許敬賢一邊鼓掌,畢竟許敬賢成功解決這次危機也是解決了他們的麻煩。
否則的話,他們真不知道該用怎麼樣妥善的方式來處理後續,而一不小心可就要在國際上丟一個大臉了。
一小半的人都得因此引咎辭職。
許敬賢保住了他們的顏面,保住了國家的顏面,保住了他們的官位。
這樣的功勞親自接一下怎麼了?
“總統閣下,諸位閣下。”
許敬賢滿臉激動的上前鞠躬。
“我們的英雄回來了。”金後廣滿臉笑意,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一臉稱讚的說道:“這次你乾得很好。”
“都是總長閣下教導有方。”許敬賢微微鞠躬,擡舉了金泳建一句。
金泳建開玩笑似的說道:“這跟我關係可不大,畢竟我可沒有能生撕匪徒的功夫能教你啊,要不是我年紀大了,倒是想反過來跟你學學呢。”
其他人聞言都善意的鬨笑起來。
一番寒暄後,金後廣把許敬賢叫到了辦公室單獨談話,這次許敬賢立下如此大功,當然要重賞,不過因爲許敬賢職位無法升,所以只能授勳。
授勳沒什麼權力,但是榮譽,是資歷,比如無窮花勳章就只有總統和總統夫人才能配有,這是身份象徵。
金後廣透露會授予許敬賢一枚一級勤政勳章,勤政勳章一共五級,專門授予公務員和教師等官方性羣體。
而授勳儀式將在11月1號進行。
許敬賢對此倒是很高興,畢竟很多人一輩子也不一定能得到一枚一級勳章,但是他卻有,以後在職位相同的情況下,他說話那都要更有分量。
更何況勳章只是看得見的好處。
看不見的好處他已經得到了。
以後金身護體,百毒不侵。
他自然是對金後廣千恩萬謝,表態再接再厲,永遠忠於國家和國民。
許部長就是大韓民國第一忠臣!
從青瓦臺離開他就立刻給那些關心自己的人打去電話表示感謝,而沒去地檢工作,直接回家陪老婆孩子。
晚上七點多找了個藉口溜出去。
他要去試試如今擁有南韓第一女主持,國民女神之稱的林智愛,畢竟他喜歡有深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