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五星級酒店的豪華套房內。
忙碌了一夜的沈鵬程已經醒了。
正摟着懷裡金髮碧眼的美女準備進行晨運,也不刷牙就抱着忘情的啃。
“哐!”
房門突然被人一腳粗暴的踹開。
劉檢察官帶着一羣人一擁而入。
“阿西吧!你們幹什麼?誰讓你們進來的!快出去!趕緊給我出去!”
沈鵬程一手遮着臉,一手趕人。
“沈科長……”劉檢察官緩緩開口。
“我不是沈科長,你認錯人了,我在這學外語呢,伱趕緊帶人出去!”
沈鵬程飛快的揮着一隻手驅趕道。
“別裝了。”劉檢察官笑了笑,嘖嘖的說道:“你是那樣拉風的男人,是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衆,你那驚慌的眼神,唏噓的鬍渣子,和神乎其技的手法,都暴露了你就是沈科長。”
他顯然是看過這部94年的港片。
“哈哈哈哈!”
其他人頓時是鬨然大笑起來。
能看見高高在上的總務科副科長這慌亂狼狽的模樣可是難得的樂趣啊。
沈鵬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哀求的看着劉檢察官:“劉檢察官,能讓他們先出去,我們倆單獨聊聊嗎?”
劉檢察官是金士勳被害案的特別檢察官,他自然是早就單方面認識的。
不過他現在還有些懵。
劉檢察官不去查是誰殺了金士勳。
居然帶人來抓嫖?
“不行。”劉檢察官搖了搖頭,風輕雲淡的說道:“沈鵬程,你殺害金士勳檢察長的事已經暴露了,你現在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作爲呈堂證供,來人吶,帶走。”
兩名警察立刻拿着手銬跳上了牀。
宛如黑白無常手持鐵鏈上前索命。
“等等!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怎麼可能殺害金檢察長?他是我恩人!”
沈鵬程一邊掙扎一邊激動的喊道。
“他是你恩人,所以才更加顯得你喪心病狂!”劉檢察官義正言辭道。
沈鵬程很快就被從被窩裡拷着拖了出來,他還在爲自己辯解:“我是冤枉的!我沒殺金檢察長!我沒有!”
他不明白怎麼會查到自己身上。
而且還認定他就是兇手。
“不是你說沒有就沒有,而是證據說你有!”劉檢察官冷哼一聲,湊到他耳邊說道:“對了,許科長讓我轉告你一句話,信不錯,他看完了。”
沈鵬程呆立當場,隨即紅着眼睛更加激動的咆哮道:“你們這是可恥的栽贓陷害!我是冤枉的!冤枉的!”
他不知道許敬賢早就已經在準備陷害他的工作了,還以爲對方是因爲那封舉報信所以纔對他進行打擊報復。
心裡是又驚又怒。
許敬賢是怎麼敢的啊!
他怎麼能這麼做的啊!
這簡直是在任性亂來!
而劉檢察官已經不再理會沈鵬程的胡言亂語,自顧自的轉身往外走去。
半小時後,大廳審訊室裡。
“沈鵬程,你狡辯也沒用!事實就是金檢察長髮現了你爲非作歹,所以收集你的罪證打算動手清理門戶。”
“而你得知了這點,惡向膽邊生殺害了他,並第一時間去金家想從不知情的金夫人手中拿回自己的罪證。”
“但幸好許科長爲了從金檢察長生前的遺物中尋找線索先一步拿走了他家的材料,並從中發現你的罪證。”
“監控,金夫人的口供,還有你的罪證,鐵證如山,你還敢狡辯?!”
看着檢方擺出的一系列證據,沈鵬程心都涼了,臉色煞白,汗如雨下。
許敬賢不是亂來的。
他是有備而來啊!
他明顯早就想要陷害自己,所以才搶先一步拿走了金士勳遺留的材料。
“另外,你花費重金僱傭的兇手已經落網了,他也早承認是收了你的錢動手殺害了金檢察長和他的司機。”
只有幕後主使當然不行,還得有兇手指證沈鵬程,而兇手,許敬賢貼心的安排了一個命不久矣的絕症患者。
理由是因爲想在臨死前給家裡留下一筆錢,所以接受了沈鵬程的僱傭。
而他也確實得到了一筆錢。
只不過那筆錢是許敬賢給的。
“我要見許敬賢!我要見許敬賢!”
沈鵬程打斷了劉檢察官的話,知道跟他們說再多都沒用,唯有見到主使者許敬賢自己纔有死中求活的機會。
“啪!”劉檢察官一拍桌子,眼神兇狠的瞪着他:“阿西吧,你以爲這是什麼地方,你想見誰就能見誰嗎?許科長日理萬機,沒有時間搭理你!”
“筆錄我們都整理好了,你直接簽字摁手印就行,罪證確鑿,就算你不認罪,我們也會起訴,又何必呢?”
許敬賢的確沒有時間來見一個階下之囚,他正前往醫院給黃明宇報喜。
去之前他給黃夫人打了個電話。
讓她在樓道等自己,送她個禮物。
樓道現在只作爲逃生通道,所以一般沒人去,很僻靜,因此在國產區才能看到那麼多在樓道辦事的紀錄片。
黃夫人有些惴惴不安和緊張,但又有些期待和興奮,最終選擇了同意。
名義上是好奇許敬賢的禮物。
實際上已經準備好會發什麼。
這種已婚少婦,不像那些沒有對象的女人,你要和很多對手競爭,勝出後才能得到她。
你只需要比她老公強就夠了,特別是結婚多年的,那很可能對自己老公已經感到厭倦了。
黃明宇自從只因廢了後對黃夫人越來越暴躁,兩相對比,許敬賢更加帥氣年輕有風度,而且對她也更溫柔。
再加上她有合理的藉口,那就是黃明宇利用許敬賢,對其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自己要對許敬賢進行些彌補。
因此被攻略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所以感情是最可貴的,但也是最不值錢的東西,因爲移情別戀很容易。
“踏~踏~踏~”
一陣腳步聲傳來。
黃夫人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
她擡頭看去,果然看見了許敬賢。
兩人目光碰撞的瞬間,她頓時宛如觸電一般縮了回來低下頭,白嫩的臉蛋變得緋紅,呼吸略顯短暫和急促。
“嫂子,你今天真好看。”許敬賢由衷的誇獎道,黃夫人今天穿着一件粉色的襯衣,肉色的絲襪搭配高跟鞋,渾身散發着風情。
黃夫人顧左言他道:“禮物呢?”
“嫂子,我自己不就是一件最好的禮物嗎?”許敬賢上前輕輕抱着她。
黃夫人耳根子都紅了,嘴裡說道:“敬賢你別這樣,放開。”
許敬賢也不說話,直接低下了頭。
黃夫人掙扎着一把推開許敬賢,喘着粗氣說道:“不行!真的不行!我愛的是明宇,腦子裡都是他,這對你和對他都不公平,我們不能這樣。”
“我不介意。”許敬賢聽見這話反而更加興奮了。
……
接下來樓道的聲控燈便一直亮着。
最終她癱軟在許敬賢懷裡。
眼神迷離,神遊天外,腦海空白。
這跟她以前那些年的感覺不一樣。
半響後問道:“我懷上了怎麼辦?”
這時候纔開始後悔剛剛太草率了。
“那就生下來,明宇哥只是失去了那方面的能力,但是卻還可以做試管嬰兒,真發現懷了,就對他提出做試管嬰兒,再稱這是他的種就行了。”
“明宇哥需要一個孩子,所以這個孩子就是我們送給他最好的禮物。”
許敬賢摸着黃夫人的肚子說道。
黃夫人抿了抿嘴還是有些不放心。
但卻也沒再說什麼。
只要許敬賢能安排好一切就行。
“嫂子,我先去見明宇哥。”爲了防止被人看見後會懷疑,他抱着黃夫人說了一會兒話就先一步離開了樓道。
推開病房門看見黃明宇手裡正拿着根香蕉在吃,許敬賢滿臉笑容的上前說道:“恭喜明宇哥,沈鵬程已坐實罪名被捕,你身上的嫌疑洗清了。”
“這可以算是我最近聽到的最好一個消息了。”黃明宇吐出口氣說道。
接着扭頭看向許敬賢:“謝謝你了敬賢,這件事還多虧了你在運作。”
他總算從許敬賢身上嚐到點甜頭。
卻不知許敬賢剛嘗他老婆的鹹魚。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畢竟明宇哥你對我不亞於是救命之恩!”許敬賢沒有離太近,畢竟他身上有黃夫人殘留的味道,近了害怕黃明宇會嗅道。
那明宇哥得多傷心和憤怒啊!
許敬賢不忍心看見他難過。
所以爲了他好,不能暴露自己。
畢竟他可是自己的好大哥啊!
黃明宇故作感動的看着他:“果然是我的好兄弟,你我之間就不說那麼多客套話了,這份情我記在心裡。”
許敬賢還以一個淳樸無害的笑容。
“對了明宇哥,我月底要被調到仁川去,所以以後恐怕就不能常來看你了,你一定要好好休養早日康復。”
“怎麼會突然調職?黃明宇聞言皺了皺眉頭:“要不要我幫你打招呼?”
他還是想讓許敬賢留在首爾,這樣自己有用得上的地方可以隨叫隨到。
“不必了,是總長想安排我下去歷練歷練,如果明宇哥你在那邊有認識的熟人,倒是不妨介紹給我一下。”
這樣他到了仁川照樣能扯着黃明宇的虎皮辦事,有鍋也讓黃明宇來背。
“我們在那邊有分公司,你有需要就直接去找當地負責人,讓他給我打電話就行。”黃明宇很大方的說道。
這樣也正好能掌握許敬賢的動向。
而就在此時黃夫人走進了病房。
“你臉怎麼那麼紅?”黃明宇皺眉。
心虛的黃夫人一時語塞。
許敬賢連忙打圓場:“可能是今天比較熱吧,嫂子得小心別中暑了。”
“嗯。”黃夫人緊咬着紅脣點頭。
隨後許敬賢就提出了告辭。
黃夫人理所應當的把他送出門。
一門之隔,許敬賢見走廊沒有人就抱着她親了一口,然後才轉身離去。
目睹許敬賢的背影消失,黃夫人莞爾一笑,摸了摸滾燙的俏臉,然後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轉身進了病房。
“明宇,你肚子餓不餓,我給你削個蘋果吧。”她語氣溫柔的詢問道。
因爲揹着老公出軌,她心裡還是很心虛和內疚的,出於補償心理她只能對黃明宇更好一些,來減少罪惡感。
黃明宇:“你嗓子怎麼有點啞?”
“咳咳,可能是有點感冒。”黃夫人心尖兒一顫,眼神躲開黃明宇說道。
都怪敬賢有一技之長,碩大無朋。
黃明宇聞言嘆了口氣,看着溫柔似水的老婆,覺得她這段時間對自己也是費心費力了:“花錢給我請兩個護工就行了,你沒必要整天守着我。”
他突然感覺自己老婆今天很嫵媚。
但奈何他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所以只能垂涎三尺,看着解饞。
“那怎麼行,我是你的妻子嘛,哪有你躺在醫院,我在外面無所事事的道理?”黃夫人故作不悅的嬌嗔道。
黃明宇由衷說道:“老婆你真好。”
黃夫人溫柔一笑沒有回話。
夫妻的感情在這一刻似乎昇華了。
所以許敬賢給黃明宇戴綠帽子不僅沒有破壞他們夫妻的感情,反而還促進了他們更加和諧,可謂功德無量
如果黃夫人日後真懷上孕的話。
那他的功德可就更大了。
他願當南韓送子觀音,造福棒子。
…………………
黃夫人扛不住許敬賢。
沈鵬程也扛不住檢方。
最終在鐵證下選擇了認罪保平安。
當天下午,大廳發言人就召開了記者會,和特別檢察官劉檢一起針對此案做了簡報,並宣佈將起訴沈鵬程。
第二天,隨着檢方昨天下午的簡報被報道出來,舉國上下都一片震驚。
“沈鵬程簡直是喪心病狂!居然連提攜自己的恩人都要謀害!該殺!”
“金檢察長死得冤枉啊!本來想親手清理門戶,沒想到反被謀害了。”
“真是好官命不長……”
在檢方的輿論宣傳下,連金士勳這種人都成了公正不阿的好官,許敬賢看見這個新聞時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金士勳這種人都能是好官。
還要享受高規格的葬禮。
只能說幸好他死得早,不然晚點兒真面目暴露了,那可就人人喊打了。
許敬賢殺了他纔是真的爲他好啊!
“科長,這是案件科剛剛分配來的案子。”書記官抱着一堆案卷進來。
今天趙大海請假了。
因爲他要提前一天籌備婚禮。
五號清晨就是他大喜的日子。
許敬賢點點頭:“行,放下吧。”
活動了一下手腕又要開始簽字了。
身爲檢察官,大量文字工作可由書記官和實務官代替,但簽字得自己。
晚上,許敬賢下班回到家中,一把抱起來接駕的旺財走到沙發上坐下。
狗長得很快。
旺財現在已經比他的拖鞋長了。
宋蕙蕎昨天已經簽約了漢江集團的娛樂公司,所以搬了出去,現在家裡又只剩下許敬賢和韓秀雅及林妙熙。
“大海結婚,送多少禮金合適?”林妙熙端着一盤水果走到他身邊坐下。
許敬賢愜意的躺在她的腿上,隨口說道:“送個幾十萬意思意思就行。”
他的身份明面上不宜送得太多。
暗地裡給他補回來就行了。
“叮鈴鈴!叮鈴鈴!”
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說曹操曹操就到。”韓秀雅彎腰拿起手機丟給他:“是趙大海打來的。”
“喂,大海吶,不忙着佈置洞房給我打電話幹什麼?在你心裡我比新娘子重要麼?”許敬賢接通電話說道。
林妙熙幫他做起了頭部按摩。
“除了父母之外,科長在我心裡比任何人都重要。”趙大海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然後才說起正事:“關於李尚熙我這邊又調查到一些內容……”
“大海啊!跟誰打電話呢!趕緊來試試西服!”一道聲音打斷他的話。
“快點!別磨蹭!事情還多着呢!”
許敬賢也聽到了,或者說趙大海的父母就是故意說給電話裡的人聽的。
他很善解人意的說道:“好了,等明早見面再說,先忙你的婚禮吧。”
話音落下就先一步掛了電話。
反正這也不是什麼不得了的急事。
“大海對你倒是上心,結婚還不忘彙報工作,要不乾脆你們倆過吧。”
林妙熙開玩笑似的說道。
“不行,大海沒你緊。”
“呸!”林妙熙面紅耳赤,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心虛的看了大嫂一眼。
畢竟那種事做了就算了,許敬賢居然還說出來,讓她感覺多少有點羞。
畢竟實在是略顯變態。
大嫂玩味一笑:“還是你們會玩。”
嘖,年輕人就是喜歡不走尋常路。
第二天,9月5號,星期二。
徐浩宇和宋傑輝一同前往仁川。
許敬賢帶嫂子去參加大海的婚禮。
酒店的氣氛喜慶熱烈,一派祥和。
但卻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我也想學外語,兄弟們支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