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聽胡娃娃和花癡嚴這樣說,急的來搶手機。
班導大手一抓將手機抓過去,仔細看了看道:“對啊,爲什麼沒有人爲樂萱打抱不平?難道她就應該這樣被同學捉弄?”
我再傻也聽出來班導這是在幫我,對他投去感激的一撇,不過他只是看着校長,並沒有看到我。
校長咳嗽一聲,正要說話,這時楊父開口道:“對不起,這事都是小女太胡鬧了。雪雪,快向學姐道歉。”
楊雪擰的皺了鼻子,不道歉反而瞪了我一眼。
我還真的就不稀罕她的那個道歉了,冷聲道:“道歉就算了,只要以後她不無緣無故的來找我的茬就好了。”
“哼!是你總給我不舒服好不好?”楊雪大小姐脾氣很盛,瞪着我不客氣的說道。
“華海建校這麼多年,在業內知名度也是蠻高的,對學生的素質也是有嚴格的要求的。若是楊同學犯了錯還不知道悔改,我相信華海也會做出一定的迴應的,不然以後還有誰會信任我們華海呢。你說對不對,校長?”班導在笑,只是從我的角度看他笑的有點牽強,還有點詭異。
他只是一個班導而已,用這樣的口氣和校長說話,難道他就不怕自己被校長開除了嗎?
讓我比較吃驚的是,校長不但不生氣,反而笑道:“楚老師說的對,華海的校訓是極爲嚴格的。”
連校長都將校訓拿出來了,楊雪這才焉了起來,抓着楊父的衣服,尋求保護。
這次楊父並不像剛纔那樣縱容楊雪,而是嚴厲的批評道:“同學之間有點小矛盾,開開玩笑就算了,你怎麼還真的記仇了。快點和學姐們道歉。”
楊雪極其不樂意,可在楊父嚴厲的目光下還是給我們道了歉,只是那態度根本就不是一個道歉人該有的態度。
“以後不要再做這些傻事了,好好學習纔是關鍵。”楊父當場嚴厲的教育了楊雪一番,最後臉色突地一變,笑眯眯的對我們四個道:“小女不懂事,讓幾位同學受委屈了。正好明天是週六,不如今晚我請你們吃飯吧,權當是給小女賠罪了。”
楊父真是一個老狐狸,變臉比翻書還快。
我們幾個被他們這麼一折騰,再好的飯菜都沒有胃口了,當場拒絕了楊父的好意。楊父又請校長,蔡老師和班導去吃飯,除了班導說有事不去,校長和蔡老師都答應了。
楊雪見班導不願意去,嘟着嘴道:“楚老師,你也和我們一起去唄。我也想借此機會,謝謝你平日對我的照顧。”
聽到楊雪這話,我們都朝着楊雪看去。她丫的,怎麼說謊話一點草稿都不打呢。
而校長則是和我們相反,那目光飄向了班導。
班導一臉正派,對校長道:“校長,我最近身體不舒服,恐怕一年級的高數教不來了。”
“楚老師……”楊雪聽到班導這樣說,直覺這件事和她有關,心裡難受的要命,聲音也不由得焉了。
“不教就不教了吧,好好帶二年級吧。”校長點頭答應了。
在他們離開時,那楊雪回頭不下十次,一直盯着班導看,那目光癡癡怨怨的讓人心疼。
他們走了之後,辦公室一下安靜下來,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花癡嚴才問道:“班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班導掃了我一眼,皺着眉頭:“樂萱,你怎麼這麼會給我惹麻煩?”
我低頭一言不發,班導他分明就知道昨天的事情是我們做的,可他還是袒護了我們。就憑藉這一點,我能和他說我也是有委屈的嗎!
“其實這件事也不能全怪萱萱,是我的主意。”胡娃娃坦然承認錯誤。
班導嘆了嘆氣道:“剛剛幸好是你們機靈,不然這件事還真不容易解決。好了,這事過去了就算了,都回去吧。”
“班導,我們請你吃飯吧。”我突然開口道。
班導又瞪我,苦惱道:“只要你不給我惹禍就好了!”
我還想說什麼,胡娃娃拉着我,花癡嚴推着我,我們四個就這樣走出了班導的辦公室。
一直到樓下,花癡嚴才哈哈大笑出來學着班導的口吻道:只要你不給我惹麻煩就好了。
討厭,班導說我就算了,花癡嚴她也學着說話!
我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堅定異常道:“以後真的不能給班導惹麻煩了。”
“萱萱你別自責了,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是楊雪太可惡了。班導都說不給他們上課了,看她還能鬧出什麼幺蛾子來。走,我們四個去慶祝去。上官不是說要請大家去唱歌嗎,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胡娃娃攬着我的肩膀笑着說道。
決定卻唱歌,我們四個瘋瘋鬧鬧的往宿舍跑。放下書,換身漂亮的衣服,美美的出門去了。
華海的夜晚很漂亮,校園裡有各式各樣的燈,尤其是校門口簡直是絢麗多彩。
一走出校門,感覺呼吸都順暢多了。
學校旁邊就有一個大型的ktv,只是今晚是週五,恐怕那裡已經滿人了。我們就沒有選擇那裡,而是去了胡娃娃介紹的一家ktv。
胡娃娃是本市人,她對這裡比我們瞭解的多。
週五出去玩的人很多,校門口的出租車供不應求。好容易等來一輛空的,我們跑過去拉車門。結果一個男生比我們動作更迅速,直接拉開前門坐了進去。我們那個氣啊,卻也沒有辦法。
這時那個男生回頭喊他的同伴,順便看到了我,訝異一聲從車裡下來,激動的對我說道:“樂萱,爲什麼我打你電話都是關機狀態?”
這個男生就是張海,就是那個被我拿着酒瓶差點扎死了的男生。
我退後一步,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爲什麼不能關機?”
他尷尬的紅了臉,跟第一次見時一樣,是個靦腆的男孩。可是我見識過他的醜陋,再也不會被這樣的男生騙了。
“他是誰啊?”胡娃娃她們只聽過張海,卻並沒有見過這個人,所以看到張海都不認識。
“張海!”我咬牙切齒的說道,現在我討厭的真是連說他的名字都覺得渾身血液逆行般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