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轉悠那麼大半天，其實就是爲了炫耀一下，是的吧？”
“瞎說什麼呢？”
李恩看着回到辦公室的顧城，小心地將西服掛在了邊上的衣架上，不由猜測了一句。
這樣的事實，怎麼可能承認呢？
做出驚人舉動的顧城，第一時間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只是嘴角的笑意，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的。
他總算是理解，電視劇《亮劍》其中一個劇情，士兵王有勝穿着鋥亮的新皮鞋是什麼樣的心情。
不過相比較於王有勝，顧城比較好的就是，不會有人來扇他巴掌。
“如果Krystal小姐知道您今天的舉動，大約會社死吧？”
“不讓她知道不就好了？”
“您還說沒有炫耀的心思！”
？？？
顧城懵逼地回過頭，什麼時候，李恩也學會自己套話的本事了？
這可不興學啊！
學了會喪失多少樂趣呢！
“李恩啊”
“老大，打住！打住！”李恩雙手交叉，比劃成一個大×，“請不要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總覺得怪怪的。”
“怪怪的？”顧城遲疑了兩秒，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哈哈笑了兩聲，不再多說。
鄭秀晶：歐巴，聽說你今天一上午都在FNC公司上下轉悠？
顧城：沒有啊，我可忙了你呢！
鄭秀晶：伱就別騙我了，都有人告訴我了！
我黨內部居然出了叛徒？
中午時分，顧城的午休時間，他忽然收到了來自鄭秀晶的消息。
內容麼，值得商榷。
關鍵是，誰傳出去的！
他下意識地就看向了趁着午休時間看劇的李恩。
鄭秀晶：我雖然不像sunny前輩那樣交友廣泛，但是FNC裡也還是有我的親故的吧！
顧城：那是誰？
鄭秀晶：不告訴你，誰讓歐巴你今天做出那樣的舉動，我下次都不敢去找她們玩了。
顧城：.
鄭秀晶的話，排除了李恩身上的重大嫌疑。
那麼，會是誰呢？
印象裡，好像也沒聽說鄭秀晶有要好的親故在這邊吧？
一隻手搭在桌面，手指有規律地輕輕敲擊着。
腦海裡正在瘋狂篩選今天自己見過的所有人，一個個排除嫌疑。
幾分鐘後，顧城還是將嫌犯的帽子扣在了李恩身上。
至於爲什麼，就當做是男人的直覺吧。
其實還真是李恩在通風報信。
本來按照兩人的計劃，鄭秀晶只要說是從SM的工作人員口中聽說的，至於SM的工作人員，也是從FNC的工作人員那邊瞭解到的情況。
這樣子的話，就可以套娃套上了。
只是，可能沒有理解到位她的意思，鄭秀晶說錯了。
正如顧城想的那樣，鄭秀晶在FNC這邊，雖然認識幾個藝人，但關係你要說有多好，不可能。
性格擺在那裡呢！
“李恩，你是不是當叛徒了？”
“什麼？”
戴着耳機，李恩並沒有聽清顧城在說什麼，只是從心虛者的角度，她十分清楚這時候不管有沒有什麼事兒，裝傻就行。
顧城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然後擺擺手，示意她可以繼續看電視劇了。
要不再加加擔子？
反正預備辦公室的幾個場地，最近都需要去看看。
好主意！
顧城此時頗有一種，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的思想。 若是李恩知道他的想法，怕不是要哭出來。
介就是資本家的想法嗎？
先將自己哄騙到公司裡，畫完大餅之後，就迫不及待地拎起屠刀了嗎？
——
開浦洞家裡，鄭秀晶並不知道自己幾個字的失誤，就導致同一戰線的戰友暴露。
而戰友還在美滋滋地看着幾年前她的電視劇，完全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降臨。
由Krystal飾演的寶娜，真的是太讓人喜歡了。
與顧城聊了幾句之後，知道他有午休習慣，鄭秀晶也就掛斷了電話，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就出門了。
林鈞炫有消息發過來，說是方便的話，公司見一面。
新專輯《4 wall》最近的勢頭一直不錯，聽說歐尼又要從華國飛過來了，應該是與之相關的事情。
打歌舞臺，按照公司的計劃，應該也沒剩幾個了。
只是，等她到公司，走進練習室裡的時候，發現等候她的人並不是林鈞炫，而是金英敏。
“社長nim，您找我？”
“內，臨時想到一些事情，本想找設計師nim談一談的，但是覺得還是先徵求一下Krystal你的意見比較好。”
“有關於我的事情，這樣做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對。”
鄭秀晶的語氣平淡，似乎聽不出有什麼情緒波動。
若是不清楚內情的人，估計這會兒已經可以開始編排兩人感情不合的消息了。
金英敏微微頷首，對這樣的說法，並沒有什麼不同意見。
這樣的Krystal，纔是他認知範圍裡的ACE，而非寄生在顧城身上的菟絲草。
“今天找你過來，主要還是想和你聊一聊後續合約內的工作安排，不知道你是否有時間？”
人都已經被喊到公司裡了，再問這樣的問題，不顯得有些多餘嗎？
鄭秀晶心底想着，面上卻是應了一聲，然後跟着金英敏的腳步去到練習室邊上的休息區。
“由於你姐姐Jessica的問題，公司今年對你的安排也少了很多，我知道你心底對於公司其實是有怨言的。”
“但是，作爲公司的管理者，所有不穩定的因素，都應該被排除。”
“這點，我想你應該能理解公司的考量。”
鄭秀晶有心反駁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但想到顧城對她說的，便又忍了下來，靜靜地看着這位狐狸一般的社長大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存了給她洗腦的想法，金英敏在這個話題上講了許久。
可他不知道的是，類似的說話內容，顧城早就給她模擬過一次了。
同樣作爲公司的管理者，甚至顧城的級別比之金英敏還高了一個檔次，他幾乎將金英敏的所有會提及的方向，都分析了一遍。
因此，此時在聽着他說話，有幾分看戲的感覺。
挺奇妙的。
“有些跑題了，這會兒應該說的是對你後續的安排。”
“內，您請說。”
良久，金英敏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跑題了，急忙將話題硬掰了回來。
“F(X)組合方面，等最近的打歌活動結束後，最後的行程便是明年的演唱會。”
“之後的資源重心，會偏向新推出的組合，red velvet。”
“至於Krystal你這邊，明年演唱會之後，公司對於你的定位會轉向演員方面，至於資源需要靠你自己去爭取。”
“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內。”